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江南遊【二】 採花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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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廂房內,謹軒淡定地坐於座上,輕呷了一口茶,不禁皺了皺眉這碧螺春的味道不對,同樣是上等碧螺春,為何君煮的就特好喝呢?害得他再也喝不下其他人煮的了,哎,很久沒喝到君泡的茶了,真想念啊!不知君如今可好,可有想他。採花盜一案一了,他是不是該考慮要不要帶君回京一趟?
皇兄又來人催他帶君回去了,不用說,這一定是雨晴逼着皇兄像發催命符一樣催他們回去,最近更甚,幾乎天天都來人,都快一年了,雨晴還在氣君當初新婚第二天拐着他落跑的事?聽說當初雨晴看到君留下的信后,差點將謹王府給拆了,他實在很好奇君到底寫了什麼,竟能讓一向只有她整人沒人能給她氣受的雨晴氣了這麼久,連皇兄花了近一年的時間都無法搞定,偏偏君就是不肯滿足他的好奇心,告訴他那封如此大威力的信到底寫什麼。
但如果回去后,雨晴的氣還沒消,一定不會放過君的,以雨晴那個古靈精怪的腦袋,不知會想出多少整人的招,那他的君不就慘了,不,他怎麼能親手將愛人推到‘惡魔’的手中呢!還是遲點再回去吧!(他似乎忘了他的君可是跟‘惡魔’從小一起長大的,體內同樣流着凌家的‘惡魔’因子,何況能將皇帝都無法搞定的‘惡魔’氣得火冒三丈,傲君也不是省油的燈。)
正當謹軒在想着怎麼應付皇帝的道道‘催命符’時,一個發雷般響的聲音便拉回了他的思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除了關元振還能有誰呢!
廂房的門‘吱’地一聲被打開了,關元振如風一般衝進來,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喝起來,好像剛從沙漠中逃生回來一般,如果他知道他喝的是誰人的茶,估計就算渴死,也不敢如此放肆。
謹軒對於關元振如此無禮的舉動,皺了皺眉,身居王爺高位,二十多年來,除了雨晴與傲君外,誰敢在他面前如此無禮,即使微服出巡在外,也無人敢對天生威嚴的他不敬,這個關元振該說他大膽呢?還是少根筋?但也所謂不知者無罪。
一想及此,謹軒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淡淡道“可有進展?”
關元振此時的口還閑不下來,一邊猛喝,一邊擺了擺手,直到把一壺上等碧螺春當白開水喝完之後,才滿足地呼了一口氣,在謹軒的一旁坐下,嘆了口氣,失望道“今日,我將襄杭城內左手缺了尾指的都找來,但都問不出個所以然,每個人都沒什麼嫌疑。”原以為該是到了‘枊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了,想不到還是‘山重水複疑無路’。
“真的都沒嫌疑?”謹軒表面無波地問道。
“嗯,案發當時,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我查過了,他們所言均屬實。”關元振將今天審問的過程一五一十巨細無遺地說給謹軒,在潛意識裏,他相信眼前人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他有讓人敬畏的威嚴與魄力。
謹軒閉着眼,邊聽邊用右手食指敲擊着桌面,不斷地想着關元振的‘稟報’那些人多半是賭鬼,都是在賭坊出老千被發現而被砍掉左手尾指,這些賭鬼大都是在此地土生土長的無賴,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與能力躲過關元振的追捕而犯案三月至今仍消遙法外,何況案發當時,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且有多人作證,手紋也與小虹脖子上的掐痕不符,當然也有些是天生九指或因其他意外而斷指,但也無甚可疑,還有幾個是女子,就更不用說了。難道線索到了這就斷了?
“關兄。”沉思了一會,謹軒低沉叫道。
“凌兄,是不是想到什麼?有什麼吩咐儘管說。”關元振側身,一副敬侯吩咐的樣子道。
“繼續朝着這個方向查。”沉默了一下,謹軒慢慢睜開深邃的眼眸,淡淡道。
“啊?”襄杭城缺尾指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被他給揪出來了,還要怎麼查啊?
