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太子殿下,您到這裏來所為何事?”覃思實在是受不了現在的氣氛,逼着自己不要去眷戀他的氣息。
“是不是我讓你忘了怎麼叫我了?恨我嗎?”莫晏沒有看他,只是繼續埋首在她的胸前。
“覃思……叫不起。我怎麼會恨你呢,是你該恨我才對。是我傷害了你,又怎麼會恨你。”覃思聲音淡漠,硬撐着無所謂,其實心早已痛的不知所謂了。
“覃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當初是我誤會你為錢出賣我們的感情,現在我知道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沒有下次了。”莫晏害怕失去的抱緊她。
“你錯了,我拿那五百兩換感情是真,不是你誤會,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走吧,我很累,想休息了。”覃思使勁的拉他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
“我不走,我陪你休息,你在哪我就在哪,讓我繼續愛你,好不好?”莫晏聲音變的苦澀,他不能就這麼失去她。
覃思卻拿腳用力的反踢到莫晏的小腿骨上,疼的他鬆開了手,覃思掙脫開來,然後衝到門口,打開門指着外面,“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出去啊!”她的聲音尖銳而傷感。
莫晏頹然的走過去,但並沒有走出去,而是關上了房門,然後從腰帶里取出一顆成兩半的小石頭。
“還記得這個石頭嗎?”莫晏將手攤開給她看。覃思不明白的看着他手裏的石頭。
“我一直當它是你給我的定情之物。”看見覃思不說話,他繼續說道:“這個就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時你踢給我的。我一直放在腰帶里,可是有一次被刺客偷襲,這個石頭救了我一命,它也因此而成了兩半,從那時起,我就覺得你是上天給我的,我要好好珍惜。”
覃思顫抖的拿起半個,眼淚滾滾落下,莫晏心疼的替她抹去。
“可以把這半給我嗎?”覃思難過的哽咽,她想留個紀念。
“當然。”莫晏卻以為她接受了他而高興的抱住她。
今天覃思在仲王府做客,還硬拉着林霏凡一起來。這幾天覃思來看香兒的次數很勤,主要是她想在這最後的時光里多和這裏的朋友聚聚。
“太子殿下,我們在這邊。”當他們四個都坐在花園裏時,陸靈香高興的往前面喊着。
大家都側目,這才看見往這邊走來的莫晏,覃思不敢去看,緊張的用力絞動手絹。林霏凡和莫梵則微笑的看着他。
莫晏過來就坐在覃思的旁邊,跟每個人打招呼,大家開心的聊着最近的事,最大的一件就莫過於莫晏取消了納妃大典,氣的皇上大喊丟了皇室的臉,所有想參加的名媛都失望的大哭。覃思卻恍惚的在一旁,表情呆楞,只有莫晏偷偷在下面抓住她的小手握緊時,她心裏一陣慌張。輕輕的掙脫莫晏的掌握,覃思慢慢的站起身,向他們笑笑。
“香兒,仲王爺,還有太子殿下,覃思在這有話要說,首先謝謝大家照顧我那麼多,能交到你們這些朋友,我很開心,證明我沒有白來,再過兩個月,我和霏凡就要回家了。”覃思的語氣很平淡。
他們三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陸靈香想說什麼,卻被莫梵制止了。他拉着陸靈香和林霏凡離開了,把花園留給他倆。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走?”莫晏盯着桌上的茶壺,表情很嚴肅。
“本來我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何能一直留在這。在那邊也有我的家人,他們都在等我回去,我不能自私的去傷害他們。”覃思幾欲垂淚,但都給硬憋回去了。
“呵!那我呢?就應當被你割捨是不是,你真的愛過我嗎?我很懷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如果我能像你多好,在感情里來去自如,我怎麼就不能學學你這麼能放得開?”莫晏的眼神變的麻木而空洞,他真的感覺到心慢慢的在失去感覺,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晏,我沒有想過要欺騙你的感情,愛你是真,想到要回去我也很難過,現在心裏很難過,失去你我都會像是失去呼吸似的。”覃思終於忍不住的哽咽。
莫晏聽見她的話語,激動的站起身,直直的看着她。“那你就不要走啊,在這裏和我在一起,當我的太子妃,一輩子就我們兩個人,然後還有我們的孩子…………”希望的言語被覃思無情的打斷。
“晏,不要再說了。”覃思苦惱的緊閉雙眼,淚水被擠出眼眶,她用力的去想媽媽爸爸還有曉曉,希望回憶能幫她淹沒心裏強烈的不舍,“我是一定會在兩個月後回去的,我不能在這裏,我不能在這裏!”
