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平叛亂國庫空虛
“皇上,臣也認為該發兵平叛了,恭王爺公然在封地自立為王,這是對皇上您的蔑視,是對朝堂上各位大臣的辱蔑啊,如此叛臣賊子,臣以為當將他們生擒活捉,壓回京城,五馬分屍才是!”
歐陽烈看一眼神色激動的平西侯,道:“老侯爺莫急,有道是虎父無犬子,世子爺出馬,定能打個勝仗,我等就等着世子爺凱旋而歸了。只是,恭王爺到底是先帝的皇子,該如何處置當由皇上決斷才是。”
李澤乾呵呵笑了:“他如此大逆不道,若是他日落網,朕自會帶他去先帝陵前謝罪。至於其他人,平西侯世子不必有所忌諱,生死無論!”
“諾!”
“端木賜,糧草可準備好了?”
“回皇上的話,十萬大軍的糧草一時片刻難湊齊啊,若是戶部肯出些氣力,臣倒是”
戶部的人臉色瞬間不好了,戶部尚書黑着臉,道:“端木大人,你也是戶部的一員,查過戶部的賬目,該知道如今國庫空虛,實在是拿不出多少銀錢啊。”
“那我還是求助小師妹吧”,端木賜鄙視地看一眼戶部尚書,朝着李澤乾一拱手一躬身,“皇上,既然國庫拿不出多餘的銀子,臣覺得,如今只能求助貴妃娘娘方能解此難題,將士們即將赴外打仗,這一仗還不知道要打多久,總不能讓人家空着肚子拚命吧?”
李澤乾心中發笑,臉上卻面無表情,一本正經道:“國庫竟如此空虛?連平叛都無法支撐?”
戶部尚書額頭直冒汗,其下屬右侍郎忙上前解圍:“皇上容稟,先帝時候征戰我大魏四周小國,連年戰亂,加之近些年收成不好,國庫入不敷出,皇上登基時候雖說一切從簡,卻也花費不少,是以,國庫如今真的是拿不出銀子了啊。”
李澤乾將視線投向端木賜,端木賜點頭,道:“臣曾奉命查過戶部的賬目,的確是入不敷出。”
“呵”,李澤乾冷笑一聲,“堂堂一個大魏,偌大一大國家,打個仗竟到了需要女人出銀子的地步,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既然國庫無法拿出銀子,不如.......讓百姓們募捐吧,梅山公子在百姓中頗有民心,一定”
季景棠看一眼說話的禮部員外郎,滿眼鄙視:“這位大人說話真是有趣,你是打算讓百姓們都知道國庫空虛嗎?百姓們還怎麼相信皇上?”
季元信捻了捻鬍鬚,道:“陳大人,季某敢肯定,若是百姓們知道國庫空虛,他們定不會說皇上什麼,只怕咱們這些大臣要遭殃了。”
“季大人說的對”,端木賜立即明白過來,忙附和道。
陳大人卻瞠目結舌:“怎麼.......怎麼會是咱們遭殃呢?”
“皇上,臣覺得以後科考可以再增設一門智力測驗”,端木賜搖頭晃腦,“您這朝堂里真是良莠不齊,這多簡單的問題啊,這位.......哦,陳大人,我且問你,既然我小師妹在百姓中如此得民心,他們會相信小師妹嫁給的是昏君嗎?”
不等陳大人回答,端木賜就舉着手指搖擺下:“那肯定不會啊,既然皇上不是昏君而是明君,那皇上就不會肆意揮霍財產,大魏泱泱大國,十三個州年年收入有多少,戶部可以算得清楚,百姓能算清嗎?不能!那他們會怎麼想呢?這麼多銀子到哪兒去了?還不是當官的貪了!”
“荒謬!”陳大人氣道:“實在是歪理!”
陳大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很多大臣卻若有所思,切切察察不知說些什麼,好一會兒,有一名大臣出列了:“皇上,臣以為端木大人說的有道理,自從梅山公子身份告之天下后,京城的百姓自發圍堵了周府,臣聽說周家的存糧都要吃光了,這樣下去,周家的人能被活活困死在自己府里。”
“臣也聽說了這事兒,百姓們不分晝夜盯着周家的前後門,連院牆外都站的有人,聽說前兩天,周大.......周家大房想將幼子扮成小廝偷偷送出去,都被百姓們給認出來,直接打個半死。”
“喲呵”,端木賜挑眉道:“還真是給力啊,季兄,我早和你說了,得罪小師妹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你就是不信,現在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吧。”
季景棠只覺得暈頭轉向的,他獃獃點點頭,忍不住看向李澤乾,妹妹這麼厲害,皇上會不會夫綱不振啊?
李澤乾從他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大舅哥這是替自己擔憂?
李澤乾看向端木賜的眼光瞬間不善了,你給朕等着!瞎說什麼大實話!還要不要成婚了?
