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討伐黃祖

卻說孫策自霸江東，兵精糧足。襲取廬江，擒李術敗劉勛，使虞翻馳檄豫章，豫章太守周魴投降。自此聲勢大振，一統揚洲各郡，乃遣張召往許昌上表獻捷。曹躁知孫策強盛，嘆曰：“獅兒難與爭鋒也！”遂以曹仁之女許配孫策幼弟孫匡，兩家結婚。一日，孫策與周喻在吳郡議事，孫策說道：“現揚洲各處山賊，盡皆平復。大江之中，有戰船五千餘只。吾等有長江之利，進可攻，退可守，賢弟，你看吾等下一步該乍辦？”周喻回道：“長江之利，江夏黃祖與吾同享，想獨享長江之利，必先取江夏殺黃祖以報將軍家仇，在攻交洲，后伐荊州，最不及無法攻陷荊州也可擁有交揚二洲。如擁有荊、揚、交三洲之地方可與中原各路諸候一爭長短，荊、揚、交三洲安定后先西后北攻佔中原，取西川（益洲）五十四州后可圖中原也。若跨有荊、益、交、揚四地，西和諸戎，南撫彝、越，外結夷族，內修政理；待天下有變，交、揚二洲為糧草基地，將軍派一上將以荊、揚二州之兵以攻宛、洛二地，同時將軍另令一上將率益州之眾以出秦川，而將軍則座守交、揚二洲具中調協，誠如是，則大業可成，”

孫策大軍一動，早有細作探知，報至江夏。黃祖急聚眾商議，黃祖道：“現孫策勢大，引軍來犯，吾等乍樣才能守住夏口？”禰衡道：“將軍可一面象洲牧大人求援，二可以派一員上將乘大船偵察江岸，探知敵情虛實，三是避實擊虛堅守待援。”

於是黃祖令蘇飛為大將，陳就、鄧龍為先鋒，張碩領江夏水軍五百，戰船五隻沿江偵察敵情。此時孫策兵馬戰船，水陸並進，已到沙羨(音夷)縣了，約至江夏山取齊。當日孫策在帳中，與都督周喻等商議：“此去漢江不遠，江西北岸便有敵兵守把，誰人與我先去探路一遭，打聽隔江消息，可以進兵？”帳下轉過四員戰將，皆雲願往。那四個：甘寧、凌統、徐盛、潘璋四人，孫策道：“甘寧原屬黃祖手下，此去多有不便，凌統將軍可率五十兵丁前往，萬不可深入。”

凌統辭了孫策，帶五十兵士搖五隻快船奔夏口來。此時正是初春天氣，日暖花香，到得漢江邊，凌統一望，淘淘雪浪，滾滾煙波，是好江景也！有詩為證：

萬里煙波一線天，滿眼霞光浪濤濤。

打魚舟子渾無事，一網破碎滿江紅。

凌統帶五十兵丁划五隻快船順江往夏口而行，在說張碩一日率五船也至夏口，己近黃昏，沿岸未見敵蹤，決定靠崖休息，明日繼續偵察。日暮時分，孫策手下大將凌統偵察正好也到夏口，只聽手下報說：“將軍，前面有敵船五隻，約有五百軍士，我等是否繼續前行？”凌統來至船前一見，敵軍己放錨停岸，五支大船上各自放下一支小船四散偵察。於是凌統吩咐道：“所以船隻後退五里，等敵小船靠近在圍剿。”

是夜星月交輝，風恬浪靜，水天一色，凌統見兩隻敵船己近並進入包圍圈船上兩個人搖着櫓，其餘人只望南岸，不堤防北邊，船上軍士邊搖邊聊天。凌統一見立即率數十兵丁往水底下一鑽，鑽到船邊，扳住船舷把尖刀一削，兩個搖櫓的撒了櫓，倒撞下江里去了。眾人早跳在船上。那船艙里鑽出幾個人來，凌統眾人手起一刀，不一會兒殺入艙里去，檢查一番己無活口。凌統於是令其餘船上兵丁裝成敵軍，率五十兵丁，逕搖到夏口見船上敵將無備，於是率兵直上主船，張碩一時沒防備被凌統所殺，船上水兵見主將被子殺，於是主動投降，盡數被擒。餘四船見主船己被敵軍搶佔立馬往回趕。

黃祖得知陳碩被殺，於是令陳就、鄧龍各引一隊艨艟截住沔口，艨艟上各設強弓硬弩千餘張，將大索系定艨艟於水面上。孫策兵至，艨艟上鼓響，弓弩齊發，兵不敢進，約退數里水面。黃祖聞報，得知孫策大軍被打退，立馬晏請眾將士，禰衡說道：“大人，此次孫策小兒來此是志在必得江夏，現小勝一場何必興備，大戰還在後面，現如今我等小勝，一可以利用此次小勝鼓舞士氣，二我等必防備孫策派人來繼續攻陷兩隊艨艟，此法不得不防。”黃祖問道：“禰大人，何法能解孫策攻擊我兩隊艨艟？”禰衡回道：“首先大人可領兵駐防在沙羨之後，見有敵人攻擊艨艟大人可立即趕上支援，其次在派多隻鬥艦保護兩隊艨艟，一是偵察敵情，二是見敵船前來可利用船高而堅的優勢打擊敵船，最後岸邊多派身強力大軍士，如遇孫策派軍前來破壞我等艨艟，可令岸上士兵於崖頂擲下的石頭摧毀敵船，同時在岸上上多射火箭燒毀敵船。有次三點，定讓孫策小兒有來無回。”

