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力氣多的沒處使
濬王府。
葉尋走後景綉便起身伸了個懶腰躺到床上去了,很快便閉上眼睛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可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坐在床前看着自己的黑色身影是誰,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怎麼不點燈?”
司馬濬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柔聲問道:“餓了嗎?”
不問景綉還不覺得,這麼一問便覺得飢腸轆轆起來,重重的點頭道:“嗯,餓了。”
司馬濬一隻手點起床頭小几上的羊角燈,屋內漸漸亮了起來,景綉眯了眯眼才慢慢適應了這忽然的明亮。
如意和幾個丫鬟早就準備好了晚飯在鍋里溫着呢,得了司馬濬的吩咐便馬上端了進來,景綉洗了臉之後便走到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司馬濬一直給她夾菜,自己卻沒有吃,一直盯着她看,景綉漸漸地覺得不對勁,臉也微微發熱起來,咽下口中的飯菜抬頭看他,疑惑道:“怎麼這麼看着我?”
司馬濬繼續往她往裏加了一塊子糖醋排骨,眼中溫柔繾綣,笑道:“吃完告訴你。”
景綉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加上肚子也填的差不多了,碗中也沒剩多少,便端起碗阻止他繼續加菜然後飛快的將碗裏的一點飯菜吃光,放下碗,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嘴就轉向他坐着,意思是我吃完了,你可以說了。
司馬濬失笑的搖搖頭,然後目光沉靜地看着她,“綉兒,我對你的承諾永遠都不會變的,不管是在西臨還是在東旗,不管我是濬王還是別的什麼身份,我都……”
景綉聽的感動,也能大概猜到他支支吾吾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但還是希望能夠親耳聽到他說出來,望着他的眼睛,帶着一絲期待的問道:“都什麼?”
司馬濬放在腿上的雙手不停往外冒汗,緊張地握成了拳頭,迎接着她充滿期待的雙眼堅定而又深情地說道:“我都只愛你一個,都只想要你一個人,不會再娶別的女子!”
心田之上好像忽然生機盎然百花齊放一樣,蝴蝶飛舞,蜜蜂嗡嗡,百鳥齊鳴,景綉不知道怎麼形容心中的感覺,幸福的冒泡也不過如此吧。弧形優美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有晶瑩之色,晚風從窗子吹進來,屋內的燈火明明滅滅的搖晃着,兩人望着彼此,彼此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
景綉重重的點頭,傾身靠近他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脖子,重重的點頭,“嗯,我相信你!”
司馬濬伸手緊緊的擁着她,說道:“謝謝!”
景綉知道自己今天下午說的話他都知道了,不是師娘便是師兄告訴他的,她沒想到那樣的話會讓他敢感觸這麼大,他不是沒說過“我愛你”三個字,但大多都是在夜間耳鬢廝磨的時候說的,原以為有黑夜做保護他才能說的出口,沒想到今晚在這明亮的燈光之下也能聽到如此動人的告白和承諾,真是讓她覺得驚喜萬分,難道自己的那些話真的讓他如此感動嗎?
這樣的天氣即使是晚上稍微動一下也是汗水淋漓的,更別提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了,兩人抱了好一會兒,便都覺得身上出了一層汗。
景綉推開他,“我去洗澡。”
剛站起身就感到兩條長而結實的手臂分別從自己的腰和腿彎間穿過,驚呼一聲人已經騰空而起,她下意識的便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驚魂不定地看着他。
司馬濬嘴角微微一勾,抱着她的雙手緊了緊就抬腳往洗浴間而去。
景綉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進入洗浴間后他放下她並沒出去,自顧自地開始解腰帶了。
“你先洗吧,我出去。”景綉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臉上也莫名的熱了起來,一雙大眼睛咕嚕嚕地轉着不知道該往哪兒看,轉身便要出去。
司馬濬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不容拒絕道:“一起洗吧!”
“為什麼?”
“省時間。”
最後還是沒能出去,浴桶一個人洗很寬敞可是兩個人一同洗便顯得擁擠了,肌膚相貼,溫度急劇攀升,從他為自己脫衣服開始,景綉一直閉着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這樣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雙火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熱的不行,有一股衝動想要直接起身出去,可是又實在沒有勇氣從水裏出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帶要換的衣服進來啊。
司馬濬好笑的看着她,用毛巾將熱水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淋,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還這麼害羞?
如意和香琴估摸着他們應該差不多吃完了,便過來敲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聲音傳來,便輕輕的推開了門往裏張望,可是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兩人相視一眼疑惑着走了進來,聽到洗浴室隱隱約約傳來水聲才明白過來原來王爺王妃在洗澡……兩人動作利落的收拾碗筷,卻忽然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彼此,兩人臉上便都出現一圈不正常的紅暈,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就怕洗浴間的兩人會忽然出來,慌慌忙忙的收拾完出去。到了外面,如意瞥見打開的窗戶便將手上的托盤放在地上走過去將窗戶給關上了。
景綉緊緊的閉着眼睛就這樣光着身子被司馬濬從浴桶里強行撈了出來,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一張小臉紅的彷彿隨時能滴下血來,“放我下來,去給我拿衣服進來,如意她們進來怎麼辦?”
