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按套路出牌
憐惜心裏想接下來就該令安歌維護公主、教訓不懂事的女主,然後公主在背後冷笑的戲碼了。
不過狗血劇情並沒有上演,只見令安歌對明月公主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這一定有是有什麼誤會,曦憐姑娘不像是會隨意打人的人。”
明月公主臉上一僵,令安歌這話說的雖然是憐惜不是隨意打人的人,另一個意思卻是說是明月公主誤會或誣陷了。這裏只有她們幾個,打人這麼明顯的事情能有什麼誤會?只能說是明月公主說了謊。
看着明月公主的臉色,憐惜心裏樂開了花,沒有按公主預想的套路走,估計她心裏氣得不輕吧。同時憐惜對令安歌不禁生出一絲好感,或許他知道公主在作,但是他沒有趨炎附勢去配合,這點也是難得。
然而明月公主並沒有發飆,而是又柔柔的說到,“是,妹妹沒有打人。”說著還不忘摸了一下臉,提醒令安歌她臉上的巴掌,暗指是憐惜下的手。
令安歌看了看地上的婢女,又看了看站在婢女和憐惜中間的明月公主,冷聲說道,“大膽奴婢,竟然敢打公主,來人,拉下去砍了!”
明月公主暗暗吃驚,不安的偷偷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暗衛,令安歌卻一口說出實情,頓時她心裏驚疑不定。
門外的冷臉侍衛卻已經架住地上的婢女拖了出去,此時婢女已經慌了,大聲哭喊,“公主救命啊……大人饒命啊,女婢不是故意打公主的……大人饒命……”
奴婢慌亂的哭喊,瞬間真相大白,明月公主臉色鐵青,僵硬的勉強一笑,對令安歌說道,“還是讓令大人見笑了,這本來是我自己管教不好。但這奴婢雖然犯了錯,畢竟也是我唐突在先,令大人就饒了她吧。”
一句話,既把自己污衊憐惜打人的事推得一乾二淨,又顯示出自己的大肚量和知書達理,憐惜對這個僅僅十幾歲的小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
果然混在皇家宮廷里的,都不是簡單的貨色呀。
“公主既然說了是自己的家事,令某自然不好越矩。”令安歌手一揮,侍衛放下婢女,婢女哭哭啼啼爬到公主腳邊。
“謝謝令大人。”明月公主笑道,看都不看地上的婢女一眼。不過憐惜卻知道,這個婢女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
“公主折煞令某了。”令安歌溫和的說道,明月公主望着令安歌,竟然有些痴了。
令安歌收回目光,明月公主才回神,微微紅着臉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令安歌回禮,目送明月公主離去。很快房間就空了,只剩下憐惜和令安歌。
“今天早上,皇上與左大將軍已經商議好,將賜婚與你我。”令安歌看着憐惜,突然說道。
這個事情剛剛明月公主已經說過,所以憐惜並沒有太多驚訝。
令安歌看着面無表情的憐惜,眼裏閃過探究,心裏卻突然想到那日她跨坐在自己肚子上面,雖然也是面無表情,但是他卻看出了她眼底得意的靈動。
她為什麼要裝傻?令安歌第一次覺得自己作為神暗密探,竟看不透一個人,憐惜平靜的臉下,究竟掩藏着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將與我成婚這件事情,但是皇上既然已經決定,左大將軍也同意,這件事情就是鐵定的事情。”令安歌在桌邊坐下,溫和的說道。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可惜憐惜並不想嫁人。
“我若不嫁呢?”憐惜突然問道。令安歌微微笑了,對於憐惜問出這樣的話他一點也不奇怪。
“皇命不可違。”令安歌耐心說道,就像一個母親勸一個賭氣不願出嫁的孩子。
“聖旨還沒下呢。”憐惜說道,有些事情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是,所以這兩天我會叫人看好這裏,以防大小姐出現什麼意外。”令安歌看着憐惜,平靜的說道。
憐惜看着令安歌,突然就明白了。令安歌娶她,只不過是在執行皇帝的命令罷了!左曦憐只不過是皇帝控制左大將軍的一枚棋子,而令安歌娶她只是為了皇帝拿好這枚棋子。
以前的左大將軍一條光棍,戰績輝煌、將士擁戴,皇帝必定顧慮已久,邊境安危卻又離不開左將軍。之前皇帝拿左將軍毫無辦法,如今左曦憐的出現,皇帝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原來比武招親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對於將軍府來說,令安歌確實是最好的人選,門當戶對,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給足了將軍府面子。這樣左大將軍也不會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更何況,左大將軍那粗獷的智商,能夠拒絕得了嗎?
這已經是皇帝決定的事情,並且叫令安歌來這裏盯緊以防出現意外,可見皇帝對這件事勢在必得。
憐惜心裏很不爽,自己就像一個物品一樣被人拿來算計,這對於一直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女青年來說實在難以釋懷。
“我不高興。”憐惜說道,原本對令安歌的好感也直直下降。
“然後呢?”令安歌看着憐惜,一點都不氣惱。
我不高興,就想發泄情緒,要發泄情緒,最好就是把你摔出去。憐惜心裏面說道,一聲不吭的走到令安歌面前。
“你不高興就想發泄情緒,想要把我摔出去對嗎?”令安歌竟然猜到憐惜的想法,並把她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憐惜心裏大吃一驚,令安歌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難道他會讀心術?他真的只是個大內侍衛而已嗎?
皺着眉頭,憐惜心裏對令安歌更加提防,不客氣一把抓住令安歌的手臂,令安歌伸手一擋,憐惜順着他格擋的力氣將他拋起,只見令安歌在空中劃了個圈,一把抓住憐惜的肩頭。
憐惜暗暗吃痛,鯉魚打挺轉一圈,滑出令安歌的手掌。令安歌此時已經落下來,又伸出手抓住憐惜,憐惜矮身一幢,用巧力架起令安歌的腰肩,將他往外摔去。
令安歌飛身而起,退到門外,穩穩的站住了,他帶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道,“那天在斗獸場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的招式和力氣怎麼那麼奇怪。現在我還是沒弄明白。”
憐惜在屋內望着他,突然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如果令安歌是皇帝派來試探她的,那麼自己突然的變化,會不會讓皇帝懷疑她以前是裝傻,是別有目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暴露了那麼多,令安歌,太可怕了!
“你別想那麼多,僅僅是我自己奇怪而已,與皇上無關。”令安歌微笑,似乎看穿憐惜的想法。
憐惜盯着令安歌,一言不發,憐惜不相信這世上有讀心術,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令安歌太懂得察言觀色,只要讓他看着,他就能揣測出對方的心理。
憐惜感覺自己如同赤裸般暴露在令安歌眼底下,讓她感到渾身不舒服,她啪的一聲猛然關上了房門。
令安歌輕笑,毫不介意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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