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雪上加霜

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的屈辱，我緊緊攥着拳頭，指甲都陷入到了皮膚裏面。

“切，誰稀罕看你？”

“走了走了沒意思了。”

“不過這個帥哥身材倒是很棒……而且本錢也挺厚嘛……”

“怎麼，你想試試迷辱的感覺？”

“咯咯咯咯，未嘗不可噢……”

等人們走後，我拿起旁邊的桌布，披在身上。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從沒想過，我會遭遇這種事情。我獃獃蜷在沙發上，眼淚忍不住往下流。

“先生，請問是現金結賬還是刷卡？”服務生並沒有因為我可憐的境遇而忘記問這句話。

“什麼？”

我有點愣。

“先生，結賬。包間服務費和一瓶紅酒，一共五千八百八十八。”

這次服務生的臉色開始變冷了。

“我，我沒有裝錢……”

“呵呵，這就不好辦了。”

服務員拿起對講機，喊了一聲刀哥。

片刻之後，門就開了，一個個穿着西裝的大漢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把我按在地上，剛剛挨完打的我還沒緩過來，又被一陣拳打腳踢。

“搜搜看有多少錢！”

一個刀疤臉喊道，幾個人在我身上搜來搜去，只有我買玫瑰剩下的三十塊錢。還有一張銀行卡，我還沒傻到和女孩子約會不帶錢的程度，但幾個人按着我在poss機上一刷，裏面也才一千多塊錢，那還是我省吃儉用留下的。

“怎麼辦，還差四千八，小子你可真是好膽識，不僅敢在夜宴迷辱女人。還敢吃霸王餐！趕緊找人來結賬！”刀疤臉的刀疤抖得很生動，他把包間門一關，坐在沙發上喝道。

“不要，錢我一定會還你們的，過幾天就給，相信我，我是理工大的學生！”我急了，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找誰借錢去，寢室幾個哥們不錯，但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今天的事情。

“噢？大學生？哈哈，我們這裏很多小姐都是大學生很稀奇么？看來你是想賒賬了，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夜宴有沒有賒賬的習慣，給我打，打斷一條腿！”

我又瞬間淹沒在拳腳之中，我只能抱着頭保護好自己的臉和頭部。這四個保安下手很黑，一會功夫我差點昏過去。嘴角滿是鮮血，那真實的腥味提醒着我古人說禍不單行，果然誠不欺我。

我完了。

我這個時候連報警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回事，這麼熱鬧？不要搞出人命，好嗎？”

就在我感覺今天會死在這裏的時候，一道很好聽的聲音隨着開門聲悠悠傳來。

四個保安把我扔地下，恭敬地站起來，齊聲喊了一聲煙姐，那個刀疤臉也站了起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這個時候我還在半昏迷的狀態，沒有看清來人，只知道自己有了喘氣的機會，在地下一邊大口呼吸一邊咳血。

這個煙姐進來之後，饒有興趣地看着桌布裹着身體的我。

“不就四千多嘛，刀哥也不小了，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好嗎。我們門童的工資都一個月四千了，就讓他在這裏干一個月頂了吧。”煙姐聽了刀疤臉的彙報，看了看我，隨口說道。

“煙姐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小子運氣不錯，那就一個月給你兩千工資，幹完兩個月沒事！學生證我就先收走了，你要是敢玩貓膩，呵呵……”刀疤臉恐嚇了幾句，帶着四個保安走了出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女人，虛弱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