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飛來的項目

在天山之顛上，有一池碧水，那是天池，天池之邊，站着兩青年男子，一個叫鄧百萬，另一個叫楚滔滔。兩人都是IT男，從事着顧問諮詢行業。衣着光鮮，歸根到底卻還是背着電腦的IT民工。

“滔滔，想不到你也來中石油做項目，聯想不是做的很好？”望着天池清澈見底的水，鄧百萬一臉憂愁的問道。

“世事難料，想不到經濟危機會影響我們這樣的屁民，聯想項目也不好混，動不動自由顧問就要停人天，安排休息，還不如來這新疆參加中石油的項目，落得個輕閑！反正股市也沒有啥搞頭了！”楚滔滔一臉無奈，卻雙漫不經心的回答着，映入眼前的，依久是那池碧水，及自己與鄧百萬在水中清楚見發的倒影。

“真它媽的扯淡，這項目，當是物料主數據和加油站的主數據就整了幾十個G，主數據顧問都跑路了！這項目怕是做不下去了”

“百萬，要不一起走吧，說真的，我也不想做這項目，不是說這天池有王母娘娘，帶我們上天庭去做個活神仙,哈哈哈哈哈！”楚滔滔到活神仙三個字，忍不着為自己的天真大笑起來。

”活神仙，你它媽的又要鬼扯,痴人說夢話，掙錢養家現實點啊！”

“靠，為什麼又要鬼扯，還要加上個又字，不如想一下一會去那裏吃飯！“鄧百萬看着天池周邊風景如畫，涼風吹來，吹鄒了天池裏的水紋。

“百萬，我老婆的那個智能程式編譯應是成功了，已幾年無法在網上找到她，也不知我老婆近況如何了！”沉默了許久，滔滔有些黯然的說道.

“你就單相思吧，還沒有忘記她，失蹤一個人是多麼容易的事，網上說的飛機失事，整個飛機都失蹤了，整個地球翻了遍都不知到那飛機飛那裏了，你的女神失蹤過了這麼多年！扯什麼老婆，你又沒有為她付過五毛錢，和你有五毛錢的關係”鄧百萬幽幽的說道，一句話要聽上幾百遍，好幾年，只怕任誰也沒有好心情去說些安慰的話，再說楚滔滔這個樣子，需要的是重擊治療，安慰療只能越安慰越上癮。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相信在網上一定那飛機相關的信息！我也相信她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的么個地方，只是國家軍艦都出動了，就是條魚也找到了”閉上眼，滔滔的臉變的倔強了許多。心底卻更迷茫，更痛。

如果不是常對着她的電子照片發獃，只怕楚滔滔再也回憶不起來她的模樣，越是溫習，卻越讓楚滔滔心痛，心痛到最後，所謂的愛也開始模糊起來，時間就象一把記憶刷子，刷掉了最初的溫馨和回憶的甜蜜，最後只有一個無窮無盡的沙漠包圍着自己。

“你真閑出水來了！”百萬無奈的回道。

“她說過她寫的那些代碼，能自我學習，有意識，能在網上找到想要的知識，自我煉化，然後把學到的東西歸類，存儲，連成一個網狀，就象腦神經！這段代碼有自己的思維與靈魂！”滔滔自言自語道。

“神了，清華才子也說不定還真能這樣，能上那學校的都是大陸的神，不過這世上也就你相信她的話，做完這個項目，我得找個快銷品公司從良去，不再出來做顧問！現在這樣做，有一天活站一天街，討一天錢，真是人盡可侮，活的沒尊嚴”百萬不經意的盯着從眼前跟過的美女，超短牛仔褲下方接着一雙長腿，晃的這個天山春暖花開起來。

“你就是一人盡可夫的貨！小心每一位美女背後都有一群護花使者！”楚滔滔卻也目光跟隨着美女雙腿的移動而視整個天山為無物。

“護花使者，你信？世上所有的花痴最終都是為了得到花！”百萬淡淡的回道。

“吃飯去，一會早點開車回去，天黑了，這地方說不上有狼！”

