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借宿僧舍

第五章借宿僧舍

緋曄滿是陶醉,戀戀不捨的睜了眼,手裏折了朵勾魂嬌蓮。本君趕忙收回留音照影石,很好奇,乘緋曄還未回神,問他,你看見弦攸跟你怎樣了?緋曄舔了舔唇,俊臉俏紅,成親了,弦攸溫柔,熱情,主動……瞬間瞪眼,幹嘛要告訴你?本君嗤笑,莫不是有些少兒不易,怪不得你沉醉了那麼長時間,得虧我攔着美景,不然你美夢都只能做一半。緋曄悵然,是啊!也只在夢裏她才會溫柔以待,明知是假的也願沉浸,只是弦攸決計不會這樣,我心裏清楚,話音間已是黯然。

眼見美人神傷,本君憐惜,也不嘲笑了,安慰他終有一天弦攸會被他感動,花落他緋曄家裏,緋曄不甚自信,真的?本君點頭不止,定然,定然,若是有人這麼追我,我都要被感動了立馬拉回無極魔宮封了魔后。本君心中唾棄,自己果然是憐香惜玉的,為了安慰美人,竟說出這麼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日後若追那個美人了,拿出這功夫肯定能手到擒來。

劇虜關城主府邸,傳說中棠棣副將恭謹訥言。本君寒暄了兩句,對這這麼張臉,總想起藏烽當初,實在說不出什麼調戲的話,只好讓他退了下去,處理公務。美景見棠棣退下,挑眉,看是不是和我說的一般,也不知編話本的是怎樣想,竟能把他也給編排了進去。

一陣嫵媚歡笑聲傳來,香風撲面,紅衣高髻,僅一支流蘇輕搖說不盡風情澤君可算是來了,妾都以為你令結新歡,樂而忘憂,妾這舊愛被遠拋天邊。明明離開前妾還是澤君的心肝兒,寶貝兒,這轉眼間,竟不聞不問,棄若屏蔽。妾這眼淚可流成了護成河了,澤君今臨,竟也值了。湄愫魔將生生將個縱被無情拋棄,淚盡不悔的痴女兒情形演了出,本君不禁感慨她演技渾然天成,順手拉開了又要胸襲的湄愫,將其按到一邊坐下。湄愫立時端莊嫻雅坐了,飛了媚眼,“澤君好生無情!”

本君不屑,少來,本君看你這是樂不思歸,被那些個貌美光頭迷了眼,不然你怎麼一次也沒回極淵,向只是傳訊回去。本君此來就是要驗收你當日裏的誓言,看你究竟勾搭了幾個美貌羅漢,也不強求菩薩果位了,免得你被渡了西方極樂,白瞎了你如花嬌顏,終日念經豈不可惜。不過,你不會,一事無成?

誰說人家沒成,剛不還見着了。話說當年老娘出馬,那是手到擒來,剛把棠棣拐了來,竟引起震動,誰知這小光頭竟是八位菩薩果位中最為剛烈,好戰的大勢至菩薩自幼收養當兒子待的徒兒。從此幾位菩薩輪流巡查,嚴防死打,更不講道理以二對一,若非老娘跑得快,就不是壞了一身狐狸皮,害得老娘在關中百年不出。如非四界停戰契約尚未到期,那光頭怕是殺進劇虜關了。從那以後,老娘就上了黑名單了,去不得佛界半步,別提施展魅力,給誰看了?湄愫魔將意猶未盡,滿是可惜。呦!這不是新任妖王嗎?不是在極淵博美人歡心人竟來了劇虜關難道是本將美貌惑人,竟將你從弦攸管家婆那裏引來,看來本將近來魅力大增,隨手取出一面鏡子欣賞,無視緋曄抽動的嘴角翻了個白眼,繼續照鏡子。當日化形怎的就化了男兒身,快離了本將遠些,本將素不做人綠葉。

