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賜婚
并州豪傑風雲起,馬踏赤兔呂奉先。
六甲六丁兵家意,方知良將張文遠。
皇室內宮,守衛森嚴者乃西涼甲士,穿梭內外逍遙者自董太師,夜宿龍床,自淫靈帝後宮,舉朝文武無一人敢言。
“淑兒,母后能幫你的只有此事,早些離開是非之地與你為好,董賊近來膽子越來越大,只怕終有一日你難逃他手。”
自從大將軍何進被十常侍所殺,何太后失去了唯一的依仗,外臣入朝禍亂宮廷,她一婦道人家怎麼可阻止,為今之計只有將女兒嫁出皇宮,方可躲避董卓的魔掌。
“不,母后!我們去尋執金吾讓他滅了董卓!漢室天下忠誠良將頗多,母后也可讓皇弟發詔請各地兵馬勤王,淑兒不相信區區一個董卓就可以毀了漢氏天下!”
劉淑哪裏想到誅了十常侍,等來的是更加庸肆的董卓,難道大漢的天下真的沒有救了嗎?
何太后拭去女兒眼角的淚水,不知該如何解釋,就算有再多的兵馬也找不到一位興漢之臣,人心變了他們不再害怕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殺了一個董卓,還有千百個董卓想要掌控朝廷,漢室已經變成一個空殼,唯一的價值就是讓這些權臣炫耀罷了。
“女兒,說吧!你想嫁給誰,母後為你做主,離開皇宮對你來說是新的開始,以後要學會收斂自己的脾性,夫家都喜歡溫柔乖巧的女孩,學會忍讓才不會吃更多苦頭。”
何太后靜靜撫摸女兒的頭頂,也許今天晚上她也逃不脫自己的命運,但越不能讓女兒葬送在這個惡賊手中。
“不!我不要離開母后!”
“劉淑!難道你想成為董卓玩樂的工具嗎?聽母后的話離開這個夢魘,你還有很好的未來!”
何太后斗贏了王美人,斗贏了竇太后,但這些拯救不了她淪為董卓玩物的命運,真相便是如此凄涼,當靈帝這根支柱轟然倒塌之時一切都變的滑稽可笑,女人啊!即便做到了權力的頂端,還不是他人左右的工具罷了!
“我……要……嫁……給盧朴!”
劉淑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她與盧朴的關係更像是兄妹,盧朴對她十分疼愛,但並沒有什麼兒女之情。劉淑想不到其他的人選,只能如此!
“盧仲瑞也好!他的品行為人還算尚佳,只可惜如今皇帝的權力都在董卓手中,哀家不能給他一官半職,到也有些虧待這位誅賊的功臣!”
何太后心中也中意盧朴,其師乃是當朝尚書,為大漢一生盡忠竭力,也算門當戶對。
“明日哀家便讓皇帝下令賜婚,皇室內部的事情還由不得他董卓亂來,女兒,既然做了他人之婦就要學會相夫教子之道,萬般不可耍公主脾氣,你可明白?”
“女兒明白!”
劉淑從未想過成婚之事,心中莫名的失落感猶如潮湧,現在回憶起盧朴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變得異樣。
………………
三兩包袱,七八隨從,欲問何事?當然是跑了!盧朴已經挑起了并州軍內部的爭鬥,計劃只差一步就圓滿完成,雒陽城自然不會久留。他已經想好了先去蔡府迎蔡琰,再與曹孟德告別便就溜之大吉,至於張文遠盧朴等了數日光景已經施展過王霸之氣,只可惜人家一個并州從事手握實權怎麼可能與你一個區區范陽令同行幽州,這不符合實際!張文遠乃是識時務之將,他多半會投靠呂布董卓。忠心這種東西在三國最不值錢,運氣好落個常山趙子龍忠義無雙的美名,運氣差城樓之前刀斬陳宮高順,一般有三分本事的人都不會如此迂腐。
“公子,車馬已在門前備好,這次不會再折返了吧!”
隨從對盧朴的性情捉摸不透,三天兩頭的出城至終來還要回到這紛爭之地,讓做下人的好生為難。
“你以為本公子想如此嗎?休要抱怨,快去整理家當回涿郡!”