“嗯，走吧！”風景雖好，不過終歸不能帶走，就象一些偶然的極品，過一下眼癮罷了，心情好時，路過的每座山都會是風景。

“滔滔，豬，你真是腦子進了水！相信你女神的軟件有這智能，現在軟件開發早過了單打獨鬥的階段了，微軟開發視窗95時，幾萬人在樓里合多幾年才搞出來。SAP，兩萬人三十年的積累，你有時蠢的和豬一樣！她一個人寫的程序，能有多大智能，項目上代碼IF和loop太多，把你loop暈了”

“靠，我們就靠這德國豬過日子呢。德國人的嚴謹真是服了!”滔滔依然走神的回道，

“不要說智能的軟件系統，希望我們這些國企大爺們不要用駕馬車的心態去開奔馳。不上SAP等死，上了SAP找死！”鄧百萬憤然的說道。

“那天我自己能建一個離打散的數據存儲，數據信息象我們的神經網絡細胞一樣存儲在網格世界裏，任何一個數據存儲地點能對接上主服務的指令。運行代碼或是刪除自己，慢慢學習就好了。“

“你這就是病毒！憑什麼我的硬盤要讓給你存儲，你出了五角錢？”

“誰不是病毒呢？我們就是地球的癌症！不要忘記黑客帝里的那句話！”

“快吃吧，吃完走人！”鄧百萬看了周邊越來越擁擠的食客，催促起來。

“老闆，啤酒一瓶！冰的！”

“二十塊一瓶呢，你真捨得花錢！”

“今天我決定了你請客，平時和你們聚餐，我最怕的就是付款時你們搶不過我。今天這臉不要了，你請，反正也就我們兩人！”楚滔滔認真的說道。

“是不是打算回去你和大有和強弟說是你請的？”

“百萬，你真聰明！”

“老闆，那個炒臘肉沒做好別上了，啤酒也不要開了，結賬！”百萬高高的揮着手，大聲叫道，

“哈，你這一叫，保齊五分鐘都上完菜，做模塊的人就是奸！”楚滔滔低頭笑着說

“那是，要是傻就寫代碼了！”

“哈哈哈哈哈！小心我寫一堆bug測不死你！”

回到酒店已是夜晚，烏魯木齊的晚上十點還象黃昏，涼涼的水從頭頂上沖了下來，卻更是寂寞，每一個硬着等的年華都是花一樣的年華。

瞧着浴室鏡子裏堪稱健美的身體，越洗越是躁動，瞧着和身體成直角的它大剌剌的伸向前方，

“我真是前生負了她，欠了她，現在負了你！”楚滔滔有些意亂情迷的用手指劃過自己的身體。

“你還好嗎？滔滔，我們很快可以見面了，我們很快可以見了，滔滔，我是文婧“電腦左角上的QQ竟彈出一句話！

“這不是見鬼了吧！”滔滔衝到電腦前，差點打翻了旁邊的茶杯，手擅抖着。

“別走！”滔滔哀求着極速着打下兩個字。

“你別走，給我一分鐘，文婧，求你別走，給我一份鍾！”

“你總是這樣急躁，我帶你到一個可以永生的世界來，我們很快可以見面了，你願意”當頭像再次閃動時。滔滔身上的毛巾掉在地上，手指亂亂的想打些什麼字，越急越亂，竟沒有再找出一個字來。

“你不說話嗎，你要不說話我下了！”頭像很快再一次閃動。

“你在那裏，告訴我，我來找你！”像是過了許久，楚滔滔才把手指放對，用最快最快的速度打下這句話。等了四年了三個月的人，終於出現在眼前。空氣都象是固化了一樣

“楚滔滔，找到你我很高興，我很好，無處不在！我們會很快見面了”文婧的頭像變退化成灰色，

“你在那裏，告訴我，你在那裏，你在那裏，你在那裏呢？”滔滔飛快的按下鍵。

久久的，死一樣的寂靜，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成了空，成了灰。

許久，楚滔滔才把電腦旁邊的手機握了起來，

“文叔叔好，我是滔滔，剛才文婧的QQ閃了，和我聊了幾句話！”