湄愫邊描眉畫眼邊叨叨,可惜這五百年一次的佛界法會,那是該有多少如花美男,本將就只能生生錯過了,不能在那美男從中游一圈,也忒遺憾了,本將這是為了棠棣一棵營養不良的小樹苗生生錯過了整整四屆美男大會。不過了君上你是幹嘛呢?難道驕寒殿下,藏烽魔將,良辰美景姐妹花,極淵的花花草草滿足不了你了,也要來獵艷。這佛界法會實乃我等風流人物的獵艷法會。澤君前去只要小心點應無防,只小心別往那麼幾枚金光閃閃瑞氣千條,佛法無邊的老和尚面前湊,自是無礙。想當年,老娘也就去瀟洒了一趟,剛拐了棠棣送回府邸,就被大勢至菩薩發現了,澤君你要勾搭了小光頭可要小心,待事辦完了再行拐回,免得被發現了也要追着了,讓人知了你身份,定要丟臉到天地人三界去了,你可莫說是妾幫你入的佛界,不說別人了,弦攸就能生吃了妾,妾這身小力薄的這藏烽魔將,驕寒殿下能活撕了都不帶喘氣的。

本君撫慰,撕不了,撕不了,頂天就弦攸一個,你打不過,還是跑得了的。藏烽暗戀驕寒,驕寒親口說自己有了意中人,正準備拿下的。

你速去準備了身份,本君和緋曄妖王好去了法會,美景實力不濟,便留下有你照料,你可給本君照顧好了,也別給帶壞了,若是本君回來見她如你一般不必等別人,本君決不饒你,你就自己洗了脖子等着。湄愫撇嘴斜眼,愣了一眼,果然如凡人所云,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如今澤君不單是身邊沒了妾的位了,心裏也沒了妾分毫,妾這顆心,實被傷透了呀!音調婉轉,凄切動人,妾只去尋了我家棠棣寶貝兒安慰一番。不然這日子是沒法過了,澤君真真是個無情的負心漢。

緋曄一臉欽佩,我一直懷疑你是怎麼當了魔界君主兩千年沒被人給推翻了,今日一見方知,你不虧為魔君,竟應付得了這麼個妖嬈楚楚的美人,佩服!佩服!我這旁觀者都心緒難安,你竟能面不改色的拎了開,還能氣定神閑的講話辦事。

本君當即回了句,承蒙誇獎,過譽了,這英明果決是天生的,你還差點,就只好後天努力,多加鍛煉就如本君一般,何等美**惑都能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也或者就能看開了,不再吊到弦攸這棵鐵樹上,吊的欲生欲死。本君能告訴你自己曾被這樣香艷場景生生的給鍛煉了整整五百年,再怎麼著迷,也給膩歪吐了,何況當年屢屢被湄愫胸襲,捂得呼吸困難,也實在是甚為丟臉。當然,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返,所有不諧事都隨風吹散,鬼還知道本君當年丟臉的事兒,為此,所以本君自是真正英明神武的令人欽佩的。

美景急上前來,那我呢?澤君就讓我陪你去吧!我也很有用處的,雖說這一路趕路,沒有我施展的餘地,可我也能伺候君上……

本君享受着美景的殷切伺候,就你那兩下,從小打架都靠我跟良辰,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的,去跟人送菜嗎?正好在這玩兩天,趁現在去看望你爹娘,還有這烏鴉即有幾分靈性,你就好生調教了,別再見什麼都往懷裏揣,搞事前先思量一番,看能逃跑不?再有下次這麼丟臉,可別指我回讓人去救,本君只會讓人拔了毛整治盤菜下肚。不要以為本君不知道,自它出去闖了禍事,外面都說本君飢不擇食,男女老少皆不放過,本君只是懶得管不是不知道。走的太匆忙了都不知道又有些什麼話本,關於本君又有變成傻鴨子偷窺,偷衣裳,看人裸體的怪異愛好;還是本君這回後宮能開到整個極淵,無極魔宮已經盛不下了,本君無奈拍了拍頭,讓美景不用捶背了,先下去遊玩。