盧朴何嘗不想離開,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事豈是人心可左右。我到想把張遼和顧雍都拉到麾下,只是三寸廟能裝下大神嗎?某些意淫都是胡謅,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張張技能卡,老子還生氣沒有籠絡到張遼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這小廝還在這裏與我抱怨,真是流年不利呀!文學作品中的王霸技巧為何不起作用呢!唉!書到用時方恨少!
駕馬啟程,蔡府門前。
“什麼?不見!蔡世伯與我可有約定,為何不見!”
盧朴就納悶了,普通人在三國怎麼這麼艱難,這些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我家老爺說小姐沒有福氣,盧公子不必再糾纏了!還是安心當你的駙馬爺吧!”
蔡府小廝將蔡邕原話奉上,以小廝的強硬態度的確煞有其事。
“駙馬?仲瑞何時……”
喂,劉淑你不會這樣坑老哥吧!你想跳出火坑選誰不可以啊!仲瑞的蔡琰就讓你這麼弄沒了,啊!蒼天啊!救救我吧!
盧朴只是一個普通人,起初只不過是想躲避禍亂,後來被南華老頭逼上梁山,他已經竭盡全力在亂世爬行,凡是能想到的事情他都努力去做,但蒼天似乎在和他開玩笑,每一次精心策劃都變得雜亂無章,每一次盡心藍圖都被現實衝擊的一無是處,雒陽這團亂麻越攪越亂現在何去何從,盧仲瑞你到底有何用啊!
“仲瑞想見蔡大家一面,望大家賜見!”
盧朴自然不想放棄如此絕色,古人不是崇尚三妻四妾嗎?為什麼到自己這裏卻行不通,大不了兩個都做妻,日後家產對半分不就行了嗎?
“老爺讓盧公子請回,小姐之婚事老爺已派人前往河東衛家,衛仲道乃當世才子,不差盧公子!”
蔡邕沒有絲毫要見盧朴之意,其中思量一目了然,盧朴娶萬年公主自為正妻,日後不管他有多大家業由嫡子繼承,蔡邕只恐女兒受了他人欺負,與其嫁你盧仲瑞,倒不如河東衛家更加可靠一些。
“蔡琰!仲瑞要見你!約好的琴棋詩酒怎可半途了之!仲瑞定與你相濡以沫共偕白頭,今日不能執子之手,來日也無趣味!”
當街喧嘩猶如潑皮,盧朴已無計可施,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無論是一見鍾情還是佔有慾望盧朴斷然不會放手,今日我盧仲瑞便站在這雒陽街頭讓世人一聽吾之心聲。
如此大膽的示愛之計蔡府中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角湖山蔭,亭台與街只有一牆之隔,慢慢焦尾琴聲,幽幽凄涼之意,昨日府中挽玉手尚留溫存,誰曾想今日皇家召婿奪了如意郎君,三兩淚珠數年期盼猶如柳葉懸湖驚不起一絲波瀾,盧仲瑞!就算你千般說好怎敵的了皇家的一紙婚約,琰兒失望了,不會動心了,昨日初見就留在心底吧,三十年後那一絲牽挂仍是心中最美好的青春祭奠。
“琰兒,可曾後悔否?”
蔡邕清楚自己女兒,似水如情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顆執着之心,若是陪笑他人,倒不如各自了散。
“父親,中意便好!就像當年那樣你把這個人帶到了我的心中,讓琰兒注意了他整整三年,今日換做他人,琰兒也不會責怨父親,凄凄黃鸝鳥,何日出牢籠啊!”
曲傷景,意他人,悔又何妨,只因他曾經來過,倒不管未來何人。
“踏!踏!”
銀甲林羽衛,百八精壯漢,協聖旨相傳,召賢婿入宮。
“陛下有旨,召范陽令盧朴入宮,即刻啟程不容耽誤!”
盧朴看着緊閉的蔡府之門,心中毅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大漢附馬當得!蔡府佳婿也跑不了!我雖是平凡之人但要行那不平凡之事,即使雜亂無章也要劈開一條生路。
“軍曹在前引路,仲瑞隨行!”