“砰!”莫晏一拳打在石桌上,手上的痛卻分擔不了心裏的痛,緊緊按着胸口,他勉強出聲,“那你剛才的話是說出來好聽的嗎?為了讓我舒服點嗎,覃思,你真的是太殘忍了。”說完莫晏面如死灰的轉身離開。
覃思全身微微戰慄,用力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抬手又一巴掌,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痛。離開的三人聽到石桌的響動,都出來看看,結果看見覃思在痛苦的自賞巴掌,林霏凡飛跑過去拉住她的手,緊緊的擁住她顫抖的身軀,沒有人問為什麼,也許結果都已經很明顯了。
林霏凡為了讓覃思開心起來,每天都帶她出去逛,看每一個新鮮的玩意兒,然後吃每一種新鮮菜式,可是覃思總是不笑不哭,像木偶娃娃被林霏凡牽着走。
五天後的一個傍晚,由於林霏凡被半路叫回兵部辦事,於是覃思一個人回到劉府,麻木的走到門口,卻被一匹高頭大馬擋住了去路,覃思緩緩抬頭,看見坐在馬上同樣面無表情的莫晏。
“啊!”覃思驚呼着被莫晏一把拉上馬,惻坐在他前面,“抱緊我,免得掉下去。”莫晏命令到,隨後馬像箭一樣的往前奔去,覃思害怕的只好摟緊他。
一樣的草原,一樣的小河邊,同一匹馬,同樣的兩個人,只是少了點該有的氣氛。莫晏抱她下馬後,自顧自的坐到河邊,覃思也尷尬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國師有沒有說過是哪一天?”莫晏沒有看她。
“恩?”覃思不明白的側頭看他,然後搖搖頭。
“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就在這剩下的日子裏。”莫晏轉頭,深邃而充滿悲傷的目光是那麼讓人心疼。
“為什麼?你完全可以用這段日子忘記我啊。”覃思不能相信的說。
“你在的時候我可以好好的愛你,等你不在了,我再慢慢去忘記,反正以後日子多着呢,可是你在的日子卻是有限的。”莫晏平和的話語讓覃思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覃思熱淚盈眶的撲進他的懷裏,莫晏堅忍的摟住這即將失去的愛情。
覃思搬去了太子府,每天和莫晏都膩在一塊兒,不浪費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莫晏現在連早朝也不去了,直接讓人把每天在朝上的事拿回來細細的給他彙報。皇上也沒有辦法的隨他去。
陸靈香和莫梵也常常來太子府和他們見面,自從陸靈香知道了實情,就吵鬧着要覃思等她的寶寶出生了再走,而且一想到覃思要走了就忍不住哭泣,莫梵怕她傷心對身體和孩子都不好,也急的叫覃思答應,覃思皺眉的點點頭了,惹的莫晏在旁哈哈大笑。送走兩個焦急的人之後,覃思躺在莫晏懷裏,兩人靜靜的望着天空。
“晏,看到香兒他們幸福,我好開心,她是我在這邊第一個女的朋友,好捨不得她。”覃思不舍的說。
“你誰都捨不得,就捨得我。”莫晏有點吃味了。
覃思翻身趴在他的胸口,吃吃的笑起來,“太子殿下可是在吃醋啊?”
“明知故問,要是當初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一直這麼一個人慢慢的等?”莫晏憐愛的摸着她的頭髮。
“不會,我會來找你,我會忍不住想看看你,但只會遠遠的看,因為我不想再讓你痛苦。”覃思的眼神十分的認真。
莫晏猛的拉住她的頭,自己也伸頭吻住她,等覃思已經快不能呼吸滿臉通紅的時候,莫晏把唇移到她耳邊,“好慶幸自己當時找了你,要不然我以後就沒有了這甜蜜的兩個月回憶。”
覃思激動的主動吻上了他的唇,莫晏稍稍一怔,隨即便激烈的回應她,兩人在院子的長椅上就這麼痴纏。
“晏,我們………我們回房去,好不好,在這裏………會被人…看見的。”覃思已經鬆軟的不行了,但還是不能接受大白天在院子裏做這種事情。
“好,都聽你的。”莫晏抱起她,邊走邊用嘴唇在她的脖子上親吻,覃思的**被他挑的全都被釋放了,進屋關上門,兩人就迫不及待的退去束縛,在軟軟的地毯上,兩具**的身體激情的扭動着,汗水弄濕了墊在下面凌亂的衣服,在覃思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一輪交戰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