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不是逼着我送你進去
周夫人輕輕的摸着我的頭髮,在我額上印下一吻,“我也想通了,不讓你為難,索性就不去追究他們的責任了,但是,他們必須承諾,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打攪我們的生活。”
我知道,這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
“那一會兒我上去告訴晏北辰一聲。”我又親了她一下。
她越發用力的環着我的肩膀,我們說著話,漸漸的,困意襲上,我躺在她的大腿上,不知何時迷糊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正對上晏北辰那張掛着笑容的俊臉。
我倏然一驚,“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看我老婆睡得很香,怎麼都看不夠。”他一臉笑眯眯。
“我記得昨晚我明明是在下邊的……”
“還好意思說!”他戳了下我的額頭,“如果不是我見你遲遲沒有上來,不放心下去,估計今天我們家兩個人都要感冒。”
我愣了下,“什麼意思?”
“你昨晚跟媽聊着聊着,睡在媽腿上,媽看到你好不容易睡了,不忍心叫醒你。”
我心裏打了個突兒,這若是晏北辰粗心的話,我們兩個人還真的是會感冒。
捧着他的臉頰,“吧唧”了一聲,晏北辰一臉難以置信,就要攫住我的唇,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他臉上有些不太自在,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我忍俊不禁的看着他,催促着,“快些下去開門。”
“真是!”他黑着臉開了門,門外,周夫人端着一杯姜棗茶,“南溪,喝了這個驅驅寒氣。”
我笑着接過。
心知,周夫人一來,我們便沒有了溫存的時間,晏北辰去了衛浴間。
“昨晚還真的多虧阿辰,否則的話,我們都有可能着涼。”周夫人笑着說道。
我喝完了姜棗茶,“媽,你現在就是關心則亂,不忍叫醒我,卻忽略了我這麼睡着,會不會着涼。”
周夫人笑的有些牽強,“的確是這樣,總是想要給你最好的,卻每次都弄巧成拙。”
“所以說,你是關心則亂啊!”
洗漱之後,晏北辰跟我說了一下,讓我今天給安安打個電話,盡量快些安排好拍攝的時間。
我的事情,安安向來當成是自己的,很快就打來電話通知我,明天就可以開拍,後天就可以播放。
我很是感激她,她笑言,“到時候,我要是結婚,你別忘了給我包一個特大紅包就好。”
“你剛剛說什麼?”我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太過驚訝,聲音拔得很高。
“我說,我要結婚了!”安安語速很緩慢的重複了一遍。
“真的,假的?”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了,你都快當孩子媽了,就不興我結個婚?”她笑嗔我。
正好,手機有電話打進來,我跟她簡單說了幾句話后,便結束了通話。
看了眼,是一個座機號。
想到昨天晏北辰跟我說暫時先將我爸媽安排在酒店,我猜測着,應該是我爸或者我媽。
趕忙接通,我媽焦急的哭聲傳入我耳中。
“媽,你怎麼了,慢點兒說,別哭!”我勸慰着,心裏隱隱升起些許的不安。
“南溪,你爸不見了,你說他會不會偷偷去賭?”我媽抽泣着。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邊勸着我媽,一邊下樓。
周夫人看到我行色匆匆,關切的望過來,眼神詢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問了一下我媽|的地址,跟周夫人說我爸不見了,周夫人眉頭一擰,趕忙叫司機去備車。
擔心她們再度見面,又會讓周夫人改變主意,我堅持不讓周夫人陪着。
半路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給晏北辰打通電話。
晏北辰安撫了我兩句,開車過去。
當我到了酒店的時候,晏北辰正在安慰着我媽,看到我滿臉擔憂,晏北辰安撫着我:“別太擔心,我已經讓人去尋找。”
“他身上有很多錢嗎?”我問我媽,心裏是真的恨極了我爸。
“沒有什麼錢,不過……”晏北辰吞吞吐吐。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是不是又給他錢了?”
我就知道,像我爸這種人,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現在沉迷賭博,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
晏北辰深吸了口氣,“他是用房間押金去賭博的。”
我一怔。
怎麼都沒有想到,我爸竟然無恥到了這種程度,垂在雙腿側的手用力收緊,氣的我咬牙。
“媽,你先別擔心,會找到的。”我安慰着我媽。
我媽哭的眼睛都腫了,“南溪,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樣?你爸改不了的,無論多少錢,都會被他敗光!”
