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婚禮上的加場戲
寧采心麻木的看着四周,瞳孔黯然無光,在護士小姐走後,她獨自拔下了針管,拖着虛弱的身體獨自下床。
林舒澤死了,她的孩子也沒了,現在留下她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寧采心想着自己也不活了,艱難的上了樓梯爬上了頂樓。
頂樓的風很大,空氣很好,沒有病房裏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寧采心張開雙手閉上眼睛就站在邊沿上,只要稍微在往前一步,她便能掉落下去粉身碎骨。
只不過,當她站在絕境之地時,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林舒澤既然對她這麼無情,上天對她也這麼的不留活路,那她為何要死,她就該幸福的活下去,活給那個死人看,讓他在地獄裏也不得安息。
“林舒澤,你欠我的所有,我會笑着讓你後悔!”寧采心喃喃,往後退一步到安全地帶,“我要活下來,我要幸福的過下去,讓你林舒澤後悔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為。”
想着,寧采心露出一個舒展的笑意,她再一次爬着樓梯下去。
回到病房的時候,卻見護士滿醫院的在找她。
“你去哪裏了?”為她量血壓的那位護士在樓梯處看到了她,緊張的就去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病房有些悶,我只是上去透透氣而已,”寧采心已不似剛才表情那麼生硬,難得的對護士咧開一抹笑意。
“你現在月子期間,不能吹風啊!”護士着急的說道,趕緊就扶着她回到病房,並仔仔細細的為她檢查了一遍身邊。
“謝謝你!”寧采心嘴角揚起,那抹笑意在臉上蔓延。
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這個小姑娘,聽到的最好聽的話是她的安慰,還有她關心她的樣子,都讓她覺得很是感動。
小護士被這麼道謝倒顯得不好意思,只是叮囑寧采心注意休息后又走了,畢竟她還要其他病人要照顧,不可能在寧采心這裏呆太久的。
兩天後,寧采心出院,她打的回到自己的住處,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關於林舒澤帶給她的所有記憶,她努力的在一點點的摒除,甚至將他留下來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扔了。
一切彷彿回到了原點,她開始了新的工作新的人生,甚至性格變得比以前開朗了不少,新的工作接觸到了不少的新朋友,也讓寧采心的人生開始了不一樣的改變。
.......
蘇綿綿重新回到付氏上班,不過她與付景言的約定根本就無效。
第一次到公司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總裁夫人,張口閉口就是付太太的叫,以至於蘇綿綿在公司基本上是沒有朋友的。
畢竟,誰願意和總裁夫人扯上關係,要是事情做的不好被逮到,估計連飯碗也要丟了。
早上,蘇綿綿捧着一大摞資料下來打印的時候,便有一群人圍上來要幫她,蘇綿綿只覺得無奈,也不好辜負人家的好意,還是照着給他們做了。
不過隔天,她立馬就在自己的位置安置了一個打印機,只是付景言對這台礙眼的機器不是很滿意,沒幾個小時就讓人給搬走了,顧名思義輻射太大。
上班之前的協議,付景言一條都沒有做到,甚至有時候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就在辦公室那個那個了。
蘇綿綿想過回家,但付景言卻不允,並一味的保證自己會收斂,只是也沒見他收斂過。
很快就到了茉莉與言靳維婚禮的那天了。
婚禮很壯觀,場面佈置得浪漫而溫馨,可想而知言靳維對茉莉的有多麼的重視,紅玫瑰從酒店蔓延到泳池,滿滿的香氣瀰漫。
蘇綿綿和付景言早早的就到現場幫忙,因為茉莉沒有親人,由兩人充當新娘的家人。
當然,作為新娘的好朋友,蘇綿綿從早都陪伴在茉莉身邊,看着她盛裝打扮,看着她的情緒一點點的變化。
賓客基本到齊,新浪過來接新娘出場,不過蘇綿綿有意為難言靳維,特地佈置了一些難關,搞得言靳維非常的狼狽。
不過在付景言的幫助下,言靳維倒是能勉強的過關,只是在最後一關時,蘇綿綿特地加了些猛料,特地找來了一群跟茉莉身材差不多,身高一致的女人跟着茉莉穿着一樣的衣服,每個人都戴着紅色蓋頭,讓言靳維尋找真正的新娘。
當看到十幾個茉莉時,不僅言靳維驚呆了,就連付景言都佩服蘇綿綿的聰明才智。
“這一次我可沒法幫你了,”付景言無奈的聳了聳肩,甚至還嘚瑟的給蘇綿綿做了個點贊的動作。
言靳維欲哭無淚,求饒似的看着蘇綿綿,“能不能不要這一關?”
