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休想走
突然之間好像峰迴路轉、絕處逢生似的,也沒個什麼預兆,榮倉別克不可置信地接過鄺旗雲手中的紙條,看了看上面的電話,他看了看鄺旗雲又看了看歐陽傑,說實在的這些年的研究過程中導師歐陽傑沒少給他幫助和指引,他不知該如何處置了。
歐陽傑和一眾校內的評審委員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個反轉,這一下子也太突然了。旁聽的研究生們更是驚奇羨慕不已,岳玥臉上笑開了花,趕忙用胳膊肘碰了碰榮倉別克,低聲提醒道:“快答應呀!”
歐陽傑深深地吸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榮倉別克的肩膀一下說道:“傻小子,還等什麼?!答應呀!”
榮倉別克對歐陽傑點頭說道:“謝謝導師!”,然後鄭重地對鄺旗雲說道:“好!鄺老師,我答應了,謝謝導師!”
“哈哈,好,你就等着我這個神經一刀的修理吧,現在想退出,門都沒有了!”鄺旗雲爽朗地笑着問道:“你有沒有護照?”
“護照?我有,你這讀研究生還要護照?”榮倉別克不解地問道。
“有就好,把護照號發給我,今天你有沒有空替我去史丹福大學出趟差,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
“啊!什麼?今天?去斯坦福?學術研討?”
“啊什麼啊!別像個大傻子似的說話,記住你可是代表我們學校去的,說什麼也不能給我丟臉!”鄺旗雲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道。
榮倉別克看情形知道他不是開玩笑,趕忙把護照信息發給了鄺旗雲,問道:“可是我沒有研究過你們的領域,具體怎麼研究我還不知道呢?”
“你一會兒就出發,我會讓助理給你訂好機票,她會把相關的研究資料發給你,之前的這些研究資料在路上看看就可以了。”
榮倉別克應了聲好。
“還有,我們通常只知道失敗是成功之母,不知道成功也是失敗之始。任何過去的成功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經驗,只能成為未來發展的絆腳石。記住不要被這些什麼權威的研究束縛住了,這些統統都是狗屁,要敢於把他們踩在腳底。思想一定要開放,越是天馬行空越好,要敢於突破桎梏才能取得成就!膽子一定要大,不要怕失敗,要敢於進行任何嘗試才行,但是一旦想好了要開始做什麼,就一定要兢兢業業,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這樣才能做到有膽有識,我看好你喲!”
榮倉別克聽着一個勁地點頭,心想這樣倒是正合我意。
林嘉巧見自己的計劃被破壞了,還是鄺旗雲給破壞的,她蒙了一陣子,現在看鄺旗雲居然讓榮倉別克去碩博連讀,還要讓他去美國的著名大學斯坦福參加國際研討,這讓她心中抓狂變得歇斯底里,她鼓動着鮮紅的噴火嘴氣急敗壞地喊道:“不行!榮倉別克,你休想走,必須在這裏接受調查,哪也不能去!”
榮倉別克現在心中不着急不生氣了,再看林嘉巧氣急敗壞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他沖林嘉巧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校副夫人,你現在管不着我了,我不伺候了!”
林嘉巧怔住了,她伸手指了一下榮倉別克,握了一下拳頭,轉而對着歐陽傑吼道:“歐陽傑,他是你的學生,你必須約束他!不能讓他走!”
歐陽傑聳了聳肩膀攤着手,苦笑着戲謔道:“我還約束他什麼?他已經被你除名了,已經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隨後我們只能幫他辦離校手續了!”
林嘉巧被噎在了那裏,張了張那鮮紅的噴火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榮倉別克收拾好了東西和諸位評審委員告辭準備離開,林嘉巧衝上前去伸手攔住了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不能離開,你打我兒子的事情還沒了結呢!”
剛才一眾校內評審委員一直搞不清楚林嘉巧為什麼要這麼惡毒的對付榮倉別克,本來以為是多麼大的事情,現在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他們知道這林嘉巧家的公子是黃賭毒什麼都敢沾染的,在校內更是臭名昭著,他老子拿他也是沒有辦法,她這個母親護犢子也是有名的,正所謂慈母多敗兒,就是因為她這樣這兒子也才變成了這樣。
歐陽傑心中更是那個氣呀,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心中暗罵,我靠,因為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被打了,你就來禍害我的學生,讓我損失了培養了這麼長時間的一個學生,現在送出去想挽回都不能了!
