第一章半晌之後

第一章半晌之後

“啟稟大人,貢了腳板州梧桐縣陳家莊確實有一名書僮叫肅三。”

“哦,那核對一下的外貌特徵吧,若是沒有什麼疑異就放行。”

“是!”回了盧德樹,文書東方雲便放下手上的毛筆拿着簿本,起身走到了柳依月一行三人面前,一面看簿本一面仔細打量柳依月。

年十五歲,身材細小,皮膚略白皙……咦?這小書僮的五官長得可細緻了,很漂亮!瞧這書僮眼睛上的這睫毛,雖說是閉着但是卻更能看清它的濃密和翹長;看這小巧的鼻子……看這被衣領遮住了大半邊雪白的耳朵---

看着看着,年屆五十的東方雲不禁放下了手中用以對照的簿本,想伸手去撥開那遮住了這個可愛小書僮耳朵的衣領---

“這---”緊挨在一旁的肅赫緊張地想出聲制止。但是,這時另外一個聲音也適時傳了過來壓過了他的聲音。

“報---”幾米之外,一個穿着戎裝的士兵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驚慌?”看到下屬士兵如此異常,盧德樹一臉肅然站了起來。而在場的眾人,也因這個士兵的突然出現而被引走了注意力,這個東方雲也是如此。

“啟稟大人,前方一船隻上發現一名女扮男裝的貌美女子。”

“哦?竟有此事?快帶本參領去看看!”急忙從座上起身,盧德樹是一臉的驚喜。難不成這宰相夫人真的讓他給截住了?若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東方先生快些盤查此二人,一會隨本參領一道過去。”

“這……是!”收回了那隻差一寸便觸到對方衣領的右手,有些遲疑,東方雲看了看那睡得不省人事的小書僮,終究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轉身檢察起了肅赫的另外一名家僕和船夫。

“你可是叫李四?”

“回大人,小的是李四。是陳家莊的下人,入庄已有十年……”

看見東方雲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家僕和船夫的身上,在一旁一直不動聲色注視着這一切的肅赫不由地輕喘了一口氣,轉身準備上船離開。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月夜長歌

英雄救美之惡夢消失了

待柳依月再次醒來,天已是黃昏。還是搖搖晃晃的船上,還是她原來睡的那個艙間。齜牙咧嘴,柳依月捂着還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撐起了身子,細細地摸了摸那生痛的地方,在來回幾番巡摸仍找不到那預期的腫包之後,她鬱悶極了:NND,那麼痛應該會起一個大包的才是啊,怎麼會沒有呢?真是白疼了,竟然沒有留下證據!

細細想來,這已經是柳依月有生已來第二次被這樣款待了,可恨的是,竟然都是拜那個變態的肅赫所賜,真是氣死她了。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讓這個大變態栽在她柳依月手裏,她絕對會把他先奸后殺,然後再奸再殺。當然,奸他的可是她柳府里那頭戰功彪稟、素有“公豬殺手”之稱已是十代同堂的老母豬---花花。

心裏在意淫着如何把那肅赫千刀萬剮,蹂躪摧殘,柳依月不忘起身梳洗。等一切穿戴整齊之後,她也稍從剛剛的意淫中找到了些許的平衡。看了看天,柳依月決定到艙外活動活動,以便視察當下敵情。佯裝看風景的繞着船走了大半圈,柳依月沒看到半個人影。她正納悶之際,突然在船頭外艙聽到了兩個男人的低語。

“李四,再過幾個時辰到了我了海域我們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在這關健時刻,你可要看緊那姑娘。王爺現在正打坐,沒有兩個時辰是不會出來的。船上就我們仨和那姑娘以及那個蕭玉何,我要把舵,看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大意,若是讓她跑了那咱倆十條命都不夠賠。”

“張老管事你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這茫茫大海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能跑到哪裏去?再說了,那娘們被我一掌劈到後腦勺到現在還沒醒。我剛剛去看的時候,她還在作着春秋大夢呢!不過說真的,那娘們可真是美得讓人心動啊!我李四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這麼漂亮的美人。”李四猥褻的話語,讓人即使沒有看到他的面孔也可以想像得出他那一副色迷迷的神情。

“李四,你少打歪主意!那可是王爺不惜以滅了之災挘來的美人,你我都知道她是四海之內第一強了翼鐸的宰相的夫人。我可根你說我們只有好生侍候的份,不然不說王爺不會輕饒了我們,就連那宮傲寒也絕對會要了你我的小命!”

“哎—我說老張,你到底是幫誰呢?怎麼長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來了啊?論那宮傲寒再厲害,他現在也是鞭長莫及了。再說了,咱們王爺也不是吃素的啊,你想想放眼天下有誰能有這個膽量敢從翼鐸宰相的老丈人家成功挘人的?”