“行了,別哭了,哭又能解決什麼用?”我承認自己真的被我爸給氣糊塗了,竟是完全無法控制情緒的沖我媽吼了起來。
我媽更是委屈,“南溪,都是我們對不起你,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那就是報應。”
聽着我媽這嚶嚶哭泣聲,我額角突跳的厲害,煩躁的吐了口氣。
康尼很快打來電話,告訴我們,通過監控找到了我爸,在晏氏附近的一個棋牌室。
我們相視一眼,怕我媽情緒太過激動,便讓她在房間等候,我跟晏北辰則去了那個棋牌室。
門打開的一瞬間,濃重的煙草味道撲面而至,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晏北辰拉住我的手腕,“還是我進去吧。”
我臉色鐵青,“你進去說他,他未必會聽,我進去。”
“可是!”
我深吸了口氣,用圍脖遮住口鼻,“還可以忍受。”
晏北辰點了下頭,雖然同意我進去,可臉上仍舊十分擔心。
我目光快速找尋着,竟是沒有發現我爸。
“是不是康尼弄錯了?”我問晏北辰。
“應該不會。”晏北辰的目光在四周又快速梭巡了一圈,七張麻將桌上,並沒有看到人民幣,只有撲克牌,他凝眉想了想,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我懷疑,這裏還有隔間。”
我一愣,立即就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只是玩撲克牌,我爸完全不用退房,拿着房間押金跑到這裏。
而且,剛剛我們進來后,那老闆就一直神色戒備的盯着我們,晏北辰會這樣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這時候,老闆走了過來,“你們到底是來打麻將的,還是來幹什麼的?”
語氣非常不好,並且,神色兇狠。
晏北辰眯了下眼睛,“你們這兒剛剛有沒有進來過一個……”
他說了一下我爸的外貌特徵。
老闆將我們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越發冷厲,語氣異常不耐的呵斥:“走走走,我這兒沒有什麼人,要找人,去別處找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推搡着我們出去。
晏北辰周身氣息徒然降低,用力揮了老闆一掌。
老闆猝不及防,連續後退了好幾步,竟是險些跌倒。
他撐着桌子站了起來,“你們這兩個人,我正當開門做生意,你們憑什麼進來搗亂?”
晏北辰目光森寒的看着他,“你若是再敢用你的臟手碰我老婆一下,你等着。”
老闆皺眉看着他,冷笑連連,“我就碰怎麼了?”
他的手眼見着就要落到我的身上,晏北辰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一陣如同殺豬一般的嘶嚎聲傳入耳中,刺的耳膜生疼。
老闆疼的五官都扭曲了,嘴上依舊沒有求饒的意思,“你特么的快些放開我!信不信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晏北辰眯着眼睛看他眼,又用了幾分力,他嘶嚎的更加厲害。
外面的這些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四散離開。
老闆嘶嚎着,“你們還沒有結賬!”
外面的麻將聲淡去,可以依稀聽到隔間微弱的麻將聲還有咒罵聲,我情知晏北辰剛剛猜對了,這處棋牌室果然幹着地下賭場的勾當。
我掏出手機報警。
晏北辰將老闆敲暈,之後,我們在周圍快速尋找,找到了隔間的入口。
當我們進入隔間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爸。
他的眼睛猩紅一片,整張臉上的表情都很是瘋狂。
那是一種輸紅眼的瘋狂,我突然覺得很是無地自容。
因為太過神情專註,我們進來的時候,竟是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們。
我一步步走到我爸面前,我爸眨了眨眼睛,竟是沒有絲毫愧疚和尷尬,反而還理所應當的伸手問我要錢。
晏北辰跟在我身後,唯怕我會受到傷害。
我爸見我遲遲沒有給他錢,越發不耐,“滾滾滾,不是給老子送錢的,那麼就別打攪老子的興緻。”
我用力收緊雙手,深呼吸。
之後,用力一掀桌子。
“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將你送進去?”我嘶聲沖我爸吼。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到那些錢散落在地上,我爸趕忙去搶。
其餘的人怒視着我,“哪裏來的臭娘們!跑到這裏來搞破壞了!”
他們的咒罵聲並沒有讓我感到畏懼,此時,我的一顆心都很痛。
我爸將錢塞進衣兜里,其餘的人看到我爸竟然往兜里揣錢,也顧不得再跟我計較,也蹲下去搶我爸手中的錢。
我爸敵不過他們這些年輕人,很快臉上就掛了彩。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呼嘯着有警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