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天王的本質
“如何？”
比起詢問更像是炫耀的語氣，出現在戰場之中的人影方行並不陌生。
單薄的身軀，一副沒有經過多少鍛煉的身體，外表看起來顯得邋遢，顯然沒有將時間花在打扮上，總體形象給人便是一個稀疏平常的瘦骨大叔。
但他的身份卻不平凡，正是失蹤了的科學家貝加龐克。
“一般般吧。”方行攤了攤手回應道，貝加龐克這股炫耀之意正是衝著他而來。
“一般般嘛。”貝加龐克的嘴裏發出了呢喃，對這個結果他並不感到意外，也沒有太過於稀奇。
“還真是符合你的答案，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我最佳的助手。”貝加龐克用客套地語氣說著。
“你倒是變了不少，比如變得滄桑了許多，沒準哪一天用腦過量就嗝屁了。”方行說。
“這一點比起發生在我的身上，更適合用在你的身上。”貝加龐克挑了挑眉，“別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了，快看看這個..”
說著，貝加龐克開始無序翻找起東西，所幸單薄的襯衫里所攜帶東西雜亂卻不多，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找尋到了。
“快幫我看看，這一份數據裏邊存在着什麼缺漏。”貝加龐克催促道，這才是他登場的最主要原因。
“又來了..”方行翻了翻白眼，這是他在貝加龐克那進行最多的一份工作。
堪比超級計算機的計算力，即使不熟悉原理，只需帶入公式和規則便能得出結果，也因此他替貝加龐克檢驗出了許多可能和不可能的研究。
貝加龐克二話不說便接近了方行，並將材料直接塞了過去。在外人眼中無比珍貴的知識，在他眼底只是用來打草稿的紙張，真正的知識早就被他所掌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方行沒有推辭，打開了這一份帶着皺褶的紙張看了起來，更進一步提升的計算力，在套用了公式以後，很快便得到了結果。
這一份有關於野獸合成可能性的論據，在上面列舉了結合時可能因血統不同所產生的排斥反應，又如何克服這一個反應進行結合。與普通野獸不同的是，這一份材料之中所列舉的是由人造惡魔果實的數據進行的再合成。方行越看越是吃驚，這裏所記載的信息無異於是一種嶄新領域的突破，至於結果從貝加龐克旁邊那一隻與眾不同的大傢伙就足以可見。如果真如這份材料所述的那般，那麼它將會是一隻難以描述的怪物。
“這..這..還有這..存在着錯誤，數據應該是..”方行當著貝加龐克的面指出了錯誤的地方。
雖然很多數據他都沒有看懂，可在已經列好的公式下，計算出結果和指正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果然，你是最好的助手。”貝加龐克感嘆着說道，這是他所見過最好的助手了，能夠極大的節省他的時間，才能指出他的不足。
“十年，給我當十年的助手怎麼樣?不，哪怕只要三年也行..”
“我可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計算上。”
“可你的時間更多的是浪費在睡覺與享受上..如果你把飲食的時間減少一半，發揮在你的天賦上，那就好了。”貝加龐克略帶着可惜。
“你就是因為這麼做，身體才會是這幅模樣。”
縮減飲食的時間，只為全身心地投入在研究上，貝加龐克絕對是一個難以想像的科學狂人。
“身體怎麼樣都無所謂，研究才是我的生命。”
這時，卡普與戰國忽然動了，他們以自身所能迸發出的最快移動着，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又認真。
他們的目的無疑就是出現在戰場之中的貝加龐克，海軍因為貝加龐克得益許多，戰艦在無風帶航行的技術讓海軍能夠在大海上馳騁，關於海樓石的利用讓海軍有了對付能力者的手段，先進裝備的改良讓海軍面對海賊的時候能夠始終佔據在有利的局面...這一些無論哪一點被海賊奪走都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海軍因為貝加龐克所具備的知識而獲益的同時，也在忌憚着他。
至少在貝加龐克出現的一刻，戰國就以最快的速度示意卡普。
只不過相比較兩人的速度，凱多的反應更快一些，紅色的身軀將方行與貝加龐克盤了起來，紅色的甲胄團團包裹而起，將戰國與卡普隔在了外頭，形成了一堵戰國與卡普無法邁過的高牆。
“呼..近距離的觀看，還真是壯觀，這層層疊疊的鱗片所帶來的視覺震撼還真是不一樣。”方行笑談着道，卡普與戰國的聯手確實任何人遇上了都應該緊張一下，可是他們的目標卻不是他，而是貝加龐克，換句話說他完全沒必要為了貝加龐克而去緊張。
“你不緊張嗎？你面對的卡普與戰國那兩個傢伙老頭，雖然兩個脾氣都不咋地，但實力卻無疑十分的強悍。”方行忽然說了一句。
“緊張什麼？”貝加龐克反問，“如果他們真的突破了防線，我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放棄抵抗，然後從一處研究所轉移到另外一處，只是可惜了一些研製好的材料沒辦法一同轉移。”
他的心態十分只好，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那樣的事情。在科學領域之上天才的他，所迎來的是其他人的覬覦。
“你不好奇凱多為什麼幫我嗎？”貝加龐克不願意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他轉移了話題。
“為什麼？”方行配合著問道，只是隨意而敷衍的態度讓人感覺幾分怪異。
貝加龐克並沒有在意他的態度，“他需要人造的動物系果實，凱多的夢想是將自己海賊團全部變成動物系的惡魔果實能力者。”
這已經不是幫了，而是在變相地保護，方行感覺。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找我？我很奇怪，難不成又要做回我的助手了嗎？”貝加龐克問道，他先前的回答似乎是為了這個問題而準備，他並不喜歡虧欠什麼，在詢問之前總喜歡以等價的方式告訴別人一個問題，所以這才引導着方行詢問。
