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離村
有錢了,當然是馬上找個飯館,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了。
對於陽德文的提議,玉蓉和二爺爺都沒有意見,有三千多兩銀子的身家,誰還會和肚子過不去。
在附近找了家酒樓,那是什麼貴就點什麼,可萊一上桌后,卻讓陽德文大倒了胃口,萊的材料不錯,可這酒樓的廚藝,實在是讓人無語,除了蒸的,就是煮的,除了燉的,還是燉的。
這些就不說了,沒有醬油,沒有醋。辣椒就更別想了,似乎鹽味也不夠,叫的是最好的酒,桃城釀,據說在明州都是很有名的,還曾經成為貢酒,進過皇宮的。
可陽德文只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酒色渾濁就不說了,喝起了還有一股酸味,酒味淡的出水。
陽德文轉念一想,這古代的環境,可真是穿越者的寶地啊!隨便發明點什麼,那銀子也夠賺到你手軟啊!
陽德文尋思着,小山村是不能再回去了,萬一那一天,月黑風高心夜晚,玉蓉的那個真正的相公,同樣叫做陽德文的傢伙,突然摸黑回到了家裏,發現了自己,正摟着他名份上的娘子,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話,是很容易釀成血案的。
“娘子,不如我們到桃城鎮附近買些好地,陽山村實在是太偏僻了。”陽德文提議道。
“臭小子,剛有點錢,就連祖宗都不想認了,陽山村周圍大把的好地,這樣的災年,也不愁買不到地,你就非要跑鎮上來買呀!”二爺爺氣得鬍子發抖的說道。
“二爺爺,你老別激動呀!晚輩這不是還要繼續讀書,好早日考中舉人,再進京考狀元進士什麼的嗎?
住到城裏來,不是方便學習,以及和讀書人之間的交流嗎?有朝一日,萬一中了狀元或進士的,不也是給陽山村增光了嗎?”陽德文忙笑着解釋道。
陽德文這麼說,二爺爺就不知道怎麼說了,陽山村就他這麼一個讀書人,能出這麼一個秀才,己經很不錯了,如果能出一個進士,或狀元,那無異於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要不,反正你也不缺錢了,買輛馬車跑鎮上也要不了多久。”二爺爺還是覺得,陽山村的環境好,打算勸陽德文打消離開陽山村的想法。
“二爺爺,娘一輩子吃苦耐勞,不就是想讓相公讀書考功名,出人頭地嗎?
娘生前就說過,如果可以去大城市中生活,對相公的求學會大有益處,只是家裏太窮,實在是沒有這個條件。
現在相公既然有了充足的錢,就是去明州城裏買房子,也沒什麼不妥,以後又不是不回陽山村了。”玉蓉也支持着說道。
二爺爺見玉蓉也不反對,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兩家雖然走的很近,也不過是關係處的好些,卻是無權干涉他的夫妻的決定。
回去的時候,牛車上堆滿了一袋袋的糧食,還有一些肉食,這些東西看似很多,可卻沒發幾個錢,如果牛車還能多拉一些的話,再多買一些,陽德文也不會心疼這一點錢。
回到村裡時,天氣己經很晚了,陽德文大方的讓二爺爺找人,去通知一些特別困難,又曾經幫助過他們家的農戶,每家分點糧食和肉。
說到底都是一個村的,現在陽德文有這個能力了,還是願意幫一幫大家的。
陽德文在陽山村消失了半年,村裡人都沒有想到,他突然就賺了大錢回來了,大家分到的糧食雖然不多,但卻是救命的口糧啊!
回到家裏以後,也懶得再做晚飯了,兩人吃了一些從鎮上帶回來的乾糧,便洗漱着休息了,和玉蓉一起同房的事情,暫時還只能在心裏想一想了。
去了一趟鎮上,把買燈油的事情,給忘的一乾二淨。
第二天的早飯,是玉蓉做的,萊里除了放了點鹽,還真是什麼都沒有。
“相公,你打算去明州,還是就在桃城鎮上買座宅子,專心讀書。”玉蓉吃完飯後,對陽德文問道。
“還沒有想好,要不我們夫妻一起去明州,將來考州試也方便。”陽德文說道,
“我也去嗎?那家裏怎麼辦,難道我們以後真的不打算回村裡嗎?”玉蓉沒有想到,相公會願意帶她一起走。
以前的那個相公曾經告訴她,以後他是要考進士狀元的,是要入朝為官的,要娶的女人,也是名門閨秀,至少也是千金大小姐。
“那當然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難道你不想和相公在一起嗎?”陽德文說道。
無論如何,陽德文都決定要離開陽山村的,作為一個冒名頂替的人。呆在陽山村,實在是令他很沒有安全感。
“至於這個家,我們可以出錢,讓二爺爺找人來,將這茅草房,改建成磚瓦房,也算間接的救濟一下,村裏的鄉親們。”
相公要帶她一起去明州,玉蓉是無法反對的,而且她也不會反對,儘管兩人還沒有圓房,但夫妻的名份卻早已定了。她答應過娘,要好好的侍奉相公,為陽家添枝加葉,就一定會做到。
陽德文給二爺爺留下了二百兩銀子,二爺爺一開始是堅決不肯收下的,一幢磚瓦結構的房子,造價也不會超過五十兩銀子,但陽德文還是堅持要給。
如果沒有二爺爺的接濟,玉蓉的日子恐怕更難熬了,陽德文不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有了一次典當人民幣的經驗,二百兩銀子對他說,根本不用當回事。
依然是二爺爺駕着那輛牛車,慢慢的離開了陽山村,玉蓉從小生活在陽山村,儘管知道陽山村,並不是她的家鄉,但依然有着難以割捨的感情,眼睛裏有着水霧。
陽德文對於陽山村,並沒有什麼感情,走得心安理得,十分的洒脫。
二爺爺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說,只是告誡陽德文,出門在外,盡量不要招惹是非,還有什麼財不露白,以後考取了功名,當了大官之後,別忘了回村裡看看。
富貴不還鄉,有如衣錦夜行。重要的是,千萬不要再把玉蓉一個人丟在家裏,半年不見蹤影。
陽德文只能唯唯諾諾的應承着,老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還不至於,傻到要和老人家去計較什麼。更別說是爭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