榮倉別克看林嘉巧攔住自己,他戲謔地問道:“你兒子有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嗎?他為什麼不來?他不敢來吧?你有沒有問過他做了多少缺德事?禍害了多少校園女生?他這樣的禍害打他都是輕的,就應該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出門為止。”
“你還張狂,你這是惡意中傷非法傷人,你不能走!”林嘉巧滿嘴噴着唾沫星子說道,說著她拿出電話又撥了個號碼。電話隨即接通了,她對着電話呼喊道:“都給我進來,給我抓人!別讓他跑了!”隨着她的喊聲,答辯室的門被大力地推開,校保衛處的處長樊劍帶着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拿着警棍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林嘉巧衝著樊劍和幾個保安指着榮倉別克喊道:“快,把他給我抓起來,別讓他跑了!”
樊劍和幾個保安上前圍住了榮倉別克,一眾評審委員見狀都不由得生氣起來,心說這難道是要上演全武行,還真是想要抓人呀!這次眾人再也不能忍耐了,歐陽傑和幾個校內評審委員上前擋住了幾個保安,歐陽傑義正辭嚴地質問道:“你們有什麼權利抓人?”
“就是,你們憑什麼抓人?!”其他幾個校內評委也跟着質問道。
樊劍和幾個保安見上來的都是教授博導,最不濟的也是副教授碩導,他們不敢動手,也知道自己不是警察不能隨便抓人。幾個保安都看着樊劍,樊劍一時語塞不敢回答,只好看着林嘉巧等她說話。
林嘉巧氣急敗壞地爆了句粗口喊道:“都他媽的是些廢物,給我動手,抓人!”
樊劍趕忙低聲嘟囔道:“他們說得對,我們不是警察不能抓人!”
林嘉巧舞動着雙手,翻動着鮮紅的噴火嘴噴着吐沫星子說道:“那你們報警呀!都是傻子呀?白痴一樣!快讓警察來抓人!”
“我們已經報過警了,可他們問了情況說,這連普通的治安案件都算不上,不能隨便過來抓人!”樊劍又嘟囔了一句。
林嘉巧怔了一下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問道:“那我兒子就讓人白打了?”
“當然不白打,你可以向他索賠,或者向法院起訴他故意傷害。”樊劍趕忙說道。
“我們查了一下相關法律規定,索賠要做傷害鑒定,不過要過大約30到45個工作日,基本上需要60天才能進行鑒定完成。至於法院起訴故意傷害可能需要的周期更長,不過打掉兩顆牙索賠的金額不大,您看還是不要走這個程序了吧。”旁邊一個帶着眼鏡的保安跟着說了一通。
“什麼意思?這牙齒都被打掉了,還要到60天才能完成鑒定!這是什麼鬼東西?”林嘉巧憤怒地說道。
樊劍和幾個保安不敢再說話,眾人聽了卻都不由得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
榮倉別克笑道:“呵呵,你放心,不管多少天我都會承認的,這兩顆牙的損失我包賠!”
歐陽傑苦着臉無奈地說道:“你這兩顆牙讓我的損失可大了!我這些年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研究生就這麼被人給搶走了!”
鄺旗雲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笑道:“這話說得可不對,這可不是我搶的,是你們自己不要開除的,我可是急公好義救人於水火之中的,你們說是不是?”正說話間他的手機發出了震動的
聲音,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對榮倉別克說道:“好了,你去三藩市的機票已經定好了,下午4點的,你趕快回去收拾一下就走吧,一會兒我的助理會過來送你去機場。”
飛機一陣猛烈的顛簸把榮倉別克從沉重的睡夢中驚醒過來,不過他的意識雖然已從沉睡中朦朦朧朧地醒來,但是這眼皮實在太沉重了,他努力想睜開卻一直沒有睜開。過去的這一天榮倉別克實在是太過疲累,讓他在飛機上的這一覺睡得尤其酣重。
昨天上午經過碩士畢業論文答辯的鬧劇之後,鄺旗雲的助理米方送榮倉別克去首都機場T3航站樓,準備乘坐下午4點G航的航班去美國,參加史丹福大學的學術研討會,結果路上碰到了這持續多天的霧霾造成的巨堵,好不容易在停車場般的高速公路上如蝸牛般緩慢爬行來到機場,又聽到航班大面積停飛的消息……不過相比米方給他的硬填悶灌而言,這些都還算好,或者說這些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