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比武招親的規則
回憶了一個晚上也沒什麼有用信息,憐惜放棄了。
想起男子的輕功,憐惜想到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要怎麼利用這股力量?這個世上有沒有內功心法?
她哥哥對她的教導也只是學習類似於跆拳道、三路長拳、近身搏鬥之類的東西,以前她也聽說過功法這種傳言,不過只是置之一笑。
如今她巴不得天上掉下一部功法來。
憐惜學着武俠小說里描述的樣子“閉關打坐”,謝絕一切來人探訪,專心致志的想要在體內尋到什麼奧妙出來,可惜卻無法調動體內的那股力量半分。
她嘗試了一天也沒有什麼發現,如果她能再多摔些東西,說不定可以調動那股力量?環顧了一圈屋子裏面的東西,憐惜放棄了這個念頭——動靜太大了。
一轉眼就到了將軍擇婿的大好日子。
憐惜心裏對比武招親實在是一萬個拒絕,但是她也知道,與這個社會的最高統治者作對沒什麼好果子吃,何況這事情早已定下,她也無力撼動,大不了到時候想辦法悔婚。
所以一大早憐惜就任人打扮妥當,跟隨她的將軍老爹雄赳赳氣洋洋的直奔練兵場而去了。
皇帝也許是為了顯示對左將軍的重視,幾乎朝都未婚的男子都來到了現場。
當然還有已婚的男子,拖家帶口過來看熱鬧的也比比皆是。
經過三天的大街小巷裏“頭條新聞”的宣傳,這個神秘的將軍之女早已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人民群眾們都是懷着一顆看獸女的心來的,要看看那傳聞中長胸毛的女人長什麼樣。
所以這場面那是相當的壯觀,相當的熱鬧,吃瓜觀眾們嘰嘰喳喳鬧哄哄,把練兵場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簡直堪比開國盛典。
“左將軍到……”一聲喝令,全場竟然默契的靜了下來,盯着練兵場門口。
來了來了……人民群眾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緊緊盯着為首的幾匹高頭大馬。
滿臉大鬍子的左將軍跳下馬,往後面的馬車走去。
馬車帘子掀開,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跳下馬車。
青玄色的衣服緊緊裹着她嬌小的身材,頭上高高束着一個馬尾長發,顯得乾淨利落,眉目清秀,巧鼻櫻桃唇,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卻顯得她更為嬌媚。
沒有傳說中的粗眉怒目,也沒有傳說中的如野人般全身長滿了毛。
圍觀的吃瓜群眾有些失望。
但是也有些人卻變得興奮起來,躍躍欲試。畢竟娶這麼一個小美人,又可以加官晉爵,誰不想要?
可見傳聞都是唬人的!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王八羔子想減少競爭對手瞎編的。
憐惜下車的時候,縱然是見過大世面的她也被練兵場的氣勢震撼了。看見大家都盯着她這邊,憐惜忍住了揮手問聲同志們好的衝動。
很快皇帝也來了,她老爹帶着她規規矩矩的走完所有禮節,憐惜已經木然了。
皇帝似乎發現了憐惜的變化,微笑着問道,“左愛卿這幾日對愛女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左將軍看看憐惜,一股驕傲直衝腦門,不禁哈哈大笑說道,“皇上慧眼!”
兩人你誇一句我謙虛一句的扯了一頓皮,憐惜暗自翻白眼,盼望着趕緊直奔主題,早辦事早收工,別那麼多廢話好嗎。
憐惜無聊的四處亂瞄,這不瞧不要緊,一瞧嚇一跳。好多美男子哦。
皇帝身邊,站着一個帶刀侍衛,全身鐵玄黑衣,劍眉威嚴,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線條分明的臉龐剛毅無比,正目不斜視的守在皇帝身邊,察覺到憐惜看來,他勾嘴微微對她一笑。
你好你好。憐惜在心裏說道。
皇帝左下邊的坐席上,是一名白衣男子,腰間束着明黃色的腰帶,明眸如月,溫潤如玉,一身高貴卻平易近人的氣息顯示了他的涵養,從剛剛眾人行禮看來,憐惜知道他就是當今太子。
在太子對面的坐席上,坐着一個白衣紫襟的高大男子,他身長玉立,氣宇軒昂,也是一身貴族氣息。
這是四皇子。
看到憐惜在打量他,四皇子對憐惜微微一笑。
憐惜很想也報之一笑,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得太像正常人,所以木然的別過了臉。
上首主位再往下的坐席上,都是一些皇族子弟,讓憐惜驚訝的是那天在茶樓造謠的男子竟然也在席上,今天他一身白衣,竟顯得飄飄似仙。
這麼多皇子打扮得貴氣又有內涵,唯有他一身素色,跟皇子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瀾之初見憐惜望過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勾嘴對她邪魅一笑。
……妖孽,別讓我今天逮到你,讓你造謠。
憐惜心裏說道。
皇帝邊上的一個妃子看時辰差不多了,微微側頭提醒皇帝。皇帝手擺擺,一個太監拿着聖旨出列,尖細的聲音頓時響起。
憐惜沒興趣聽那嘮嘮叨叨的長篇大論,只注意聽到了最後面念的擇婿規則。
這規則就是,比摔跤。
誰摔得過她,誰就晉級,最後由皇帝定奪。
簡單,粗暴!
這個規則,她喜歡!憐惜心裏頓時對這個比武招親大會沒那麼討厭了,摔跤嘛,其實她還是挺喜歡的,正好可以練練手。
為了顯示皇家給大將軍的面子,皇族子弟和年輕的武官都將參加摔跤比賽。
那天憐惜摔飛一頭牛的情景歷歷在目,所以練兵場上早已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沙子。憐惜就站在沙場前,滿不在乎的看着那些“參賽選手”,掩蓋了眼裏躍躍欲試的精光。
最剛開始上場的都是朝都普通的年輕男子,有瘦得跟猴一樣的,有胖得跟豬一樣的,有山野莽漢一樣的。
憐惜一臉無語。
就你們這些貨色,還想當將軍的女婿?
憐惜一手一個,統統把他們摔到了沙地里。要不是怕自己摔得太狠,後面沒人來給她練手,憐惜肯定這些人要飛出沙場。
即使這樣,看台上的吃瓜觀眾也是驚呆了,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再次提及到斗獸場上憐惜手撕蠻牛的謠言。
憐惜卻已經進入了狀態,那些站在沙場上還沒過來的“參賽選手”,憐惜也不等他們自己走過來,已經一個個的摔了過去。
她感到體內的那股力量竟騰騰而起,漸漸的被她熟悉,隱隱有種能被她掌控的趨勢。
憐惜鼻尖冒汗,卻感覺到四肢百骸都溫熱無比,之前那股力量在她不停歇的使力狀態下緩緩的遊離了她整個身子,最後彙集在丹田處,又重新遊走,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讓憐惜欲罷不能。
瀾之初看着練兵場上視四周猶如無物的小女人,不禁眯起了雙眼,心裏卻是暗暗震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