端木賜卻不以為意聳聳肩,他往皇宮跑的最勤,起初還擔心李澤乾不肯放走苗御女,現在,呵呵,他早看明白了,有了小師妹,皇上根本不在意其他女人,甚至還巴不得小師妹趕緊將宮裏那些惹人煩的傢伙給處理了。至於威脅?有小師妹在,他怎麼都會抱得美人歸的。
這廂幾個人眼神交鋒,大臣們卻被看到的聽到的周家慘狀嚇壞了,他們這些人中有誰是清廉的呢?就有人忍不住道:“皇上,臣覺得......還是像貴妃娘娘借銀子吧,雖說有損皇上您的顏面,但為了國家大業,您還是.......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您就當為了蒼生了。”
“季大人是有名的賢臣,貴妃娘娘秉承季家多年教導,一定是忠心為國之人,孫大人這話說的可是不中聽啊”,歐陽烈道:“什麼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和娘娘如膠似漆,妻子為了丈夫拿些許銀錢,怎麼能說是做丈夫的能屈能伸呢?”
端木賜以小指掏了掏耳朵,“這話怎麼聽着也不大對勁呢”,他笑着看向季元信:“季大人,我和小師妹同出一門,我也算是小師妹的娘家人吧,為小師妹說句話不過分吧?”
季元信含笑點頭,就見端木賜回身指着一眾大臣,冷冷道:“你們一個二個的,國難當頭,還在乎自己那不值一錢的顏面,不如小師妹就是不如,承認一下會死嗎?歐陽世子,你一口一個妻子丈夫的,小師妹是貴妃,不是皇后,可擔不起大人一句妻子,試問世子,你府上的小妾是平日給你出銀子呢,還是花你的銀子呢?”
“這........端木大人,貴妃娘娘可是你的師妹。”
“是啊,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師妹,我才不想讓她如此吃虧,我是商人,商人講究平等買賣,從皇上登基,小師妹就暗中捐了國庫百萬兩白銀,為的就是能讓皇上不因免除賦稅影響大事,我也不怕你們難堪,你們的俸銀賞銀都是小師妹拿出的這筆銀子發的!如今你們還想讓她出銀子,你當商人經商是天上掉銀子嗎?師妹有銀子,所以該拿,這算哪門子的道理?甭說什麼國家大業,狗屁!當初一個二個嚷嚷殺我小師妹時候怎麼沒想着大業呢?”
不少大臣因為羞憤漲紅了臉,歐陽烈訕訕道:“端木大人消消氣,這是朝堂。”
“當著皇上的面兒我也敢說!”端木賜往地上啐口唾沫,又道:“都說文人狡詐,我看這話不假!拿着別人給的銀子,還要殺人,想讓別人掏銀子,還不肯說一句好話,只想空手套白狼,我還真該誇你們一句,這臉皮天下無敵了!”
“端木賜”,李澤乾淡淡開口了:“你今兒可是讓朕大開眼界啊,舌戰群儒,霸氣!”
“臣謝皇上誇獎!”端木賜清清嗓子,看向無言以對的群臣:“師妹心懷天下,不屑和你們計較,我這人卻是眼裏容不得沙子,你說你們一個二個的,可真夠無恥的,若是讓百姓們知道,鐵定拿大糞潑你們府門!”
“端木大人是不是說的太過了些?我等此前不知道娘娘為人,這才做了一些過分的事兒,如今大家對娘娘可是敬佩有加。”
“是嗎?”端木賜瞥一眼平西侯:“我看老侯爺可不是這樣想的。”
平西侯臉色發黑,周身殺氣盡數釋放出來,逼向端木賜:“老夫是個粗人,素來看不起文人,老夫之前的確瞧不上季大人,老夫一度誤以為貴妃娘娘就是個奸妃,但自從知道娘娘是梅山公子后,老夫對娘娘打心底佩服,端木大人,老夫看你與娘娘是同門情深,不與你計較。”
平西侯說完,又抬眼看向四周大臣:“唧唧歪歪的,本侯最是瞧不起你們這樣,貴妃娘娘雖然是女子,可比你們實在比你們仁義,本侯覺得做貴妃是委屈娘娘,她就是皇后都做得!”
李澤乾朗聲大笑起來:“侯爺真是說出了朕的心聲啊!朕總說立貴妃為後,但貴妃卻不願意,說是家世不夠顯貴,自身德行不夠,不敢為後。”
“娘娘若是不肯為後,還有誰有資格呢?老夫只服娘娘一人!”平西侯朝着季元信拱拱手:“季大人,老夫上次誤會娘娘時,說了些混賬話,老夫改日定去季家負荊請罪!”
“侯爺客氣了,侯爺一生的功勛都是戰場上廝殺而來,季某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侯爺會這樣想是常情,不過是一時氣急的話罷了,當不得真。”
“皇上”,季元信接着面向李澤乾:“臣了解自己女兒,銀子的事兒您不必擔心,貴妃娘娘能拿出多少一定會拿出多少,至於后位,季家家世淺薄,季某才疏學淺,小女姿容德行也不過是堪堪而已,再者,如今恭王爺反叛,皇上當以大事為重,此事莫提、莫提。”
李澤乾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