“不行!”蘇綿綿語氣堅決,“過不了這關,你也別想抱得美人歸了,我們家茉莉經受了這麼多苦,哪能是你想娶就能娶走的。”
言靳維突然後悔自己死皮賴臉的求着付景言讓蘇綿綿來作為茉莉的家人,不過要怪也只能怪蘇綿綿這招太狠了。
不過一向好說話的蘇綿綿,跟孤傲冷僻的付景言處久了,既然也懂得這麼會耍手段了。
“景言,你跟我出來一下!”言靳維這次是真正碰到鐵釘子了,要是能找到真正的茉莉還好說,如果錯了,他就得娶着假茉莉回家了。
“想幹什麼?”付景言被言靳維推出不悅的說道。
“好好跟綿綿溝通下,這一關就這麼算了吧,”言靳維哭喪着一張臉,完全沒有做新郎的喜悅感了。
“這我可真幫不了你,綿綿會想出這一招,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付景言淡然道,“不過這要是換成是我,我一定不會認錯人的。”
說完這話,付景言一臉鄙視的看着言靳維,“不過你就不同了,你接觸的女人那麼多,要想認出真正的茉莉的確有些困難。”
調侃的話一出口,言靳維只覺得自己自尊心真的受創了,一臉義憤填膺道,“不幫就算了,茉莉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
“哦,那就上吧!”付景言笑得極其的陰邪,率先進了化妝室。
言靳維尾隨着進來,十幾個茉莉排排站,看得他一陣腦殼疼。
“我先說一下遊戲規則,”蘇綿綿開口道,“新浪只能通過新娘的手來辨認新娘的身份,機會只有三次,錯了必須接受懲罰,如果三次皆錯,今天新娘恐怕就沒法能新浪步入愛情的宣誓台了。”
最後一句話,蘇綿綿說得有些惋惜,言靳維聽后只覺得自己背部升起了一陣陣的寒意。
“準備好了嗎?”看着猶豫不決的言靳維,蘇綿綿忍着笑提醒。
言靳維往前邁出一步,十幾個新娘一個個的盯着看了好久,完全就看不出誰真誰假。
他只覺得腦袋一陣陣抽疼,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接受了這個挑戰。
“行,時間只有五分鐘,新郎可以開始摸新娘的手了,”蘇綿綿忍住笑意,示意所有的新娘將手張開。
言靳維邁着沉重的步伐向新娘群走去,一開始並沒有摸,而是直接一雙手一雙手的觀察了過去,卻發現這群女人的手都長得差不多,各個白皙嫩滑的,實在很難辨認。
更糟糕的是,每個人都做着同樣的指甲,言靳維只覺得天昏地暗,最後只能牽住新娘的手摸了摸,只不過一路過去,他摸過這個忘了那個,到摸完全部的手后,所有的感覺又忘了。
無奈只能在摸一遍。
蘇綿綿卻在這個時候提醒,時間只剩30秒,情急之下,言靳維憑着感覺走到了一個新娘面前,拉着她往前站出了一步。
“你確定是這個?”蘇綿綿隱忍住笑意問道。
言靳維雖然遲疑,卻還點了點頭回答,“就這個了。”
說得好像要赴戰場一般,看起來非常的可憐。
“行,現在我們來揭曉謎底,”蘇綿綿來到新娘面前,很慢很慢的掀開她的紅罩頭。
言靳維因為緊張,拳頭緊緊握着,掌心都掐出了一把冷汗來了,等到新娘的紅蓋頭徹底被掀開的時候,蘇綿綿那張俏麗的臉露出無奈的表情,“很可惜,你選錯了!”
