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鬼針再現江湖
秦楓在這個房間中被人無視,連帶着喬榮也一同被無視,喬榮不是被所有人無視,最起碼藍毛青年一直在偷偷掃視喬榮,三角眼射出熾熱的光芒,只是這眼神中帶着濃濃的猥瑣,藍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冒光,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心裏暗道,這是哪裏來的小妞,這麼漂亮!藍毛一個勁的使勁吞咽着口水,還盡量壓低聲音,生怕父母發現自己異樣。此時喬榮注意力沒有放在藍毛身上,絲毫沒有發現異樣,一雙美目一直看着床上躺着的安青山。喬榮沒有發現並不代表秦楓沒看見,秦楓看的可是真真切切,包括藍毛偷偷吞咽口水,都落在秦楓眼裏。此刻要是喬榮知道藍毛的猥瑣表現,喬榮能立馬撕了藍毛,喬榮可不管這裏是哪裏。
秦楓這個人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茬,在加上藍毛精神上猥瑣喬榮,秦楓就有理由拿藍毛立威了,手指一轉一根漢針出現在指縫裏,用力一彈,銀針順着手指方向飛了出去,不帶絲毫聲音,沒有人發現這一幕,銀針穩穩的扎進了藍毛的后頂穴,銀針入穴,僅留下一小節針尾,不仔細查找根本就看不見,再加上這傢伙的一頭藍毛更是難上加難。
藍毛突然身子一顫,剛剛還沉浸在對笑容的意淫中,此刻,卻是眼前一黑,“噗通”一聲,藍毛昏倒在地上,倒地的時候鼻孔處還涌動着鼻血。
這一聲響把周邊的人都驚動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藍毛扶了起來,秦楓也趁着混亂將針偷偷的收了回來。
“安逸,安逸,”中年婦女呼喊着藍毛的名字,眼裏滿是關懷與慈愛,這就是父母,一個能為孩子牽腸掛肚的人。
“鍾大夫,你給看看!”中年男人相比女人沉着冷靜了許多,立馬安排人為安逸診治。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來到安逸跟前,先是聽了聽心跳,後來摸了摸脈象,又撥開眼睛看了眼眼睛,周邊的護士用酒精擦拭着鼻血,企圖用藥棉將鼻血堵住,可是試了很多辦法,鼻血依舊是沒有止住。
鍾民對這一現象有些納悶,一切都正常,呼吸、心跳、血壓都正常,可是偏偏鼻血不止,用了腎上腺都沒有效果,到最後連血小板都用上了,沒有一點見效。
在這麼流下去,最後生命都保不住。
鍾民眉頭凝成了疙瘩,可是現在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搖頭無奈地說道:“趕緊送醫院吧!”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把安德明整的更是焦頭爛額,本來自己父親就夠自己煩心的了,現在又突然出了兒子這一檔子事,這老的本來就生命垂危,這小的又突然流血不止,這一下子就把安德明的心敲碎了。
“快叫救護車吧!”鍾民提醒道,他怕再耽擱一分鐘安逸都會有生命危險。
安然醒悟過來,立馬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20,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慢着!”一個俊俏的青年走上前,說道。
當然,說話的就是秦楓。
“我有辦法!”作為始作俑者的秦楓,還是很有大家風範的踱步走到跟前,一副武林高手的態勢,沉着冷靜,秦楓在裝,他要裝的像大師,這樣更會讓安家對自己刮目相看。
秦楓說完,也不顧別人反應,蹲在抱着安逸的梅玉鳳跟前,身後在安逸眉心幾處穴位點了幾下,說來也怪,就這麼兩下,鼻血竟真的不留了。
安德明舒了口氣,鍾民也舒了口氣,跟在身後的喬榮卻是鄙夷的看了看秦楓,誰都不了解秦楓,只有喬榮知道安逸的昏倒肯定跟秦楓有關係,她敢肯定,不過現在可不是揭穿秦楓的時候,他也想看看這勢利的安家笑話,同樣也想看看秦楓接下來的戲怎麼演。
秦楓煞有介事的裝模作樣了一番,時不時的嘆息一聲,接着又“咦?”一聲,眾人隨着秦楓的嘆息提心弔膽,有伴隨着咦的一聲,眾人又疑雲重重,秦楓是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旁邊的喬榮強忍着笑意,實在忍不住只能輕聲的咳嗽兩聲,配合著秦楓演完這齣戲。
最後,在眾人緊張的眼神中,秦楓在安逸身後幾處周身大穴重重的拍了幾下。
卻看見安逸悠悠轉醒了,眾人都重重的舒了口氣,反應最大的就是安德明夫婦,臉上的汗珠早已打濕了衣領。
最後秦楓給安逸診了診脈,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小兄弟真是妙手回春吶!”首先開口的是鍾民這個專業人士,看着秦楓眼神都充滿了崇拜,不用藥不用針,就簡單的拍幾下就能治病,這也是鍾民第一次開眼。
“湊巧而已!”秦楓裝作謙虛的說道,可是臉上卻是滿臉的得意。
“多謝小夥子救了犬子,不知怎麼稱呼?”此時安德明才如夢初醒,握住秦楓的手滿是感激。
“秦楓!”
