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人欺少年時
“秦楓,你個畜生!我要掐死你!”喬榮衝著秦楓怒吼起來,滿臉因憤怒而漲紅,雙手狠狠的掐在了秦楓的胳膊上,喬榮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被這個壞蛋得手,更何況他也沒有徵得自己的同意,他怎麼能這樣!
“啊!”秦楓一聲慘叫,秦楓就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廢了,女人的手指,保留着尖銳武器,再加上足夠大的力氣,說白了撕下一塊肉都不為過。
喬榮還是留了情面的,不然秦楓肯定不是現在的狀況。
“你幹什麼?”秦楓也是弄的很是無語,自己什麼也沒幹,怎麼就成畜生了,你最多也就罵個無賴頂天了,這是怎麼了,下手還這麼很。
“我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喬榮盯着秦楓,眼睛一眨不眨,眼裏還隱隱泛着淚花。
“我能對你做什麼?我只是在你睡熟的時候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秦楓解釋,試圖解釋明白,不過這種解釋對於已經產生誤會的喬榮來說,更讓這種誤會坐實了。
“秦楓,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你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拉屎撒尿啦?”秦楓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已經跟你解釋了,解決生理問題,生理問題,撒個尿嘛!之前的讓你誤會,解釋給你,你還不放。
不對!生理問題?男女方面也屬於生理問題吧,秦楓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沒事拽什麼文明詞,這下好了,越解釋越是那麼回事。
想到這,秦楓鄭重的說道:“重新聲明一下,我說的生理問題是內急,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喬榮反問道,她對秦楓那張嘴是根本就沒有一點信任,整天都不在正路上。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還真希望咱們發生點什麼?”秦楓一本正經的說道,最後還反將了喬榮一軍。
喬榮無言以對,使勁蹬了秦楓一眼,恨恨的說一句:“滾!”
經過這麼一鬧喬榮再也沒有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這一路上喬榮生悶氣,將紅色寶馬開的飛快,秦楓心驚膽戰了一路,生怕這姑奶奶會出什麼么蛾子,秦楓也沒再招惹喬榮,一路倒是很順利,在車子狂奔五個小時后終於到達了紙條上指定的位置。
省城西江別院,這裏一看知道是富人區,整個街道寬闊無塵,綠化都趕得上公園了。西江別院的正大門很是威武,兩邊巨大的石獅子坐落左右,正中間是門衛,兩邊各是出入口。再看保衛比正規的警員都英姿颯爽,筆直的站立在門崗處。
秦楓通過電話和裏面的人聯繫,門崗得到回復后才讓秦楓和喬榮進去,喬榮依照門崗的指示來到7號別墅,大門外站着一個管家樣式的人,正是出來迎接秦楓的安豐,安豐是安家的老管家了,年齡已經有五十有餘,現在主持着整個安家的衣食住行,是安家信得過的人,在安家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秦楓下車,背着自己的木箱,喬榮跟在身後。
安豐看到來的兩位如此年輕,心裏不由的有些看不上眼,畢竟安家冒着極大地危險去找尋謠傳已久的“鬼手”,只要能請到鬼手,通過如同神鬼般存在的十三針,相信安青明會度過這一劫,只要安青明沒事,安家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是現在不能確認的是這個鬼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嗎?。
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乳臭未乾,能不能有用真是難說,不過安豐在心裏已經不在秦楓兩人身上抱什麼希望了,不過即使這樣,安豐作為一個過來人,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還是有的,把秦楓兩人引進客廳,奉上茶水,輕輕的叩擊着茶几說道:
“王東沒有跟着二位回來?”
