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病危
我的眼睛微微彎着,看着他們,還是假裝不介意地回答道:“沒事,剛剛我們不熟嘛,現在熟悉了,就好說話了!”
陳瀝言突然低下頭看了我一眼,我的話裏帶着譏諷,讓那兩個警察的臉頓時就有點鐵青。
誰讓他們這麼市儈,態度還那麼的惡劣,真以為我是欠了你們的!
臉上還是照常露出了一個體面的笑容而那兩個警察的臉上倒是有點掛不住了,笑容漸漸冷卻,然後看向了陳瀝言,快速地說道:“陳先生,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祝你朋友早日康復!”
陳瀝言伸出手再次跟警察的手握了握,隨後點了點頭,跟着就警察一起走了出去:“我送送你們。”
看着他們走到了醫院外頭,我回頭坐在了椅子上,等着陳瀝言走回來。
“你剛剛為什麼要對他們甩臉子?”陳瀝言走了回來,看着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直接走過來坐在了我的身邊。
“沒有啊我哪裏敢對警察甩臉子,怕怕!”我捂住了我的心臟的位置,陳瀝言看着我這麼鬼馬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轉而將我的手一把握住,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手這麼冷,身上穿這麼點,等會去加件衣服!”
陳瀝言眉頭緊鎖地說著,我抿了抿唇,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衣服都在別墅,我現在都不敢回去,哪裏還有多的衣服穿?”
“沒有衣服就去買,我們有的是錢。”
陳瀝言哄着我,我搖了搖頭,“有錢,但是我沒有時間,前段時間子風跟我說,讓我不要出去,害怕風雲幫的人在外面蹲守抓我們,我每一次出去都很小心,哪裏還有多的時間去買衣服?”
我垂頭喪氣地說著,這下子陳瀝言總算是不說話了,他慢慢地將我的手鬆開,然後將手放在了他的口袋裏面,眼睛的視線看着下面,沉默不語。
“瀝言,我並不是想跟你抱怨的,只是這幾天確實是這個情況,你不要生氣,我不說就是了!”我有些緊張地看着陳瀝言,陳瀝言悶着不說話的時候是我最害怕的時候。
每一次他不說話的時候,都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反正就是那種糟糕的事情。
“沒事,這種局面很快就會結束了,風雲幫現在闖了大禍,很快,我叔叔就會上報,然後把他們一鍋端了!”
“真的嗎?”我有些驚訝地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我要親眼看到梟雄伏法,然後告訴格格,好讓格格泉下有知。
“很快了,一個月之內就會有結果下來。”
陳瀝言抬起頭,看向了搶救室的門口,只見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但是搶救室上面的燈光還是亮着的。
“醫生!”我立馬就站了起來,看向從裏面走出來的一個戴着藍色口罩的醫生,心裏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中途開門出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病人失血過多,我們儘力了,現在他還有一點時間,你們進去看看他吧!”
“什麼?”陳瀝言一下子就驚呼了出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失態地驚呼,我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看着醫生的那雙眼睛,急切地問道:“為什麼?剛剛來的時候她都還是有點清醒的,為什麼這會兒就不行了?我不相信,她還那麼年輕,不可能死!”
我哭了,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陳瀝言整個人都是一種呆若木雞的狀態,我捂着我的嘴,失聲痛哭起來,怎麼辦,子風她還那麼年輕.....
“有沒有辦法暫時拖延,我哥哥是市醫院的外科醫生,如果可以,我想請他過來看看!如果能夠爭取一個小時的時間。”
陳瀝言很平靜地對着那個醫生說道,我一下子就抬起頭來,看向陳瀝言,張了張嘴想要問陳瀝言,可是在看到陳瀝言臉上的嚴肅表情時,我一下子就打住了。
“不知道是哪位醫生?”醫生很是疑惑,陳瀝言看着他的臉,吐出兩個字來:“莫白。”
“莫白,是不是那個才獲得傑出外科青年獎的那個莫白,如果是他的話,還能試試!”
“就是他,你們能夠幫我先拖延一下,我只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手頭上如果沒有事情,十分鐘內就會到。”
陳瀝言很激動地說著,醫生連忙點頭,忙呼:“行,你趕緊叫他過來吧!一個小時,我也只能儘力了!”