………………
“屬下拜見張將軍!數日不見將軍更加神勇也!”
“刺史有召!文遠哪敢不從!馬校尉繼續巡營不用管某家!”
張遼披甲在營中巡視,昨日歸來已經聽聞了一個驚天之秘,呂布者有勇無謀倒是他人最好的槍桿,丁剌史此次只怕命不久矣,早知道就拖沓幾日歸程之後一切事了,自己也不會這般為難,一萬五千兵丁如何擋得住西涼鐵騎啊!這讓文遠如何是好!
“張將軍歸來屬下有失遠迎,還望將軍見諒!”
“郝校尉不必客氣,文遠要去拜見主簿大人,你且自行事不必管我。”
張遼越走越驚,牙賬之間火藥氣息濃厚,刀斧兵任一應俱全,今夜只怕難眠啊!盧朴昨夜為何要招攬於我,想必他今日已經逃之夭夭,此等油滑之徒難成大事也,不過其師盧尚書聲名遠播乃一代名將,若是到了他的賬下做主將定有一番作為,就不知日後是盧家何人掌權,以盧朴的外家子的身份只怕難以繼承家業,還是不去為好。
張遼的確動心了,盧朴給出的條件遠勝於十個丁原,能主一方之事是張遼夢寐以求的軍事待遇,雖然范陽縣偏居幽州,但盧植之名定能吸引不少佳將,屆時必定坐大,先到者乃是功臣元老,福利自然遠勝於後來人,張遼有些糾結。
“文遠!”
“高兄!”
并州軍中張遼與高順皆有謀略武功自然惺惺相惜結為好友,只是高順過於死板早早投靠於呂布,而且忠心不二,這才是二人的關係疏遠了一些。
“文遠不是奉大將軍之命去河北募兵了嗎?為何突然歸程?”
高順覺得并州軍唯一的變數就是張文遠,如今他突然回歸只怕丁原已有所察覺,這樣他不由自主的聯繫到盧朴身上,因為這個人太狡猾了!
“大將軍已死命令也成了一紙空文,丁刺史急召文遠哪裏敢怠慢!”
張遼昨日在丁原帳下所說之話也只不過是拖延之詞,他最希望是坐山觀虎鬥,至於最後誰成為并州軍之主,他也只不過是轉換旗幟罷了。
“文遠,你知此事否?”
高順沒有遮掩,并州軍中的氣氛明眼人一觀便可知道,呂布仗着手中兵力優勢已經不把丁原放在眼中,今晚夜襲似乎已經成了眾所周知之事。
“高兄所說之事文遠自不會插手,也請高兄轉告主簿,若是他日功成……”
“文遠請放心,文遠依舊是并州從事,兵馬節制一切照舊。”
“爾等如此大張旗鼓就不怕丁刺史背水反撲,屆時兩敗俱傷得益的是西涼軍!”
“唉!主公意在此,高順無力勸之,只希望這次可以速戰速決,最大程度的降低并州軍的消耗,就算只剩下三萬并州軍董卓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願如此吧!”
張遼與高順都在刻意避免一個名字,那便是盧仲瑞,如果不是此人激化矛盾呂布夜行刺殺之事,并州軍不會損失一兵一將,只可惜事態的演變已經如此,只能圍而殲之。
………………
太師府,刀斧手之堂。盧朴被招為駙馬之事自然要經過董卓之手,盧朴首先要見的便是這位大漢權臣,這也是盧朴計劃的最後一步,本想借李文優之口告知董卓,既然不能書信,仲瑞便親自為之。
“堂下所站何人?”
董卓身經沙場多年一股歷練之氣席捲整個廳堂,就算是旁坐的李儒也為之側目,董卓能走到今天靠的是殺出血路,本領自然不差。
“盧朴拜見太師,昔日聽聞太師之威,今日一見猶勝百倍,盧朴惶恐也!”
盧朴善作小人之姿態,為事作小既然洞察全局,也可讓大人物放鬆警惕。
“哈!原來是盧尚書高徒,聽聞仲瑞手刃十常侍,也讓某家好生佩服!怪不得可以娶公主殿下!”