“滔滔，文婧也在他的大學群里閃過，可是最後什麼也找不到！你瞧瞧剛才她和你的聊天記錄，是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她會很快找到你”再次點開聊天記錄，竟真的空空的，彷彿沒有發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不能跟蹤嗎？”

“滔滔，謝謝你還記着文婧，回北京來文叔家坐坐，阿姨她時常記起你，文婧說你們很快會見面，你就相信她“說完文青山掛了電話。

為什麼文婧爸不擔心她？很快就要見面，這個很快是什麼時候？這個很快是多久呢，瞧着浴室大境子裏日漸增多白髮。

“楚顧問，與銀聯接口的方案會議中有些問題需要你去說明一下，李奇組長叫你過去一下，308會議室”傻強大聲的說道。

“知道了，這就去！”用手搓了搓眼睛，北京回來之後，總是心亂，那有心情碼代碼呢。穿越這些顧問的座位聽到琵琵吧吧的打字聲，唉，裝吧，做一天顧問收一天錢。

推進去，會議室永遠在放着PPT，一堆人用筆記本記着，誰也不知誰在寫些什麼，好象誰也沒少記。

李奇有些焦急的問題。“滔滔，現在客戶問我們與銀聯接口的開發，評估時間需要多少！”

“客戶與銀聯商談好數據接口方式及數據傳輸格式的開始計算，十個工作日就可以交付測試！”想也不想的回了句，只想早早的回座們上去，接着發獃，除了發獃去回憶，那有什麼事情勾得起興趣，10個工作天是最短的了，客戶應會滿意接受。

“十個工作日寫好，會不會有些傖促！”坐在會議室里是客戶與項目的對接人鍾紅艷。永遠一副正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過打交道的時間久了，其實她還是心地不錯的姑娘，這次或許真是為自己考慮。

“還好，整個項目最難得就是與銀聯人員的溝通”急於回去，實在煩了這些，就接下話說。

“好，那就十個工作天！”不用瞧知道是那個人在說話。不想去瞧他的臉，是不想見到他幸災樂禍的樣子。這世上永永遠有一種人，自己沒本事幸福，卻覺得自己有本世讓別人不幸，而吳聞達是這樣的人

“如果沒事我回去寫代碼了！”說完楚滔滔轉身回去，鍾紅艷的目光中有些擔心，或許應和齊保持更遠的距離，吳聞達已不是第一次鍾對自己了。只是還沒有等着吳聞達擺下大陣，楚滔滔再也沒有回中石油項目上，不止他沒有回，和他交好的一票顧問，開始了一段新的危險旅程。

第二天，正當楚滔滔收拾好電腦，要去上班吧，幾個衣着黑西裝的人已在酒店的大廳等着了，遠遠瞧去，一種殺氣瀰漫開來，本着遠離為上的原則想從邊上繞過去結果他們等的卻是楚滔滔。

“你對易系統了解多少？”臨時徵用了酒店的一個會議室，剛開始沒有多久，其中的黑衣人說直視着說了句

“易系統？”楚滔滔緊張的心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在九天軟件時，聽我同事說過！“想到現在這樣子，還是不要把文婧牽連進來的好

”哪一位同事”殺神沒有了，楚滔滔卻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渴感，想把整個世界的水喝光。

”文婧，清華的計算機系的高才生！“

“易系統你和那些人說過！”

“我沒有和別人說過！”

“老實想想，真的沒有嗎？”

“沒有，有，和鄧百萬，王永上說過！“

”鄧百萬，王永上是不是這兩個人？”一會就兩張相片擺在桌上，

“是，這是我兩個朋友！”想不到連這都調查清楚了

“你要老實點。問你什麼直接回答，不許說慌！”幾次下來，楚滔滔已經再也不想去保護什麼意識

“好！”無意識的就回答。管他奶奶的，只要他們問道，在扣扣上泡過幾個妞都坦白，這幾個殺神面前，最好儘快結束，一點時間都不要誤了，就這樣，不知不覺邊問邊答了半個多小時。有些類同的問題還反覆問了幾次。