“那倒也是,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你可千萬別打什麼歪主意,不然到時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也只是說說嘛,我李四還得留着我的小命回家娶小惠呢!”

……

李四?老張?該不會那撐舵的老頭就叫張三吧?偷偷地汗了一把,柳依月悄悄地退了下去。但退下去的柳依月並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而是又躡手躡腳地找到了肅赫所在的房間。看着緊閉的房門,柳依月小心地繞到了窗子邊。看着緊閉的窗子,她想也沒想直接用食指蘸了蘸口水乾脆、利索地向那紙糊的窗子捅去。透過銅錢大的小洞,柳依月果然看到那她想送給花花的禮物在一圈燭光中屏氣凝神、盤退而坐,一副大練“修心**”打坐的樣子。

哈哈,天助我也!現在可是她柳依月逃跑的最佳時機。耶,萬歲!

背靠着窗子,柳依月強耐着想手舞足蹈的衝動。終於血液沸騰了一番后,柳依月縮着身子,打算悄悄退回自己的房裏計劃逃跑事宜。但是,走出了兩步之後,她又停住了。只見她陽光燦爛的小臉上漾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剛剛那誰李四說這條公豬在打坐?沒有兩個時辰是不會出來?!那---這個打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如果被打擾了就會走火入魔的打坐?可是,好像是練功才會走火入魔的耶!打坐難不成像和尚那樣的打坐?不管了,不管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管這頭公豬是在打坐還是在練功,今天她柳依月說什麼也得試試。不然,若是就那樣輕易放棄了,那她以後會一輩子唾棄自己的。

一番琢磨之後,柳依月決定開始她的偉大的復仇行動。只見她小心翼翼地又繞到了門口,貓着腰,強忍住想拔腿就跑的衝動,輕輕地推了推那緊閉着的房門。沒想到很順利,門竟然沒鎖而且還很具誘惑地開了一條小縫。心中一陣竊喜之際,柳依月的小心肝也揪得更緊了:此一去,吉凶未卜。這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呢?成功了固然好,可是萬一失敗被擒了怎麼辦?這不是羊入虎口正中別人的下懷嗎?正猶豫之際,柳依月又往門縫裏瞧了瞧。透過門縫,她看到了那近在咫尺坐在一圈燭光中背對着她的那頭公豬那示威的背影。

好吧,不成功,便成仁。天賜良機,豈有錯過之禮?肅赫,你姑奶奶來索命來也!嗚~怎麼說得自己有點像那啥東西?吖吖~被肅赫那礙眼的背影刺激,柳依月心一橫,咕嚕一下摸進了房內。黑暗的房內,伸手不見五指。靠着求學多年在學校軍訓時的深厚功底,柳依月有模有樣地匍伏前進,她屏氣凝神一步步靠近那屋內唯一的亮點。

船上的房間畢竟沒有多大,在柳依月還大呼不過癮的時候,她已經靠近了她的獵物。花花,你的伴郎就快來陪你了!小心地伏在地上觀察了一下那仍舊一動也不動盤坐着的身影,柳依月悄悄地坐了起來。她烏黑的大眼在房子裏轉了一圈,她在尋找她的武器,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身邊那洗漱架上的一個銅盆上。慢慢地她站起了身子,走了兩步后輕鬆地拿到了那個銅盆。好傢夥,挺甸手的。大種豬,你的末日到了!

端着沉甸甸的銅盆,柳依月感覺自己好像是拿到了孫大聖的金箍棒,底氣十足的她心中一陣雀躍,朝肅赫走去的腳步不禁飄了起來。一步,兩步……隨着腳步的靠近,柳依月的心也繃得更緊,她端着銅盆的手也悄悄地滲出了些汗。終於,柳依月踏進了燭圈。成功在望,正當她想小小的慶祝之際,意外出現了。呼~因為太過於得意忘形,她飛飄的腳步舞動了裙擺,而甬長的裙擺則不小心地帶了些風,把剛剛跨過的一支蠟燭給吹滅了。

轟,柳依月當場愣在那裏,一顆差點嚇出心臟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求老天爺保佑,成全小女吧!這個壞蛋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諸之,我柳依月今天是在替天行道,您老人家就讓我把這個傢伙敲暈吧!心中暗暗祈禱,定住身子的柳依月見只隔一步之遙的肅赫沒有什麼反應,便又壯起了鼠膽再次邁步上前,然後對着那顆可愛的圓球,閉上雙眼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一個驚天巨響---原本專心打坐的肅赫緩緩地回過頭,他平靜的俊臉在看清了來人和她手裏的那個大銅盆后換上了一臉的驚訝。“你---”他起身伸手欲向柳依月抓來。

