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律家的第三者
兒子不認敖飛鴻,他也是喜歡的。
在不知道有這個孩子之前,他對生命沒所謂,你說他玩世不恭也好,遊戲人間也好,把周圍的每個人都當做他高智商和高能力的試驗品也好。
橫豎他是沒在乎過誰。
橫玉玦、朱道晟、郭兆赫……還有一些位高權重出高薪和重金聘請他的大人物和大佬也好,他並沒有放在心裏,也並沒有把自己當成別人的下屬看待。
每個人都是他的玩具,他才是所有事情的真正主宰者!
這一切,在碰到樂婧的時候戛然而止。
所以他蠻恨盛左——
一:恨盛左讓他認識了樂婧。
二:恨盛左在他想和樂婧有真正的肌膚相親的時候出現,打斷了他告別童男子的計劃。
尤其是第二條,超級慪人!
那個時候,他其實已下定決心,怎麼也要和樂婧發生一次關係,讓她知道自己沒有白愛她一場,也沒有白來這人世一場。
誰知太激動了,再加上他是初次,一挨上樂婧火熱光滑的皮膚,他自己就不爭氣的被秒了……
秒了就秒了吧,他打算再重整旗鼓,不料在那個時候,他超級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一絲絲異樣的聲音。
於是所有的計劃被打破。
他的心情壞透了!剛把自己和樂婧的衣飾整理好,盛左來了。
這就是他和盛左結仇的經過。
盛左被他那麼痛恨不是沒有緣由的,他讓他失去了這輩子從男孩變為男人的機會!
所以他後面才不停的找盛左的麻煩和給他出亂子,一直到樂婧和橫影結婚他才收手。
……
當樂朤在為敖飛鴻纏着他叫爸爸而煩惱時,律驍也在為他的兒子煩惱。
花都。
下午1點。
律驍把公文包交給小蒙,換好拖鞋,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兒子的房間。
兒子卧房的門敞開着,他站在門邊,聽。
裏面,黑白分明,乾淨整潔的男孩子清爽風格,白花蒼蒼的律冠業坐在曾孫子的床邊,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調羹在喂曾孫子:“瑞瑞,來,吃點飯,你看你,總這麼睡,不吃飯怎麼行?”
律冠業懷疑自己老態龍鍾,一大把年紀了之所以還沒有死,正是因為放心不下這個懶得出奇的曾孫子,所以才沒有去找閻王爺報到。
你看這個孩子都15歲了,卻每天除了去上學,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睡覺,有時候睡的飯也不吃,作業也不做,整天閉着眼睛,總一副沒睡夠的樣子。
但是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少吃一口律冠業心裏都會不舒服,他一頓不吃,律冠業心裏疼的跟剜肉似的!怎麼可能放任着他不吃?
律驍在門外聽了,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
兒子聰明帥氣,俊逸通透,漂亮的像個畫中出來的少年,唯有一樣不好,懶!懶得出奇!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站着;能閉着眼睛絕不睜開眼;能說一個字他絕不多說兩個;能不張嘴就不張嘴……
他懶得可以幾天不吃飯,幾天不睜開眼,懶得衣服都要別人給他穿,甚至連老師佈置的作業他都會扔給他的保鏢做……
所幸他極其聰明,老師講的課他一聽就明白,一直以來都保持了班上第一名的優異成績,不然律驍真是要抽死他,並且抽斷好幾根皮鞭!
律驍愛兒子,可又為兒子的懶傷透了腦筋,關鍵這孩子特別愛黏着他媽媽,從小就愛黏着。
要說他的懶病有什麼治療的方法,那就是在他媽媽身邊的時候,他很聽話,由着他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還笑眯眯的望着他媽媽,有了個正常少年的樣子。
但是他越這樣,律驍越生氣!男孩子這麼愛黏着媽媽,那不成了媽寶男嗎?會缺少陽剛之氣不說,這麼大了還黏着他媽媽像什麼樣子?
要不是這是他的兒子,他都會懷疑律祥瑞是艾澤希變來的,專門來跟他搶老婆的……
——律祥瑞就是律驍和席悄悄的兒子,因為從小就奇懶無比,所以他的外號就叫“懶寶寶”,大名祥瑞。
此刻,律祥瑞懶懶地倚坐在床頭,背後抵着軟綿綿的靠枕,他半睜着修長漂亮的雙眼,一張五官如畫的臉面若冠玉,對律冠業說:“太爺爺,我還想睡。”
律冠業把調羹上的飯和菜送到他的嘴裏,用老邁的聲音和藹地說:“睡也要吃飯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要是不吃飯怎麼長身體?太爺爺又怎麼會捨得?”
