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祭台守夜
淼行行吃痛,從車裏鑽出來,趕緊拿東西跟上大部隊。
等準備好,快十二點了。
吃過午飯,上山,去祭台。
“行行,辛苦你了,多吃點。”飯桌上,舅舅趙必成給埋頭吃青菜的淼行行夾了一塊雞腿,笑容和藹,“義義被寵壞了,你不要跟她計較。”
淼行行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懵懵懂懂地點頭,“舅舅,我沒事的。”
“嘁……”趙碧義翻了個白眼。
傍晚的時候,一眾人開始上山。
上山的路有些陡峭,好幾次淼行行都滑到在地上,有一次,還差點被人從半山腰推下去。
要不是一起的大娘拉着她,她就真的掉下去了。
淼行行覺得今天太不對勁。
左右看看也沒有看到鬼。
“上香吧。”趙必成第一個上香,第二個是舅媽沈翠儀,第三個是趙碧義,都是一個個來上的。
淼行行拿着四炷香,抬頭寧靜地看着祭台上的人。
昏黃的燈光下,淼行行發現祭台上的鬼影,和她之前看到的不那麼淡了,現在有一種凝實的感覺,乍一看,就跟一個風度翩翩的活人,卧坐在那裏。
淼行行見過他站起來的樣子,他的身材本就修長,和現在一米八幾的男明星一樣高挑,而且面容白皙俊朗,就那麼慵懶地看着她,讓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就是趙家的財神爺,據說因為他的存在,趙家才有現在的地位。
“淼行行!你又愣着幹什麼!”
趙碧義猛地推了一把淼行行,勃然大怒,“能好好做一件事嗎?跟個蛤蟆一樣,要打你一下你才跳一下?!!”
淼行行看這位財神爺看的入迷,誰想突然被人推一下,腳步不穩,摔在了地上。
“義義,這裏是祭台,注意點。”還是趙必成出生阻止了趙碧義,不然趙碧義肯定一腳狠狠地踩在淼行行身上了。
她伸回腳,對着淼行行不屑地翻個白眼,推開趙碧義的手就下山去。
“義義?!”
“我已經上過香了,沒必要在這裏繼續留着。”趙碧義戴上耳機聽歌,丟下一句話就跑開。
她才不要在這裏繼續待着,守夜的又不是她。
淼行行自己從地上起來,手心磨破了皮,眉頭微微蹙起,心有不悅是真的。可是寄人籬下,她不能說委屈。
祭台上的財神爺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動作。
沈翠儀走過來,關切地問淼行行疼不疼,要不要上藥,淼行行說先上香。
“傻丫頭,今晚你要獨留在這裏守夜,我還是讓人把葯拿上來。”沈翠儀拍拍淼行行的肩膀,吩咐人去拿葯,自己坐在一邊等淼行行上完香她也好離開。
現在臨近夜幕,陰風陣陣地可怕。
“我一個人守夜?舅媽,你們不在這裏嗎?”
聞言淼行行有些躊躇,也有些害怕。
“行行啊,趙家以後的命運,就交給你了,明早我們來接你。”
連一向疼淼行行的趙必成也開口了。
重新拿上四炷香,淼行行咬着牙,兢兢戰戰對着祭台上的男人叩頭四次。
彎腰的時候,欣長白皙的脖子暴露在空氣中,一股涼意一劃而過,淼行行強忍鎮定,對着男人笑了笑。
財神爺,今晚就我和你,你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對吧?
財神爺抿起菲薄的唇,輕輕一挑眉,換了姿勢躺着。
淼行行卻覺得,他剛才笑了。
等這裏只剩下她和財神爺了,淼行行才小心翼翼地挪到一邊的木椅上,雙手撐腮,看着地面發獃。
往年,至少舅舅會和她一起守夜,今年只有她一個人,怎麼想都有寫不習慣。
她看不見那些東西尚且還好,悲哀的是她能看見,趙家一直侍奉的……她從五歲起就侍奉的財神爺就是眼前這個精緻如畫,美得驚心動魄的帥氣男……鬼?還是真的是財神?
不管了,不就一個人守夜嗎?
十二個小時后太陽出山她就走了。
“突然好睏……”淼行行打着哈欠,看了眼財神爺,又看了看天色,確實也不早了,山上只有祭台這裏遮風避雨,依靠着長椅,拉攏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夢境裏。
唔……冷……
睡夢裏,昏昏沉沉,淼行行抱着雙臂打了個哆嗦。
灰濛濛的世界裏,突然出現一隻白凈修長的手,那手撫摸落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摸索。
淼行行屏息凝神,頭皮發麻,腳跟灌了鉛一樣拔也拔不動。
只見這隻在平日裏好看到讓人尖叫的手摸過她的耳垂,伸入漆黑濃密的頭髮,一點一點,劃過她脖子。
“行行,你真美。”
淼行行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強行鎮定,微微顫抖的嘴唇出賣了她的心情。
四周看去,只有霧蒙蒙的一片,男人的臉沒有看到,聲音卻從耳畔傳來。
“行行,好想吃掉你。”
涼涼的嗓音在耳邊刀刮般掠過。
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果是人,如沐清風,可是……淼行行身子往後傾,她想要逃跑!
第六感告訴她,現在不走,她會有麻煩。
人有善惡,鬼也是,最可怕的就是又惡又色的!
她很怕纏着自己的鬼,就是後者!
跑啊!淼行行!!
她也想跑啊,力不從心啊!
整個人就跟柱子一樣被固定在原地,只能被他任由撫摸。
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剝落,淼行行咬着牙,面色蒼白。
“行行,給我。”
淼行行腰上一痛,人就被禁錮在了懷裏,他冰涼的手,在她背後細細遊走。他低沉的喘息在她耳邊再次響起,淼行行害怕地想要大叫,嘴巴卻被堵住。
瞪大了雙眼,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唔唔唔……嗚嗚——”他的力量,讓她無法反抗。
即使看不清楚他的模樣,淼行行也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絲絲陰冷的氣息,就像是從地獄裏來的羅剎一般,讓她深深地感受到了恐懼。
他把她壓在身下,封住嘴唇,霸道的用舌頭撬開貝齒,冰涼的感覺立即在嘴裏蔓延。
男人靈活的舌頭開始在淼行行的貝齒之間來回遊盪,一點點的深入,緊密纏綿。
淼行行心裏頓時變得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