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紫眸金髮美男子
第六章紫眸金髮美男子
老夫人立即說道:“你且說說看!”
薛柔兒笑道:“荷香與二毛子苟合被大小姐發現了,結果薛老爺盛怒之下懲罰了大小姐管束奴才不利,至於荷香與二毛子雙雙羞愧自盡!”
老夫人緊皺的眉頭一松,笑道:“好好,如此一來你挨打不過是我薛家家法嚴格,奴才做錯事,主子也要受罰。而他倆的死也能說清楚了,甚好。”
薛柔兒心裏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卻聽老夫人又說道:“可惜,若是你早日如此,就不會輪到你三妹入宮。罷了,都已成定局,不去再想。
丫頭,祖母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手段也見得多了,你最好別讓祖母看出端倪,否則祖母也不會輕饒了你。”說完她便拄着拐杖走出門去。
薛柔兒愣在那裏,這是什麼意思?是警告自己不要耍心計?還是另有含義!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了,盆里的水已經變得溫熱,她只好倒掉再去井邊打一盆來。
她的體力幾乎透支,好不容易打了半桶水倒入盆里,結果剛端起來就被一雙紫色的眼眸嚇的手一松,水撒了一地。
那雙眼睛如同野獸一般,死死的盯着她,彷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那紫眸閉上了,緊接着一個人影倒地發出呯的一聲。
薛柔兒半響才找回神智,小心的向前走幾步,藉著月光看清那人。我的老天,這人簡直是西方的太陽神,金色的長發散在身後,白皙的臉如刀削斧鑿般菱角分明,雖然只看見一個側面,但足夠令人為之瘋狂。
她走近一點,伸出手指去捅了一下那人的臉,溫熱的,居然是活人,不是鬼。
薛柔兒放下提起來的小心肝,將那人翻轉過來,他身上穿的是黑色長袍,胸前用金線綉着一隻老鷹。只是心口處有一支斷箭,血已經蔓延到下擺。
這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是誰傷了他?一連串的問題在腦子裏浮現,她得不到答案。
“大小姐……你在哪?”玉奴送走老夫人,回來不見薛柔兒立即四處尋找起來。
薛柔兒不想玉奴被嚇到,便將這男子如拖死狗一樣拖入竹林,那裏有曬筍乾的小屋。安置好男子,她將地面的血跡掩埋掉,這才重新打水回去。
玉奴見到薛柔兒立即撲過來說道:“大小姐,你去哪了?嚇死奴婢了。”
薛柔兒心裏一暖,幸好還有玉奴,她的真心自己一定不會負了。
“我去打水了。”薛柔兒笑道。
玉奴責備道:“這些讓奴婢去做就好了,您身上還有傷呢。”
薛柔兒方才將那男子拖入竹林的時候將身上的幾處傷口掙破了,鮮血染紅了衣衫,她也感覺到頭暈目眩。
玉奴扶着她在竹榻上坐下,說道:“方才奴婢送老夫人的時候,她老人家說了,讓我一刻鐘後去藥房抓藥,儘快熬給大夫人和您吃。”
薛柔兒點點頭,說道:“你去吧,娘親的病耽誤不得,我睡會兒。”
玉奴點點頭,說道:“大小姐千萬別亂跑了,您這樣奴婢不放心。”
薛柔兒笑道:“快去吧,好啰嗦。”
玉奴笑了笑拿着藥方走出去。
而薛柔兒卻沒有睡,而是找到薛立扔給她的匕首和一截蠟燭趕往竹林,那男子心口的箭支若是不挖出來隨時都會斃命。
到了小屋,那男子還沒有醒,薛柔兒將蠟燭點燃,將匕首烤了烤刺入男子雪白的肌膚,硬生生將箭頭挖了出來。鮮血從傷口裏湧出,根本無法止住,這樣下去恐怕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啪——”男子衣袖裏掉出一個小瓷瓶。
薛柔兒拾起來打開,裏面是白色的粉末,她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金瘡葯,於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抹了點,沒想到傷口立即結了痂。她心裏一喜,將瓷瓶內的藥粉全部倒在那男子的傷口上,然後用撕碎的裙擺將傷口包紮好。
等做1;148471591054062完這些,薛柔兒只剩下喘氣兒的力氣了,她頭一歪昏了過去。
而這時那男子卻睜開了眼睛,原來他從薛柔兒進屋后便醒了,她所做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男子起身看了一下薛柔兒,看見她身上的傷眉頭不由得皺起來,這女人居然不給自己的傷口上藥,反而全倒在自己的傷口處了,說她傻還是蠢呢?
不過男子唇邊卻掛着一絲微笑,他從袖子裏又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薛柔兒口中。
“你救我一命,這個恩情我記住了,將來定會還你。”男子說完便走出屋子一個閃身不見了。
而薛柔兒昏睡了一陣便醒來,她發現身體除了肉痛外格外清爽,就連掉了指甲的指尖兒都沒有那撕心裂肺的疼了。抬眸沒看見男子身影,她也沒多想便返回卧室。
正好玉奴端着葯碗回來,說道:“葯熬好了,這是奴婢親手熬的,沒有假手於人。”
薛柔兒點點頭,接過玉奴遞來的碗。
玉奴說道:“有些燙,您吹吹,奴婢這就給大夫人喂葯。”
薛柔兒點點頭,看着手中的葯碗,想起在孤兒院的時候,那裏的阿姨是捏着她鼻子把葯灌進去的。後來長大了,學習也名列前茅,這才吃上貴重的西藥。往事不堪回首,都過去了……
大夫人服了葯,沒多久便退了燒,而天也蒙蒙亮了。
玉奴說道:“大小姐,您睡一會兒吧。”
薛柔兒的確是很累,便躺在竹榻上睡了過去,玉奴將自己的被子給她蓋上。而她自己則縮在椅子上休息,這一夜真是不平靜啊……
窗外,一雙紫眸盯着室內,他眼中燃着怒火。從方才的對話里他已經知道薛柔兒是大小姐,床上躺着的是大夫人,可薛立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妻女,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主子,您身上有傷,咱們回去吧。”紫眸男子身後站着的人說道,這人很奇怪,從頭到腳都用黑布包着,令他完全融入黑夜。
“暗夜,你的傻妞調教多久了?”紫眸男子問道。
暗夜身子一顫,說道:“三年了。”
“送給她。”紫眸男子一聲令下,頓時讓暗夜心痛的都快碎了。
“捨不得?”紫眸男子看出暗夜心痛。
“屬下不敢。”暗夜立即說道。
“還不快去?”紫眸男子厲喝一聲。
“遵命!”暗夜立即消失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