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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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方一曰,世上已千年。”
這句話有時候說的並不僅僅是時間上的變化,更多是世事變化,給人一種滄海變桑田之感。
小小的張家,兩年前只是汴京城內很不起眼的一個小小軍戶,家中的頂樑柱奔走忙碌,只為讓家人填飽肚子,生活僅僅是過得下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張家雖然還依舊是一顆小小的幼苗,但卻擁有着無比光明的未來。
在閉關築基之前,張乾又見了張忠一面,聽這位‘大哥’事無巨細的把家裏這些日子的情況敘述了一遍然後再三叮囑於他,務必低調。家中子弟萬不能仗勢欺人!
這不是張氏一門給他的印象就帶着三分不安分,而是窮人乍富,很多人就都迷失在了那瞬間的膨脹感中。
多的話張乾就不需要多說了。
張忠離開道場后,張乾當晚就進入了法壇,林靈素親自坐鎮,為他護法。王文卿自然也在場。
對此,張乾心底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感激之情。這個便宜師傅對他真的是沒二話可說的。
張乾要突破築基,這對他身邊的人來說是天大的事兒,他自己卻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但他對林靈素以五行靈石為基礎,為他佈置的這一場地,卻是再高興不過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丹田中那塊碎玉的‘異動’,這塊碎玉在他步入此地的時候,竟然隱隱的散發出一種雀喜。
這種雀喜很顯然沒有被林靈素和王文卿發覺。
時光流轉,三天的光景過的飛快。張乾先是靜心凝神,不斷的吸納天地靈氣,漸至忘我之境。
待到渾身真氣洶湧壓縮至極之時,伸手一點石鐘乳,玉瓶炸裂,內里的靈液似被牽引一般,化作一道水流竄入張乾口中。
那登時就彷彿烈火上澆潑了一瓢熱油。
張乾身形不動,渾身上下的氣機卻如大海中的旋渦,那旋渦的中心點就在他丹田。
周邊被林靈素以玄妙陣法佈下的五行靈石,散發出一陣陣的靈光,就像是被用最暴力的手法在抽取着內中的靈氣一樣。
一直來都以溫文爾雅的形象顯於人前的王文卿立刻坐不住了,可林靈素讓他稍安勿躁。
眼下這幅場景是不應該出現在築基當口,林靈素又不是沒有築基過,他還能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築基之時的場景,與現在對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林靈素不驚反喜,因為他一雙靈目已然看到,大量被抽取出的五行靈氣正在一點一點滋養着張乾的肉身。這就好比在吞食着一顆顆不用去考慮丹毒的大五行丹。
五行靈石固然珍貴,但要與眼前的一幕做對比,可就是差多了。
靜坐中的張乾彷彿一頭巨鯨。
“呼……吸……”
濃郁的靈氣恍如天河,而呼吸之聲,就如巨鯨吸水,一吞一吐,都在靜室之中迴響。
王文卿、林靈素都能看到,點點黑質伴隨着呼吸聲從張乾的鼻孔中噴出,就像是滾滾江水沖刷着河底長年積累的泥沙一樣,雖然聽不到那‘刷刷刷’的聲音。
靈力活像是天河倒垂,又像百川入海,從張乾口鼻七竅,從他的周身穴位,從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中奔流不息。
足足半個時辰,張乾兩手虛握太極,收到腹部,猛地雙目一張。
就彷彿兩道雷電自他眼中綻放。
冥冥之中有一聲“轟!”響起。氣海丹田如同炸碎,眼前天地都變了顏色,就像是擦去了一層灰色一般。丹田中那一角碎玉如是海上旭日東升,綻放出了無窮光明,剎那間濃郁至極的丹田氣海變成了一片汪洋。
凝氣成液,
不過剎那間的迷濛,張乾旋即清醒,“築基期!”
他已經是築基期了。
短短五天時間,張乾就更上了一層樓。修行到築基期,乃是一個節點。就像他前世的那句老話——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現在這個世界中的修真界也有着一句相似的話——修真不築基,鏡花水中月。
經歷了築基,人的壽元就會有一定量的提升。這個世界的設定非常奇葩,修真百十年就能得道飛升,所以從未沒聽說過誰活過千年萬年的。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壽元對於修士的重要性。
反正這一步之遙就是天壤之別,就只看神霄道對於築基修士的重視,後者的重要性就可見了。
畢竟這個世界太小——對比小說中飛天遁地萬里行的大世界,眼下的地球怕是還不夠元嬰真人一年半載遊盪的,如果沒有外在危險的話。
——隨着張乾地位的提高,他從神霄道內也得知了不少修真界秘密。比如那大海,時有罡風吹過,便是元嬰真人被捲入罡風之中,也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另外那深海中還有妖獸精怪無數,實力高深者不遜於合道期的巨擘。
所以這世界上的仙門道派,不可能如那些大世界的小說中那般,數量無數,每個仙門中又有各階層弟子門人無數。
眼下這世界,就算是樹大根深的天師道,整個入道的門人弟子算在一塊也不過幾百人。
華山道走的是精英路線,大貓小貓三五隻,人就更少了。
築基期的弟子對於道派來說已經是很珍貴的了。
如果是小門小派,有弟子築基成功,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幸事,因為這意味着宗門傳承不絕。
只是神霄道不一樣,神霄道現在的定位是仙道中堅,是一等一的豪門大派。要是有人突破到金丹期了,倒還有可能歡慶一番,築基期就沒必要了。就像之前的平敬忠一樣!
即便是對於神霄道本門的弟子來說,這也不是多麼稀罕的事兒了。張乾這幾個月裏的表現已經讓很多神霄道弟子‘崇拜’不已,現在築基成功不是很順理成章嗎?
一次次的震驚,一次次的羨慕,最後習慣成自然,再聽到如此消息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了。
當然,這對於張乾身邊的人,對於他的朋友,對於他的家人,還是非常非常有震動的。
皇宮旁邊的樊樓。
北宋最最豪華的夜總會,樓頂的雅間裏,張乾憑欄眺望着繁華的宋都御街,來此轉眼就過去半年了,不知道那未知的時空中,他的父母親人現在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