言靳維的心狠狠一抽,心裏着實的不甘心。
“再來,”他道。
第二輪開始,蘇綿綿等着看言靳維的笑話時,付景言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兒,那張涔薄的唇貼近她耳畔,男人性感而魅惑的聲音在耳膜之中飄了進來,“老婆,你可真狡猾。”
蘇綿綿笑得合不攏嘴,輕輕推開男人道,“不這麼做,你們還以為娶了媳婦那麼容易啊。”
“那是,你是不是打算在我們婚禮上也鬧出這麼一出?”男人又將臉湊近他,邪邪的笑道,“不過我可不像靳維,你身上有什麼特徵,我可是一目了然的。”
“少來,別在這裏說大話,”蘇綿綿不認同的瞪了他一眼,心思再一次落在言靳維身上。
這一次言靳維很小心翼翼,仔細的看了每一個女人的手后才敢確定,正好時間也到了,蘇綿綿再一次掀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仍然不是茉莉的那張臉。
“靳維,你又錯了,”蘇綿綿無奈道,“你只剩一次機會了,再錯的話,這裏隨便一個你挑着走吧。”
蘇綿綿說的很認真,弄得言靳維更加緊張了。
“綿綿,你饒了我吧。”言靳維快哭了,最後一次機會,他要是在錯的話,今天這婚禮還能辦成嗎?
他和茉莉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要是因為這麼一出鬧劇不歡而散的話,到底還是不甘心。
“那可不行,既然遊戲已經開始,必須等到它結束為止。”蘇綿綿不依不饒,心裏早已笑得猖狂。
沒想到一向聰明的言靳維,這一次既然會栽在她的手上。
雖然很想笑,但蘇綿綿卻忍住了,安靜的等待着言靳維的第三場。
最後一次機會,言靳維說不出的緊張,掌心都不停的出汗,他徘徊在每個新娘面前,猶豫着要選哪一個的時候,最終確定了很久,將第三個新娘牽了出來。
蘇綿綿最終一遍確認,言靳維像是垂懸在生死關頭時,點了點頭。
這一次,蘇綿綿並沒有去掀開這位新娘的紅蓋頭,而是所有的新娘主動的將自己的紅蓋頭掀開。
那十幾張陌生的臉,言靳維唯獨沒有看到茉莉。
眾人這才明白,言靳維挑選的那十個新娘當中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茉莉。
“靳維,你輸了!”蘇綿綿無奈的送了聳肩,“看來你對於茉莉的了解,也不過如此嘛。”
各種語言損着言靳維時,真正的茉莉卻在這個時候控制不住的從隔壁房間小跑了出來。
茉莉笑着看着言靳維無辜又委屈的表情,臉上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靳維,看來你今天是帶不走我了。”
“不對,這是一個圈套,我不承認!”言靳維氣惱道,直接就來到茉莉身邊拉住了她的手,更是不讓她有任何的反抗直接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今天這婚我結定了。”
男人霸道的樣子帥氣至極,茉莉並沒有反抗,衝著蘇綿綿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任由着男人將她抱出了那一扇門。
付景言向蘇綿綿逼近,同樣牽着她的手一起離開。
客人已經全部到齊,茉莉被言靳維一路抱到宣誓台才將她放下,司儀很嚴肅的看着兩人,宣佈着婚禮的開始,掌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司儀念着儀式,新人一同說出誓言,交換戒指后深情擁吻。
然,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突然又湧出了一群女人,各個都穿着白色婚紗的沖向賓客席,口中念叨着言靳維的名字。
言靳維這才發現,這群女人既然都是他以往交往過的女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人驚嘆,就連茉莉也被這突然的陣勢給嚇到了。
女人們穿着純白的婚紗,各個手上拿着手捧花,笑容幸福如新娘子一般的向言靳維衝來,將他團團圍住。
“靳維,娶我好不好?”
“靳維,我才是最美的新娘子,你今天必須娶我。”
“言靳維,我懷孕了,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