不理會關元振的驚訝,謹軒起身緩緩踱步至窗前,遙望遠處的天際今晚該再去見一下君了。
今日襄杭城萬人空巷,要問這整城的人都到哪去呢?鐺,請往向來被襄杭百姓視若‘瘟疫’,避之唯恐不及的知府衙門看,哇,無論男女老少,就連久不敢出門的女子也現身於此,快把衙門給擠爆了,每人都是一副吃人的模樣,莫不是發生暴動?
no,no,不過也差不多,但他們針對的對像不是昏官柴堅,而是‘採花盜’。今日是公審採花盜的日子,難怪群雄激憤,都在等着知府大下判下‘凌遲處死’的那一刻。
知府大人柴堅得意地看了一眼堂外人黑壓壓的人群,威風凜凜地一拍驚堂木,喝道“來啊!將採花盜給本官押上來。”嘿嘿,當了這麼久的官,第一次在全城百姓面前這麼威風,看他們那將他當‘神’而‘崇拜’的目光,就不枉他丟下如姬美妾,坐在這無聊的公堂上。
隨着柴堅這一聲喝,眾人引頸而望,終看着捕快身後被‘押’着而來的白色身影,當她現身於公堂之上的時候,不無意外地聽到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但她依然懶散地掃視了所有人一眼后,便如置身事外般傲然地立於公堂上。
騷亂的公堂外在傲君出現的那一刻,便詭異地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瞪大着雙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那擁有讓天地黯然失色的俊美容貌,挺拔絕美的身姿、不染塵世的脫俗氣質、一舉手一投足皆令人深深着迷的有如謫仙的人物便是他們恨之入骨的採花淫賊,還是真的是人不可貌像,人心隔肚皮啊!
“大膽賊人,見到本官還不下跪。”驚堂木一拍,柴堅厲聲喝道,雙眼卻仍色迷迷地盯着傲君瞧,心中不斷嘆道可惜啊可惜,這樣的容貌怎麼會生成男兒身呢!可惜啊可惜,這樣的美人怎麼要做採花盜呢!不然,本官也不介意試試男子的滋味,哈哈哈……
傲君如若無聞地站着,無視那淫邪的目光,看都沒看那所謂的父母官一眼。哼,下跪?從小到大,還從沒人敢讓她下跪呢!如果不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憑他敢用這樣的眼光看她,他就準備好變殘廢。
“你……”她的不屑激怒了柴堅來人,收起色色的眼光,驚堂森一拍,下令道“來人,將這個蔑視公堂,蔑視本官的賊人重打四十大板。”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不知本官的厲害。
“是。”站在前面的兩個衙役領命,惡狠狠地走過來,就要壓下傲君的肩膀,卻在還沒碰到傲君時,‘啊’地一聲大叫起來,用另一隻手握住疼痛不已的手,不住地在原地跺腳,而卻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其他衙役一見,紛紛一臉驚嚇地向後退了兩步,不敢接近傲君。
柴堅也嚇得面色一色,好似受傷的是他,顫抖着手指着傲君道“你,你使了什麼妖術?”他明明沒看到她動過,如果不是妖術的話,那兩個衙役怎會無故如此。
傲君狀似無辜地看了一眼像猴子一樣跳上跳下的衙役,淡而清脆道“大人不知么?”妖術?呵呵……她不過是用內力凌空打了他們的穴道一下而已,竟成了妖術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本官這麼說話。”柴堅被這一嗆,尷尬地漲紅了臉,又一拍驚堂木怒道,見傲君又不理他,大喝道“王捕頭,給本官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淫賊。”