律祥瑞很無奈,拿了一粒營養丸出來,對律冠業舉了舉:“太爺爺,吃飯太麻煩了,我吃這一顆,一天都夠了。”
律冠業最反感這些營養丸。
人活着能享受各式各樣的美食才是快樂,都製成了一粒一粒的丸藥,用餐確實簡單方便和省時省力了,但什麼樣的美味都沒有感受到,哪有大快朵頤的快樂?更沒有什麼食指大動。
“那些營養粒,你趕時間和救急的時候用。”律冠業批評曾孫子:“實在是肚子餓了又沒有飯吃或者是沒有時間吃飯,吃一粒和幾顆也無所謂,可你現在明明有時間,既然有充分的時間享受美食,就沒有必要用那些玩意兒。”
說著話,又塞了一調羹飯食到曾孫子的嘴裏。
律祥瑞倒也沒有拒絕,有人喂,他還是願意吃飯的,何況喂他的是他非常喜歡的太爺爺。
於是一個曾祖父喂投,一個曾孫子咀嚼,倒也其樂融融。
律冠業很欣慰地看着曾孫子,這兩個孩子他都很喜歡,律流年也好,律祥瑞也好,都是他捂在手心裏疼的寶貝!
曾孫子什麼都好,聰穎睿智、冷靜優雅,做什麼都不慌不忙,小模樣唇紅齒白,眉目若畫,非常的惹人愛。
美中不足的就是懶,這一毛病很致命——因為若沒有人管他,他可以懶到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餓死。
律冠業憂心忡忡,他們家倒不缺給律祥瑞喂飯的人,家族企業也不愁沒有人打理——莫說律驍尚可以管理企業很多年,就算是律驍和悄悄百年之後,他們也可以請專人來打理家族企業。
家裏財產多到律祥瑞幾輩子都花不完!他可以躺着睡着一輩子不勞作都沒關係,可是人的一生不能就這麼過啊!得有點追求和人生目標,簡單的規劃也行啊!
曾孫子的天資這麼好,從小就是學霸,凡考必得獎,腦子靈活的能無師自通和舉一反三,在哪方面都是個人才和奇才,是個能光耀門楣和讓父母驕傲的孩子!如果因為“懶”而浪費了,那多可惜呀!
所以說什麼律冠業也不敢就這麼撒手人寰和閉眼,他總要幫曾孫子改掉這一毛病才能放心的入黃土。
所幸孩子也不是無可救藥,他很聽他媽咪的話,幾乎是他媽咪說什麼就是什麼,很依戀媽咪的一個男孩子。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可以歌訟和可歌可泣優點——但,總比那種桀驁不馴誰、誰的話都不聽的孩子要強得多。
總會改的!他大一天會聽話一天;他會懂事和成熟的;他會變得越來越優秀的!會越來越變成父母心目的中樣子……律冠業抱着這樣的心情,一天一天盼着曾孫子在成長,也一天一天在幫他修改毛病和寄予好的希望。
律驍卻覺得律冠業未免太慣着這小子了,換了他,一頓好抽,他愛餓着,他就不給他飯吃,讓他餓死算了!
可也只是說說而已,等孩子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雙手叉腰,陰沉着一張能滴水的俊臉,慢慢踱了進去。
他擔心他一開口,孩子便不吃了,再說縱然孩子吃飯,但是在孩子吃飯的時候訓斥孩子,這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非但會影響孩子的心情和身體健康,起不到教育作用,反而會激化親子矛盾,進而更激化家庭矛盾。
他在屋子中央,陰沉沉地看着孩子。
律祥瑞坦然地望着他,咽進了嘴裏的飯粒,才淡淡地喚:“爸爸。”
“為什麼又讓太爺爺喂?”
律冠業老邁蒼蒼的轉過身,想調解父子間的矛盾,朝孫子舉了舉碗,比曾孫子更坦然:“我左右沒什麼事,想給孩子喂飯。”
“爺爺!”律驍不悅地開口,阻止爺爺維護孩子。
律冠業索性把碗一放,示意隨後進來的蒙叔把餐車推走,然後人也往外走:“瑞瑞,跟你爸爸好好談談,別惹你爸生氣。”
他溜了,左右曾孫子吃飽了,讓他父親教訓他一頓也是應該的。
太爺爺走了,律祥瑞也沒有起床的意思。
律驍走近他:“你還不起來?這都什麼時間了,跑步、練劍,打拳,學習和做作業,你幹了哪樣了?”