碧空如洗,草木葳蕤,景色宜人。可惜此地除了動物,空曠無人,眼見天色將暮,本君卻不知道該去那裏?本君是怎麼落到這地步了?這都壞緋曄,他非說,法會內部佛道高人云集,他一個妖王,不說進了去聽不得那些經書佛理,萬一被那佛陀逮到了,一聲與我西方有緣,化入佛門,豈不是與弦攸永訣,那還不給他哭死了,他幾千年前曾吃過虧,僥興逃了,絕對記憶深刻。更重要的是他暴露了,再連着蘿蔔拔出坑,帶累了本君。他又不像本君有天魔冊護體,斬相思可破開空間,再說他在的話,本君也不方便用,又帶不了人,還是讓他在外圍接應才好行事,萬一有些什麼了也能給本君分擔些追兵。

本君雄糾糾氣昂昂的出發了,也有些擔心沒辦完事,便先暴露了,日後防的嚴密了那還能尋得?思慮至此,本君就專門找人煙稀少的地方去了,竟尋了這山川秀麗,飛瀑如鏈,美景宜人之地,一時貪看美景,回了神,天竟要黑了。本君不會是要一人獨宿荒郊,不會這麼慘吧!尤其身處佛界中心,隨便亂用了什麼法術被那多事的佛陀請去聽那天書一樣的經,被人知道本君堂堂魔君,跑人家地盤上拿了,這能讓本君羞愧無顏見人,丟光我魔界顏面,被人笑死了!

轉眼天竟黑了,皓月清輝撒下世間,朦朧中有點點螢火蟲飛出,分外動人。可本君眼見要露宿荒郊過了,只鬱郁的挑了一個結實的樹叉躺了上去。

遠處似有一處亮光,本君站立樹梢,看個分明,找准方向,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許久終於到了一處茅廬,卻已熄火。本君暗恨何時吃過這樣的苦頭,待尋了異草定要鬧了事再離去,方報今日之苦,腳都痛死了,一定起水泡了。

本君有氣無力的靠着甚為結實的竹門敲了敲,沒動靜,又敲了敲,該不會是沒人了吧!那本君可就不客氣徵用了。本君站立穩了一個用力前衝去,“啪”的一聲門開了,本君衝過了頭停不下來,直衝了進去撲到了地下,這下可好,累得緊了沒防備大概要毀容了。

本君覺着自己好像啃了什麼上面軟的,黏的,是血,忙伸手一摸,怪不得不疼呢?累得腦子遲鈍的本君發現身下墊了個人,月色清輝下,光頭亮閃閃的,似乎頗為年輕。本君難得愧疚了下,不會不夠結實,被本君給撞死過去了吧!這和尚氣息尚存,只是暈了過去,本君稍感安慰。乘着朦朧月光,摸索半天才在光頭身上摸到了一個火摺子,找到摔地上的蠟燭,好在沒壞了,點亮。

這光頭生的普通,免強稱的上個俊,頗顯儒雅,只是一介凡夫。本不怎麼俊的臉又有一個大牙印,血流不少,不會毀容毀到他身上了吧!細一檢查,腦後一個大包,別無大礙。茅廬只分了兩間,一間書房,一間卧室,床也只有一張夠一人睡的竹木床。難道要打地鋪,可他連被子都沒多一床,辛苦跑這麼遠,不是為了躺地板的,這和尚又被自己撞暈死過去了,也不能就這麼扔地上。本君拖起和尚,放到床上,因擔心暴露身份,不能用藥,便隨手撕了和尚被揪得亂遭遭的裏衣擦了擦,竟自己止了血,看來,縱毀容了也不會太嚴重,大不了臨走給他留下瓶葯。本君安心將和尚往裏擠了擠,留出空來寬了外衣側躺了。許是累得緊了,剛躺下聞着股淡淡香氣,還沒想出是什麼香就沉沉睡了。

天色微亮時候,一聲尖叫吵醒了本君,幹嘛呢?叫魂呢?本君將懷裏的被子抱了抱繼續睡。懷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好像有人說什麼,不過因累得狠了,本君索性蒙了頭,繼續睡,那個白痴吵了本君睡眠,大怒,“吵什麼吵,拖出去堵了嘴打二十板子。”終於,世界恢復安靜,又可以安心睡了。

這時本君還不知道因為和尚昏睡未醒,本君貪睡沒能解釋清楚會帶來那麼大的麻煩,更不知道和尚也可以這麼八卦。此時整個法會瘋一般傳了一個傳說,有個喪心病狂的人色慾大發竟強迫了一個在天目山下修行的大師戰況激烈,血流滿地,慘不忍睹。