“這……”一向囂張的王邦猶豫地看了看柴堅,又看向傲君,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教訓她?這三天來還沒吃夠苦頭嗎?本來他已經準備了十八般刑具,要好好發招呼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心頭之恨,再讓她招供畫押,哪知,不僅近不了她的了,還弄得所有人渾身是傷,卻還不知她是怎麼出手的,因為根本沒看到她出手,難不成真的是會妖術?這兩個的衙役的傷還算是輕的呢!他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王捕頭,沒聽見本官的話嗎?”見王邦遲疑,柴堅怒火更甚,他堂堂的知府大人,怎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面子。
“這……大人。”王邦抹了一下冷汗,眼珠一轉,快步走上前去,伏在他姐夫大人的耳邊輕聲道“姐夫,這個淫賊不知從哪學的妖術,小的根本無法近得了她身。”
“什麼?連你也……怪不得她能在你手上三天而毫髮未傷,還以為你小子這幾天吃錯了什麼葯呢!”柴堅也壓低了聲音小聲嘲諷了一聲道,又奇怪地問道“既然如此,當初她怎麼會那麼輕易被你們抓住。”
“嘻嘻……”王邦還恬不知恥地笑了幾聲,又小聲回道“小的也很奇怪,當初她怎麼會乖乖地跟我們走呢?”自從知道她有這項詭異的‘妖術’后,他也不止一次地想過,憑當初他們那幾個人,如果她想拒捕的話,沒人能阻止得了。
“管她怎麼想,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辦,還審不審?”不能動刑在怎麼審啊!他向來都是未審先打四十大板,叫剎威棒,包管什麼犯人都乖乖畫押。
“當然要審了,小的想她不敢光明正大拒捕、逃獄,一定有什麼顧忌,咱們忍一下,先審判,將她定罪,判她個‘凌遲處死’,這樣一來不僅能博得青天之名,還可報對姐夫無禮之恨。”王邦想了一下,邪惡地笑道。
“說得好。”柴堅想想也對,雖然可惜這麼漂亮的人兒。
“咳,不下跪也就算了。”柴堅‘大方’地一擺手道,整了整自己的官服,準備開始審案,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大膽淫賊,竟敢在本官的眼皮底下屢屢殘害無辜少女,天理昭彰,今日本官就要為被害女子討回公道,你可還有何話說?”
呵,這個昏官說起話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有。”傲君懶懶地抬頭,在所有人的等待中,淡淡道“我不是採花盜。”
柴堅早就料到‘採花盜’會這麼說,冷笑道“哼,證據確鑿還敢說冤枉,來……”習慣性的,柴堅又想用‘屈打成招’,話一出口,馬上驚覺不對,立即改口道“來人,給她畫押。”
“大人審案真是與眾不同啊!”傲君嘲諷一笑道。哼,她只說她不是採花盜,何來喊冤,而且這叫審案嗎?開堂還不過一分鐘,變讓她畫押認罪。
柴堅聽得出她的揶揄,但他的厚臉皮早已比皇宮的城牆還要厚,不僅不臉紅,還得意地笑嘻嘻道“本官斷案如神,豈是你這種無知淫賊懂得的,少顧左右而言他,今日這罪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由不得你。”說著一擺手,讓一旁的師爺將早已準備好的供詞給傲君畫押。
傲君神色一凜,冷冷地掃了那供詞一眼,凌厲的眼神讓柴堅與王邦如墜冰窖,差點癱坐在地上,也讓不斷叫囂着‘快畫押’的失去理智的百姓頓時都靜了下來。
“我不是採花盜。”得到滿意的效果,傲君這才收起凌厲的眼神,繼續懶散地重複道,在百姓又要叫囂前,又補上一句“但我知道誰是兇手。”
一石擊起千重浪,所有聽審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整個大堂一時比菜市場還熱鬧。
王邦一臉驚恐地看着傲君,半響才慢慢地鎮定下來,在柴堅的耳邊說了幾句。
‘啪’驚堂木又一拍,兩邊衙役一聲‘威……武’,喧鬧的場面一子靜了下來,柴堅又‘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輕輕了喉嚨道“本官也知道誰是兇手,那就是你,少說廢話,畫押。”
“畫押。”
“畫押。”
……
兩邊的衙役惡狠狠地吼道,再加上那不斷敲擊地面的衙棒,膽小一點的,早就嚇得什麼承認了。
傲君心中冷笑了一下,就這點陣勢就想嚇住她,太小看她了吧!
