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都是假的
江景淮將手上的酒杯向顧穎方向微微傾斜,“謝謝誇獎,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吧,我今天還有急事,但是這孩子我不會讓他留下的。滾!”
顧穎的臉色因為江景淮的話,變的更加的慘白,她緊緊的抓住顧安厘的衣角,似乎在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江景淮,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的。”顧穎似乎使出渾身的勁從牙縫中吐出這幾個字。
顧安厘現在真的很想衝上去把江景淮打一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狠毒的人,這世上的人千千萬,顧穎怎麼就愛上了這個人渣。
顧安厘剛向江景淮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顧穎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手,她懂他要幹什麼,她到這個時候還在阻止他,顧安厘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景淮,轉過頭,扶着顧穎走出了這個地獄。
可是有時候,人倒霉起來真的是一件接連着一件,剛走出大門的倆人迎面而來碰到了余薇漾。
“哎呀,顧穎你這是怎麼了?你還好么?”余薇漾假惺惺的看到顧穎說道。
“我沒事,余薇漾,你怎麼會來這裏?”顧穎看到余薇漾這虛假的模樣,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其實心裏明白余薇漾為什麼會來,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的問出了口,萬一呢?萬一真的是有正事呢。
“我怎麼會來?啊……是景淮叫我過來的,說是想我了,給我準備了驚喜,我原本都不想來的,可是沒拗得過他。”余薇漾故意說道。
“他說想你……有驚喜……”顧穎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顧安厘看到她這幅模樣,就連忙帶她離開。
“你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啊?顧穎啊,你不會就是那個驚喜吧,別嚇唬我,你明明就是驚嚇。”
余薇漾好像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過顧穎,說出來的話都是惡毒的,帶刺的。
顧安厘轉過身對着余薇漾說道:“余薇漾,你說話注意點,別逼我對你動手。”
“呵,你以為你對我動手了,顧穎就好過了么,她只會過的更難。”余薇漾滿不在乎的說道。
顧穎拉了拉顧安厘的衣袖,搖了搖頭,她現在只想逃離這個地方,她快承受不住了。
顧安厘扶着顧穎坐上了車,坐上車那一刻,顧穎就再也受不了了,大聲哭了出來,那哭喊聲撕心裂肺。
她一邊哭一邊拉扯着自己的頭髮,顧安厘連忙把她擁入懷裏,“顧穎,你看着我,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現在的顧穎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顧安厘就抱着她,把她圈在自己懷裏,生怕她會傷害到自己。
就這樣,過了將就一個小時以後,顧穎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了,顧安厘捧着顧穎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
認真的看着顧穎的眼睛說:“顧穎,我幫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報仇!我一定會把江景淮整得身敗名裂的。”
顧穎搖了搖頭,低下了眼帘,這拒絕的太明顯,可是顧安厘還是不死心。
“顧穎,你相信我,好么?”
“可是,我愛他啊。”顧穎冷笑了一聲,對着顧安厘說道。
“你愛他?顧穎我是再也不想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人不配被愛,那個人就是他。”
顧穎不理會顧安厘的這幅癲狂模樣,轉過身,看着窗外,淡淡的說:“顧安厘,我想回家。”
顧安厘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可是看到顧穎這個模樣,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點了點頭,發動了車,向家的方向開去。
回到家后,顧穎衣服也沒換,臉也沒有洗,徑直的走到她的卧室,倒在床上。
顧安厘去準備了熱水,拿了毛巾,走進顧穎的卧室,給她擦拭臉上的血漬。
她的右半邊臉都已經腫了,顧安厘心裏一陣心疼,他拿熱毛巾給顧穎熱敷。
“顧穎,疼你就說出來,別忍着。”
可是現在的顧穎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好像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顧安厘給顧穎蓋上了被子,滅了卧室里的燈,將房門關好,出去了。
顧穎太累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在想些什麼了,可是在她心裏她已經有了一個注意,她決定明天就實行。
第二天一大早,顧穎在顧安厘起床之前就離開了家,她託了一個認識的朋友,在醫院買了一個假的打胎證明。
“顧穎啊,我給你說,這個最近查的很嚴,你別被發現了啊,要不然我也完了。”朋友還三番五次的囑咐道。
“好的,你放心吧,應該不會的。”顧穎安慰朋友說道,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沒有譜會不會露餡。
她拿着這張假的證明去了江景淮的家,她一直在按門鈴,江景淮一開門,顧穎就把打胎證明甩到了江景淮的臉上。
“你個禽獸,現在孩子沒了,你滿意了吧。”顧穎直勾勾的盯着江景淮說道,雖然表面看着很淡定,可是心底顧穎還是打怵的。
江景淮被這一張紙甩到臉上震驚到了,他沒想過顧穎會真的去把孩子流了,可是這個想法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就被自己否定了。
這是顧穎,她不會那麼輕易的妥協,這有可能就只是她的一個障眼法。
“顧穎,你是當我江景淮傻嘛,拿這樣的東西來騙我。”
“江景淮,我孩子都已經流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顧穎氣憤的對着江景淮說道。
“你開證明的這家醫院,造假也不造的真一點。”江景淮轉過身,走進屋裏說道。
“你憑什麼說我是造假的,你有證據么?”顧穎跟着他一起走進屋裏,連忙問道。
“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是真的么?”江景淮轉過身看着顧穎唯唯諾諾的模樣,反問道。
江景淮直直的走到了沙發前面,坐在沙發上,冷笑着看着顧穎。
“那麼這樣吧,你既然證明不了,我就替你證明吧。把那天的醫生什麼都叫過來,讓他們檢查檢查。”
顧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知道自己的這點小伎倆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