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說服瞭然
第一百三十章說服瞭然
“服務生，結賬。”我想從沙發上站起來，但兩條腿就好像踩到了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
“先生，一共一千七百六。”
“算了，這位先生的單記在我的名字上吧。”吳經理在一旁說道。
“那，謝謝了。”我也不跟他客氣，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吧，想不到四杯雞尾酒外加兩杯啤酒，就能讓人喝成這個樣子。
一路上連闖n個紅燈后終於回到海邊的別墅，將車鑰匙扔到天水師傅的照片前，直接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第二天六點鬧鐘將我從夢中拉醒，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忙運轉水之力將身上剩餘的酒氣蒸發掉，換了身清爽的衣服，準備出發了。
“師傅，我去了。”我走到師傅的照片前，點燃了三炷香，鞠了一躬后離開了別墅。
“晚輩靈水求見少林慧文慧遠兩位大師。”我站在山門前高聲說道。
很快一個小沙彌從硃紅色的大門走了出來。
“師傅有請。”我跟着小沙彌直接來到大雄寶殿，殿內香煙寥寥，不時，和尚們正坐在大殿之內做早課。
“師傅請稍候，兩位前輩正在做早課，請跟我到佛堂休息。”
“不必了，我在此等候就是了。”小沙彌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大殿。
我在殿門外盤腿坐了下來，閉上雙眼聆聽着大師們的誦經聲，緩緩的木魚敲擊聲讓我思潮起伏的心境慢慢平靜了下來。
“靈水，你來了。”原來不知不覺中大師們已經做完了早課，慧文禪師走到我身邊說道。
“不好意思，大師。”
“看的出來你心裏很不平靜啊，如果經文能讓你平靜些的話不如多在少林逗留幾日。”
“呵呵，我也想啊，不過想必大師也知道最近的狀況，等一切好轉了我定來寶剎叨擾幾日。”我苦笑道。
“哪裏話，何談叨擾之說啊。”慧遠大師說道。
“我們正打算返京那，不知你這麼急着趕來可是有什麼事？”
“慧遠大師，我前不久聽袋鼠說，少林寺的瞭然禪師並不願意出山，所以此次前來看是否能說動禪師下山一趟。”
“唉，說來慚愧啊，師叔他生性恬淡，不喜凡塵，我和師弟已經儘力了，奈何……”慧文大師長嘆了一聲。
“不知晚輩可否見見禪師。”
“這要等我告知師叔，究竟見與不見我們還做不了師叔他老人家的主。”看的出來，慧文慧遠兩位大師對他們口中的師叔很是尊敬。
“那就煩勞大師通報一聲，時間緊迫，靈水還有要事要前往喜馬拉雅山一行。”
“既然如此，你先隨我們來吧。”兩位大師對視一眼后，當先帶路。出了大雄寶殿，一路往西，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一個偌大的庭院出現在我眼前，庭院中間種着數棵參天大樹，每一棵都有兩人合抱那麼粗，粗略估計每一棵的樹齡怕都要五百年之上，微風吹過，樹葉嘩啦啦的作響，雖然已經是深秋時節，但幾棵大樹依舊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目光透過大樹，一間足以比擬大雄寶殿的大殿出現在我面前，分上下兩層，硃紅色的殿門緊閉，裏面傳來誦經聲，若因若無，聽在耳中仿如仙樂，殿門之上掛着一個長方形的牌匾，金邊環繞，上書‘藏經閣’三個金色大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看上去就讓人望而生畏。
“到了，師叔他老人家長年定居在藏經閣內，一方面是為了博覽群書，另一方面，藏經閣內少林重地，由師叔坐鎮，這樣穩妥。”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道。
“師叔，五行宗靈水求見。”
藏經閣內的誦經聲緩緩消失，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你們進來吧。”
慧文慧遠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之色。
慧文大師推開藏經閣的殿門，一股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兩位大師當先步入殿內，我緊隨其後，入目的是滿屋子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經文，而且不少看上去都很新，上面傳來一陣陣墨香。
“師叔在二層，隨我來。”轉過一個牆角，一個樓梯出現在面前，上面的漆皮已經脫落，踩上去發出噠噠的聲音，不過依舊堅硬，看來這樓梯的選材怕是極其堅固的鐵樺樹了。
二樓的經書明顯比底層的少了很多，而且陳舊了許多，封皮上痕迹斑斑，有的甚至連封皮都不健全，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但上面卻一塵不染，很明顯有人經常翻動，打掃。