“蘇荷,起來,不要哭了!”醫生回到了搶救室裏面,陳瀝言將我喊了起來,我摸着我眼角的眼淚,看着陳瀝言還是帶着擔憂的臉,緩緩地說了一句:“如果莫白能夠救她,早知道就先去他在的醫院了。”
“他上班的醫院距離這裏比較遠,子風等不了那麼久,你在這裏守着,我去去就回!”
“好!”
陳瀝言轉身走出了醫院,我心裏揪着,要不是換了手機,我估計還能有莫白的電話號碼。
十分鐘以後,我看着陳瀝言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帶着一個斯文眼睛,匆匆地來到了科室的辦公室。
我趕緊跟着他們一起走了過去。
“誰是科室主任!我是市中心醫院的莫白。”莫白一進來的時候,就直接朝着醫生辦公室走,一看就知道他就很有經驗,我一直站在後面看着他們忙裏忙出,感覺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站在他們後面巴巴地看着他們忙。
我看到了莫白換上了白大褂,然後跟着一起走進了搶救室,陳瀝言跟着莫白一起,站在了搶救室的外面。
“放心,一切交給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能把她給你們救回來!”
莫白在進搶救室之前拍了拍陳瀝言的肩膀,陳瀝言抿了抿唇,看着莫白,緩緩地懇求着:“拜託了!”
莫白點頭,走進了搶救室裏面,陳瀝言跟我只能在搶救室外面等着。
“莫白可以救回子風嗎?”我還是有點擔心地問了陳瀝言,陳瀝言看着搶救室的門緩緩關上,眼睛這才從那上面收回。
“聽天由命了。”陳瀝言也不敢給我說那種保證的話,現在大家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消息。
除了等消息以外,別的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子彈被取出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鐘,而子風出來的時候則是下午的六點,這是一場長達四個小時的手術,等到手術結束,天都快要黑了。
“出來了!”我看到搶救室上的燈光滅掉了,隨後搶救室的門也跟着一起打開。
子風被一群人給推了出來,我趕緊上前看向子風的臉,從手術室出來以後,子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白中泛着青色,感覺有點不好。
“莫白,手術結果如何?”陳瀝言眼尖地看着莫白從搶救室裏面走了出來,幾步上前就要去拉莫白的手,可誰知道莫白直接朝着他的身後退後了兩步,還伸出手擋住了陳瀝言的動作,緊張地說道:“你先別拉我,我身上全是細菌!”
陳瀝言有潔癖,這一點莫白是知道的,但是關鍵時候這種潔癖還是能夠忘記。
比如說,是陳瀝言一路將子風給抱着來醫院的,那血現在還在陳瀝言的身上,可能是陳瀝言太緊張了,竟然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血漬。
陳瀝言緩緩地將手給收了回來,手垂在他的身側,一言不發。
“你別跟我使臉色啊,我這不就是知道你有潔癖,才不讓你碰的,又不是把你隔離了!放心吧,子風那小妮子沒有問題,那子彈沒有打到重要位置,就是流血流的太多了,嘖嘖,身上快二分之一的血了,要不是我一直給她搶救,她小命就要撂到手術台上了!”
莫白有些傲嬌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剛剛因為情況緊急,所以莫白沒有時間來看我,這下子空檔出來,子風也脫離了危險了,就注意到了我。
“小美女,好久不見!嘖嘖,陳瀝言你就不會憐香惜玉一點嗎?你看看,這小臉上的淚痕,我看了都心疼了。”
莫白的嘴巴相當的厲害,之前我也是領教過的。
跟着護士一起來到了病房裏面,子風被安置在重症監護室里,我們送他重症監護室門口以後就沒有再走了。
看到子風被推了進去,我跟陳瀝言站在電梯口的位置,看着莫白。
“我們不能進去了。”
陳瀝言站在原地,莫白接手將子風一起推着朝着裏面走,最後只留下一句話:“準備好錢就是!”
陳瀝言被莫白的這句話給逗樂了,抿唇輕笑,還是從容地回答着他:“錢不是問題。”
搶救室的門被關上了,我跟陳瀝言也只能坐着電梯下樓。
有莫白在,子風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莫白換掉了白大褂跟我們在醫院的門口處集合,只見夜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莫白穿着一件灰色的短款羽絨服,下身穿的是一條牛仔褲,手朝着羽絨服的口袋中走了出來。
“我們在這!”我對着莫白招手,莫白瞄了一眼我們,笑道:“怎麼不在大廳裏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