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真相？
老道愣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看來你也不相信為師了吧？”
我正色說道：“師父，坦白地說，我是不能理解你好多的行為，畢竟這件事干係重大，我輸不起。”
老道笑了笑：“我能理解你，曾經在很久以前，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那個時候感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生怕自己會輸。可是後來，我發現結果似乎也不是那麼糟。最起碼我還活着，我還能看看日出日落，回憶一下自己當年的輝煌。”
“這次不一樣，如果我輸了，輸掉的就是整個世界。而且絕對不會有改過重來的機會。所以，我每走一步都要確保萬無一失。”
老道嘆了口氣，“徒弟，你真的長大了。有些事情是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了。”
周圍的人升起了幾堆篝火，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極地這種低溫的。
我跟着老道走到了營地邊緣，他鄭重的看着我說道：“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可能你會無法接受，但無論怎樣，師父告訴你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
“好吧，你說吧，我連自己的兩個二重身都見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老道沉默了一下，接着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我就是黑盾的老闆！”
我頓時愣在當場，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是——黑盾老闆？”我看着他一臉正經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爆笑起來，“師父，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跟我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就是黑盾的老闆。還記得我跟你跟你說過的人與人之間互相利用的價值觀嗎？”
我心裏狂跳了一下，馬上止住了笑，獃獃的看着他。
“如果非要戴上面罩你才能相信我是老闆的話，那麼我就做給你看。”老道臉上帶着笑，但那笑容閑的格外苦澀。
“師父，為什麼？”我的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其實很久以前在我追問他身份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是黑盾老闆，但那個時候我把這句話當成了戲言。
“還記得在那個未來你的做過些什麼嗎？他把我軟禁了起來，如果我不是黑盾的老闆，那個你監禁我一個老道做什麼？其實那是他發動的一場政變，他控制了黑盾。”
“那你跟我說的你來自未來，也是真的嗎？”
老道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惡魔跟你解釋，可以說我的確是來自未來，但是那個未來已經沒了。在那個未來毀滅之前，我回到了1934年掌控了黑盾，發動政變的並不是黑魔而是我，我找到了那條時間線的我，跟他說明了一切，讓他跟着我一起發動政變，他策動了黑魔和艾莎率先發難。最後表面上政變以失敗告終，黑魔和艾莎出走，那個我也下落不明，其實那個力挽狂瀾的神秘人，就是我。艾莎不是告訴過你，黑盾的五騎士嗎？我就是那個身份不明的騎士。”
“可是，可是黑魔為什麼心甘情願的背着叛徒的罵名？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他當然知道，當初我找到他，告訴他整個計劃，他就同意了，他的失敗以及我的掌權，都是劇本。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容忍他的存在？”
“那原來的老闆呢？”
“你說孟蒼嵐？”
“孟蒼嵐？！”
重磅炸彈一個接着一個，震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說孟蒼嵐是原來的老闆？”
“沒錯，我到了1934年之後，將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詳細的總結，我發現這一切問題的根源都跟一個人有關。”
“孟蒼嵐？”
“對，所以我決定將她驅逐出黑盾，同時接手這個組織。”
“那文文是怎麼回事？”
“她是最不穩定的因素，因為她直接影響着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凌天士。所以我必須將她納入組織，全方位監控。”
他說到這裏，我已經知道，這不是玩笑，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頓時佔據了我的身心，原來這麼長得時間，我一直被他蒙在鼓裏，像個小丑一樣被他耍來耍去。
“那麼我回到1934年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我安排的，因為我發現，這條時間線上出現了跟我來自同一時間線上的人，那麼這條時間線就不能要了，必須被毀掉，所以我策劃了整個漁村事件，讓你們回到了1934年，最終你們改變了歷史，讓那條時間線崩潰了。”
我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帶着小六兒突然出現在1934年的上海，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要讓那條時間線崩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在殺人嗎！？”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問道。
