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妖
“那個聲音”戲謔道：“你不要老是自作多情好嗎？”然後給榮倉別克介紹道：“這個信息人名叫小妖，是呂律的一個信息人。”彷彿知道榮倉別克還有疑問，“那個聲音”繼續介紹道：“呂律，名叫呂方，是榮倉別克的特聘律師，人們通常簡稱叫她‘呂律’。小妖是呂律信息人中的一員，在她的信息人中排名第一，1在華語中諧音為妖，所以大家就乾脆叫她‘小妖’了。”
小妖見榮倉別克在專註地準備賽前運動，轉而笑着對幾個研究生打招呼道：“小心心，小田田，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你們好！”不等別人回答，她緊接着又抑制不住興奮地笑道：“你們導師居然是神秘挑戰者，要打綜合格鬥，真是帥呆了！”
亦心打了個招呼說道：“小妖，你也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導師要打比賽，導師還讓特別保密的。”
“是呀，小妖，你怎麼還追到這裏來看比賽了？消息真夠靈通的！”旁邊一個女生笑道。根據“那個聲音”提供的信息，榮倉別克知道，她的名字叫黑佳，是一名碩士研究生。
“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跟着你們導師的星空網定位過來的，本來以為他是來做比賽主持的，沒想到他居然要親自打比賽，這下可賺大發了！”小妖掩飾不住興奮地笑道。
“你就知道賺大了，跟你的正主一個德性，你看金博宇這麼厲害，還不知道導師行不行呢？”亦心有些擔心地說道。
小妖揮了揮拳頭說道：“嗨，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對你們導師絕對有信心，榮倉必勝！你沒聽見剛才都有人叫他勝利王了嗎？”
“榮倉？！小妖，你也叫的夠親熱的，你倒真是導師的忠粉，他到哪你就跟到哪，也不去處理你的律師業務，你的正主也不管你？”黑佳調笑道。
“管我？！我的正主巴不得我來呢！這樣我把信息帶回去，她就又可以做春夢了。”小妖說著捂着嘴呵呵笑了起來。
“小妖，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大了，敢這樣調侃你的正主，小心她懲罰你。”亦心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
“嗨，我是她的信息人，我們的意識是可以交互的，她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小妖微微笑道。
“這倒是，你的正主和我們導師也算是般配的了，只是……”黑佳意猶未盡地說了半句然後停住了。
小妖見黑佳沒說完，話中有話，於是問道：“只是什麼？”
黑佳話鋒一轉笑道：“只是你的正主一看就是職業女性，打扮的哪像你這麼性感妖嬈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據我了解，越是表面正經的人，越是隱藏着一個狂野的心！”小妖呵呵壞笑着說道。
“是嗎？你們呂律也是這樣嗎？”亦心彷彿有些不經意地問道。
“也是這樣？”小妖聽出了弦外之音，沒有正面回答，想了想有些不懷好意地對亦心笑道：“你問這話有言下之意呀，小心心，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亦心嗔怪地笑道：“叫你小妖，還真是成精了，凈瞎說！小心我給呂律告你的狀！”
“……”
聽到這些，榮倉別克心想，看樣子這些信息人的人工智能訓練果然不錯，他們的反應就和真人一樣，如果人工智能能達到這個程度很是不錯了。看樣子這個呂律可能是這邊榮倉別克的女朋友，這小妖如此妖嬈，呂律也應該差不到哪裏去，他又忍不住心中羨慕道，這邊的榮倉別克居然有這樣美貌性感的女朋友，而且這個亦心好像也在暗戀他，看樣子艷福不淺。哪像自己……不由得心中嘆了口氣。
“那個聲音”擠兌道：“羨慕吧？哪像你談了個女朋友被人給撬走了不說，最終還反咬了你一口！不過這可不是他的女朋友。”
提起之前的女朋友，榮倉別克氣不打一處來。兩個人談了一年多，三個月前在他準備畢業論文最忙碌的時候被校副家的矮壯衙內給撬走了，這還倒罷了。關鍵是在他碩士畢業論文答辯過程中，黃紫萱還夥同那個校副夫人噴火嘴栽贓陷害自己，讓他畢業答辯沒有通過不說，還要被學校開除。想起這些，他不禁心中惱怒地回應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不知道我正煩着呢嗎？”