再次看了一眼那份供詞,輕飄飄的嗓音輕易地壓住了衙役惡狠狠的威喝,清晰地飄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兇手是王邦。”
涮地一下,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王邦,接到懷疑的目光,王邦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努力地平復內心的慌張,指着傲君反駁道“胡說。”又轉過頭對柴堅道“大人,這淫賊為了脫罪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虹兒是小的未過門的妻子,小的豈會……豈會……”一副像女子啜然欲泣的樣子,表現出他的傷心欲絕。
“哼。”傲君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害死了小虹,還想用她來‘過橋’,無恥。
聽到傲君的冷哼,王邦惡狠狠問道“說我是兇手,可有證據?”他想明白了,反正這時他姐夫最大,就算他是兇手又怎樣,誰耐何得了他。
“證據?那大人又可有證據證明本人是採花盜?”傲君好整以閑地反問道,王邦會這麼說,早在她的意料中。
“喝,被害者是本捕頭的未過門的妻子,而你被本捕頭逮個正着,還要什麼證據?”王邦暴怒吼道。
“當時本人正好經過那裏,卻被王捕頭不分清紅皂白污指為兇手,這就是所謂的‘逮個正着。”傲君一改之前的懶散,冷聲道,見王邦被說得無話可說,又道“而你王捕頭殺害小虹便是真正的證據確鑿。”
“呵,笑話,好,竟然你說證據確鑿,那證據呢?拿出來啊!”王邦有恃無恐地笑道。那件事他自認做得天衣無縫。
“證據便在你王捕頭的手裏。”哼,看你得會還笑不笑得出來。
“哈哈哈……淫賊,就算你想脫罪也不用這麼鱉腳的借口吧!哈哈……”證據在他手上,哈哈……就算有的話,也早被他給毀了,還會自動拿出來嗎?想不到這個竟是個傻瓜。
“請問王捕頭是不是左手缺了尾指?”傲君涼涼的一句話出口,嗆得正在大笑的王邦一下子岔了氣。
“咳咳……”王邦看了看自己齊全的十指,定了定心,得意道“看清楚了,本捕頭十指齊全。”他斷指的事可是除了他姐姐和姐夫知道外,沒人知道,就算這人知道了,沒證據她又能怎樣。
“那是假指。”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傲君,而是從外面走進來的關元振。
“關元振你胡說什麼?”王邦臉一青,怒斥道。
“胡沒胡說,你最清楚,你左手尾指是假的,三年前你在賭坊出老千被發現,按規距被砍了尾指,之後不久柴大人到襄杭來上任娶了你姐姐,你也因此做了捕頭,做了假指,這件事除了你自己、大人和你姐姐,還有當時賭坊的張老闆知道外,沒幾個人知道,而你為報斷指之恨,便抄了張老闆的賭坊,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張老闆關進天牢。”關元振義憤填膺怒視着王邦道,他怎麼也沒想到王邦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竟連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都下得了手。
“你……”王邦一驚,想不到這麼秘密的事竟被關元振給查了出來。
“關捕快,現在是在審這個‘採花盜’的案,至少王捕頭斷沒斷指與此案無關,你先退下。”柴堅臉色一變,不耐煩地對關元振擺了擺道,又轉過頭對傲君喝道“別磨蹭,快畫押。”
哈,有這麼多百姓在此觀審,他竟還敢包庇王邦,如此斷案,真真膽大包天,可見在他當任知府這三年來,有多少冤假錯案?傲君心中冷冷地想着。
關元振不禁不退,反而向前跨一步,義正詞嚴道“大人,王邦斷指與此案大有干係,由驗屍來看,仵作斷定小虹姑娘脖子上明顯的掐痕為致命傷,卻也無法斷定兇手是誰,但小虹姑娘在天有靈,早就告訴了我們兇手是誰,因為那掐痕只有九指,左手少了一指,卑職以此線索調查了城內所有九指之人,卻無一所獲,直到發現王邦亦是九指,他雖做了假指,平時看起來與真指沒什麼兩樣,但畢竟不是真指,無法用力,自然也沒會留下痕迹,也就造成了小虹姑娘脖子上的掐痕是九指,所以王邦就是是兇手,請大人立即將王邦拿下,查明此案。”