“爸,放假了,還能不讓人好好休息?”
學校放寒假,所以律祥瑞覺得日子可以過的不用那麼緊張,每天從早到晚的高強度訓練,是個人都吃不消。
律驍卻覺得兒子這是頹廢,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指着孩子,“行,在家裏沒人治得了你是吧,等會我和你媽咪商量,送你去軍營,你這麼大了,也該去部隊鍛煉鍛煉,在那種地方,我不相信還有人會慣着你,沒人喂你飯和誰給你穿衣,你等着餓死吧!”
部隊只有軍令如山和必須執行,他不信律祥瑞在那種嚴律的地方還能生出什麼妖蛾子。
律祥瑞一動不動,只睜着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他,他搬出他媽咪,他還真沒有辦法。
他的眸子黑漆漆,深邃又蘊含著無限的話語,像極了他媽媽的一雙眼,不說話都會讓人心頭悸動,如小鹿亂跳。
律驍有些狼狽的別開眼,兒子長的像他,容貌極好也很男性化,唯獨一雙眼睛像極了喵喵,讓他無法對着他的眼睛說出重話或者狠罰他。
所以,還是送他去軍營吧!
……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妻子正和女兒在通電話。
律流年和樂傾國有一位同學今天的生日,一大早便派車來接了她倆去,此刻悄悄不放心女兒,正和女兒在通電話。
她剛切斷了和女兒的通話,發現丈夫進來了。
“怎麼,你吃了飯嗎?”她去接丈夫的外衣。
三十幾歲的女人,又保養的極好,歲月未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絲毫的風霜,她宛若一朵盛放的鮮花,嬌艷欲滴風情無限,舉手投手都是千般風情萬種嫵媚。律驍迷死她了,比以前更甚。
他走過去,先抱住妻子親了親,然後手就在妻子的身上摸摸捏捏,從她細細的腰線,到順着她的后脊往上往下游弋,曖昧地勾勒着她美好性感的S曲線。
席悄悄有點臉紅,拍開他的手,嬌嗔:“就不能規矩點?人家問你吃了飯沒有?”
“吃了,公司里沒什麼事,想你們就回來了,你們吃了嗎?”男人的聲音低醇暗啞,磁性迷人,修長乾淨的大手仿若黏在她的身上,望着她的一雙墨眸幽暗深情,眸底有熾熱的火苗在跳躍和燃燒。
席悄悄覺得他不懷好意,他仿若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很貪歡,而且他仍舊那麼俊美帥氣,成熟矜貴,隨便一個動作都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和男性魅力,英俊瀟洒的讓人想尖叫!
一如此刻,他一靠近她,他身上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便將她包圍,雄性的荷爾蒙縈繞在她的鼻尖和竄入了她的心裏,叫她不由自主的腿發軟身體發熱潮濕。
他的手掌微一用力,她便不由自主的跌上他的胸膛,由着他半抱半攬的帶到了寬大的奶白色沙發上,兩人相擁而坐。
律驍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扣住她的後腦勺便想先和她親熱親熱,席悄悄忙制止他:“聽說你要送瑞瑞去部隊?”
好小子,這麼快就告狀了。
他伸出一指,按上妻子的紅唇:“他是怎麼跟你投訴的?”
他感覺自己沒有離開兒子的卧室多長時間啦,這消息就已經傳到他媽媽這裏來了,母子倆之間的聯繫夠迅速的。
席悄悄笑着說:“就剛才我跟他姐姐打電話的時候,他給我發信息了。”
律驍還是低頭親了親她紅潤動人的唇角,曖昧的在那裏舔了舔,嗓音沙啞地問:“怎麼,你捨不得?”
