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落難

第十章:落難

刺眼的陽光輻射大地,放眼望去,綠海一片,金色的光芒完全被綠色海洋所吞噬,隱約間只有零星的光芒滲透到大樹下面。

鮮有人煙的森林裏,不會有人注意到,四隻個頭不是很大的小黑鼠會跟在一個外表可愛的喇叭兔後面。

太陽漸漸西移。

一股說不出的沉重疲憊感侵襲而來,秦洋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艱難的走着。王文索性高喊了出來,聲音中透着重重的不滿,“不走了!怎麼還沒到,感覺你好像是帶我們繞圈子”。

喇叭兔瑞兒眼中驚芒一閃而過,回頭歉意的笑道:“馬上就要快到了,就在前面,再堅持一下”。

王文還想再說些什麼,月牙和秦洋都動起了身,就連朱冉冉都投過來鼓勵的目光,儘管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跟了上去。

又是走了一會,和之前不同。

荒蕪的四周,除了茂密的草叢外,這時竟有一排有些老舊的屋子矗立在不遠方。四周寂靜異常,一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灰色小鳥嘰嘰喳喳的突然叫個不停,隨後慌張的往森林外飛去。

喇叭兔瑞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手指着最邊上的那間敞開的屋子道:“你們要找的金毛龜就在裏面”。

“找到他,就可以找鼠聖替我爺爺報仇了”

月牙報仇心切,激動的便朝着小屋跑去,瞬時把他們幾個給甩到了後面。

去而復返的灰色小鳥又飛了回來,在枝頭狂叫個不停,喇叭兔神情有些異樣,抬頭望向小鳥,直嚇得它猛然飛起。

隊伍最後的朱冉冉看着邊上的瑞兒就靜靜的望着這邊,卻不動身,心有不解道:“你不進去嗎?”。

莫名吹來的冷風連帶着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說不出的寒冷感朝着身體侵襲而來,秦洋嘴裏喊着月牙的名字,卻不見屋內有回聲傳來,腳步剛停下來,身後的王文折身想跑,嘴裏還不忘的大喊道:“快跑,我們被騙了”。

幾乎是瞬息之間,王文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朝着門的側邊倒飛出去,敞開的大門漸漸開始掩閉,秦洋的餘光和朱冉冉的目光這時對峙交織在了一起。

“冉冉,快跑!”

外表可愛的喇叭兔瑞兒突然面露猙獰,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棍子,氣勢洶洶的便朝着朱冉冉追來。

草叢上空的灰色小鳥,嘴裏含着小石塊快速的朝着瑞兒丟去,朱冉冉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木門,心有不舍,快速的順着小鳥所飛的方向跑去。

木屋內,漆黑一片。

秦洋已是完全聽不到王文和月牙的叫聲了,隱約間感覺到,一股重重的鼻息撲面而來,有個龐然大物再漸漸的靠近。

……

酒店賓館內。

柔和耀眼的枱燈下靜靜的躺着一塊鐮刀型卡牌,坐在一旁的朱劭望着巴掌大小的它,心中思緒萬千。

咚咚咚!

門外重重的敲門聲一下子驚醒了他,見屋子內沒有動靜的樣子,站在門外的張蕊直接開口喊道:“快開門,我有事要對你說”。

都這個點了,張蕊過來究竟會有什麼事呢?

朱劭心中不解,剛把門打開,張蕊便沖了進來,嘴裏自顧自的念叨着,“自從見了那位白爺之後,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監視我們”。

“你們女人疑心病真重。跟她一樣”

張蕊自然知道朱劭口中的她是誰,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想提,只是這件事情並不能有所兒戲。張蕊坐在沙發上,身體半仰着,面色凝重道:“你還記得我們下午遇到的那個年輕女孩嗎?”。

幾個小時前,朱劭和張蕊駕着車縣城趕,在路上竟遇到個舉着牌子,長相不俗的年輕女孩,交談之中,得知她大學剛畢業是過來旅遊的,錢包和手機都被人偷走了,就想找人借點錢應急,這事讓朱劭無意中遇到了。

“不就是個小姑娘掉了錢包,沒錢了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張蕊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你還記得我們當時走的那條道嗎?”。

“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條道上的車流量並不小”

“不光是這樣。我記得當時還能聽到因為有司機開車慢,本來道路就不是特別寬敞,有不少司機抱怨按喇叭聲,幾乎是一陣一陣的”

“我說姐夫,你怎麼這麼笨呢!我直接這麼跟你說吧。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又非常的年輕,如果是男人遇到了,沒什麼特別大的事情,都會出手幫忙的。為什麼偏偏會讓她遇到你,是你幫的她忙”

朱劭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雙手抱在一起,靜靜的看向張蕊道:“從概率上來說,這種幾率的確不高,但幾率再小,它也有發生的可能”。

感受到張蕊投來的白眼,朱劭尷尬的咳了聲,輕聲走開,收起枱燈下的鐮刀卡牌。

張蕊臉色突然一沉,急忙站起,促到朱劭跟前道:“姐夫。你想過這種可能嘛”,“在行車道上,把我們夾在中間的前後兩輛車如果都是一伙人的話,那讓我們遇到那女孩就非常有可能了。前面司機只要停車,我們前面那輛就狂按喇叭催促,等到我們時,身後的那一輛就替我們擋道。我心裏亂的很,總感覺今晚有事要發生,所以睡不着來找你”。

牆壁上的掛鐘這時時針已經移到了阿拉伯數字10。

對於縣城市中心來說,夜生活才算是開始。

從周羽被抓,再到鐮刀卡牌的神奇之處,張蕊的臆想不得不讓人懷疑。朱劭是學數學的,一件事發生的隨即概率就算再小,它的發生也會潛在存在。

與其這樣被動的思考和等待,還不如主動進行實際驗證。

“你說的對不對,我得要進行論證一下,現在拿上外套跟我走”

朱劭把窗帘悉數拉開,找到細繩一頭拴在枱燈上,另一頭則刷在即將要關的門把上。房間的燈自始至終並沒有關,朱劭和張蕊出了酒店門,並沒有開車離開,而是直接往酒店對門的另一家酒店走去。

差不多選對了合適的高度,朱劭又訂了一間同層高的房間,去而復返的張蕊也順着朱劭的話,買個望眼鏡帶了回來。

“我們輪流看三十分鐘。你不用看的多麼仔細,只要注意到那個枱燈還在不在那桌面上”

如果說真有人追蹤到他們的話,那完全可以通過查消費記錄知道他們的所在酒店位置。察覺到這點,朱劭索性每到一處,就刷卡取現金用。

時間在流逝着,街上的人變得越來越少。

重重的昏睡感時而襲來,養成到點睡覺習慣的朱劭這幾天很是艱難的和生物鐘做鬥爭,朦朧着眼望向張蕊,卻見她依舊是精力飽滿的望着,絲毫沒有半點疲憊感。

剛要開口,卻不曾想,張蕊突然興奮的大喊一聲,“他們來了”。

睡意如同退去的潮水頃刻間消失殆盡,朱劭猛然坐起身,從張茹手中拿起望眼鏡看去,那枱燈已然是倒在地上,五六個黑衣帶着墨鏡的男子,在屋子裏一陣折騰過後,見真的沒人,其中一個拿起電話,不知和誰說了什麼,相繼離開。

張蕊打着哈氣,朝着大床走去,毫無商量道:“這是我的。你自己睡沙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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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守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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