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李博士

第四章:李博士

喜泰證券大廳內。

剛被上司一通罵的王文,心下把上司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百遍,跑了銀行后,又來到了證券大廳。

揣着準備好的名片,整理一下有些褶皺的西裝領子,王文面帶笑容的望着周圍,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他是一名證券經紀人,聽名字不錯,實際上就是一個拉客戶的活。怎麼拉,如何拉,只要不犯法,就是你本事。

王文從小學習一般,家庭小康,勉強混了個三流大學文憑,不喜歡死板的辦公室工作,聽說金融最賺錢,經人介紹,便入了這一行,從此一入深似海,回岸終渺茫。

近段時間的指數的走強,相對來說帶動個股走強,雖說沒有大的表現,但總體表現上佳,來交易廳的人一天要比過一天。

王文走到一台交易機器前,見一名頭髮有些蒼白的老者,徘徊在兩隻股票上,不敢介入,見有人來了,回頭看了下,便又看着機器上跳動的手,指數不顧一切的上漲,連帶着老者的右手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騰龍股份這隻股票不錯啊。績優股,盤子也不大,上市沒多久,屬於次新股,而且下挫幅度比較大,很有反彈的潛力”

話從王文口中這麼一說,透着些專業,老者對王文的態度頓時變得熱情了起來,回頭間透着驚訝,“小夥子,你挺專業的啊”。

一見有戲,王文忙從口袋裏摸出名片,遞了上去,笑道:“這是我名片,我就是吃這行飯的。聽我的,買它准沒錯,有多少買多少,沒幾天准能混個漲停”。

“那買200股怎麼樣”就這麼一小會,騰龍股份一下子上漲了兩個點,老者心跳動的越加厲害,但還是有些拿不準。

“錢都擺在面前,不能放棄啊。1000股太小家子氣了,要我說全倉買進,大賺它一筆,就全倉”

被這麼一說,老者咬了咬牙,右手抖的厲害,足足買了五千股,賬戶餘額剩下也就2.4元。

突然一筆二百萬的大單買進,騰龍股份從原先的上漲兩個點,漲到了四個點。王文眼見機會來了,忙指着名片替自己宣傳,周圍的一干人有熱鬧看紛紛圍了上來。

也就沒過二分鐘,快速上升的騰龍股份上漲突然一滯,一筆五千手的封單壓在盤口賣1上。買單雖是不少,但都是小單,遲遲漲不上去,老者有些不淡定了,忙回頭朝王文問道:“怎麼不漲了這是?”。

圍過來的人齊刷刷的望向王文,這要是不給說好咯,職業生涯算是也已經到頭了。

王文淡定自若的笑道:“這是正常現象。主力明顯的吃貨表現,沒得事,您放心好了”。

話音剛落,原先賣1的封單突然撤掉了,老者剛舒口氣還沒呼出來,突然一筆千萬的賣單直接砸了下來,原先四個點的漲幅突然間化為烏有,還凈跌一個點。

老者傻住了,王文也傻住了。

“正常現象,您放心好了。這只是主力洗盤而已,馬上就會拉上去的”

似乎有意要跟王文對着干,千萬賣單過後,幾十萬的賣單蜂擁而至,跌幅一下子擴大到了四個點。

“這……”老者手抖的厲害,說話變得有些不順暢,右手捂着心臟口,手上還粘着啃玉米時落下的碎屑。

“沒事,才跌四個點而已,明天就會漲上去的”王文腳已經開始往後慢慢挪了。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賣盤很是兇猛,最後一筆六百萬的大賣單,硬是直接把股票封死在了跌停板上。

猶如壓在駱駝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老者捂着胸口,突然就倒在地上。王文見勢不妙,掉頭就準備往外跑,頓時被一個年輕力氣大的圍觀小伙給拽住,一干吃瓜群眾紛紛指責道:“這孫老漢早就聽說有心臟病,不能受刺激,你怎麼這麼干呢?”。

看到老者關係不錯的朋友,拿起手機打着電話,說話間望向自己,王文一下子彷彿墜入了冰窟,身體扭動掙扎着,嘴裏振振有詞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兩輛黑色奔馳這時突然駛了過來,停在大廳的門口,四五個西裝筆挺,帶着黑色墨鏡的壯年男子,大步流星的往王文這邊走來。

氣勢上完全震住了人群,二話不說,二個壯年男子各挽着王文的一隻胳膊往大廳外走。跌在地上,捂着胸口的老者,見人群散了,王文也是走遠了,忙從地上爬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回頭看着打開跌停板,直衝向上,已是變紅的騰龍股份,喜上眉梢的又看了起來。

…………

一直以來,關於住在地下屋老者的身份一直是個謎。畢竟相處了有三年不到的時間了,秦洋曾問過鄰居,但要麼是緘口不言,要麼就不知所云。

在秦洋的記憶當中,老者從來沒有出過這間屋子,為什麼今天來卻沒有人影?

屋子和以前一樣,有些凌亂,桌子上散亂的堆放着寫滿公式的紙張,邊角處顯得有些落寞處,有着一張被筆壓着的信紙,上面竟寫着一段不是很長的話:

這天還是來了。我走了,不用想我,更不用打聽我。你我都是路人當中的過客,有樣東西本來想親手交給你,但時間來不及了。它就在桌肚下面,我用膠帶綁在了上面,你把桌子翻開就行了。

2025年9月14日。

無名老頭留。

老者的走有些意外,秦洋半天沒回過神來,數學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受他的影響。就老者在數學上的造詣,秦洋感覺導師朱劭都比不上,而除了把他當成恩人外,秦洋已是把他漸漸當成了親人,畢竟自己也是個孤兒。

到底老者會留下什麼給自己呢?

