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死人了

這天晚上，李東華和玳瑁折騰完了，也給兒子換了尿布，剛剛睡着，就有人來了，玳瑁當然想知道有人來了，急忙穿好衣服，將浴袍穿上，還順便把李東華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到床上，燈也開了，

“你幹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看了看眼前的衣服，皺着眉頭說道，“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玳瑁翻白眼，大晚上的，誰有那功夫吵架啊？更何況根本沒有理由吵啊！但是作為一個有過相關經驗的李東華可是經歷過的。玳瑁說道，

“有人來找你，你光着出去，等人看笑話啊？”

李東華聽了這話，趕緊穿衣服，他現在真是光着的，等他穿上外衣，敲門聲也響了，

“來了，來了！”

“報告旅長，有緊急事件發生。”門外的人說道，

李東華有些懵，問玳瑁，“人剛來？”

“是啊！不然現在你正忙亂着呢！快走吧！”李東華顯然對於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驚到了，沒想到媳婦這麼神，剛抓上門把手，回頭問道，

“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死人了！”玳瑁淡淡的說道，

李東華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在部隊裏，死人了？還是在和平時期？這可就是大事了。李東華二話不說就出門了。

在門口的戰士非常的奇怪，旅長這穿衣速度也太快了，屋裏的燈還亮着，不會是還沒脫衣服吧？不過眼前的事情太大了，還是走吧！

過了很久，大概是玳瑁睡了一個來回了，天快亮了，李東華終於回來了，回來就躺在床上不動彈了。玳瑁趴過來，問道，

“可以睡多久？”

李東華看了一下表，然後說道，“三四個小時吧！我不吃飯了，別叫我！”

“好！”說完，一揮手，讓李東華進入深度睡眠，將他的鞋也脫了，然後自己藉著睡，她也就能睡三四個小時了，因為兩個小魔鬼要醒了。

天亮了，江玉就過來幫忙了，這些天一直都是這樣的，不過今天明顯的晚了半個小時。等江玉來幫忙不久，安寅也來叫李東華了，這個時候，玳瑁才撤了法術。並且把有一套新的衣服放到他的面前。因為李東華昨天回來就沒有脫衣服，現在的軍裝都是皺巴巴的了。也幸好李東華和家裏的關係沒有那麼親近，所以他的軍裝發下來就都留下來換洗了。所以這才能兩天換三套。

等李東華走了，江玉就跟玳瑁說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也是她今天早上聽自己的丈夫回來說的。慰問團死了一個小姑娘，今年才十八歲，長得挺漂亮的，是跳舞的，昨天在臨時分給她們的訓練室里死了，頭碰到了釘在牆上的衣服掛上了。

李東華和部隊裏的主要領導都去看過了，雖然他們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但是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對於傷口，對於事情的判斷，可不要懷疑。所以這件事情，到現在也沒定性。之所以沒定性，不是因為說這個女孩子的死被性為意外，而是有問題，但是他們又不能明說，真的這樣說了，若是找不出個兇手，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了。而李東華他們不怕被處分，但是他們擔心會抓錯人。

江玉對玳瑁說，那個女孩穿着很單薄，雖然是練功服，可是，也不能排除兇犯是男人，也就是部隊裏的人的可能。另外，和這個女孩兒一起的幾個姑娘對這個從農村來的漂亮同伴很是不友好。羨慕嫉妒恨吧！

這一天，李東華都沒有時間回來看寶寶們，玳瑁領着江玉和孩子，還有金毛到山腳下玩兒，順便挖點野菜。還抓了一隻雞，晚上回去拿着西洋參燉了一鍋香噴噴的雞湯，給江玉帶回去一些，等晚上李東華回來了，也喝了兩碗，吃了點雞肉。

黑蛋和紅蛋特別好哄，到了時間，放到床上就睡著了，等他們睡了，不管玳瑁和李東華髮出什麼聲音，他們都聽不到，睡的可香了。李東華喝完了雞湯，看看兩個兒子，高興的笑了，然後站到窗戶邊上抽煙，一邊對玳瑁說道，

“我戰友們都說咱們家孩子很奇怪。”

玳瑁很是敏感，抬頭問道，“怎麼奇怪了？”