二層的書架的擺放寬鬆了許多，但是依舊是中規中矩的，在書架的盡頭，一個土黃色的卧榻上坐着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雙目微閉，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老和尚很是木訥，在其身後的牆上書寫着一個大大的佛字。藏經閣內並沒有點香，想來是怕引起火災。
“師叔。”慧文慧遠兩位大師對着老者施了一禮。
“晚輩靈水，拜見瞭然禪師。”
瞭然禪師緩緩張開雙眼，眼中滿是渾濁，但是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一股精光一閃而過，彷彿將我看透了似的，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坐。”瞭然禪師惜字如金，隨後再次閉上雙眼。藏經閣內一時陷入了沉寂。
“瞭然禪師，晚輩前來是請您下山的。”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偏西，我見瞭然禪師還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硬着頭皮說明了來意。
“你的來意我早已知曉，不過想必慧文慧遠也已經轉告過你們了，我不會下山的。”瞭然禪師閉目答話道。
“禪師，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難道你就忍心讓人間生靈塗炭么？”我不由得有些急了，說話的語氣難免重了些，慧文慧遠兩人一個勁的看我，試圖警告我。
“阿彌陀佛，難道貧僧不知道么，只是，唉……”瞭然禪師豁然張開雙眼。
“大師有話但說無妨。”
“就算貧僧下山又能如何，你認為貧僧能是裴長天的對手么？你又可知那裴長天的厲害。”瞭然禪師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可能禪師有所不知，長風道長已經廣邀高手，甚至連那些隱士已久的前輩也極有可能出現，到時候和眾人之力，難道就不能消滅一個裴長天么？”
“呵呵，年輕人，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可是你知道當年的枯禪實力如何么？”瞭然禪師苦笑道。
“晚輩不知。”
“千年前，枯禪憑着三十年的參悟，居然險些引動天劫，只差一步就可得道成仙，那裴長天能與枯禪齊名，實力又豈是易於的，原本以為兩人一戰以同時殞命，可誰能想到千年後他從出江湖，可枯禪那，他在哪裏？”
“這……”
“你可知道已有多少年沒有人引出過劫雲？”
“晚輩不知，請大師賜教。”
“三千多年，也就是說在枯禪之前的兩千年裏都未曾有人能引出劫雲，可見成仙之艱難。”
“……”我一時無言以對。
“與其白白去送死，不如留在這裏為眾生超度，讓不幸之人早日輪迴才是正道。”瞭然禪師接著說道。
“禪師，雖然我知道你說的話有其道理，但是讓我眼睜睜的望着妖道裴長天為禍人間，我真的做不到，就算他手下有阮天成穆成峰等一眾高手，但我仍然希望大師能夠下山助我們一臂之力。”
“唉……”瞭然禪師長嘆了一聲，緩緩搖了搖頭，閉上雙眼開始繼續誦念經文。
“走吧，師叔已經開始坐禪了。”慧文見瞭然禪師開始誦念經文。起身對我說道。
我嘆了口氣，剛要起身隨兩位大師離開，突然聽到從瞭然禪師口中念出的經文有些古怪，回頭一看，只見瞭然禪師面前正擺放着一本及其破舊的經文，而且斷章少頁的。
“瞭然禪師誦念的是什麼經文？”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是般若梵文經。”慧文大師有些遲疑的說道。
“什麼？般若梵文經？”我大吃一驚，反問道。
“阿彌陀佛。”或許是我聲音太大，驚動了正在誦念經文的瞭然禪師，禪師停止了誦念經文，張開雙目，有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對不起禪師，聽聞你誦念的是般若梵文經，晚輩失禮之處還請前輩包含。”我連忙認錯道。
“你也聽說過般若梵文經？”瞭然禪師有些吃驚的說道。
“晚輩機緣巧合之下曾等到過一部，不過晚輩對經文一無所知，想來禪師對般若梵文經很有研究，不如晚輩將此部經文送與大師可好。”說著我取出般若梵文經，雙手捧給瞭然禪師。
瞭然禪師起初並未相信我的話，帶着狐疑的神情結果般若梵文經，隨手翻了幾頁后，驀然瞪大了雙眼，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這……”瞭然禪師居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本經書了無禪師也曾經看過，般若梵文經這個名字還是了無禪師告訴我的，既然禪師認得，那就送與禪師參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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