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改變
我用力向前,結果卻什麼也沒發生。
兩人都是菜鳥,彼此都是第一次,尼瑪的簡直就是三過家門而不入!
我都快要被氣壞了,反倒是徐燕突然“咯咯”的笑出了聲。
我羞惱的不行,臉都紅了,還好徐燕趴在那裏也看不到。
“柱子哥,要不……要不我幫幫你?”
我心中一熱,正感覺到她的小手往我身上摸時,一個破鑼嗓子突然在門外炸響!
“燕子,你好了沒有!怎麼老是磨磨蹭蹭的,都停電了還沒洗好呢!”
剎那間,我亡魂皆冒,原本還雄赳赳氣昂昂不可一世的騾子,也很快成了軟趴趴的蟲子。
“說話呢!怎麼不說話!”
砰砰砰!
門外站着的是徐燕的母親,姓張,村裡人暗地裏都叫她張潑婦。年輕時聽說也是村子裏少有的美人,但現在年紀大了,美貌不在,卻反而成了村子裏有名的潑婦,撒潑打滾最是行家裏手,要是被她抓了現行,那……
我不敢想下去了,如果說之前還有可能被徐松林父子搜刮乾淨錢財,趕出村子。那現在差點把徐燕強上的我,怕是真要被一群潑婦給亂棍打死!
那個時候的農村,真的要死上個把人,跟玩似的。天高皇帝遠,村民們要是統一了口徑,連警察都無可奈何。
我正六神無主,不知所措。徐燕卻是先於我反應了過來,她拍了拍我的大腿,示意我在這裏躲着,然後一邊慌裏慌張的穿衣服,一邊語帶埋怨的朝門外喊道:“媽,你怎麼老是催啊催的,你不煩我都煩了,我這就要洗好出來了。”
“你這妮子,黑燈瞎火的還慢慢吞吞,這大熱天的,你是痛快了,老娘我可還要洗澡呢,你快點啊,我就在這等你。”
什麼?這張潑婦也要洗?!
我渾身都繃緊了,雙手都在微微發顫,她真要是進來洗,我怕是真就只有死路一條。
還好徐燕馬上幫我打起掩護:“媽,我忘了把內衣放屋裏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吧。”
張潑婦不願意道:“大熱天的,都是一家子人,你穿着外衣就是了,天黑黑的,哪個看你!”
“媽——”徐燕拖着長音,朝她母親撒嬌。
“好好好,怕了你了,你快點出來啊。”張潑婦拗不過她女兒,小步往後屋去了。
張潑婦一走,徐燕忙催促我道:“柱子哥,你快點跑,可千萬別讓我媽她們看見了。”
徐燕這會比我還着急,推着我就讓我快走。
我手忙腳亂的就往外面走,不小心踩在水漬上,差點還摔了一跤,臨出門前,徐燕突然道:“等等。”
這會已是接近了門口,光線也比裏面亮堂了些,難不成是被徐燕給認出來了?
我嚇得心臟“砰砰”直跳,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一陣香風從身後飄來,徐燕從身後用力的抱住了我的腰身,把身子緊緊的貼在我背上,情動道:“柱子哥,燕子什麼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時候都可以。”
羞澀難當的說完這些大膽的情話,徐燕也怕被她母親堵了門,忙推了我一把:“快走吧,別被我媽給看到了。”
“哎。”我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把門打開,先是朝外面看了一眼,見沒人,也不敢回頭,閃身從小屋裏出來后,便踮着腳一路小跑着往外面的農地里跑。
跑到了農地里,沒等我歇口氣,聽到村子裏不時響起的犬吠聲,做賊心虛的我這會也不敢讓人撞見,憋着勁沒命的往家裏跑,一直到我將自己反鎖在自己的屋子裏,感受着房子裏熟悉的氣味,我才大口喘息着癱軟在地。
一小半是累的,更多的則是因為緊張和害怕,以及那種幾乎要爆炸的復仇快.感。
“我日了她,我日了徐燕了!”我神經質般的呢喃自語,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那裏似乎還殘留着徐燕的奶香味。
我癱坐着,把頭靠在了門上。臉上時而憤怒,又時而微笑,到了最後,我的臉上只剩下猙獰之色,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誰也別想拿走屬於我的東西,你們搶了我的,就算是吃下去了,我也要讓你們吐出來還給我!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我要報復,我要把你們都一個個報復回來!是我的就要還給我,不是我的,我也要去搶,去爭!我以前就是頭蠢驢,我不要這樣,我再也不要這樣了!”
我咬着牙,聲音都是從牙齒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那一晚我癱坐在地上,坐了很久。我的人生似乎翻開了新的一頁,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改變。
我病了,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病了。
我沒再往鎮上跑,梅香過來催我,我便假意咳嗽着,一臉虛弱的跟她說等好了后再去幫她辦。我想拖時間,在沒找到辦法把房子拿回來前,能多拖一天就是一天。
梅香被我騙走了,我沒時間可以浪費。我絞盡腦汁卻都想不出辦法,我開始翻書,村子的老人們常說三國水滸什麼的上面計謀百出,我以前不愛讀書,但到了這個時候,卻像是快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
家裏以前就有三國和水滸的書,那是我早死的父親留下來的,上面早已落了灰,甚至還因為要墊床底,被我撕去了大半。
我如饑似渴的開始看書,躲在床上,我一目十行,焦急而匆忙的翻着書。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裝病的第一天就在翻書中過去,到了第二天,我依然在裝病,但我前後三天都沒有去鎮裏,還是讓梅香有些不耐煩起來。
她以為我還被蒙在鼓裏,倒也沒有直接撕破臉,而是採取了迂迴的辦法。
“你既然身體不舒服,要不我明天找上徐浩,我們三人一起去鎮上把過戶的事情給辦了?他是大學生,總比你這蠢騾子要聰明着些,早點辦了過戶,我也好早點能嫁了給你。”
她當時說這話時,臉上還帶着笑,但在我的眼裏,那一刻的她,卻簡直比蛇蠍還要惡毒!
我的臉,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