在說孫策水路先鋒董襲遇黃祖艨艟大敗而回，甘寧謂董襲說道：“事已至此，不得不進。”董襲問道|：“前有黃祖兩隊艨艟，其船船體狹而長，機動性強，並此船“以生牛皮蒙船覆背，兩廂開掣棹孔，左右前後有弩窗矛穴，敵不得進，矢石不能敗“，我等大船要想安全通過此水域，必先滅其艨艟方行”。甘寧道：“想當初我霸此江之時也多遇此等艨艟，打用小船與之爭奪，船上皆用精良必可破也。”於是董襲乃選小船百餘只，每船用精兵五十人：二十人撐船，三十人各披衣甲，手執銅刀，不避矢石，往夏口漢江而來，正遇黃祖鬥艦，黃祖大將蘇飛一見敵軍孫策派小船前來，立馬放箭射殺，但董襲軍身披衣甲，所以傷殘一時不大，蘇飛一見立即令所有鬥艦衝擊撞孫策小船，因董襲船小一時被鬥艦沖翻無數，而岸上黃祖士兵見敵船來犯，紛紛於崖頂擲下的石頭，破壞無數小船，少數未被衝撞或石頭破壞之小船也被岸上火箭射中。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戰鬥，董襲來船十去五六，董襲一見不利，立馬率餘下小船敗退。

卻說荊州劉表得黃祖告急文書，立馬集手下文武於刺史府議事。劉表說道：“現有揚洲小兒孫策率軍三萬前來攻擊我荊州江夏，江夏太守黃祖告急文書在此，汝等可有良策可退敵軍？”韓嵩回道：“主公！此次孫策來犯我邊境，必從水、陸兩地而來，水上一時還不能突破黃祖，但陸地上黃祖軍中可無大將能與孫策相比，所以可令令侄劉磐為大將同老將黃忠一同率軍兩萬前去持援。”韓嵩話剛說完，只見蒯越也出來說道：“主公，別駕大人所獻之計很好，但還有不足之處，想那孫策剛平定揚洲諸郡，兵將並不多，而將軍擁十萬之眾，所以我等在別駕大人之計基礎上在加一計，可讓孫策小兒有來無回。”劉表一聽問道：“蒯太守，快快請講你的謀划，吾初來此地，聽從汝之‘治平者先仁義，治亂者先權謀。兵不在多，在得人也。’之言而很快平定荊州各郡，現孫策來犯，還望汝在獻良謀。”蒯越回道：“主公！大軍可分三路出發，一路由令侄劉磐為大將同老將黃忠一同率軍兩萬走陸路往江夏去救援黃祖，二路由蔡瑁將軍率兩萬人馬走水陸攻擊揚洲豫章郡，三路由長公子劉琦率霍峻、文聘二將同領兩萬大軍過江走陸地攻建業，有此三路大軍讓孫策首尾不能照顧。”

孫策率韓當、蔣欽、周泰三將過江直赴江夏石陽縣離縣城東南二十餘里，紮下營寨。晝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設火鼓，震明天地。此戰至在必得江夏郡。石陽縣令聞孫策大軍己到，緊閉城門，只因城中只有不到一千守軍，並軍中無一可戰之將，正在忙亂安排防務之中忽報公子劉磐引兵離縣一里、西南上紮下營寨。兩寨相距不到三十里，黃忠對劉磐說道：“敵軍也是剛至，必不防我夜襲，今晚我率一千士兵前去，公子率余部隨後接應，如襲營成功公子可率大軍追殺敵軍，如對方有備，公子也可在半途接應我等。二更時分黃忠披掛上馬，領一千騎先行；公子劉磐引大軍繼進，因距三十來里，剛至三更就到，月色澄清，孫策營中更不知覺，只有少數士兵巡視，黃忠一見一騎當先，手中大刀挑開鹿角，率先沖入大寨，並令弓箭手四處射出火箭，一時大營四處火起，寨內吶喊四起，馬嘶人叫，黃忠率眾士兵一路殺進大寨中央正遇韓當，兩將斗二十合不分勝負，孫策一見立馬騎馬雙斗老將黃忠，只見黃忠一把大刀上迎下砍，左擋右攻，舞的風雨不透，虎虎生風，三將斗約六十合不分勝負，黃忠雖勇彼竟老也，所以斗到八十合之時力氣不支也漸露敗象，正在艱苦卓絕之時公子劉磐率軍趕到，一陣掩殺而來。孫策一見劉表大軍至，急望漢江而走。將到江邊，才欲尋船渡河，岸上一彪軍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