“伊姆..”方行說出了一個人名，正如他在凱多面前說出了貝加龐克一般，伊姆的份量在貝加龐克之中也佔據着很大的份量。
“我記得你說過，最想研究的人其實不是我，而是..聖地瑪麗喬亞的一個人，現在看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我在發現獸潮存在着的端倪時，確信你已經來到了這裏。如果串聯起之前的事情，可以說金獅子史基被你利用了而已，用來試驗自己的成果究竟如何，你預想到戰爭的爆發，也早在為今天做準備了，對嗎？”
“沒錯。”貝加龐克大大方方的承認，他瘦弱的身軀有些發顫，讓人隨時擔心會倒塌下來，“這聽起來有些奇怪不是嗎？一個科學家，做法卻跟戰爭份子似的。只不過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我探尋的道路，伊姆的本身正是最為偉大的科學奧秘。”
方行微微一愣，事情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他來到此，本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從貝加龐克那裏獲取到結應對伊姆的法子，因為在之前研究的時候，貝加龐克已經不止一次說過聖地瑪麗喬亞有一位他想要研究的人，並還舉例說明了針對的法子，雖然每次都只是說到一半便停止了話題，但方行知道他有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一個連最為基本的整理都不想浪費時間的人，怎麼可能會無聊的胡思亂想。
可現在看來能獲取到的信息，比想像之中的還要多得多。
“那是什麼?”方行問道。
“科學的奧秘總讓人回味，正如同被探索發現的惡魔果實能力一般。強大迷人的奧秘隱藏在其中，這是一個未知的領域，我對其進行了探知。而橫在我跟前的是一堵高牆，近乎於神，應該說是惡魔所賜予的力量，它完全地超脫在科學之外，讓人無從入手，直到我入手了一個消息，又重新開始了研究。和平主義者PX身上的攻擊設備便是仿造着黃猿的惡魔果實的原理製造而出的，這是我對其的初步涉獵。”
貝加龐克說了很多，但最為重要的訊息只有一個，那便是那個消息是什麼？
“消息是什麼？”方行接着問道。為什麼貝加龐克對伊姆的關注度那般高，他的心中已經有了預想的答案。
“伊姆..所謂的天王，便是早先科學家所製造而出的最強的人造惡魔果實。”
冥王是被製造而出的最強戰艦，海王是掌控着海王類的人魚公主，而天王則同樣是被製造而出的惡魔果實，他的強大甚至於達到了令人駭然的地步。
方行總算理清了為什麼貝加龐克對聖地瑪麗喬亞的伊姆“念念不忘”，因為在這個年代的科學家研究出結果之前，追溯歷史，早在很久之前便有了結果。這無疑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探尋。
“怎麼解決？”方行直入主題，這是他這一次來找貝加龐克的理由。當然，如果能忽悠凱多的話，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
“有很多，但都沒有確認。”貝加龐克沒有隱瞞。
“那要你有何用？”方行一臉的嫌棄，但畫風一轉突然又恢復了正常，“不開玩笑了，我需要你提供幾個最為可行的方法。”
“你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貝加龐克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思忖了起來，在思忖了一陣之後說道：“他是不是表情很平淡。”
方行點頭。
“人造惡魔果實身體所花費的精力比想像得要大，彷彿獲取那一份力量是從身體裏內汲取一般。所以哪怕是一個笑容對他們而言，也會是一份負擔。”
“為什麼百獸海賊團的傢伙不一樣？”方行道，“他們表情可沒有平淡，甚至於可以說是亢奮不已。而且伊姆的表情平淡，有可能是在漫長寂寞的時光下導致的。”
“越是強大的惡魔果實所帶來的負擔就越大，他們是拙劣的。至於伊姆那裏，也有可能存在着那麼個可能性，畢竟我沒有真正的研究過他，只是一個推測而已。”貝加龐克說。
“還真是靠不住。”方行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嫌棄。
“誰說的。”貝加龐克據理力爭，“我還有另一個辦法。”
方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希冀，“什麼辦法？”
“海水，無論是怎樣的惡魔果實，都無法逃離海水這個弱點。”貝加龐克回答道。
方行翻了翻白眼，這個答案等同於跟沒有一樣，海水是能力者的弱點，很多人知道，但是能力者自己也知道，他們不會去靠近海水，而且以伊姆所展現出來那份絕對的制空權，讓海水靠近他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從凱多的身軀上傳出了被轟擊的聲音，一陣陣轟鳴聲伴隨着凱多的嗡鳴，顯然轟擊在他身上的攻擊並不是全然沒有影響。戰國與卡普沒有繼續等待下去，已然發起了進攻。即便是他的防禦力和恢復力強大，也無法一直抗下這樣的衝擊。
“我先走了。”方行不負“責任”地說道，他沒有替貝加龐克承擔的意思，這一次行動只是一次意外，沒有獲取到什麼對於他而言並不可惜。
“在此之前，有一個東西讓你看下..這是我用來對付伊姆的法子。”貝加龐克說。
凱多一直都在聽着兩人的交談，就在貝加龐克說完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他直接鬆了盤起的身軀，讓貝加龐克暴露在了視野之下。
卡普與戰國二話不說便直接沖了上去，準備一把擒住這個瘦弱的科學家。
變故突生，就在兩人靠近的時候，那一隻長相奇怪的生物發起了難，形似爪子又似手掌的肢體抓了過去，與卡普與戰國的拳頭對碰。這個結果本來是不用考慮的，一個是被譽為海軍英雄的卡普，另一個則是海軍的元帥戰鬥，能夠在正面對碰上取得優勢的人幾乎一隻手數得出來。
可結果往往是令人詫異的，在對碰之中卡普與戰國竟然輸了，兩人都在衝擊之下後退了好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