“哪有捨不得?”慈母多敗兒,席悄悄深知這一道理,所以她和律驍在育兒方面都是統一了口徑與步伐,讓孩子知道父母的意見是一致的,沒有可能找誰求情和鑽父母的空子。
只是,軍營畢竟是很吃苦和很刻苦的地方,兒子才15歲,席悄悄還是有點心疼他。
律驍卻不以為然:“又不是送他去當兵,只是把他送去那裏訓練一段時間,改一改他那個懶的要命的性格!讓他變得更加像一個男子漢而已,你不用太擔心。”
把兒子送走好啊!省得他總在他媽媽的身邊膩着他媽媽,母子倆的感情顯得格外的好,都沒有他這個做父親和當丈夫的什麼事了。
兒子一走,他可以和妻子更加的親密,無所拘束,女兒又大了,不愛纏着他們,而且女兒本身就很乖,是很招父母喜歡和惹人愛的女孩子,他們一家人會過的更好。
席悄悄看着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在律驍這裏,兒子彷彿不是他的兒子,只有女兒是他的心肝寶貝。
奈何律祥瑞是懶,懶得讓她沒辦法為其“伸張正義”和幫着他說一點好話!
可是拋開這一點,兒子各方面都很出色和優異,成績一級棒,帥的一表人才,父母讓他辦的事他也沒有說不照辦過,從不忤逆長輩,對太爺爺等老人家都很孝順。
不過男孩子去受點特殊的訓練和吃點苦頭,對他以後的生活和性格都有好處,忍一時之痛,對孩子會更好,她也是贊成的。
於是拋開這個話題,她和丈夫說起女兒的事情來。
“她說她不想在那個生日宴呆了,馬上就會和傾國打轉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律驍愛憐地撥弄着妻子一頭烏雲似的青絲,為她身上的每一處沉醉,又把鼻尖湊近她雪白修長的脖子處去嗅了嗅,喵喵的身上就是香。
“因為小琴也在那裏,雖然小琴不會給她難堪,但是她不想在那裏兩人見面尷尬。”
女兒從小愛做夢,不會說話和不能完整的描述出整件事情的時候還好,待到她能清楚的說出夢境的時候,麻煩來了。
起初是在幼兒園,有兩個和她玩的比較的女孩子(這兩個女孩子簡稱A和B)。
她不知怎的做夢,夢到A女孩子要用磚頭砸破B女孩子的頭,於是那時很單純的小姑娘便把事情告訴了B,結果B女孩馬上去告訴了A女孩,於是,這事情就沒有於是了……
後來,她夢到班上的A男生要去掀C女生的裙子,並且在她的書包里放毛毛蟲,她好意的去提醒,本意是想叫C女孩防着那個A男生,沒想到C女生氣勢洶洶的去找A男生理論……
都是小孩子,而且他們上的是貴族幼兒園,裏面的孩子大多出生非富即貴的家庭,誰家的孩子被冤枉了都不行,於是A男生的媽媽找來學校,找老師,要恢復他們家孩子的清譽……
咳咳咳……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在他們家閨女的身上不勝枚舉。
再後來,她便告訴女兒,有些事藏在心裏不用說出來,自己做個冷眼旁觀者就行,否則不但會被人冤枉你是個壞人,還會以為你是個怪物和怪胎。
律流年很懂事,把媽媽的話謹記在心裏,和很多人都保持着距離,平時也只和傾國他們同進同處,玩在一起。
但是這事情在她上了初中后,被打破。
升了初中后的女孩子,由於身體的發育,逐漸被男孩子記在心中,並成為了他們追逐的對象。
律流年是律家的小公主,律驍把她看的牢牢的,尋常的人也近不了她的身,所以無論她長的有多麼美,多麼的讓人心動,男孩子也只能望洋興嘆——否則被會被她那個又帥又酷又美的爸爸打斷腿……
但是在她們的那個小團體中,小琴,也就是洪桐夫家的一個女孩子,因為和律流年、傾國玩的比較好,算是她們的好朋友,在上初三的時候,看上了一個男孩子,於是瘋狂的追。
這個男孩子對小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態度,也對她不冷不熱,惹得小琴更加瘋狂,簡直迷戀他迷戀的要死!
奈何這個男孩子在律流年的夢境中,卻是個別有心計的男孩子,對小琴也另有所圖。
流年因此很苦惱,一邊是她的好朋友,她要看着她泥潭深陷嗎?一邊又是打破了好朋友的迷戀,她會清醒和原諒她嗎?不會以為她是來搞破壞的吧?
可是明知道這個男孩子對小琴不是真愛,而是來利用她的,她要袖手旁觀?
最後,她和樂傾國商量了一下,兩人一致決定還是要對小琴做個小小的提醒——這是作為好朋友最起碼的職責,至於她們說了后小琴聽不聽那就是她的事,起碼她倆問心無愧。
矛盾由此開始,小琴認為律流年是嫉妒她,因為律流年長得美,所以她就覺得全天下的男孩子都應該來追她是不是?