董卓自然知道事情原委,十常侍死於西涼精銳之手,盧朴只不過是背了一層名聲罷了。
“太師過譽了!小人能有今天全靠太師的鼎力相助,小人沒齒不忘!”
盧朴將功勞推回董卓,恰如其分的站隊是一個人在官場上精明與否的最佳體現,盧朴向來嗅覺不錯。
“既然是某家的功勞,我可殺爾呼?”
“喝!”
飛熊軍刀斧手齊聲大喊,氣勢猶如沙場擂鼓,盧朴被嚇退三四步,軟坐於地面。
“太師饒命!小人向來敬仰太師,只不過文優先生之才遠勝於我,小人苦於無門不敢自薦,望太師見諒!”
盧朴顫抖的身軀蜷縮成一團,似乎對這種陣仗無抵抗力,一聲高呼都不敢。
“哈!哈!文優!某家說的怎麼樣?這傢伙就是個卵蛋,哪裏掀得起什麼風浪!哈!哈!”
董卓自鳴得意,拍拍胸膛以解樂。
“主公,此人挑撥并州軍關係讓我等陷於被動,而且此人巧言令色,絕不像表面上如此簡單。”
李儒已經被盧朴的表面現象欺騙過一次,這次斷然不會上當,任憑你如何說辭也不能饒你性命。
“太師,仲瑞冤枉啊!仲瑞計策粗略,只是想為太師解憂罷了。文優先生誤會我了!”
盧朴伏於地不敢抬頭,左右神情也十分到位,恰如其分的膽小如鼠,這就是他的優點天生的演技。
“哼!如若不是你挑撥離間,主公吞併整個并州軍,而如今并州軍內形成對壘之勢,難道這也不是你所為?左右!將他剁成肉泥!”
李儒善用陰謀之策,對於盧朴的這點小伎倆那會不清楚,必須速殺此人,以免蒙蔽了主公的耳目。
“慢!仲瑞繼續說下去!”
董卓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發號施令,是某家的軍隊你一區區謀臣怎可指手畫腳,你不要說我偏要聽!
“太師英明!仲瑞的確為太師着想,太師你可知呂布的狼子野心否?”
盧朴沒有能力將李文優引入套路,但是你董卓疑心如此之重怎麼可能不上鉤呢?
“呂布當世英勇自然不想屈居人下,某家正打算收他為義子,這樣的身份足夠他炫耀了吧!”
董卓既想吃掉并州軍,也想得到呂布這個絕世武將,義子的身份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呂布怎麼會不動心呢!
“太師此計甚妙,但就算呂布歸順了太師,那五萬并州軍也是太師的心頭大患,仲瑞擅自做主替太師挑撥丁原與呂布的關係,這樣一來并州軍內部廝殺,太師可以出兵將其全殲,到時候的歸降的余部直接併入西涼鐵騎,太師高枕無憂也!”
盧朴將勸降變成了收服這種誘惑力對於董卓來說無法抵禦,與其統領別家的部隊,不如將所有的部隊歸於自己,這樣一來天下何人敢反對自己,不錯,不錯!
“主公,這是賊子之言,西涼軍出兵與并州軍相鬥,只不過徒增內耗,只要呂布歸降於主公,文優有信心不費兵甲之力將他們全部變成西涼鐵騎!”
李儒乃是一等一的謀士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盧朴歸根結底是想兩軍相鬥削弱主公的影響力,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仲瑞智謀淺薄比不上文優先生,但太師細想如果呂布賬下也有文優先升這種人才,到時候從內部侵蝕西涼鐵騎,太師悔之晚矣!”
盧朴自然知道董卓對李儒的倚重,天下聰明的謀士有那麼多,如果就讓呂布遇上了一位,那西涼軍十年來的積蓄豈不毀於一旦,到時候內部不寧,一切土崩瓦解。
“文優所說的確不錯,但仲瑞也頗有道理,某家攢下西涼軍不容易,絕不能拱手讓於他人,呂布的并州軍的確該滅!”