老道一動不動任我抓着，深沉的說道：“我別無選擇，毀掉一個平行空間和毀滅整個多元宇宙，我選擇前者。如果你給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干。”
我一把將他推開，他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但絲毫不以為意。
“那收我進黑盾又是為了什麼？你就不怕未來重演嗎？”
“怕，所以我才把你收進黑盾，給你S級的評級，你做錯的所有事都可以不受懲罰。我就是想讓你不要變成未來那個樣子。現在看來，我成功了。”老道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欣慰的笑容。
“那你這次為什麼要把我騙到這裏來？紅孩兒的政變又是怎麼回事？”
“只有文文出了危險，你才會不顧一切。而這個世界又直接關係到未來的走向，所以我才騙你來這裏。至於紅孩兒，我從未來到1934年的時候，帶了它的核心晶片，但是當時找不到載體。直到我們的人發明了電腦，她才被重新啟動。但是至於她是怎麼有了自己的意識我卻絲毫不知情。這一點對我來說是個意外。”
“她說是未來的那個我製造了她，究竟是不是真的？”
老道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不知道這件事。”
“那你說，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布這麼大一個局？”
“可以說，在你跟凌天士的戰鬥中，未來的你輸了，你的靈魂和凌天士的融合在了一起，而文文為了喚醒你的意識而死，這一點更加刺激了你們兩個靈魂的融合體，他利用強大的實力主宰了世界，之後又毀掉了另外的平行空間，你說會是什麼樣子？”老道心有餘悸的說道。
“為了保證你這次不輸，我才布下這個局，讓你找到凌天士的內丹，讓你融合混沌之力，只有你的實力超過他，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我想起了那個反黑盾聯盟，首創者既然是艾莎，那麼這背後肯定是老道在支持了。也就是說我找到凌天士的內丹完全都是老道的佈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蒙王也是你的人吧？”我冷冷的問道。
“不要忘了，黑道門是另一條時間線上的你創立的，你自己門派的後人怎麼會與你為敵呢？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能讓你變得更強大。蒙多雖然不受我控制，但是他一直有機會殺你卻都沒有動手，這就是原因。”
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到這竟然就是我一直追尋的真相，原來真相一直在我的身邊，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我卻始終抓不着摸不到。
“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今天我都告訴你，只是今天過後，你要重新振作，因為這次不光是你輸不起，我也只剩這一次機會了。”
“因為其他時間線的崩潰？”
“沒錯，其實從那個漩渦出現的開始，其他的平行空間就已經全部崩潰了，凌天士去了其他的平行空間，並把它們全部毀滅，所以你僅存的兩個二重身才會在這裏出現。可以說，他準備孤注一擲，將最後的決戰放在這裏。如果你輸了，他會回到我們的世界，將那裏變成他的王國。”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凌天士第一次被封印的時候，那些封印他的人呢？為什麼這次他們不出現了？”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滿天神佛都變成了神話傳說，他們再也沒有出現在人類的視野當中，我也一直在探索這件事，但卻一無所獲。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們全部隕落了，或者他們已經拋棄了這個世界，去了另外的空間。總之，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我想起混沌之力的意識跟我說過的事，他說他收回了神佛們的力量，讓他們重新變成了人類，難道這就是原因？
“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茫然，這難道就是我知道真相后的感覺嗎？很長時間一直困擾着我的問題現在都有了答案，可是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得知真相后的釋然？我追尋的真的是這些嗎？
“師父，不管你為什麼這麼做，我還是叫你一聲師父，可能你做的事情真的改變了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凌天士太強大了，我一點戰勝他的把我都沒有。如果我輸了，這世界真的就完了嗎？”
“你不能輸，輸的後果我們誰都承擔不起。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贏得這場戰鬥，所以你只要放下負擔拋開雜念，準備好最後一戰就好了。”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沒說話，轉身走回到了篝火旁。
丁佳雯正在和九月說著我們離開后發生的事情，她說黑魔和艾莎的人接納了他們，並且找回了巧克力，讓他坐上了卡勒王……
我現在對這些事情絲毫提不起興趣，完全還震驚在老道給我的真相之中。很難想像如果我在以前知道真相後會怎麼做，怪不得很多人都告訴我，還不到我知道真相的時候。
丁佳雯見我回來之後情緒低落，就走過來輕輕的抱住了我。
“泉哥，你怎麼了？”
我把她抱在懷裏，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可憐的女孩從小就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而且帶着與生俱來的詛咒，結果到頭來她不過是一顆用來牽制我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