“啊!”尖叫着,柳依月反射性地退一步跳開了。肅赫毛髮未傷的情形是她所未料及的,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手中已然深深凹了一個小半圓的銅盆,又看了看那已經起身朝她撲來的肅赫,柳依月驚慌得連死的心都有了。怎麼辦?怎麼辦?!心亂如麻,恐懼萬分,她只能以手中的銅盆護身,緊閉着雙眼等待上帝的招喚。

咚!又是一聲巨響。柳依月完全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恐慌不已的她只是緊緊地閉着雙眼在原地瑟瑟發抖。待等了半天之後,感覺沒什麼動靜她才悄悄地睜開了雙眼。咦?那頭豬去哪了?膽顫心驚地四地看了看,呀~她差點又驚叫出聲,原來那肅赫已躺在了她的腳下,一動也不動。警惕地端着銅盆,柳依月踢了踢那具身體。沒動靜?難道死了?!媽呀,連雞都不敢殺的她可不想殺人,她真的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教訓教訓他而且。看着那橫挺挺的身子,柳依月有些慌亂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探了探對方的鼻子,呼,還好!他只是暈了!耶,第一步成功了。

眼見肅赫暈了過去,柳依月不敢放鬆絲毫,她扔開了手中的銅盆快速地跑到屋內的床邊拿起床上的被單熟練地一把扯開。待把一床被單撕完后,她又快速地把寬大的布條打成疙瘩連起來。布條做成牢固的長長繩之後,柳依月用了吃奶的力氣把肅大公豬拖到了床邊就着床角的方柱,柳依月把肅赫來了個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

待一切就緒之後,柳依月斯條慢理地從頭上撥下一條發簪站在肅赫身後。她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張三和李四的到來。果不其然,柳依月就眨眼的功夫,張三和李四便驚慌地出現在了柳依月面前。

“王爺?臭娘們你把我們王爺怎麼了?”看着被五花大綁不醒人事的肅赫,李四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惡煞地想殺過來。

“站住!你再過來一步,信不信我的手一個不聽使喚就扎到你們王爺這白嫩嫩的脖子裏去!”拿着花銀打制的發簪,柳依月威脅似地在肅赫的脖子上比劃了一番。嘿嘿,多年的武俠劇可不是白看的,所以這一招她可算是運用得如火純青、收放自如了。

“哼,我就不信你有那個膽!”說著,李四就撲上來。

“那你就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看看你姑奶奶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膽!”說著,柳依月毫不猶豫地舉起鋒利的發簪朝肅赫的手臂狠狠地扎了進去。只見白簪子進去,紅簪子出來。不一稍一會,一道血柱就噴了出來。大公豬,這是你欠李青的,休怪我手下無情。狠狠地扎完,柳依月不慌不慢地抬起頭,挑釁地看着門口那顯然已經被她的舉動驚呆了的張三和李四。

NND,狗被逼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她這個愛憎分明,有仇必報的一代女俠柳依月。她之所以扎得這麼狠,一來確實是要給李青報仇,二則以目前的情形看來,如果她不狠些那麼一會吃虧的可就是她了。因為如果無法震攝張三和李四,那麼她想以肅赫的性命要挾他們掉船往回走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怎麼樣?看清楚了嗎?要不要我再來一次給你們慢慢欣賞?”

“你---想不到你一個如此貌美的美人竟生得如此一副的蛇蠍心腸!你別傷害我們王爺,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想?”李四儘管停住了腳步,但神情卻依然的兇狠,說出的話也是一副的極不甘願。

“哼,看來你一點誠意也沒有!罷了,我一個弱質女流死又何懼?到是死之前有個大名鼎鼎的恰恰了王爺給我墊背我也算不枉此生了。”說著,柳依月輕輕地以發簪撫了撫肅赫的脖子,魚死網破之意彰然若揭。

“夫人且慢!夫人有話慢慢說,李四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若有冒犯之處小老兒張三我代他向夫人賠罪!”正當柳依月與李四僵持之際,一直站在李四背後的那個叫老張的老頭制止了柳依月有可能的過激行為。

“哦,你到是比他識時務些。”上上下下瞄了那張三一眼,柳依月原本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臉不自覺地緩和了些。汗,這傢伙還真是叫張三。

“張三不敢!夫人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我們照辦就是。只是請夫人手下留情網開一面,讓張三我替我們王爺包紮好傷口然後我們一切好商量。”說著,張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欲上前來。

“慢着!這些皮外傷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人,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我的手中的發簪可是不長眼的!你那點歪主意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消去,不然下一會我可不敢保證這發簪只是扎你們王爺的大腿這麼簡單的了。”柳依月氣憤地再次執起發簪戒備地看着門口的兩人。NND,原來這張三隻是換湯不換藥,想分散她的注意然後來個出其不意,功其不備妄想制服她。哼,她多年的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其實,雖然咱們此刻的柳大小姐一副十分強勢的樣子,但是她也是十分害怕的,儘管有人質在手但是敵我力量如此懸殊,她還真沒底這個肅赫在這個張三和李四心中的地位如何,她十分擔心他們二人不顧一切也看穿她的手軟而強來。但是,以目前的形勢也只能孤注一擲了,不然誰也幫不了她。

