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嶺
魔羽已死,大漢把腳從他身上挪開,一笑說道:“陸天兄,還是這樣的殺伐果斷,”陸天根本沒有理會大漢,淡淡的看了一眼死去的魔羽,直接飛離了北冥山,陸天走後,歡喜門的掌門拿着扇子扇了扇,斜着眼,極為嫌棄的看了一眼魔羽的屍體,“咦,好噁心,嚇死人家了,”歡喜門掌門用送終的扇子遮了下眼睛,也離開了。
剩下四人相互看了看,白鬍子老頭撓了撓頭說道:“這屍體怎麼處理,”“你要是喜歡他的屍體,你可以帶回去,”徐掌門淡淡的說了一句,和大漢一起離開了北冥山,這下,北冥山頂就只剩下了老婦和白鬍子老頭兩個人,白鬍子老頭笑嘻嘻的走到老婦旁邊說道:“我們一起走呀。”
老婦狠狠瞪了他一眼朝北冥山下飛去,白鬍子老頭看着老婦的背影小聲嘀咕道:“真小氣,”隨後兩步走到魔羽的屍體旁,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算是一代頂尖強者了,雖然我們有些過節,不過,現在你人都死了,我也不再和你計較了,”說完,深吸了口氣,一把抓起魔羽的屍體,另一隻手拿起他的長槍,飛到了北冥池的上方,手一撒,魔羽的屍體和他的長槍一起掉進了北冥池當中。
白鬍子老頭飛到了山腳,少女看到他,立馬上去噓寒問暖:“三叔,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呀,”白鬍子老頭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對少女說道:“三叔怎麼可能會受傷呢?我好得很,”少女立馬話鋒一轉:“我看三叔也不可能受傷,六個打一個要是您再受了傷,那可就真成笑話了。”
白鬍子老頭皺了皺眉頭看着少女說道:“我就說,你這個小丫頭怎麼突然這麼關心起我這個糟老頭來了,原來還有話在這等着我呢,”白鬍子老頭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接著說道:“這些魔教的人,多行不義,殺人無數,絲毫不講道義,各門各派幾乎都有人死在他們手上,剛剛只有六個人對他出手,他已經很幸運了。”
少女咬了咬傷嘴唇說道:“但是以多欺少,又算什麼道義,”少女話音越來越小,白鬍子老頭臉色變的有些嚴肅,青年站在一旁,見狀,對白鬍子老頭說道:“師叔,您不必生氣,小師妹還小,有些事她還不太懂,”白鬍子老頭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還小,沒和魔教的人打過交道,這些年魔教勢弱,你們也沒有見到過他們的殘忍,”說到此處白鬍子老頭頗有些感傷。
“來,我們邊走邊說,”白鬍子老頭向前走去,少女和青年跟在他的後面,三人走出好一段距離,白鬍子老頭,開口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宗里後山的那一片墓地,”少女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偷偷去過那裏一次,被我爹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青年也說道:“我和師傅去過一次,那裏很奇怪,每一個墓碑上都寫的天劍宗笛子,但是卻沒有名字。”
白鬍子老頭一直往前走,久久不曾說話,青年和少女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再說話,一直默默的跟在他後面,“三十年前,天劍宗遭遇了一場空前的浩劫,”白鬍子老頭終於開口了,兩人並沒有打擾他,他繼續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天劍宗的祖師爺是一個煉器宗師,宗里的的那把天劍,據說就是當年祖師爺有幸一觀真天劍之後,回去耗費百年鍛造出來的,”“這個,我聽父親講過,據說祖師爺到死都很不甘心,他一直認為自己能把它打造成一把媲美天劍的遠古神兵,”少女摸着下巴說道。
聽到她的話,白鬍子老頭諷刺的一笑,說道:“可惜呀,祖師爺並沒能做到,也因此導致了天劍宗無數年的腥風血雨,一把假的天劍,引來了數不清的爭奪和殺戮,”白鬍子老頭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少女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年你爹都不肯收徒弟,也不肯教你,也不許你和別人修習法術嗎?”
少女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白鬍子老頭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說道:“他受過傷,是心傷,就是因為三十年前的那一場浩劫,後山所有埋在墓地里的人,全都是在那一次喪生的,”青年眨了眨眼睛臉上有着淡淡恐懼,在後面說道:“那麼多的人都死了,師叔,那他們的墓碑上為什麼都沒有名字。”
白鬍子老頭慘淡的一笑:“因為那裏面根本就沒有屍體,是空墳,”“這是為什麼”青年更是不解,“因為,根本找不到屍體,連他們的意見隨身飾物都已經找不見,”白鬍子老頭淡淡的說道,他望着前面一顆楊樹,手輕輕一伸一片樹葉出現在了手上,稍一運真氣,樹葉化為了粉末,在空中隨風而去不知所蹤。
鬍子老頭說道:“看見了嗎?當年,天劍宗喪生的那些人,就像這樹葉一樣,屍骨無存,什麼都沒剩下,”“這樣太殘忍了,到底是誰幹的,”少女攥着小拳頭說道,白鬍子老頭悲切的一笑說道:“就是魔教的人,當年魔教的不世奇才,就是剛剛被殺的那個魔羽的師兄,魔嶺,”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白鬍子老頭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個魔嶺死了沒有,”青年問道,白鬍子老頭嘲諷的一笑說道:“整個天劍宗面目全非,滿目瘡痍,死傷無數,最後無奈之下,只能請你們的太師祖出關,可是,還是叫他給逃走了,”少女張大了嘴巴,獃獃的說道:“太可怕了,真有這樣兇殘的人?”
“沒錯,我們的師妹,當年和你父親情投意合,可惜,也在那場浩劫當中死於非命,你父親後來娶了你母親,他不希望你修習法術,就是想讓你做一個平凡人,他一直不肯收徒弟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白鬍子老頭看了看少女岔開話題說道,又欣慰的看向青年說道:“不過,易平改變了你父親,”少女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那後來,有魔嶺的消息嗎?”易平問道,白鬍子老頭嘆了口氣說道:“後來,非但沒有找到魔嶺,宗里的天劍還丟失了,而且,就在魔嶺逃走的當天夜裏,”“會不會是魔嶺去而復返,”青年猜測道,白鬍子老頭搖了搖頭說道:“天劍在魔嶺逃走之後,看管嚴密,魔嶺身受重傷不太可能,當時很多人都懷疑是魔羽偷走了天劍,不過後來天劍失而復得,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白鬍子老頭抬頭望了望天,說道:“這些年,宗里從來沒有停止對魔嶺的尋找,不過,始終一無所獲,”少女和青年都陷入了沉思,白鬍子老頭繼續說道:“對待魔教的人,根本就沒什麼道義可講的。”
“呀,”少女突然大叫了一聲,把青年和白鬍子老頭嚇了一跳,“怎麼了,小師妹,”青年眉頭微皺,“我把小猴忘了,也不知道,他回沒回去,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說著,她飛身朝左前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