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正面交鋒2

第一章正面交鋒2

吱---吱吱---

中秋將近,蟬蟲、知了依然不遺餘力地歡叫着,就連高空中的一直很強悍的太陽老弟也依然很賣力地發光發熱,向世人們展示着他過於旺盛的精力。儘管如此,但是絲毫不影響柳家大院內那些在茂密蔥鬱、飄着清香、掛着一竄竄紫得發黑葡萄的葡萄園中納涼、休息的一群男人和女人們。

“媽、小月---我想吃白蓮餡的和蛋黃餡的,你們可不要忘了印下印子做好記號---哦,對了還有,記得要多做一些我要送一些給我的好朋友小涵吃!”素白的雙手在綉架上熟練的飛舞,對這古代的刺繡特別感興趣的柳羽珊抬起秀麗的小臉瞄了瞄她身旁不遠處正在和一群丫環們忙碌着打月餅的母親和妹妹。

哈,媽媽和小月做的月餅連糕點屋的大師,大飯店裏的大廚都比不上呢,而且這麼好吃又有創意的月餅這些古代人一定沒吃過的啦,所以,拿一些送給她最近認識的好朋友---王語涵(“心語綉坊”的小老闆娘)應該很有誠意。小涵可是教了她好多繡花技巧的老師喲!呵呵,禮輕情義重,好棒呢!

“嘖嘖---大姐,你可真厲害!拿着一根繡花針就想在這裏指揮咱們偉大的母親大人和咱們的宰相夫人---小月二姐?媽、小月---呃---姐姐,你們別聽大姐的,那個什麼白蓮和蛋黃有什麼好吃的?照我說乾脆全都做成綠茶、鳳梨、草莓、哈密瓜和芒果餡的。這些可都是無公害水果,養顏美體、老少皆宜、百吃不厭,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這些都是咱們的寶貝蛋子---宇兒的最愛---對不對?宇兒,我的寶貝好外甥?”束着高高的長發,穿着一件質地考究的白色長衫,腰間束玉帶,顯得俊逸非凡的柳清揚蹲下身子,一把抱住準備向他宰相老爹方向跑去的宮軒宇,擠眉弄眼地朝小外甥使着臉色,帥氣陽光的俊臉硬是擠得像苦瓜一樣可憐兮兮地乞求着小外甥幫他一把。

唉,俗話說“在什麼山頭,唱什麼歌”,想他柳清揚之所以這樣“卑躬屈膝”連風度都不要了這是也沒辦法的辦法呀,不都說“人不要臉萬事可為”嗎?對,今天為了那他因為在了外留學已經很久沒有吃到的親愛老媽和姐姐做的月餅他算是豁出去了。為了吃到這個月餅,竟然逾越千年,他容易嗎?唉,做女人難,做男人更難呀!再說了,有誰能想像他堂堂一個英俊瀟洒、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竟然是坐着一個現代的馬桶穿越過來的?而且還是坐着一個白花花的馬桶出現在人山人海、美女如雲的鬧市街邊……他明明是在英了的公寓裏的不是么?怎麼一下就和遠在中了的家人都穿到了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遠古朝代?不過,幸好!幸好當時他只是開了一半的西褲拉鏈坐在馬桶上看八卦雜誌,打算培養培養一下感覺之後再……再……大開城門。嘿嘿,誰說便秘不好?便秘簡直太可愛了,至少對他來說,便秘挽回了他柳清揚一世的英名,不然,不然那後果他可不敢想像……

好漢不提當年勇,往事不堪回首啊!如果是在現代,那他只要花點錢到名點屋或飯店去買去訂就好了,儘管沒有媽媽和小月做的有家人的味道,但也勉強能暫時滿足一下味蕾。他又何必如此厚顏無恥地犧牲他的一世英名在這裏阻卑躬屈膝地求一個小不點?可,問題是在這裏見鬼的什麼翼鐸的朝代里,就算他腰纏萬貫、就算這個柳府富可敵了,他也仍買不好心頭好呀!更鬱悶的是他已經快有兩年沒吃到那些讓他情有獨終的水果餡的月餅了?所以,為了那讓他垂涎三尺、魂思夢牽的美味小點---就算要他做鴨他也認了!!!