董卓心中已經決定拋棄并州軍,這一點無疑是正確的。就單從後來的情況看西涼軍團之所以土崩瓦解與呂布這個二五仔有絕對的關係,盧朴的保命之舉無形中倒也幫了董卓一把,這樣至少可以延緩西涼集團解體的時間。
“主公,一旦納入這五萬并州軍,我西涼鐵騎的勢力將會成為天下之首,主公着實不用擔心呂布,有文優在,呂布只能是主公的忠犬!”
李儒思慮也沒有問題,至少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董卓對他依舊是言聽計從,如果以後沒有貂蟬的出現,李儒定可以將西涼軍推上巔峰,只可惜董卓愛美人不愛江山,為了一個絕世美人可以捨棄一位當世武將,世事沉浮又有誰知道呢?
“太師,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仲瑞以為呂布此人可以出賣自己的義父,難免他日對太師……”
盧朴欲言又止,呂布有一顆做主公的心怎麼可能聽從他人的驅使,即便一時虛與委蛇,最終也將會斷送你的性命。
“不錯!即便要降此人也要把他打服,某家決定讓華雄領五萬鐵騎滅了這伙賊軍,他日也乾淨!”
董卓其實早有此意,只不過李儒極力勸服,不好駁了這位謀士的面子,今日借得盧朴之口,正好說出某家心中之意。
“主公若是執意要除此隱患,文優自當竭盡全力,只不過盧朴此人奸詐狡猾不可重用啊!”
李儒心中有兩方面的意思,一方面的確這傢伙處處與自己抬杠,以後若是做了同僚只怕會多說自己的壞話。另一方面此人虛情假意心思難測,一旦從中反水只怕後患無窮,誅之為妙!
“也罷!仲瑞能幫太師除此大患心愿已了!就算此時殺了我也無妨!”
“仲瑞不必如此自卑!雖然你的計謀不比文優,但你有一顆赤誠之心讓某家好生歡喜,你娶公主之事某家同意了!自今日開始就跟着文優學習計謀吧!待他日高官厚祿享之不盡!”
董卓一幅禮賢下士的模樣,出身西涼豪門的他深知世家大族在漢室的影響力,將士族人才拉攏到自己的麾下才能使西涼集團更加長久。
“多謝主公!”
………………
漢室皇帝寶座,位及總角之人,又逢權臣當道,盡顯滑稽可笑。
“你便是盧仲瑞!”
劉辨作於廟堂之端已有數月,董卓廢帝之事在雒陽城中已傳的沸沸揚揚,這位可憐的少帝只怕沒有幾日可生啊!
“臣范陽令盧朴參見陛下!”
盧朴看着這位木訥少年的確沒有絲毫帝王之色,何進處心積慮扶起的帝王只怕躲不過一杯鳩仙湯。
“范陽令如此小的職位怎麼可以配得上皇姐,寡人這就下令封你為幽州牧如何?”
“多謝陛下!不過范陽令也算不錯,陛下不必勞神費心了!”
你哪有權力封我為大官啊!你的命令只怕出不了這個宮門啊!
“母后說讓你儘快迎娶皇姐,盧卿以為如何?”
“陛下有令臣自當遵從,明日便迎萬年公主出門,至於禮節規程還望陛下以節儉為重,能免則免!”
皇家嫁女自然是天下的大事,但對於現在的朝廷根本沒有人力或者物力組織這樣的盛事,盧朴率先提出以免傷了皇家顏面。
“皇姐出嫁怎可草草了之,一定要風光大辦!盧卿有何要求儘管提吧!寡人一律允准!”
“陛下若是真為了萬年公主着想,還請將皇宮內的三百重甲羽林軍作為公主的衛隊如何?”
盧朴想要的便是這三百重甲兵,這可是裝備精良頂級配置的羽林軍,漢室威儀所在,與其交給董卓,還不如給你姐夫!
“准了!母后說過不管你提什麼條件,只要在寡人能力範圍之內一律允准,母后還說讓你好好對待皇姐,要不然就砍了你的頭顱!”
劉辨有模有樣的轉述着何太后的話,落魄的皇家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威嚴早讓你的父親全部葬送,現在只不過是笑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