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百五十二章、諾貝爾獎

第八章第一百五十二章、諾貝爾獎

大媽,如果我沒說錯,這書稿,該是你男人寫的。不過你也不要傷心。這玩意,我知道。他們這些人啊,自己寫時,個個都感到,自己寫的,是世界上最好的。

身邊人也認為,自己親人有本事,能寫那麼厚厚稿紙。那種自我感覺,別提啦!個個成竹在胸,做出一定能得諾貝爾獎的樣子。

這種病,中國作家犯的人很多。有人自己掏了錢,印好了,親自送到人家那裏去,就是求人家給個獎;有的利用自己的關係,找別人給推薦了上去,再到處去弄幾篇文章,說是有人給自己提名了;有的呢,就乾脆,坐到人家評獎的那個地方,去寫了。

世界上的有些事情,你可以說,才不在高,有官則名;學不在深,有權則靈。這個衙門,惟我獨尊。前有吹鼓手,後有馬屁精。談笑有心腹,往來無小兵。可以搞特權,結幫親。無批評之亂耳,惟頌揚之諧音。青雲能直上,隨風顯精神。百姓云:“臭哉此人!”

殊不知,寫書的這個事,就不是這樣的了。真的就是讓人奇怪了。這事情,可不是中國人說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人們時時有可能,種瓜得豆,種豆得瓜。

就像你們婦女生孩子。你想想,要是這個婦女,她這回,心裏想要男孩,生出來的,偏偏是女的。你想這回要女孩,生出來的,偏偏就有男人東西。

你想生諸葛亮,他偏偏出來個活焦大;你想生關雲長,他生出來的硬是武大郎;縱然就是生出來了曹孟德的腦袋,給你配上個周公瑾的壽年。

你說,這不氣死人?寫書,也是一樣。你剛寫,本來就想,它們會是這樣子,會是那樣子。反正一定會是好樣子。可到你寫出來,它們完全不一樣。或者它們即使一樣,就像一人一樣,它們命運就不一樣。或是說,它們所碰到的結果,大不一樣。

也象山山嶺嶺上,到處生長着的樹們。你看見那些大大小小的樹,它們年年月月,一代一代,辛辛苦苦,生着長着。只要風一吹,種子啊,就到處撒,連那烏鴉屙出來的屎,都會帶出幾顆,長成樹的種子。

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樹。可你認真想想,世界上又有幾棵樹,能長成參天的大樹?又想想,要是世界上這些樹,棵棵都能長成參天大樹,那麼我們人類,哪裏還有地方,能自自在在地活着。

要是世界上的人,寫出來這些書,本本都成了世界名著,那現在大街上,那些圖書館,書店,不是要比米鋪和銀行,還要多?

宋文改站在那兒,聽着這樣說話,看着自己手中發了霉的書稿,身子已經發軟,臉上現出來的,全是迷惘。

台灣男人阿坤,和他老婆龔玉玲,向陽花一起過日子,是因為夫婦感謝向陽花,以前救過阿坤。他們和向陽花開始時,三個人的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紅紅火火,恩恩愛愛。

突然有一天夜裏,向陽花被抓到東紐約長安派出所關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女人居然又在一個夜晚,神不知鬼不覺逃走了。

向陽花逃走了,龔玉玲到派出所,大吵大鬧開了。一個勁問他們要人,直到派出所煩透了,才回過頭反咬一口,問他們要人。說是他們幫着她,逃了出去。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他們這才不敢追派出所要人。

台灣男人和香港女人,就上上下下,在東紐約長安左找右找,卻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去了哪裏?

就這樣,他兩個人也是在某一天的夜晚,竟然就不見了人。有人說,是阿坤想來想去,想絕了,就在珠江上自殺了;有人說,他是到哪座名山大寺,剃度出家,做和尚去了;又有人說,是因為有人說,他以前在大陸,就犯了重婚大罪,怕人家公安又來抓他,才慌忙着,逃回台灣去了。

老婆龔玉玲,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這年頭,大家都忙忙碌碌,浮浮躁躁,真是沒有誰,能照顧得到誰。不過老百姓中這些說法,都沒人能證明,誰是真,誰又是假。

我們這些警察同志啊,戴着大蓋帽,東西隨便要。披上老虎皮,走遍天下全無敵。遠看沒領章,近看沒手槍。不管是穿綠的穿藍的,都是向咱要錢的。

人家不跑,那才見鬼呢?

只有那座原本車水馬龍,燈火輝煌,氣派非凡,到如今卻孤零零的白房子,還一直空在那兒。如此金貴地方,也是這樣有價值的房產,都沒人敢來住,真是好不凄涼。真是:萬里長城今猶在,問君哪見秦始皇。

天有報應,謀私的權提心弔膽,專斷的權親離眾叛,整人的權苦果難咽,賄來的權氣息奄奄,交易的權換來災難。

楊庸仿這人,一直到老,都不接受教訓,還是那德性。本來就好吃懶做,玩慣了。退休后,心還很不平衡,很不本份。就像人冢說,如今幹部一大怪,五六十歲才學壞;唱歌要唱《遲來的愛》,跳舞專抱下一代!

有一次,楊庸仿被人請出去喝酒,說好了酒後去一家歌廳,就要專門找小姐“樂一樂”。但那天晚上楊庸仿的酒喝高了,大家只好放棄原來的計劃,把楊庸仿攙回家。老婆替他除去衣褲,扶上床躺下,然後自己也睡下。

半個小時以後,楊庸仿的老婆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拿起電話一聽,卻是丈夫的聲音:“親愛的,我要晚……晚回……回去一會,有……有個應酬……”

楊庸仿的老婆這才發現丈夫不在床上。下地一看,見丈夫正在洗臉間拿着手機,一看見她就說:“你先睡……睡吧!家裏我已……已經搞……搞定了……”

這一次事件,老婆鬧了個天翻地覆。不過,狗改不了吃屎。事情才沒有相隔多久。有一天突然跟別人打電話,說是要到文化站去考察。

現在的人,手上只要有點權,去什麼地方拉大便,都說成去考察。鄉下的文化站長,看着他當年給自己發表了首小詩的老面子,讓他到鄉下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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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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