當本君睡足了醒來,和尚早已醒了正在看一本經書。本君迷糊了下清醒過來,打了個哈欠,穿了外衣對和尚寒暄道歉,“真是對不起了昨晚上本以為沒人才撞了門的,不想竟累得大師受傷昏迷。”本君神色真摯愧疚,看見和尚臉皮子上的牙印,蹭亮腦殼上的大包,稍加醞釀就愧疚到要流淚了。年輕大師頗有高人風範的表示不在意,請本君喝茶。問及姓名來歷,大師自稱十迦,雷音寺僧人,在此清修。本君自稱姓孟名雲,來自凡世,因甚為傾慕佛主,機緣巧合下得知此法會當有佛主講經說道,本,公子我費了心思央了人帶我來此,只是那人一到就消失不見,我就被丟下了。只人地生疏,迷了路,夜色臨了方見燈火,才朝這裏趕來,敲了門以為沒人便撞了門,害的大師受傷,萬分愧疚。本君相中這麼個風水寶地,厚着臉皮賴了下來,這大師果然年輕,經不得人求,竟答應我這來歷不明的人借宿到法會結束。當然本,公子我更是好話一籮筐,反正不要錢唄!十迦大師被我誇的含笑低頭,很不好意思,連稱過譽了,舉手之勞,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虧是有高人風範的大師,說的都一套一套的,害本公子我一直咬着嘴酸的牙都歪了,客氣拿捏到要吐。本公子回去以後定當沾得文氣文思,超然物外,令蝕斕魔帥驚為天人,收回那縱橫了本君整個學習生涯的,陪伴了本君,整整幾百年的,令本君深惡痛絕的三句話。

十迦好和尚聽聞本公子對佛主甚為

傾慕,當即面色微動,略顯笑意。頗為熱情的請本公子暫食一盤果子墊肚子,稍待時候就有人送午膳來。本公子客氣接了,啃着果子與十迦閑聊,問了些法會事宜,打聽了佛界奇花異草的。十迦和尚很會聊天,聲音悅耳,見識廣播,言語風趣,不管本公子扯到那裏他都能接上話題了,實在令人如沐春風。不知不覺的,本公子啃完了果子不多時,兩個小沙彌攜了兩個食盒恭謹有理的奉上。

本公子第一次吃佛界的食物,很是好奇,初一嘗,頗顯清淡,口味清新爽口,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稱吃飽了。本公子素是無肉不歡的,只要是吃飯可以沒素菜,不可食無肉的,爽口小菜向是添頭,已啃了半天果子,午膳又都是素菜,簡直傷胃口。

午膳過後小沙彌並未離去,原來這兩個是十迦徒弟,下午十迦和尚早講經,本公子客氣表示出去走走,迴避講經說法,無奈十迦和尚甚為熱情三兩句說的本公子無話可說,半推半就留下聽經。本公子見十迦和尚口才了得,平素最厭這個的本君都被說服了,口才遠超蝕斕,畢竟當年蝕斕從沒說服本公子,從來都是暴力強制,壓迫本君學習。我們之間的鬥智斗勇從來都是鬥不過了直到一個定身咒結束,本公子又一次由衷詛咒他總有一天會下不了床,*****思及此,本公子覺着把十迦請去我無極魔宮,定壓下蝕斕老妖怪成為最受歡迎的夫子就讓老妖怪夫子去跟他數不完的美人全部反壓,想到這本公子在心裏偷笑了。誰知竟笑出了聲,十迦停了講經,兩個小沙彌怒目而視,好像本公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十迦和尚被打斷了講經也不曾有動怒,這才是高人形象,還溫和的問有何事?

本公子忒真誠,忒認真的說是大師他講經講的太好了,遙想本公子當年曾被夫子迫害,甚為憂心,甚是希望溫和博學的十迦大師前去家中學堂任教,免使現在的小朋友們再遭迫害,什麼待遇的都好商量。十迦大師都沒說話,兩個小沙彌抖的抽瘋了一般。看的出來,若非十迦大師在場怕是早噴了本公子一臉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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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魔君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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