“哼,就算本捕頭真是九指,也不能就此說本捕頭便是兇手,案發當時,本捕頭正帶着人去抓這個淫賊呢!”王邦對關元振的指控反駁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哼,是與不是,只要拿你的手紋與小虹姑娘脖子上的掐痕一對,便可一清二楚了,至於你所謂的不在場證據,那是你犯了案之後,發現這位公子路過那裏,所以你便想出一個毒計,回衙門帶着兄弟們去抓這位公子,一來之前這位公子得罪過你,你心中記恨,二來有了替罪羊,你也好脫身,但天理昭彰,你沒想到小虹姑娘會‘告訴’我們你才兇手吧?”關元振見王邦依然狡辯,氣憤難當,一一指出王邦的破綻,其實他們會那麼肯定是王邦所為,也是因為他早就暗地裏拿到了王邦的手紋與掐痕比對過,分毫不差。
王邦一下子無話可說,但還是有恃無恐地怒視着關元振,想着等這事過後,如何整死他,他有知府給他撐腰,有什麼好怕的。
果然,柴堅見關元振緊緊相逼,立即拿出官威出來,喝道“大膽關元振,身為捕快竟處處袒護‘淫賊’,是何居心,看來你與‘採花盜’是一夥的了,來啊!將關元振給本官拿下。”
立即有一旁的衙役上前將關元振拿住,但又被關元振給掙脫開了,又再上前一步,怒道“大人,你不分是非,袒護兇手,枉為父母官。”本來還對這個昏官心存希望的他此時方才夢醒。
“大膽,放肆,給本官拿下。”柴堅氣得臉色漲成豬干色大吼道。
立即有更多的衙役上前將關元振緊緊抓住,關元振雙拳難敵四手,一下子便被反手壓住。
圍觀的百姓看着這戲劇化的一面,一下子靜了下來,都要想着這到底誰才是兇手啊!紛紛議論起來了。
“關捕快既然會這麼說,看來應該不假,兇手真的是王邦?”
“我看八成是,這位像神仙似的公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採花淫賊’,而那個王邦一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錯,兇手一定是王邦,白衣公子只是替罪羔羊。”
“大人如此包庇兇手真是太過分了。”
“對對……”
……
圍觀百姓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高喊,要大人秉公辦案,抓拿王邦,放了無辜,放了關捕快。
本來找來全城百姓是想出一次風頭,想不到反過來,成了他的催命符,面對如此場面,王邦內心害怕,表面還是惡狠狠地吼道“全給我閉嘴,誰敢再擾亂公堂,本捕頭手上的刀可不會認人。”
柴堅也接着道“不錯,爾等刁民休要放肆,再亂來,本官以擾亂公堂將你們一一關進牢裏。”
王邦與柴堅的話徹底激怒了所有的百姓,所有人都不停地將手裏能扔地東西都住里砸邊砸邊大罵,場面完全失控。
“王邦是兇手,大人你不能包庇兇手啊!”
“你們狼狽為奸,早晚會有報應的。“
“你這個昏官,太過分了……”
“昏官……”
……
“反了反了,快,快……”柴堅與王邦邊躲邊大喊反了反了,出動了衙門所有的捕快衙役才勉強將場面控制住。
“哼,好一個官逼民反。”傲君冷冷哼道,渾身的寒氣,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打了一個寒顫。
“大人如此所為,還有王法嗎?”關元振憤恨地問道。
重新坐回座位上的柴堅輕蔑地掃視了關元振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王法?哈哈……本官就是王法。”果然還是這句台詞。
“是嗎?”人群中突然響起來一個溫和而威嚴的聲音。
眾人還來不及看清來人,又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來“欽差大人到。”
欽差大人?在場所有人一愣,哪來的欽差大人?
“大膽,誰在胡說?”柴堅一拍驚堂木,大喝道。他才不信有什麼欽差大人呢?他可是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柴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隨着這一聲諷刺,圍觀百姓慢慢讓開一條道,只見由眾侍衛護着的身着官服的欽差大人緩緩走進了公堂。
在看到欽差大人的那一刻,一直都淡漠懶散的傲君瞪大的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欽差大人?他怎麼會成為欽差?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來到這,還有他身邊的那人,分明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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