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塵封記憶
初中時的我，情竇初開。
那時我一邊上學，一邊還要自己種地養活自己。羅筱便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而在今天之前，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有了可能染指她的機會。
表面上雖說是被迫，但實際上那時的我，心裏卻按捺不住的有魔鬼在咆哮。
我眼眸深處藏着某種渴望，伸出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的手，我一把將羅筱抱在了懷裏。
“不……不要，求你。”羅筱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她抬頭看向我的目光中，我甚至能分辨出此時的她是無比的害怕，惶恐，甚至於一絲絲的……厭惡？
厭惡！
我的腦海彷彿被打開了記憶的盒子，曾經以為早就淡忘了的一幕，又重新浮上心頭。
初三那會，我時常偷偷看向班花羅筱。我那帶着渴望和愛慕的目光，自然瞞不過一些有心人。
在一個放學后的夜晚，我剛好有事晚了點往家裏走。在校門外，我聽到了這樣的一段對話。
“羅筱，你可是我們班班花，連那個最老實，上學三年一共都沒說幾句話的羅志，好像都偷偷摸摸的在看你。”
“騾子？哈，你說的是那個笨瓜？”羅筱的聲音透着濃濃的厭惡：“他黑不溜秋的，丑都醜死了，而且你看看他的鞋子，哪一天不是髒兮兮的都是泥？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汗臭味，上次從他旁邊過，差點沒噁心死我。”
“他也沒那麼差吧，人也還算老實了。”
“得，你要喜歡你去找他，像他這種人，我羅筱就算是給狗日，都懶得看他一眼。”
“哈哈哈，你這嘴也真是毒。”
“那也分人啊，反正這又丑又窮的騾子，本姑娘多看一眼都噁心。”
聲音漸漸遠去，在我面前的，只剩下羅筱此時驚懼畏縮而又帶着絲絲厭惡的淚眼。
塵封的記憶，彷彿撕開了野獸的囚牢，我猛地張開大嘴，直接就往羅筱的嘴上親去。
我親到了！我親到班花的嘴巴了！
濕濕涼涼的，嘴唇也顯得有些單薄，但依舊讓我體內的血液無比沸騰。
那個我以前可望而不可即，暗戀了整整三年的班花羅筱，終於是被我給親到了！
你不是說寧願被狗日，都不看我一眼嗎，那我現在偏偏就親你了！
她的眼淚流出，緊緊的閉着眼睛，還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這讓我心底又滋生出一絲新的怨恨。正在這個時候，黃彪在旁譏笑道：“親嘴？哈，你這就算在玩？要不要讓哪位兄弟教教你啊，你他媽的蠢的連親個嘴都不會嗎！”
我呼吸一重，旁邊有黃彪他們盯着，不管是做戲還是出於本能，我都只能按照他們想要的去做。
但羅筱這女人偏偏緊咬牙關，嗚嗚叫着，始終不讓我得逞。
我擦！我巴巴的要救你，你他媽的還不領情？你厭惡老子，難道當真去當雞，也不願意給老子玩？！
我心中生出暴虐的情緒，直接探手抓住了她的雪峰！
“唔唔……”
我趁機而入，嘶……痛！
嘴裏滿是血腥味，我伸出舌頭一抹，竟是已經見紅了！
心中暴虐狂升，但在抬頭看到羅筱崩潰絕望的淚眼時，我卻突然清醒了過來。
我他媽的這都幹了什麼！
她是羅筱，那個在我記憶中多麼美好的初戀，我怎麼可以這樣。
我正懊惱，一旁卻突然傳來幾下無人應和的拍掌聲。
“不錯不錯，看來你小子的確很想日了這女人，只是人家好想不太願意啊，哈哈哈哈。”黃彪拍着巴掌，張狂大笑，隨後笑聲一斂，冷聲道：“行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想法了，你準備怎麼幫我賺錢？”
我有些不敢去看羅筱的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吞吞吐吐道：“我知道一個女人急着想賣房子，那房子大概值十五六萬左右，如果彪哥你想買的話，我可以讓她便宜點賣你。”
頓了頓，我的思緒變得連貫起來，語速也快了些：“十五六萬的房子，那個女人很聽我的話，我讓她十萬賣了，她就絕不會多要。到時候彪哥一轉手就能賺到錢，事先說好，我只要兩萬塊的中介費，多的都是彪哥你的。”
“房子？”黃彪顯得有些興緻缺缺：“就算便宜買了，我猴年馬月才能賣得出去。還要壓我一筆錢，這買賣沒什麼意思。”
我心中一慌，急忙道：“是拆遷房，聽說很快就要拆遷修路，就算不賣，一樣能賺到的。”
黃彪這下有些感興趣了：“哪裏的拆遷房？”
我說：“徐家村的。”
黃彪微微沉吟，身旁的一個混子卻是走上去跟他耳語了幾句，我隱約聽到他說拆遷，能賣什麼的，想來他們這些地痞流氓消息最是靈通，應該也早就收到過風聲才對。
這次我的判斷沒錯，黃彪的手下的確知道一些內幕，有他自己人在旁敲邊鼓，我的這番話也顯得更加可信起來。
黃彪眼珠子一陣亂轉，很快他便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給你兩千塊中介費，那女人只能賣十萬，一毛錢我都不會多出！”
“可是……”
“沒有可是。”黃彪一擺手，氣勢洶洶道：“就這樣定了，為了你這破房子，我還要攤上十萬塊本金，要是你不同意，我還不如把你的班花抓去做雞。”
一旁的羅筱渾身一抖，驚恐的抬頭看向我。
黃彪見我遲疑，又道：“事成之後，趙飛和我的債務糾紛也一筆勾銷，怎麼樣，你要是還不同意，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
不等我拒絕，趙飛已是朝我嚷道：“騾子，你別猶豫了，看……看在羅筱的面子上，你就拉兄弟一把。”
我這為難的樣子，本來也就是裝出來的，不過這黃彪也真心黑的很，一開口就要走五六萬，差點讓我肉痛的真想拒絕了他。
不過雖然肉痛，我卻也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只要能把黃彪拖下水，我就算最後拿不回房子，也還有機會能把房子一賣了之。
只是……我現在也無疑是在鋌而走險。
一旦我無法忽悠梅香過來把房子賣了，只怕此刻正笑眯眯的黃彪和他的一眾手下，轉眼就會把刀子對準我！
但是，我已經沒有選擇。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