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蛻變

但是在秦毅過去的記憶里，他唯一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就是，秦家夫婦出事的那一回，此時看到的秦安文這個樣子，甚至有一瞬間，秦毅以為自己有又到了那個晚上。

“阿文。”

秦安文勉強睜開眼睛，他非常想吐槽自家大哥一着急就會把小時候對他的稱呼的叫出來，但是大量的失血已經導致了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但是相反的事思維卻十分清晰，這是他的，特殊的能力——腦域進化。

腦域進化並不是一瞬間就把一個人變聰明，而是在一種對自己的絕對掌控，比如說，他現在他知道，如果他在不止血五分鐘后他就會陷入休克。而在五分鐘裏將他從這片廢墟了救出去，並帶去救治明顯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秦安文斷定他因失血過多而死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

秦安文看着周圍在一點一點變弱的藍光，這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那最後的百分十，但是他在猶豫。

“哥。”秦安文的聲音極輕，但是卻極穩，絲毫沒有快要死了的驚慌失措，冷靜的有些可怕。“哥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你弟弟是吧。”

秦毅一樣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就好，哥，你先把孟萌抬出去吧，這死女人重死了。”秦安文的聲音帶着點嫌棄，但是眼裏卻溫柔的不可思議。

秦毅沒有動作，一旁的佐助倒是動手把孟萌給拖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就像秦安文知道秦毅在慌亂時的小習慣一樣，秦毅也知道秦安文只有在做某個重要的決定，而且是他絕對不可能同意的時候，才會避開所有人。

想到秦安文剛才說的話，秦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

“放心，我有把握，不會有事的。”秦安文似乎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甚至語氣也帶着一股子堅定。

秦毅看着秦安文，‘姓秦家的人，都是死心眼’，恍惚間，秦毅聽到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

秦家的人都死心眼，但是秦毅不死心眼，相反他把一切看得很開。

所以幾乎在秦安文說出那句話后，秦毅的臉上瞬間就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擔憂，轉身，抱着孟萌離開，沒有一絲猶豫，甚至讓人忍不懷疑他剛才的的擔心是不是裝出來的，要不然怎麼一瞬間就變臉呢？

秦安文看着秦毅走開，看着一旁也要離開的佐助：“喂，你如果是真的宇智波佐助，那麼殺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佐助的腳步頓住，因為秦安文是用日語說的，雖然很生澀，甚至發音幾步標準，但是佐助聽懂了，所以佐助會頭看着秦安文的眼神十分詭異。

“你想讓我殺了你？”

秦安文仰躺在廢墟里。佐助能夠感覺到秦安文的氣息一點一點弱下去，如果秦安文想死的話根本不需要讓他動手，只需要在等幾分鐘罷了。

“是啊，如果我醒過來后，不在是我的話，就殺了，我一點都不想死在他手裏”秦安文這說出這段話，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一樣閉上了眼睛，然後，走珠就看到，原本圍繞在秦安文身邊的藍光一點一點的進入秦安文的體內。

作者就是秦安文所說的另外一種他能活下來的辦法，讓變異了的滿天星寄生到他體內，他借用漫天星的力量恢復傷勢。

雖然他知道如果他狠一點，將被壓住的雙腿斬去，他或許也能或者，但是在那之後呢？失去雙腿的他必定會成為秦毅的負擔，這是秦安文自父母走後一直想擺脫的狀態。

佐助看着秦安文被滿天星包裹成一個藍綠色的光繭。他隱隱猜到了這是一種什麼情況。但是這樣活過來的秦安文到底還是不是人類。

“不想死在他手裏嗎？”佐助看着藍色的光繭，喃喃的重複這秦安文最後的那一句話。

秦毅在很遠的地方坐着，灰色的瞳孔望着天空。但是卻極其無神，在秦安文要他抱着孟萌離開的時候，秦濤就看到了接下來的發展，所以，他離開了，這是秦安文選擇的路。但是秦毅看到了兩種結局，一個是秦安文死在佐助火焰下的畫面，另外一個則是秦安文平安醒來的的話面。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第二幅畫面在消失，秦毅明白這代表着什麼意思，但是這是秦安文的選擇，即使他非常想把某個人拉出去揍一頓，當初秦家夫婦拼了命保下來的命是這麼讓你揮霍的嗎？

秦毅是一個討厭失去的人，但是他卻不害怕失去，不然也不會再秦家夫婦死後他就利落的接受書店。平靜的讓書店繼續運行下去。

而今天秦毅看着秦安文卻想到了一年前那個讓秦家父母丟了性命的意外，和今天一樣，哪裏也是個廢墟，秦家夫婦拚死唬住了當時的秦安文，幾乎毀滅了一棟大廈的爆炸，但是秦安文身上卻一點傷口都沒有。讓當時參加營救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也就是那一次秦毅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人的死亡，他很喜歡秦家夫婦，但是在他們死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多少難過的情緒，甚至覺的理所當然，因為那種規模的爆炸處於爆炸中心的秦家夫婦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而秦安文的活下來甚至可一說是神給與的一種奇迹。

後來，秦毅就上了警局的嫌疑人名單，因為引起那場爆炸的炸藥是秦家夫婦帶進去的。秦安文是在校生而且是受害這，所以被排除了嫌疑，那麼身世不明的秦毅就怎麼看怎麼可疑。

而後秦毅就認識了齊穆。

然後孟萌就身邊就出現了齊穆這個有點逗比的警察爛桃花。

秦毅看着昏睡過去的孟萌，秦毅腦海中的畫面已經定格在第一種結局。他是個感情很淡的人，一個人在他身邊待久了猛然消失他會不習慣，所以他默許了這些人的留下，比如打着追他的幌子卻和秦安文有着曖昧關係的孟萌。明明是好哥們，卻一直在背地裏查他身世的齊穆，和當年秦佳夫婦的意外。

他身邊的人發抖在衝著一個目標奔去，唯有他的過且過，和所有人都不怎麼合拍。

出聲的朝陽照在秦毅身上，秦毅不自覺的看了過去。初陽是什麼樣的，以前秦毅或許能給你很多形容詞，但是現在秦毅只能告訴你，初陽是黑白的，他感覺不到一絲以往體會到的溫暖。而秦毅也似乎被這黑暗

周圍漸漸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音，甚至還有些微弱的呼救聲，孟萌就是在這樣的陽光下醒來的。然後他就看到秦毅涼的對他說了一句：“醒了啊。”漫不經心的語氣像極了當年拒絕他表白時的場景。

但是孟萌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熟悉感，甚至感到了一絲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