“呃?綠茶?鳳梨?糖糖?宇兒不要吃糖糖,娘娘說吃多糖糖牙牙會生小蟲蟲。舅舅,你是不是眼睛痛痛?怎麼老是對着宇兒眨眨?”嫩姜芽一樣的小圓手搭上舅舅,一塊可愛的銀藍色小襆頭在圓圓的腦袋瓜上紮成一個小包包,身穿銀藍色小襦衣套小長褲。宮軒宇原本望向爹爹的烏黑的大眼收了回來,關切、認真地盯着柳清揚。儘管,他剛剛是想去看看爹爹和外公在玩黑黑白白的小棋子的遊戲,但是,舅舅抱得他好緊哦,看來舅舅真的是不小心弄疼了眼睛了,不然他不會老是朝他眨啊眨的。

“呃---舅舅---舅舅的眼睛進沙子了!哎喲---好痛---好痛!”俊臉閃過幾條黑線,計已敗露,柳清揚無語地只好順勢找個台階下。我的小祖宗啊,你不願意幫舅舅也就算了,但是也沒必要拆我的台啊!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仰慕我的丫環們的面,“下跪”已經夠虧了,這下更是血本無歸……天要亡我矣!

“舅舅,痛痛?進沙子?那宇兒幫舅舅呼呼---”原本搭在柳清揚肩上的小手執着地硬掰開了兩片薄薄的肉皮---

“唷---不用---不用---”正在冥思苦想搜索着什麼金蟬脫殼之計的脫身**,對外甥的話只來得及聽到下半句,待反應過來時一切已晚矣!柳清揚只來得及看見一張超級放大的白膨膨的饅頭大臉和一張類似吳孟達大哥的誇張大嘴---

“唔~”救命啊!!!!!!□啊!非禮啊!要出人命啦!

呼!

呼呼---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用在宮軒宇這小傢伙身上果然十分貼切,真是夠威夠力啊,百分之千的底氣十足,與那六級颱風不相上下。柳清揚被宮軒宇的“愛心聖水”給噴了個滿臉星光,坑坑窪窪,眼睛更是差點沒被吹出眼瞼外。嗚嗚……這下,不殘恐怕也再無法像以前一樣能對美女放出百萬伏電壓了,嗚……我發光發亮又放電的心靈之窗啊……

“舅舅,還痛痛嗎?要不要宇兒再呼呼?”是不是他呼得不夠用力?怎麼舅舅一副痛得要哭的樣子?渾然不知道對方已經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宮軒宇作勢又想獻上他的愛心。

“唔---不用了,不用了!宇兒很乖很能幹,幫舅舅吹走了一粒大大的沙子。舅舅很舒服,不痛了!”這小子分明是一個小災星,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對這小子做了什麼缺德事,今天竟然遭此大難。再給他這樣亂搞下去,他不掛了才怪。儘管淚已泛濫,左眼被吹得酸辣、腥紅不已,說不好還流血得了內傷了呢?欲哭無淚,柳清揚還是啞巴吃了黃蓮---有苦說不出,一個勁地贊着這個讓他翻了一個大跟斗,差點要了他小命的熱心過度的小不點。

噗哧~

舅孫兩一大一小如此大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大夥的注意,一群圍在趙秀娥和柳依月身邊正在搗餡、磨粉的幾個清秀小丫環們很不給面子地掩面而笑。儘管,她們打心裏暗自喜歡這個俊朗的少爺,但是,見他竟然為了一個月餅而如此---呃---厚顏無恥,還被小少爺惡整得如此狼狽,真的是大開了她們的眼界,哈哈,自家的少爺還真的有趣得緊呢!但是,她們在笑的同時也更加期待能讓少爺如出此犧牲“色相”的什麼綠茶、鳳梨、草莓、哈密瓜和芒果餡的月餅的出爐了。想到這裏,她們笑歸笑可手中的速度也沒停來來。