“他們都說，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大，肯定會哭鬧的，餓了啊！渴了啊！或者是撒尿，找人玩兒，都可能哭鬧，可他們從來不哭，醒了也不哭，餓了也不哭。”李東華看着兩個兒子，很是滿足，

玳瑁笑着說道，“每個孩子都不一樣，再說了，他們是沒哭，可是他們喊了，喊的那麼大聲，一棟樓都能聽見，你沒聽見過？”李東華他們的辦公室可就在樓上，黑蛋和紅蛋那麼能喊，怎麼可能沒聽見呢？

李東華笑了，說道，“聽見了，都說他們嗓門大，大家還猜，他們這是餓了，還是尿了，或者是在找人玩兒。呵呵……”

玳瑁看着李東華，心裏感覺，這好像是剛經歷了非常難受的事情，讓他無法接受的醜惡的事，然後回頭找讓自己絕對幸福和開心的事情療傷。

果然，過了沒多久，李東華就用那種連自己都不能肯定的語氣問道，“你……你是不是能看到鬼？”

玳瑁一笑，繼續織毛線，在部隊也幹不了別的，衣服什麼的都洗過了，自己也洗過了，孩子都睡了，正好織毛衣。

李東華想了想，有些煩躁的把煙頭摁到花盆裏，讓玳瑁的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這樣想去，花又得死了。難得在這軍營弄個萬綠叢中一點紅，沒想到還是無法成功，怪不得他們辦公室都沒有一朵花呢！能活着就不錯了。

李東華又繼續說道，“那個……昨天死了一個人，一個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

“這裏是軍營，陽氣非常的重，即使人死了，鬼魂，除了戰場上犧牲的英魂，是很難在軍營待下去的。只會在軍營外，跟着她熟悉的人一起走。你是想讓我問問那女鬼，是怎麼死的，是嗎？”

“能問道？”李東華的表情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驚訝，

玳瑁搖搖頭，說道，“一般的人，死了之後，是不會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除非，她是自殺，或者死前含着極大的怨氣。如果只是意外，或者是突然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會記得的，找到了也沒有辦法。”

李東華聽了玳瑁的話，走了過來，好像是有些好奇，又難以理解，說道，“你肯定有別的辦法吧？昨天晚上，找我的人還沒到，你提前就把我叫醒了，你肯定有辦法。怎麼樣？媳婦兒，幫幫忙？”

“無緣無故的干擾別人的因果，我是會有麻煩的，你讓我幫忙，要我說，那也是沒用，我就算是能讓你知道真相，你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對你來說，還是走正規渠道吧！”玳瑁雖然不懼怕這點小因果，但也沒有理由為別人破例，

李東華一聽有門兒，說道，“要是抓到了真兇，我給你記大功！”部隊都在乎這大功，可惜玳瑁對這個沒有感覺，說道，

“我領的情，我補償你好不好？”說完，就把玳瑁的毛衣和針都搶過來扔到一邊，玳瑁知道他要做什麼，好笑的說道，

“這補償天天得，可一點都不稀罕！”玳瑁笑着說道，

李東華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又說道，“發獎金！”

“錢財乃身外之物！”

“那你昨天還問我發了多少獎金？”李東華一邊說，一邊行動，完全忘記了初衷，

“我已經把你的辦公室翻過一次了，你現在沒有獎金了！”

李東華一愣，這回可是真是惱了，一邊用手撩撥，一邊在玳瑁耳邊說道，“這回你可不能不拿獎金不幹活了……”

“啊……”玳瑁垂了他一拳，說道，“你慢點，弄疼我了，有獎金也不幹活！”

第二天早上，李東華得意洋洋的走了，臨走前還回來親老婆一口，非常惡毒的把玳瑁鬧醒了，問道，“獎金不好拿吧？”

被玳瑁一個枕頭甩過去，打了一下，李東華樂顛顛的走了。看來私房錢被翻走的氣已經出了。玳瑁決定了，以後堅決的搜出他的私房錢，難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算不到，看不到的，太有挑戰性了。

