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何蕾她的那些女巫團體建立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冬眠：一個租得的商業區，連着花店和麵包店的大建築。花和蛋糕坐落在一個孤僻的位置，最大的商店是在街道的一邊，一間連着一間，這些建築顯然已經空了很多年了。一塊很大的玻璃窗戶被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的海報貼滿了。玻璃門之間的甲苯證明了破壞者不止一個。

甚至在寒冷的冬天，停車場掛了很多黑色紗帶。一個很大的垃圾桶坐落在停車場的右邊。我考慮穿過這條街道，在閉上眼睛專註於別的思想之前獲取更多的信息圖片。我有那麼一刻的悲傷。

如果有人問我，我絕不會在這個危險的時間呆在這個危險的地點追蹤。我現在是在一場雙方都值得懷疑的戰爭的邊緣。如果我第一個陷進何蕾的女巫團體裏了，我很可能確信那些獅子人和喪屍應該被消滅。

很久很久以前的這個時候，我還是個喪屍，被喪屍統領家族的簡小愛殺死，然而靈魂被一個自稱是神的男人所救，我獲得重生，而且更奇怪的是我變成了人類，當然，不是真正的人類。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真正明白我是什麼，或者關心這一點，他們只知道我只是一個瘋子顧黎，一個有着成天在外邊花天酒地的哥哥，一個被別人同情，迴避的女人。現在我在這，在A市一條冰冷的街道上，和一個有着傳奇色彩的面孔，和一團漿糊腦子的喪屍呆在一起。有什麼改善嗎？

而且我在這兒不是為了消遣，或者改進，而是觀察一群超自然生物，在殺人團體裏獲得信息，一群飲血，會變身的女巫。

我嘆了口氣，至少沒有人要來襲擊我。

我的眼睛緊閉着，我稍微減輕我的防護盾，把我的思想延伸到那些穿過街道的建築物。

努力，繁忙。我被腦海里接收到的信息震驚了。也許在附近沒有人，也許是魔法勢不可擋地壓住了這一片，但我有一些尖銳的疼痛感。我幾乎要被信息流弄暈了，我意識到我得整理然後組織這些信息。

首先，我依賴我的大腦。毫不誇張，但現在我能感覺到有十五個思想。五個在前面的房間裏，當然，是商品陳列室。一個在最小的地方几乎有點像是浴室，而剩下的則是在第三個也是最大的一個房間裏，它坐落於後方。我假設那是工作區域。建築里的每個人都是醒着的。一個沉睡的大腦仍舊會在夢中給我發來一兩條信息，但和清醒的腦袋不一樣。這更像是一條狗在睡夢中的顫抖和警覺時顫抖的不同一樣。

為了獲取經可能多的信息，我稍微靠近了一些。我從沒有試圖去探查一個團體的信息，我不確定着一定有效。但如果這些建築里的人們並不是邪惡的女巫，我不希望她們躲在暗處。

“靠近一點。”我無聲地對步巴說，“但秘密一點。”

“是。”他小聲回答。“你等會要閉着眼睛嗎？”

我點點頭，然後他抓着我非常小心地穿過街道進入大垃圾桶的陰暗處理建築物大概有五米遠。我很高興天氣很冷，這樣垃圾桶傳來的氣味勉強可以接受。油炸圈餅微弱的氣味，花的氣味，尿不濕的氣味全都丟在這個垃圾桶里。這種混合物的氣味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