安豐這時候才一一介紹起秦楓,安豐也沒有想到秦楓露這麼一手,看來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年齡來衡量,不過安青山對他說的身份,安豐卻是有意帶過了,安青山明確說個這個人的底細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子。
站在一旁的安然略有所思,不要小看安然這個弱女子,他的智商在整個安家無人能比,只是她從來不涉及自家產業,所以就顯得有些默默無聞了,但是安然絕對是整個安家看事情最透徹的一位,有時候安青山做決定的時候都會徵詢安然的意見,只是安青山嘆息安然是個女兒身,不然整個安家就可以交給安然打理,安然正是看的明白所以對於家族事務從不插手。
看着秦楓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看樣子早就知道安逸的病源在哪裏,可是再厲害的醫術也躲不過望聞問切,可是這個秦楓竟然就憑着看就能治病,說起來真的讓人難以理解,這個秦楓不簡單,再加上跟他一起的女孩怪異的舉動,安然敢斷定這次安逸的事肯定跟這個秦楓有關係。
等所有人聽安豐介紹完,眾人才知道這是安青山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根稻草,而且對最後一根稻草是那麼的信任,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眾人都感到真是人老成精啊,安德明這時候才明白自己老子才是前年的老狐狸,一手三十六計玩的是爐火純青,連自己這個親兒子都蒙在鼓裏,看來收拾殘局的還得看老爺子安青山,至於這次安氏集團的危機不足為慮了,經過這次估計老爺子要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下殺手了,不然也不會來這次釜底抽薪。
“秦大夫,不知犬子是否還有其他問題?”安德明看到秦楓最後一聲嘆息,知道秦楓肯定還有下文,可是秦楓卻再閉口不談,只能自己厚着臉皮出口向問。
“貴公子氣血兩虧,腎源虧虛,若在不注意,一年內必定精虧不舉,子嗣難續。”秦楓這次沒有誇大也沒有胡說,實話實說,安逸確實已經到了精盡人亡的邊緣,估計這小子現在都的依靠藥物維持基本的男女之事,問題就在這,也是用藥物維持就越透支,結果這樣就會越來越嚴重,最後也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不過在眾人面前說出這些也有落一落安家的面子。
安逸被臊的無處躲藏,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尤其在自家老子的面前,本來安德明對自己就有成見,這些可好,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更加拮据。
其實作為不思進取的代表,飯飽思淫慾,這就是本性,這歸結於太有錢,有錢了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安逸就是這樣的例子。
安德明回頭看看鐘民,鍾民也點點頭,表示認可。
安德明怒氣沖沖的看着安逸,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安逸的屁股上,隨後冷哼一聲,以表示自己的怒氣,其實這些都是表面文章,只是做給秦楓看。
“小兄弟是不是解決的辦法?”安德明很是小心的問道。
“我沒有辦法,想不想活的看他自己的,別人無能為力。”秦楓對於安逸這種人沒有好感,也沒有理由去幫助一個這樣的*的人,即使有辦法秦楓也不會去管,秦楓最不樂意做的事就是救那些沒事自己作死的人。
“還請秦大夫看看老爺子的病吧!”安豐從旁邊插話道,他可不想因為這麼個紈絝子弟耽誤了救治安青山,他不在乎安逸,就算是他是安青山的親孫子,安豐也不會放在眼裏,在整個安家,除了安青山,安豐誰的帳也不會買,這就是安豐,一個跟着安青山一路拼打闖出來的兄弟。
“我看沒有必要了,老爺子的病我估計是看不了,我這麼年輕,沒有什麼經驗,也沒有什麼名氣,我看還是算了吧!”秦楓婉言推辭,其實意思很明確,剛來的時候你們不把哥們當盤菜,現在知道自己有本事,就讓自己出手,哥們可沒這麼便宜,想讓哥們出手你們也得拿出誠意來。
秦楓哀嘆着,搖搖頭,不過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安豐。
安豐是什麼人,千年的狐狸萬年的龜,秦楓一撅腚就知道秦楓是撒尿還是拉屎,對於這種小聰明安豐是心知肚明。
安豐呵呵一笑,一臉笑意掛在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臉不紅心不跳,和藹可親的說道:“都怪老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兄弟見諒,事後我會親自為小兄弟擺酒謝罪。”
作為過來人,安豐能屈能伸,不會為了秦楓的三言兩語動怒,更何況現在最主要的是安青山的安危,其他一切都可以妥協,這是安豐的格局。
喬榮總算有些笑容,這才是她所認識的秦楓,一個從來不會吃虧的混世魔王。
秦楓也不矯情,坦然接受,
“擺酒就算了,謝罪我先接受了!”
秦楓呵呵一笑,隨即走到安青山床前,吩咐醫護人員將安青山扶正坐起,秦楓安青山後頸處摸索了幾下,又在後背幾處大穴按壓了幾次,秦楓暗自搖頭,這事不簡單,不是天災,是人禍,明顯的人為所致。
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想幹什麼呢?謀殺安青山他會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