如果說小丫環目不識丁沒讀過什麼書不識什麼大體也就算了,可是,與一個人相比,這幫小丫環們真的算是給足他點面子了,因為---

“揚弟,你自己愛吃這些水果味的月餅你就明說得了,別拉我兒子下水。兩歲多的小屁孩,能過了幾個八月十五啊?他一歲的時候,我能給他吃這種亂七八糟沒有營養的東西嗎?所以,他壓根連月餅都沒見過更別說知道那些什麼鳳梨呀、芒果的什麼味了!”頭也不抬,一襲淺紫色印花低胸廣袖長衫,深綠色緹花束胸長裙,梳着半頭的百合髻,柳依月篩着手裏的蓮子,很不給面子地揭了弟弟柳清揚的西洋鏡。

剛剛寶貝兒子的一切愛心大行動她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喲,說真的兒子的乖巧和懂事還真的讓她這當娘的大大的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呢!怪不得以前常常聽別人說什麼“有子萬事足”,嘿嘿,如今看來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她的小寶貝蛋子還不是普通地有愛心!唉,只可惜,兒子的愛心被弟弟奸詐地利用了。但是,弟弟這回可沒撿到了什麼便宜,他被兒子明目張胆的收拾過程她這當娘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喲!太漂亮了,太爽了,呵呵,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拿她兒子來當擋箭牌?

說起她的這個弟弟呀那還真是死要面子!是,男人要點面子是不錯,如果要求合理的話,在一定範圍內是可以給予理解和滿足的。但是,他有誘導她兒子撒謊的嫌疑這就大錯特錯了。哼,想教壞他兒子?沒門!列寧同志不是說過嗎?做人要誠實的呀!

“看吧,還好意思說我是指揮官,這會知道厲害了吧?老弟,做人要誠實!”一副興災樂禍,柳羽珊炫耀似地揮了揮手裏的繡花針。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你們這兩個光說不做的貪吃鬼---沒看到你們愛吃的這些餡我和小月都準備了嗎?真是的,哪次有好吃的會把你們倆給忘了?都老大不小了還一天在這裏瞎嚷嚷連我們的宇兒都不如。趕明兒,把你們倆都嫁出去算了,這樣我耳根還得清靜些。”專心地剔着蓮心,趙秀娥佯裝斥呵地訓着一雙兒女。儘管別人都聽得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她的後半句還真是她的真心話。按這個年代來說,她的羽珊真的是個老姑娘了,清揚也是早已可以成家立業娶媳婦了。

“媽---您老人家可別來真的啊!我們不吵了,保證不吵了!我們會安安靜靜的,保證您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趙秀娥的話音剛落,雙眼還沒有來得及適應“外部環境”而眼淚汪汪的柳清揚慌了神,彈簧似地從剛剛枚着的地方一下彈到了也被嚇傻了的大姐柳羽珊身邊。眨眼間,剛剛還在對峙、鬧着爭吃的姐弟倆這會“哥倆好呀”(猜碼划拳的常規過門)地團結友好得只差沒抱在一起,只見他們很默契地互望了對方一眼:

“我的好姐姐,你想吃什麼我就跟你吃什麼,你的品味那麼高,吃的東西一定是人間極品,那個白蓮其實也是我的最愛。”

“我親愛的弟弟呀,你是海歸回了見過的世面自然比姐姐的多,吃過的美食也一定比姐姐吃的鹽多,你說的那些綠茶、鳳梨是減肥美容的極品,我最近在減肥,它們最合適我的了。”

呵呵,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了難---呃---是災難當頭,還是一致抗敵先吧!最近,他們的老娘和那個永州出了名的叫什麼包滿意的媒婆走得很近,原本他們還在納悶:自己的娘雖然不是那種以有色眼光看人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娘就沒任何交友原則呀,那包滿意是什麼人?媒婆呀!那種人到府里來還能幹什麼?原來是他們的娘這隻老狐狸早有預謀……嗚……今天是什麼黃道霉日啊……

“我管你們吵不吵,這事我已經定下來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要麼你們自己找,要麼我叫包媒婆幫你們找,只能二選一,沒有商量的餘地。”像是吃了稱砣,鐵了心。趙秀娥強忍着努力逼自己板起臉做起了黑判官。呵呵,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的原因她最近真的很無聊,很想多抱幾個像宇兒這樣的乖孫。嗯,就這麼定了,黑判官怎麼了?黑就黑點吧,能黑出幾個乖孫她到是願意得很啊。越想越覺得對頭,兒孫滿堂的情景如在前眼趙秀娥打定了主意。

