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就是我自己犯賤唄?
岑佳寧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偶爾驚醒一下,但好像不過幾秒又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都是冷汗。
好像有人幫她擦了汗,換了乾淨的衣服。
是白姨嗎?
不對,白姨負責廚房,可能是李媽。
她有些搞不清楚,迷糊間好像有人往她嘴裏灌藥,耳邊還有個聲音在說:“吃藥,我知道你這時候不適合吃藥,但不吃藥你會病死的,都燒到四十多度了!”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有些神思好像終於回到了她的腦中,岑佳寧被耳邊的聲音喚醒:“起來吃點東西吧,醫生說藥效也差不多是時間發作了。”
岑佳寧皺了一下眉頭緩緩睜開眼睛,看看顧振翊端着一碗粥坐在她床頭。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忽然一把抓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你幫我換的睡衣?”
而且還不是之前那套灰色的了,她身上這套是藍色的,為什麼?
“我難道要讓你穿着職業套裝睡覺么?”顧振翊瞪她一眼,“而且你出了很多汗,如果不幫你換了,你的病情會加重的。”
所以他不止換了,還換了兩次?!
“你……你怎麼不叫醒我?”岑佳寧眼中全是指責。
“那也得我叫得醒你才行啊。”顧振翊沒好氣地看着她,“醫生來幫你看過了,她說你是受了涼又加上生理期所以才病得這麼嚴重,燒糊塗了。”
原來是這樣……
岑佳寧不知道該感謝好還是直接罵他色狼好,從裏到外,連貼身的文胸都幫她解了,豈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光了?
不過,他好像也不喜歡女人,就算看了女人的身體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吧?
“先喝點粥。”正遲疑,顧振翊把粥放到她床頭,“我知道你沒什麼胃口,但是生理期就應該多吃點熱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吃下一點。”
岑佳寧這才點點頭:“謝謝!”
“總算不用挨罵了。”顧振翊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現在是春天,天氣說冷也不冷,昨天晚上又沒有下雨,你怎麼忽然受涼了?不至於是晚上睡覺踢被子吧,睡相那麼差,那以後我們結婚後,我的日子豈不是要過得很慘?”
誰要跟你一起睡啊?!
岑佳寧翻了個白眼給他:“我昨天回家洗了個冷水澡。”
她也是發燒燒糊塗了,還真是有問必答,這種事說給人家聽幹什麼?
“冷水澡!”顧振翊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危險,忽然,岑佳寧額頭上被他用手指狠狠彈了一下,接着是他的怒吼,“岑佳寧,你腦袋壞掉了嗎,大晚上十幾度你洗冷水澡,而且還挑生理期的時候?!”
岑佳寧有些被嚇到了,咽了一下口水辯解:“我……我不知道這個會來,是洗完以後今天早上來的。”
“自己什麼時候生理期你都不知道嗎?”
“我……我一向不太准,醫生說我壓力大,作息不規律,所以……”
要死啊,她怎麼跟一個男人說這些女人的事情,就算是張宏堡她都沒說這麼清楚的,怎麼現在還越說越多了?
顧振翊一把搶過她手上的粥,順手餵了她一口:“從今天開始,給我放下公司的事,好好把身體調理好,我可不想要有一個形容憔悴的女人當我的新娘!”
“那怎麼行?!”岑佳寧脫口而出就反對,“我還有很多東西沒交代呢!”
“那母子兩個有把你當做岑家的人嗎,你應該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讓他們過得這麼舒服的人,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你,在你父親死後他們還能住得起別墅,雇得起傭人?”
岑佳寧有些遲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當初你父親臨死的時候,國洋廣告欠下了一大筆債,是你獨立撐起這家公司,花了兩年時間才把債還清,而且這件事你對他們隻字未提吧?”
岑佳寧嘆口氣,搖搖頭:“提了也沒用的,他們只會覺得那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今時今日會對你會有這樣的態度,難道不是你長期慣出來的嗎?”
好像……也有道理。
“為了不影響他們的生活,你甚至還繼續給他們雇保姆,就算債主臨門,你都沒讓他們的生活水平有一絲一毫的下降,他們根本體會不到你的辛苦,如果沒有你,他們母子兩個早就上大街上要飯去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的金主了!”
岑佳寧苦笑:“其實你不就是想說我自己犯賤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