終於,咱們柳大小姐的平日修橋鋪路、樂善好施的善舉被老天爺看到了。就在柳依月與張三李四二人僵持的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張三和李四身後,接着只聽一聲音悶哼,張三和李四二人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月兒!”一個讓柳依月做夢也沒有想到的聲音如天籟般的適時出現。

“蒼離!”看清了來人,柳依月眼眶一熱,扔下了手中的發簪難以置信在愣在那裏。

“月兒,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一個箭步走上了前,鬼蒼離不由分說地就把柳依月緊擁入懷。擁着那瑟瑟發抖的身子,他心疼極了。

“蒼離,你是真的嗎?你真的來救月兒了嗎?嗚嗚,他們……他們跑進柳府……李將軍他身受重傷……我被挾來這裏……我爹娘哥哥姐姐還有宇兒生死未卜。”緊緊地抓着鬼蒼離的衣袖柳依月回想着那日的惡夢,說到最後竟是泣不成聲。

“噓!乖,不怕,月兒不怕!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現在一切都安全了。我的來路人已經派人打聽到了,你的家人與宇兒他們一切都安好,你放心吧!”空出一隻手拭去那張傾城容顏上的淚滴,鬼蒼離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他說過,如果那個人再次讓月兒受到傷害的話,那他絕對不會再給機會給他的而現在那個人失約了。

“真的嗎?蒼離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家人都安然無恙,這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精緻的小臉淚跡斑斑,我見猶憐。柳依月在聽到了鬼蒼離帶來的消息后,不驚激動不已。

“月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與佳人對視的雙眸肯定毅然然,讓人沒有任何自置琢的餘地。

“那太好了!”高呼間柳依月放心地偎進鬼蒼離懷中,緊緊地貼着那副溫熱的胸懷尋求庇佑。

“咳咳咳,我說徒兒啊有人要醒來了哦,如果你不反對的話為師倒是不介意把他的頭接到屁股去!”許久之後,一個聲音從窗外飄了進來,只見一個白髮蒼蒼鶴髮童顏的老者嘻嘻哈哈地半倚着窗欞,提醒着正在撫慰佳人的鬼蒼離。

“月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瞥了瞥腳下的那準備醒來的人,當然他並沒有錯過他大腿上那鮮血股股的傷口,鬼蒼離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神色。然後幽幽地說:“師父把他閹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兒。好吧,為師先給他嘗嘗最近新煉製的失心散,然後再把他的那玩意給取下來去做標本。”接到愛徒的指示,白髮老者興緻勃勃地從外面跑了進來。而鬼蒼離則是抱着柳依月向門外走去。

過了許久,在船外明亮的光線下柳依月才緩緩地回過了神來。“蒼離,放我下來吧!我現在沒事了!”也許是驚嚇后的心靈極需慰藉,也許是仍沉浸在否極泰來中的不確定之中,柳依月此次並沒有因為鬼蒼離的擁抱而感到尷尬和報赧。

“好!月兒。怎麼樣,你好點了嗎?”輕輕地放下懷中的佳人,鬼蒼離像是保護稀有的珍寶般對柳依月憐惜不已。

“嗯,月兒好多了!”像是要明證什麼似地柳依月投給鬼蒼離一個看似很牽強的笑容。

“看來月兒說謊了,你瞧你笑得比哭還難看!”撈起柳依月因拔出發簪做武器而零亂散落的烏絲,鬼蒼離很不給情面地揭了柳依月的老底。

“什麼呀,人家只是還沒有……還沒有從剛剛那可怕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嘛!你想想人家可是真的連雞都不敢殺的,可是卻拿發簪---”

“噓!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看着柳依月那激動得又要以淚洗面的小臉,鬼蒼離心疼地再次把柳依月擁入懷裏。他知道她害怕極了,他也知道她此刻很需要一個肩膀來發泄。

“嗚嗚~蒼離,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嗚嗚~”

果不其然,強裝無事卻飽受驚嚇的之下的柳依月經鬼蒼離這一激終於爆發了出來,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和顧忌一把撲進鬼蒼離的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而抱着她的鬼蒼離只是靜靜的撫着她的背,無言的安慰着她。這一刻,不關任何風與月,沒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任何曖昧情愫在裏面。

不知道哭了多久,柳依月哭累了。在她在鬼蒼離懷裏重重地合上眼之際,她沒有忘了提醒鬼蒼離艙下的蕭玉何。在得到鬼蒼離點頭之後,她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太累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提心弔膽中渡過,一個高質量的睡眠對她目前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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