“不會吧?老爹-、親愛的老爸---救救我們吧,我們還捨不得離開您老人家啊,我們還小,兒孫滿堂的任務就交給二姐和大---呃---就小月二姐和姐夫吧!”眼見母親是吃了稱砣鐵了心,柳清揚也顧不了那麼多不知死活地把堂堂的宰相夫人也拉了進來,本來他還想把燙手山芋也扔給大姐的,但是礙於此刻手臂上可能被挾掉了一大塊肉,他才機靈的閉上了嘴。

“是啊,爹---珊兒還離不開你們,而且……而且珊兒的嫁裝還沒做呢,您也知道您的女兒向來挑剔,我看不上的東西那是絕對會不依的,嫁人這麼重要的事嫁裝當然自己做了。待女兒的嫁裝作好之日便是珊兒出閣之日,珊兒保證說話算話絕不失言。”呵呵,作嫁裝?那好辦!布我要自己織,樣式我要自己設計自己裁,花當然也要自已綉……當嫁裝作好的時候……嘿嘿,本姑娘早已想到逃出生天的妙計啦!

姐弟二人你附我和向不遠處在裊裊茗香中邊品茗邊對弈的父親柳仁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可憐兮兮而且也都似乎言之有理,到了最後還不忘擠出兩滴晶瑩的淚珠以示不舍的戀家之情。

“你們姐弟倆就別演了,你們打什麼好算盤難道老頭子我還不懂嗎?這事授權給你娘作主了,嫁人、娶媳婦有什麼不好?你們看小月不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嗎?行了,你們就別來煩我了,不然,我馬上遣人叫包媒婆過來!”和寶貝女婿廝殺得天昏地暗,每一步都走得膽顫心驚,正時時擔心被女婿“殺大龍”,柳仁海冷不令丁殘忍地打破了姐弟倆的最後一絲幻想。

“不要!不要叫包媒婆過來!我們---我們不用選了,婚姻自由,我們還是自己找好了!”上天無路,遁地無門。姐弟兩求助無援之際,更聽到父親馬上要把他們的婚事交給那以亂點鴛鴦譜、害出了不少人命出了名的包媒婆,姐弟倆驚恐地“謝絕”了他們親愛的老爸的“好意”,作出了萬難的選擇。天啊,包辦婚姻?那怎麼行?萬一對方是個歪嘴、馬臉麻子或者是個白虎石女、陽萎不舉男子呢?那豈不是悔了他們的終身“性福”?與其如此,還不如他們自己主動出馬找一個看得上眼的。唉,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嘴巴惹的禍!如果不是月餅之爭,那他們倆至少還可以苟延殘喘偷生得一兩年……

“爹爹---”見舅舅和姨娘好像要哭鼻子的樣子,宮軒宇快步地蹦到了在和外公下棋的爹爹懷裏。說真的,舅舅一個人哭他還有辦法,但是,姨娘也哭,這……兩個人加起來好像有點多了……呃……還真有點像娘親說過的好像叫什麼“麻煩”的東西,這樣他可管不過來了。所以,如爹爹所說的什麼“兩耳不聞窗外事”,乾脆還是去看爹爹和爺爺下棋棋好了。

“來!爹的乖兒子---”又吃掉了岳父大人的一枚黑棋,空隙間見兒子跑來,宮傲寒疼愛地把兒子抱進懷裏,然後習慣性地抬頭望了一下不遠處的妻子。像是心有靈犀,柳依月追逐兒子身影的目光就這樣與丈夫那抹炙熱、深情不預期地對上了。很熱,他的眼神像是一把烈火,幾乎是毫不留情地一竄起就想把她燃燒成灰燼。不,不對,他的眼神好像……好像很餓,像一匹餓狼!這樣的眼神她並不陌生,因為,這眼神就像每次他要吃她的時候的那種。他時而溫柔,時而猛烈地掠奪和佔有……他粗大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做人種種邪惡的事情……

轟!種種煽情的畫面如電影慢鏡頭緩緩播放,一陣沒來由的悶熱襲來,一圈圈紅暈在明眸皓齒的動人小臉上漾開。最後,終因為功底不夠深厚而早早地凄慘敗下陣來。移開視線,柳依月紅着小臉失措地假裝專註於手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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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宰相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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