律流年無端端地因此背了個黑鍋,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小琴尖酸刻薄的話語傷着了,由此也看穿了一個好朋友的真面目。
她因為這件事和小琴漸行漸遠,但偶然遇在一起后,小琴雖不會酸言酸語的諷刺她,可臉上肯定不會好看。
所以有小琴的地方,律流年都不願意多待,省得小琴在那裏冷冰冰的板着一張冷臉。
此刻,律驍聽到悄悄如此說,便皺了皺俊挺的眉,問妻子:“那個男孩子很英俊和很出色嗎?不然怎麼惹得言家的孩子如此追逐和上心,還為此冤枉我們的誕誕?”
女兒越來越大,律驍越來越心酸,寶貝離他越來越遠,不是隨時就可以抱在懷裏的年紀了,以後還會跟別的臭小子出雙入對,他一想起來,心裏跟針扎的一樣疼!
席悄悄瞟了他一眼,不敢說,那男孩子長的確實俊帥似仙,但他貌似跟艾澤希有關,如若讓律驍知道,醋罈子打翻,這事情有得鬧了。
她避重就輕的岔開話題:“好了,誕誕的事情就讓她自己去處置,她總有一天是要長大離開我們的,我們也是時候要鍛煉鍛煉她的能力了。”
律驍一聽就不開心:“女兒永遠是我的小棉襖,離開了我們她去哪?她哪裏都不許去,永遠留在我們身邊才是對的。”
那她不嫁人啦?!
席悄悄不想拿刀子捅他的心窩子,那又會讓他的心滴血好幾天,她索性再換了個話題:“聽說盛左這次找了個比元凌都還小的新歡?”
律驍的臉上這才有了點笑模樣,微勾着唇,寵溺地撫摸着妻子的臉道:“嗯,十七八歲的樣子吧。”
“哇!那盛左不是老牛吃嫩草,拐騙幼女啦?”席悄悄沒有同情心的瞪大眼睛:“就不知元凌知道了會怎麼樣,他會不會氣死啦?”
“氣死不會,氣壞肯定會了。”律驍也沒有同情心的笑了起來。
盛左不婚,但是他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經常身邊的一個娛樂新聞還沒有混個眼熟,他已淘汰迅速的換上了新歡。
樂元凌常勸父親找個好女人就成家算了,別挑三揀四,樂此不疲的在花叢中飄來盪去,奈何盛左不聽,而且這次他找的一個新歡居然比自己的兒子都還小。
樂元凌能不氣嗎?
席悄悄正窩在丈夫的懷裏“咭咭”地笑,卧房有門突然被人敲響,有人嗓音柔和地輕邀:“媽,我的球鞋破了,你陪我上街去買一雙去。”
律驍氣的七竅生煙,他今天從公司里提早回來,就是想趁着這好時光和妻子在家裏敦倫,沒想到好小子來插花。
他的球鞋還少嗎!?一整排的鞋櫃都擺滿了他的鞋,各種國際頂尖大牌的球鞋都有,即便穿壞了,打個電話人家就會送來,用得着他矜貴的大少爺親自出去買和親自出去挑嗎?
這是找着理由要把喵喵誆走。
他垂頭看着心愛的女人,眼眸深深地低聲囑咐:“甭理他!少了什麼鞋子,讓人給他送來或者讓他自己去買,總拉着你逛街是怎麼一回事?他這麼大要買什麼衣飾,也該是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去買了。”
席悄悄覺得他真是雙重標準,合著女兒已經到了該找男朋友的年齡,他死活攔着不讓找;換了兒子,才15,他就覺得兒子應該去禍害人家的姑娘去了。
那邊兒子還在催:“媽——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母子好久沒有出去逛街和享受美食了,一起出去怎樣?”
還能怎麼樣?席悄悄是願意陪兒子的,就像律驍說的,兒子很快就要去軍營和找女朋友了,他們成長的速度驚人,很快就到了不需要媽媽陪着的年齡,他現在需要你陪着,每一次都彌足珍貴!
她立刻從丈夫的身上爬了起來,對着門外道:“媽媽馬上來,瑞瑞你等等。”
律驍不高興極了,死箍着妻子纖細的腰身不讓她離開,咬牙切齒地問:“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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