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啪啪打臉
“鄭律師有考慮過進演藝圈嗎？你這臉，可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自從鄭藝瑟進了孟雨辰的公寓后，張紅就一直盯着她的臉看，那樣子彷彿能把她臉看出花兒來。在她與孟雨辰了解過基本情況、商談完接下來的打算和計劃后，張紅終是沒忍住問出了她一直想要問的話。雖然鄭藝瑟的五官單拿出來看並沒有精緻到令人驚艷，但組合在一起卻神奇的讓人過目不忘、驚艷不已。而那標誌性的精緻妝容，以及微微上揚如波斯貓一般的眼線和眼角的淚痣更是令她美得令人窒息，再加上那周身如罌粟一般明媚勾人，卻又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清冷疏遠，這樣的矛盾為她增添了濃郁的神秘氣息而引人上癮、自甘墮落。
鄭藝瑟嘴角的笑容明媚燦爛，彷彿無論遇到任何事，在任何場合情況下那弧度都從未變過。“那樣恐怕我會沒有飯碗。”
張紅反應了幾秒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媒體對她的評價以及最近的新聞，她略有些頭疼和無奈的抿了抿嘴，”你這…雷厲風行的性子，倒確實不適合這個圈子。”對於她的處事態度，張紅盡量選擇了好聽一點的辭藻來形容。
孟雨辰萎靡不振的坐在一旁聽着，對於張紅想要簽新人也沒什麼反應。一般像她這種新人、還是正紅的小花旦，自然是會緊張和擔心被新人搶風頭和新鮮度，但孟雨辰反倒是和張紅一樣，真覺得眼前這個美得明艷動人的女人不應該浪費難得的姿色，但見她本人沒什麼興趣也就不插嘴了。“畢子翔他不是那麼好對付……你去見他，最好小心點。那男人什麼都敢做……”
“我就怕他不來找我麻煩。”鄭藝瑟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在張紅和孟雨辰還沒弄懂她眸底閃爍的幽光時，她像是無事人一樣接著說道，“孟小姐放心，我自會注意。”
送走鄭藝瑟后，孟雨辰神情複雜的看向張紅，問出的話好似喃喃自語，”張姐，你剛注意到她那滲人的目光了嗎？我怎麼覺得，或許我該擔心的人應該是畢子翔，而不是那位鄭律師……”
“鄭律師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真動起手來怎麼可能是畢子翔那個男人的對手。”不管鄭藝瑟給他們什麼樣的感覺，或者是外界怎麼謠傳，張紅還是覺得只要是個女人就肯定拗不過男人，更何況那個男的還是畢子翔這種不擇手段的流氓混混。但她顯然是大大低估了鄭藝瑟這個女人的狠辣程度，一個星期後她們就在娛樂新聞上看到了一則另兩人瞠目結舌的消息。
【畢家小少爺不僅性騷擾美女律師，還被爆性侵未成年少女？】
【不受畢家待見的畢子翔竟將黑手伸向了未成年少女！】
【一個個罪犯的背後都隱藏着一段畸形的童年。】……
”……畢子翔他，還戀童？“張紅怔怔的看着一條條有關畢子翔的花邊醜聞，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坐在她身邊的孟雨辰詢問，“沒有啊？不可能啊？……他再混蛋也不可能戀童啊……她要戀童那我算什麼啊……”孟雨辰也是一臉懵逼，看着這些有理有據的新聞，自己說出口的話自己都有點不確信了。
既然這些都是捏造出來的虛假新聞，那麼只能說是有人故意為之。張紅不禁想起前不久自己剛說過的話，突然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有點疼。“我還真小瞧她了，她不當律師才真是浪費了。”
而另一邊的檢察廳，顧賢禹看着坐在他身前、笑的一臉燦爛的女人，不禁有些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他皺着眉頭再一次翻看了手中的起訴申請，纖細修長的大手推了推鏡框。“鄭律師，我覺得以你的能力，這樣的事是很難發生的。所以，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鄭藝瑟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目光不似往日那般張揚尖銳，而是少見的柔弱無助。“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啊。”她歪着頭，”我這麼美，畢子翔見色起意也是正常。而且，再怎麼說我都是個女人，怎麼可能是畢子翔那個流氓的對手。只是不巧，被我給發現了她的小秘密。顧檢，這次我可是你的當事人，你可得幫我討回公道啊。”
雖然她話語輕佻不正經，但那柔弱溫順的模樣卻是讓人忍不住有些軟下心來。見申請里記錄的有理有據、不像是假的，顧賢禹便也不再亂去猜測和懷疑，在申請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並蓋上了公章。
”魏小姐什麼時候來？”
這份起訴的原告有兩人，一個是起訴性騷擾的鄭藝瑟，而另一個則是起訴性侵的魏薇薇。約好了今日上午雙方會審協商，但另一個當事人卻遲遲未來。
“薇薇她才十七，遇上這種事自然對她打擊不小。如今能站出來已是夠可以的了，讓她和畢子翔當面對峙還不如殺了她。以後任何公眾場合，她都希望能盡量避開，薇薇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她的未來。”顧賢禹點了點頭，自是不願殘忍的將一個花季少女逼向絕路，也十分同情她的遭遇。鄭藝瑟看着似是感同身受的他，眸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狡黠。
“聽說畢家給畢子翔安排了隆盛的人？”隆盛和晨星是律界最富盛名、也是最厲害的兩大律所，競爭多年一直處於不分高下、相互制約的關係。而這次事關鄭藝瑟，畢家自然是找了旗鼓相當的隆盛。只是她沒想到畢家還沒真正放棄畢子翔，本以為他們會對他棄之不顧、任其自生自滅，但畢竟關乎到家族榮譽和名聲，再不待見畢子翔這個妓女所生的私生子，也還是不會允許被他抹黑畢氏。
“對，好像是鍾道負責。”經過這些時日對A市基本情況的了解，顧賢禹也清楚鄭藝瑟所在的晨星和隆盛之間的恩怨鬥爭，以為她是擔心對手不好對付，溫柔的出聲安慰她，那眼眸似清澈的泉水、也似溫暖的陽光。“鄭律師，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的。”
鄭藝瑟低垂着腦袋，小雞捉迷似的點了點頭。柔順的波浪長發隨意散在周身，那毛茸茸的腦袋竟看得他有些手癢。顧賢禹堪堪的移開目光，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畢子翔應該到了，我們去會審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