江玉對於女子意外死亡的事情進行了全方位的直播，這讓玳瑁也更多的知道了曲靜嫻的事情，她竟然是這些姑娘的領導，但是顯然，從她開始，就對從農村來的女兵，或者說是女人有着無法容忍的情緒，這種情緒也影響了手下的人。

又過了一天，李東華帶着愁容回來，顯然是沒有什麼進展啊！玳瑁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個忙，所以第二天做了一頓李東華喜歡的飯菜，裝好了，拎着四個鋁飯盒去看李東華。在這幢辦公樓里，玳瑁的活動範圍還是很大的，只有一些機要室不能去，她去李東華的辦公室還是可以的。走進了辦公室，玳瑁就看到了李東華和周敏行還有幾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商談着什麼，敲門，走了進去，李東華見到是她，就迎了過來，說道，

“你怎麼來了？”

玳瑁笑着說道，“怕你沒心情吃飯。”其他人也跟玳瑁打招呼，玳瑁笑着回應，

走到李東華的面前，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些照片和一些檔案，玳瑁看着犯罪現場的照片，又看到了幾個女人的資料，腦袋裏瞬間就看到了出事那時候的畫面，李東華坐了下來，剛想收拾，玳瑁就在幾個人的資料上點了點，一共是三個姑娘的資料，這三個人是共犯。相互打掩護，對於沒有刑偵審訊經驗的人，當然就讓人不好對付了。可能李東華他們也完全沒有想過，會是三個人一起犯案。

晚上李東華也沒回來，看來是連夜詢問了，玳瑁估計，這麼長時間，事情沒有解決，讓李東華已經完全沒有耐性了，現在的審訊，怕是夾雜着一些刑訊的意思了，部隊裏，對於抓住的舌頭，可是有着非常嚴酷的手段的，這些怕是連江玉都不知道，只有玳瑁這種混過多年部隊的人，參加過戰爭的人才會知道。

中午吃過了飯，江玉也回去休息了，兩個臭小子今天超負荷的玩兒瘋了，所以也睡了，玳瑁是不需要的，本來想打坐，但是金毛不知道從哪來嘚瑟回來了，看到玳瑁就說道，

“主子，美人，我看到屍體了，人的，而且還是新鮮的，讓我吃了吧！我肯定把骨頭吐出來。”

玳瑁生氣，對金毛說道，“墓地里會有的。”

“沾了土味就不好吃了。這個也是三天了，我已經降低要求了。”金毛雙腳扒住床邊，張大嘴，塗著舌頭，口水都快留出來了。

“把你的口水收收，你去邊境找啊！那裏肯定有新鮮的屍體和血液，不過說好了，記住了，人死了你才能動啊！還有啊！記住了衣服的顏色，不說咱們這邊話的才可以吃啊！吃了自己人，我就給你拔毛！”

金毛嚇得一哆嗦，他可是從旱魃變成‘犼’的雛形，這毛無比珍貴，堅決不能拔掉。只能吶吶的說道，

“行，就這麼辦吧！我過幾天再回來啊！記得帶我跟黑蛋和紅蛋說一聲。”說完，就消失了，弄的好像很捨不得的，誰不知道這‘犼’最愛吃龍了，當然，他也愛吃蛇，進山了就有他喜歡的東西了。玳瑁知道邊境一直有雙方的偵查兵，但願他可別吃錯了，那就丟大了。也麻煩大了。就算是自己人的屍體，那也是絕對不能吃的。但是玳瑁擔心，自己如果不讓金毛去的話，自己這邊改死活人了。玳瑁只能在金毛身上放個跟蹤符咒，發現情況不對，直接給拘回來。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玳瑁說要做水煮魚，順便從炊事班弄點豆芽回來，這件事情是江玉去的，沒想到帶回來消息，說是李東華晚上不回來吃飯了，這也沒關係，把兩個小子放到最新作出來的學步車裏，她和江玉兩個還弄了兩瓶啤酒，也是炊事班拿的，玳瑁還是好奇現在的啤酒啥味道，也跟着江玉喝起來。

天有點擦黑了，玳瑁把兩個孩子放到屋裏的床上，讓他們看動畫片。只是吃着喝着，隱隱的聽到了吵架的聲音，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丈夫，另外一個是女人，不過顯然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玳瑁讓江玉看孩子，自己走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