到此刻,秦楓才知道那個不速之客的國字臉男人叫王東。
“王東到我家時已經昏迷,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狀況,現在在小河鎮由我爺爺照看。”
其實安豐早有預感,暗中會有很多勢力盯着安家,畢竟安家關繫着整個省城的局勢。王東此行必不會順利,結果不出所料,果然出事了,看情況不太樂觀,不然老爺子也不會親自照看,以這樣的代價換來眼前這兩個娃娃,心裏更覺得不值。
“不知老爺子有什麼交代?”安豐接着問道。
“只管看病!”秦楓如實回答。
安豐知道這是老爺子的意思,也代表着老爺子不會過問任何事物,所以交代只管看病,看來鬼手老爺子是不打算插手安家的事務,不過安豐對管不管安家的事務不是太放在心上,只關心讓這麼個娃娃給安青明看病靠不靠譜。
不過既然是安青明自己給自己的最後一個稻草,安豐怎麼也得讓他試一試。安豐還清晰的記着安青明在昏迷之前跟他交代的話:“我的病情要是超出可控範圍,就讓王東去小河鎮找秦逍遙,地方我之前帶王東去過一次。”之後安青明也稍微提了提秦逍遙的身份,不過沒有細說只是說鬼手十三針,可起死回生,不過並沒有說自己和秦逍遙的關係,這也導致了今天輕視秦楓的局面。
交代完安豐這件事後,安青明第二天就陷入了昏迷,隨身專職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醫院也是束手無策,最後還是回到安家等待最後結果的到來。
隨後安豐就連夜安排王東前往小河鎮。
安豐站起身,對着秦楓說道:“那就有勞小兄弟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從言談舉止上只不過是一種客套而已,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不至於讓安豐這個大管家去客氣,這也是久居高位者身邊的人的通病。
秦楓看着安豐的表情,心裏跟明鏡似的,以貌取人其實在任何時代都會出現,而且以世俗的眼光來說,這種以貌取人的趨勢越來越嚴重。
秦楓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可是喬榮卻有些受不了,在後面拽了拽秦楓的衣角,衝著安豐的背影瞪了一下,意思是幹嘛要受這種窩囊氣。
秦楓輕輕拍了拍喬榮的酥手,微笑着搖搖頭,意思是說我心裏有數。
喬榮冷哼一聲,丟給秦楓一個蔑視的眼神。
秦楓聳聳肩笑了笑,跟上安豐,喬榮也是無奈的跟了上去。
安豐對身後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聽在耳里,不過對於這些他是根本一點都不在意。
喬榮在整個小河鎮那就是整個小河鎮的公主,論家世,喬家不會輸給安家,論財力,喬榮自信喬家也有驕傲的資本,所以喬榮無論走到哪都會是中心,可是今天竟讓一個小小的管家給忽視了,這悶葫蘆氣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其實以秦楓的性格,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老爺子臨行前的交代卻要執行,因為老爺子平時可以說說笑笑,不拘一格,但是老爺子交代的事情卻要認認真真的完成,這是秦楓這麼多年總結的經驗,不然,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會被拆的稀爛,自己這身骨架不知被姥爺子拆過多少次了,不過,過程是痛苦的,結果卻是可以接受的,因為每次組裝好秦楓會覺得比之前更靈敏,可是即使這樣,秦楓也不願意被老爺子再拆一次,畢竟過程是痛苦的,這也是秦楓沒有發飆的原因。
跟着安豐走了一段時間,到後院的時候,安豐停住腳步,秦楓兩人也停住了腳步,這時走過來兩個白衣人,拿着消毒工具就在三人周邊忙活起來,一是消毒水,二是紫外線,這一通收拾,弄得兩人哭笑不得,秦楓最是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以他的理論來說,人就應該活在細菌和病毒中,以為那樣身體通過鬥爭才會有抵抗力,所以秦楓非常反感西醫是不是就拿化學藥劑消毒。
當秦楓走進這個要求嚴格的房間的時候,秦楓有些傻眼了,這哪裏是家,簡直就是一個急救室,急救配套樣樣齊全,對比醫院的急救室絲毫不差。
走進看見躺在潔白床單上的老者,血管上插着液體,手腳都幫着各種儀器,各種數據不斷的更新跳躍,這哪是什麼治療,簡直就是小白鼠做實驗。給你輸入着各種化學藥劑,又不斷測算你的正常生理數據,一旦有異,立馬又是另一種液體的注入,實在不行就是電擊,秦楓暗自咋舌,越有錢的人就越可憐,各種先進的醫療設備都會用上,不管事有用還是沒用。
站在床位左邊的是白衣大褂,醫療人員,時刻注視着儀器上的數據;站在右邊的就是家屬,一對中年人,像是夫妻,應該是老者的子女,另一個是個青年,染着一頭桀驁不馴的藍發,最後一個是亭亭玉立的年輕女孩,和秦楓差不多年齡。這些人對秦楓的到來都沒有反應,只有藍發青年用那三角眼瞥了一眼,再就是年輕女孩衝著安豐等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秦楓環顧一周,對周邊有些了解,在安豐的指引下,秦楓來到床位右側,看情況安豐是不想介紹自己,秦楓也不在意這些,心裏想着快點看完,早點離開這個只有勢利沒有人情味的牢籠。
秦楓站在床側,仔細打量起躺在床上的安青山,仔細辨認后,秦楓心裏有了算計,眉黑眼青,天庭凹陷,兩穴犯紫,氣血浮虛,心率不齊,腦部缺氧,以安家的飲食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唯一出現問題的是後部頸椎,有可能是阻礙性壓迫,至於是什麼壓迫用儀器是查不出來的,只能用手摸,不過以這樣的情況,就算自己知道原因,也不會有人同意自己醫治。
這種情況,秦楓還是第一次遇到,到底該怎麼辦?秦楓陷入沉思,不過正常手段不能,那不正常的手段呢?秦楓微微一笑,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