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領導氣場
“什麼叫你原諒我們?明明是……”
看着把桌上的農夫山泉全部一股老的抱進懷裏就要走的男人,姜淳一張口就要怒噴回去。嘴卻被一隻秀麗柔軟的手給捂上了,“淳一,那是這裏的票販子,地頭蛇,不好惹的。”
“好香好滑啊。”
姜淳一動了動自己的鼻頭嘴還有雙腮,在乙盈盈的手上蹭着。
“你幹嘛!”
感受到姜淳一的臉在“蠕動”,尤其是嘴,就像是在親吻她的手心一樣,嚇得乙盈盈連忙把手給收了回去,俏臉紅撲撲的。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沾着口水吧。”
姜淳一抬起自己的手,抓住了乙盈盈的手,用自己的在她的手心上蹭着,想說試着幫她把手心的口水給抹掉,感覺手感極好,便多蹭了幾下,“好軟,好滑,好舒服……”
“喂!”
乙盈盈如受驚的小兔,一下子收回了手,快步從桌子的這邊,跑到了桌子的那邊,躲到了另外一個女同事跟男同事的後面。
“領導來了,那誰,別窩在裏面。”
男同事忽然出聲提醒道。
“不是那誰,姜淳一。”
姜淳一自我介紹自己的名字,從旁邊跑到了他們旁邊,學着他們,有模有樣的如迎賓一樣站立着。
“同志們辛苦了。”
一個衣着款式比男同事的工作大衣要高檔一些的男人在一個穿着白色職業套裝裙的女人陪同下走了過來,微笑着,抬着手,頗有領導人派頭的向他們問好。
“為人民服務!”
姜淳一聽到這句,下意識的想到了軍訓時的操演,立正站好,接洽道。
最怕突然的一秒安靜。
兩個女同事笑了笑,笑的有些尷尬,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怎麼接下去,那位看上去年紀較她們稍長一些的,主動向前跟領導打招呼。“應該的。應該的。”
“你就是姜淳一吧?”
這裏就兩個男生,一個可能工作了一段時間,女人認識,只有姜淳一讓她面生。
“對,我就是我……”
姜淳一點了點頭,本能的想要多一點自我介紹,被旁邊乙盈盈的小眼神給制止住了,才意識到領導在旁邊,應該嚴肅一點。
“這個是陳總的公子。”
職業裝女人小聲的在中年男人的耳邊道了這麼一句。
“陳總?”
聲音很小,但因為事先是在跟姜淳一談話,受他注意,聊天的信息也是在於他,所以聽到了耳里。
他很納悶兒,他母親不只是一個普通員工么?什麼時候升的職?仔細一想,好像他還真的有好些年沒有關心過父母的工作了。高中他的注意力都在一個女人身上,高四又真的全精力集中到了學業上。大學,從大一軍訓被坑進入到某個地方后,從那個地方出來就直接到了學校,直到大三上半學期后,也就是前些天,他才回到家。
回到家裏他的父母在家裏的表現跟以前都未有過任何變化,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粗茶淡飯,出門都是帶公交卡,穿的基本上不少也是以前的舊衣服,沒什麼不同啊。
或許是跟母親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在開玩笑。
“拍張照吧。”
陪同領導的女人拿出相機,向他們說道。
“恩,好。”
男同事立馬側頭跟她們三人示意了一下,四個人聚攏了過來。還沒等他們商量站位,中年領導剛好就走到了姜淳一的身旁。“怎麼樣,工作適應么?”
“額,還好。”
姜淳一這下是真有點尷尬。他衣服都還沒換成他們一樣的統一制服,算正式上班了么?
在職業女人的調整下,男同事站到了領導的另外一邊,兩個女生站到了最外邊。
“一,二,三,好。”
女人的相機響了一聲,向幾人比了個“OK”。
“謝謝,辛苦了。”
領導轉過身來,向姜淳一伸出了手,跟他握了一下,又想要去跟他旁邊的乙盈盈握了一下手,可能是自己“猥瑣”過怕別人也“猥瑣”,才不捨得讓那麼一雙好摸的小手被這樣一個老男人“摸”,連忙伸手替乙盈盈握住了領導的手。“首長,我們真的要工作到除夕那天么?會不會有紅包啥的?”
“咳……”
姜淳一的這個問題讓旁邊的男同事嚇了一跳,連忙咳嗽讓他適可而止,他都還沒正式上班呢,又不是什麼正式員工,居然就開始關心紅包啥的了。
“呃,這個……”
“他就是開個玩笑,玩笑。”
男同事見領導面色頓了下,連忙幫着圓場,忙給姜淳一使眼色。
“我可不是……對,玩笑,玩笑。”
姜淳一本來想要較真一下的,這每天的工作時間是十二小時,都超過了國家規定的八小時,不發點慰勞一下勞苦群眾,怎麼努力工作?忽然想到這老男人跟老媽是一個單位的,自己過分了,會不會影響老媽在公司的處境,跟着鬆了口。
“你們是不是還趕着時間去下一個服務點?快走吧,領導的心意我們已經領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為了防止老男人又想去占乙盈盈的便宜,姜淳一一直握着他的手,帶着他走出了服務點,弄的領導只能尷尬笑笑,跟着旁邊的女人離開了。
“我的天啊,你膽子真大,居然敢給領導下逐客令,你知不知道剛那個是我們這片分公司的總負責人。”
男同事望着領導真就這麼離開了,一點兒沒有生氣趨勢,長長的舒了口氣。
“就是啊,他氣場那麼足,站在身邊都感覺有壓力。”
乙盈盈也認同,就是因為她只是一個實習生,對那個領導只有剛才的一面之緣,才能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什麼叫做上位者的氣場。一笑一言都能讓身邊人倍感壓力,必須得小心謹慎的應對。
“有壓力么?為什麼我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男人?”
大概已經看出了男同事應該是個正式員工,姜淳一將本來想說的“猥瑣”兩字給隱去了,只留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