“那個聲音”笑了笑說道：“這還不都是你自己的事，跟我着什麼急？！好了，趕快做準備活動吧。”
這時聽研究生中一個男生故作深沉略帶埋怨地說道：“唉，你們女生就知道說笑，咱們導師也真是夠奇葩的，別的導師都是帶着研究生埋頭做實驗，做論文，咱們導師可好，一周七天倒是五天到處帶着我們參加各種活動，真不知到時候我們的畢業論文該怎麼寫了？”
根據“那個聲音”的介紹信息，榮倉別克知道他是新招的碩士研究生，名叫路含，人很聰明，但就是平常怪話多些。
聽路含這麼說，田景華故意用一口地方方言笑着勸解道：“我說師弟呀，着嘛急，不是我說你，老闆還能忘了你，到時侯做論文，有你忙的時侯，現在讓你享受生活，就踏實地享受，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就是，小師弟，你不懂，你們導師的研究自有信息人幫他完成，他現在這叫體驗多彩的人生！”小妖接口說道，隨後她忽而嘆息道：“唉，不像我的正主，只知道不停地忙於事務，賺錢、賺錢、賺錢！”
“是呀，導師的研究有信息人幫他做，可我們的研究只能靠自己嘍。”那個叫做路含的男生又嘟囔了一句。
“別愁眉苦臉的，等你到了你導師的程度，你也可以的。”小妖笑着安慰道。
“……”
看榮倉別克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觀眾中那個精瘦男子喊道：“教授，你準備好了嗎？我們可等不及了！”
“是呀，教授，我可在星空網下了注，賭你第一個回合就會被KO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喲！”旁邊的彪形大漢也笑着嚷道。
後排那個被叫做貓姐的美女剜了彪形大漢一眼，然後對着榮倉別克發嗲地喊道：“教授，看你這肌肉，多性感！我看好你！我賭你肯定能挺過第一個回合，你可不要讓我失望的呀！”
“就是能挺過第一回合，後面也一定會被KO的。”精瘦男子撇着嘴賤賤地說道。
“麻桿，你們怎麼老是跟我鏘鏘！”貓姐略作嗔怒道，然後作勢又要彈那個精瘦男子的腦袋，那個精瘦男子趕忙閉嘴了嘴巴，不再出聲。
“大家不要着急，我希望能給你們帶來一場精彩的比賽！”榮倉別克聽見自己笑了笑繼續說道：“好，比賽現在開始，有請現場裁判，白~景~峰。”
白景峰頂着鋥亮的光頭，身着黑色裁判服走入八角鐵籠。隨後一個身穿着比基尼的禮儀小姐舉着“Round1”的牌子在鐵籠里扭動着腰肢走了一圈，示意第一回合比賽即將開始，禮儀小姐走出鐵籠后，鐵籠的大門哐當一聲被鎖緊了。
榮倉別克心情頓時緊張起來，心說，這綜合格鬥自己從來沒有打過，該怎麼辦？自己該用什麼拳腳功夫來對付金博宇？太極拳、八卦掌，還是佛山無影腳？或者降龍十八掌，實在不行凌波微步走為上策也好，只可惜這些我統統都不會！這該怎麼辦？人們常說書到用時方恨少，看來這拳腳也是要到用時方恨少！唉，不管他了，實在不行來個老太太黃瓜拳，說不定可以亂拳打死老師傅……
“那個聲音”冷笑着說道：“還想亂拳打死老師傅！這時候才想起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晚了？你就別再胡亂琢磨了，你那點道行不夠看的，當個旁觀者看着就好了！記住放鬆，當個旁觀者，千萬不要有什麼舉動！”
“我不要有什麼舉動？難道只靠你指揮我來打？”榮倉別克又腹誹了一句，但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耐，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只好心中點頭表示同意。
只見裁判白景峰伸手將榮倉別克和金博宇招到跟前，向他們簡單說明了一些注意事項，不準打擊後腦、襠部、眼睛等等，兩人點頭。隨着一聲鈴響，白景峰大喊了一聲“開！”比賽正式開打了。
榮倉別克上前和金博宇伸出右手碰了碰拳套，就開始了正式的綜合格鬥比賽。
別看金博宇一臉的殺氣，但他久經沙場，雖然面對榮倉別克這樣的非職業拳手，依然謹慎而不託大，不斷地用刺拳、邊腿來試探榮倉別克的拳法、腿法，反應速度和力量。
榮倉別克感覺到金博宇這拳腳勢大力沉出動快速，更不敢怠慢，但他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好聽任着“那個聲音”來指揮自己的拳腳，看自己用刺拳、擺拳，邊腿、側踹回應金博宇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