楚滔滔身上的汗一陣一陣的出來，整個衣服濕透了，感覺頭比世界還大。

“警查同志，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還要上項目！”

“你今天不用上項目了，我們邀請你參加我們國安的一個項目！”

“可是我簽了中石油項目半年！”

“我們邀請你參加我們的項目，希望你參加！”領隊的黑衣人直視着，一字一字再說了句。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邀請是不能拒絕的

“是sap嗎？項目地在那裏，時間是多久，什麼時候開始？人天（一天多少錢）是多少？”

“介紹一下，我叫蘭坤，負責你將參加的項目的安保工作。歡迎你加入，項目地點暫時保密，人天，參照你現在項目的費用，等項目結束將一次給你。你放心，你父母我們會代你照顧”

“項目其間我可以和家裏人打電話嗎？”

“怕是不能，不過我們都會安排好這些，你不必擔心！”再也沒有勇氣說出別的話，面對着這些帶着殺氣的人。

“好吧！我聽組織安排！”去它媽的，老子也沒有犯法，邀請我參加什麼項目都不知道，老子只會碼點代碼，難道這年頭餬口吃的都這樣的難。我也不是組織的人。

“你帶楚先生去賓館住下，注意楚先生的安全！”。

“靠，我不會也象文婧那樣消失，他們是警查嗎！”心裏雖然緊張並滴咕個不停，但也只有隨着他們走了，三個月後，在燕山山脈的一個地下空間裏，這個空間有一個足球場這樣大，一些帶槍的士兵三五成群整齊站着，而在周邊整齊成排放着的都是大型計算機伺服器，經幾次中間轉換，楚滔滔已讓人送了進來。三個月經歷了一系統魔鬼訓練，有累死不償命的體能訓練，也有24小時打座的要命的練習，無窮無盡象永不結束的各式格鬥。三個月後走，自己雖接近麻木

但人卻象是換了一個。剛走進空間，發現下面稀稀拉拉的幾十號人。

阿杜，董老大，劉健，永上，百萬，大有，你們怎麼也在這裏？你們，也接受了訓練我靠，不會是受我牽連吧。”剛問完，心裏滴沽了一下。

“楚兄，一會再說！！”劉健低聲說道

正在迷惑之際，一會從另一個入口走進來一隊人。

前頭的着軍裝的平頭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目光象刀片一樣掃視人群，氣場，這可不是那些能裝出來的

“同志們好！”

“首長好！”正在楚滔滔在想如何回答時，周邊的戰士齊聲回答。我靠，還很嚇人的，忍不着腹誹了一句

”我是楚軍，接下來你們進行的易智能的項目拯j工作對我軍來說非常重要，易系統就是我們的智能研發超級工程師，你們接下來的的工作將展現我們這前二十年的努力成果。長話短說，下面給你們介紹我們接下來的項目的新的成員。

“雷天，雷神戰隊的隊長！雷天出列！”

“到！”

“鮑懷雪，古語言學家！”

“房昆，古生物學家！”

“柳工。”隨着一個個名字念了出來。安靜的大廳只有那個首長低層有力的聲音及迴音。

“十幾個人在面前站着一排。這些資料。你們仔細瞧瞧，這是關於系統資料，你們熟記於心，對你們末來很有好處。人機交互系統，虛擬智能，人工智能。生態系統。易系統，等等,當這些資料了一頁一頁翻過來時。好象又回到當年，聽說文婧細說她那遠離奇的構想，這個易系統和文婧有什麼關係，為何這個易系統構想和名字都那樣，也許吧，不管了，就這樣，要死也不只我一個人死，楚滔滔在心裏默記了三遍這些資料后，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是能把人的思想下載到易系統。這個，太變態了。存儲思想，那是不是就是靈魂,我才不去想的，只是心中那個倩影越發清淅。

要死就死吧！楚滔滔閉上眼，躺了上去人機對接系統，一會失去知覺，眼裏一片黑暗，神識落入無窮無盡，走不完的黑暗之中，意識卻清清楚楚的感到自己的存在，感覺自己飄浮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