她肌膚光滑,一動司馬濬便覺得她隨時能從自己懷中滑下去一樣,緊緊了抱着她的手,聲音沙啞的說道:“她們已經收拾碗筷出去了不會再進來了!”然後便抱着她出了洗浴間,景綉看到桌上果然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就連窗子也已經被細心關上了。
心內頓時一片哀嚎,低頭張嘴便在司馬濬結實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如意她們一定都猜到他們一起洗澡了,讓她還怎麼見人啊?
司馬濬感覺到肩膀上微微的痛意,身下某處便更加的緊繃了,三步並作兩步的將她放到床上,然後便覆了上去,景綉還沒反應過來,唇上一熱,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清晨,司馬濬一睜開眼便是無限饜足的望着躺在自己懷中的人兒,嘴角上揚着,眼睛裏閃爍着點點溫柔的星芒,瞥見她細嫩光滑的脖頸上遍佈的吻痕一陣心疼和自責,昨夜的確太過瘋狂了些,比起第一夜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睡的沉想是昨天夜裏太累了,充滿憐惜的在她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吻,他輕輕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脖子下抽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洗漱過後出來,便看到青銅兄妹和臨飛一臉焦急的等在院子裏,一看到他便馬上走了過來。
青銅道:“昨天晚上南宮新月被押進了刑部,隨後沒多久玄一也被皇后的人押出了宮,他很奇怪,一出宮便直接來了咱們府上執意要見天靈前輩。”
司馬濬清俊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疑惑道:“他現在人呢?”
“屬下稟報給天靈前輩可是天靈前輩不願意見,屬下便沒放他進來,然後他就走了。”青銅說完,臨飛接着道:“屬下暗中跟着他發現他去了醫館,一連去了好幾家,屬下便去其中一家醫館問了,說他一進去便說自己中了毒,問有沒有人能解他的毒,可是大夫把了脈從脈象上根本沒看出什麼中毒的跡象來。”
司馬濬沉吟道:“宮裏的情況呢?”
青銅便將昨天他和景綉離開皇宮之後宮中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講了一遍,包括每個人進出皇後宮的順序,以及前後的神情反應都詳盡地描述了一遍。
“皇后顯然不打算救太子了,所以不需要玄一了便將他放出宮了這也很正常。”說完他分析了這麼一句。臨飛和青霜點頭都表示贊同,皇后已經決定放棄太子了,犯不着留玄一在宮中徒惹是非。
司馬濬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道:“好好看着玄一,繼續注意宮裏的動靜。”
“是!”青銅和臨飛點頭離去。
見司馬濬在沉思,青霜便進屋泡了壺茶出來,卻看到青銅去而復返,她猜到肯定是又出了什麼事或者是大哥剛才落了什麼事沒有彙報,忙快步走了過去。
司馬濬見青銅又回頭也回過神來,抬眼疑惑地看向他。
“就在剛才,安婕妤出宮了。”見司馬濬蹙眉,他又忙加了一句,“獨自一人,背着包裹。”
“她是后妃怎麼能隨便出宮呢?”青霜將手中茶壺和水杯放在石桌上,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也是青銅一刻不敢耽擱立馬過來稟報的緣故,后妃是不能隨便出宮的,更何況是瑞安這種在東旗舉目無親的人,而且還是自己獨自一人背着包裹出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對了,說是一個女官送她出的宮,應該是皇後身邊的徐女官。”他忽然又補充道。
司馬濬問道:“派人跟着她。”
青銅點頭:“她現在在客棧中,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中。”
司馬濬卻仰頭看向青霜,“你親自去。”
青霜一愣,馬上點頭道:“是!”和瑞安打過不少交道了,直覺告訴她瑞安一定在打什麼壞主意,別人看着她自己還真不放心呢!
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頭,“那王妃……”
玄一和瑞安都出宮了,瑞安那麼狡猾,萬一自己看不住她或者玄一過來找王妃麻煩……
司馬濬道:“去吧,綉兒有本王呢!”
青霜一聽這話便放心地跟着青銅去了。
景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更了,一醒來便覺得身上濕漉漉的,熱的難受。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便覺得身子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一樣,散了架一樣的酸,想到昨夜的瘋狂伸手在旁邊空出的一大片地方狠狠地錘了起來。
今天出奇的熱,司馬濬進屋后便又去洗浴間用涼水擦了擦臉和手,出來就看見她面朝里躺着,一隻手錘着裏邊的床板。他疑惑的走過去,在床側坐下,抓起她還欲落下去的粉拳。
景綉嚇了一跳,睜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鼓着嘴道:“你走路都沒聲的嗎?”
司馬濬失笑地問道:“力氣多的沒處使嗎,不疼?”說著認真的翻着她的手看。
“你才力氣多的沒處使便全用來對付我了……”景綉不滿的嘟囔道。
司馬濬先是愣了一下,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仰頭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