入口處突然傳來腳步聲,王文激動的回聲喊了下,“老叫花子,是你嗎?”,這是王文打趣老者的稱呼,一用就是三年。

“秦洋?”

說話是個女孩子,聽到秦洋聲后,不確定的回了聲,腳步明顯加快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對峙在了一塊,心情各是不同,秦洋有些失落的轉過身,掀起桌子,斜靠在牆壁上,半蹲下身子,抬頭望起,正如老者說的那樣,有個鐵盒子被膠帶死死的綁在上面。

朱冉冉怎麼也想不到,如此破爛不堪的地方,似乎隱藏着不一般的秘密。牆壁上寫滿了數學公式,驚訝她不是一點二點,拾起地上的信一看,眉頭微皺,見秦洋像是在取什麼東西,靠了過去。

似乎膠帶綁鐵盒的年代有些長了,根本就沒費多少力氣,就被撕了開來,觸手十分的輕,好像就只有鐵盒的重量。秦洋把桌子弄正,沾滿膠帶的鐵盒就平放在桌面上。

“秦洋,這是什麼?還有,你怎麼會來到這裏?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嗎?”

鐵盒再普通不過了,就像是盛餅乾用的。秦洋清理掉膠帶,順着鐵盒邊緣,微微一用力,便打了開來。

偌大的鐵盒裏面,只有一塊巴掌大小的三角形狀的海綿。海綿的中心被挖去了一塊,放有一顆大拇指大小的藍色“玻璃球”。不知什麼材質,如同玻璃,外表深藍色,中心深處,透着一股白色。

“好奇怪的玻璃球啊”

大大咧咧的朱冉冉在秦洋麵前習慣了,說話間手便伸了過去,剛一觸碰,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頓時藍光大起,耀眼的光芒瞬時間把屋子給籠罩在一片藍色海洋當中。

受此一驚,朱冉冉哪還穩得住,手一松,玻璃球徑直掉落在地上,傳來“噹噹當”的幾道聲響,屋子的藍光霎時間褪去,周圍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神經再大條的朱冉冉也明白了過來,這顆外表看似玻璃的球,實際上不會是個簡單的東西,冥冥之中似是有什麼不一般的意義。

三五輛黑色奔馳車行駛過來,數十個黑衣人帶着黑色墨鏡,不在乎周圍鄰舍的目光,直接走了過來。

秦洋驚訝的看着地上靜悄悄的藍色玻璃珠,剛拾起來,幾名西裝別挺的壯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領頭的男子望着秦洋道:“請跟我們走一趟”。

…………

市郊的四龍山內。

位於四龍山的山頂處,一直都是被禁止進入的地方,往來少有人煙,卻不想今天,竟有十幾輛黑色奔馳車同進出。

封閉的山頂內,竟有獨立的別墅群,位於不遠處,還設立了許多的訓練措施。

儘管秦洋百般不願意,但這些西裝別挺的人,看似並不喜歡說不,秦洋和朱冉冉竟一同被帶了過來。

讓秦洋沒想到的是,他們並不是唯一被帶過來的。和他們一樣,正廳內坐滿了很多人,差不多有上百人左右。

這些人年齡參差不齊,有老又少,年輕的不到十八歲,年老的竟有五十歲之久。秦洋和朱冉冉沒想到會來這個地方,更會見到這些人,而迎賓的一名長者,似是見怪不怪了,輕聲道:“兩位請坐好。一切的困惑,等會就有人出來解釋了”。

朱冉冉拉着秦洋往邊角處正好兩個空蕩處坐去。

正廳旁邊的側門,這時被打了開來,一名身穿白服的男子,走了進來,年齡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大,禿頂,頭髮稀疏的幾乎沒有,一雙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深邃,儘管是在厚厚的眼鏡後面,手拿一條教棍走了過來,面向眾人道:“自我介紹一下,大家可以稱呼我為李博士,我是這次請你們來的策劃人,目前主攻虛擬現實技術”。

正廳內一片華聲,看着眼前這個上了年紀,但看上去十分睿智的智者,有的人開始不安分了,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說道:“你把我們帶到這裏的目地到底是什麼呢?”。

座位上的幾個附和的說道。

李博士望着一干困惑的人,笑道:“在座的諸位,都是符合這次行動的候選人之一。正如我說的那樣,我主攻虛擬現實技術,為了讓大家很好的完全任務,再進行任務之前,會對大家進行特訓,留下來的人將會成為最終執行任務的。現在,請看大屏幕”。

投影儀上,牆面的幕布上顯出了一串的公式推演,秦洋也就能看個大概,經過計算機公式生成后的結果,在偌大的zg地圖上,由計算機推演出不超過百人的分佈圖。

這些人分佈在祖國各地,關於個人的信息是一覽無餘。包括了自己和朱冉冉。

李博士手持教棍,振振有詞道:“虛擬現實的技術更應該得到完美的應用。在我們周圍,微觀生物一直被有所忽視。虛擬技術帶動精神意識的發展,這次我們有必要派且五個人潛入到微觀世界當中,進行一項秘密任務”。

正廳內不為所動。

側門內這時出來一名身穿軍服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看着眾人,目光灼灼道:“自古以來,有付出就有回報。凡是順利完成這項任務的,每人獎勵五百萬元RMB”。

一聲激起千層浪。

大廳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側面相談。

感覺是天上掉下了餡餅,王文怎麼也沒想到幸福來得太過突然,整個人馬上站了起來,高舉着手道:“能不能讓我直接參加任務,我絕對忠誠”。

李博士和軍官對視一眼,不謀而合的露出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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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守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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