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抱歉抱歉，最近一段時間有幾門考試，所以上星期只得翹掉了，這次補上……嗯，二合一的大章，至此神性篇結束。【唔，話說再不結束咱就會看見實體化的怨念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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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擅自離開冥界的行為是違反禁令么！你不知道自己的出場方式是多麼愚蠢可笑么！你不知道面對敵人該做的是警戒而不是大大咧咧的跑過去么！你不知道神聖的對決是不容他人插手的么！你不知道……”
自家師傅這次真是氣得夠嗆，全然不顧及周圍人的反映狠狠地教訓着我，自己一面以小雞啄米的超快速度點着腦袋，一面又暗暗向身後的巴比隆比劃了一個勝利的‘V’字。
稀奇古怪的出現方式，漫不經心的表現加上風度盡失的爭吵，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拜奧雷特高傲的自尊所考慮，作為戰士，拜奧雷特實在太出色了，出色到她那顆戰士的心將對決視為了不準玷污的榮耀。所以只能將事情做得足夠荒唐，把拜奧雷特的怒火集中到別處才行，目前來說，我們還算成功。
看到我手勢的巴比隆臉上稍稍露出笑意，可這種欣慰的表情在拜奧雷特眼中卻變了樣，幾乎進入暴走狀態的自家師傅立刻將槍頭對準巴比隆冷嘲熱諷起來，“巴比隆，很好，非常好！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徒弟的？那顆由死蟲頭轉變過來的腦袋難道也分不清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說你的智商在進化的時候就當垃圾扔掉了！哈，帶着丘布用空間轉移還玩出個大烏龍，你最近是被驢踹了還是門板夾過？！”
冥王在上，拜奧雷特有這麼毒舌么？
自己呈半風化狀態看着化身咆哮天尊的拜奧雷特，巴比隆的表情則已轉變為專業等級的冷笑，森森然的白牙也在若隱若現……
【要是敢對我師傅動手，我就把你舌頭拉出來打成蝴蝶結繫到後腦勺上。】
【小子，最近我真的好閑啊好閑，都快忘記護花使者的感覺了，不介意的話你來幫下忙咋樣？】
好吧，巴比隆不是故意表現出君子瞪眼不動手的超然姿態，其原因就在於我和刻耳柏洛斯毫不留情的脅迫，神情冷酷的美男子如果不是礙於形象問題，恐怕早就掛上兩行寬寬的海帶淚了。
形象崩壞的拜奧雷特，內心崩壞的巴比隆加上悶笑到肚疼的我在結束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三人座談會後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對面的黃金聖鬥士身上。
好耀眼~看到對方自己腦海中不出意外地蹦出了當初見到阿釋密達的感慨，嘖嘖，看看這材質，看看這色澤，看看這分量，這得值多少錢啊！雖說雙眼沒變成金燦燦的$狀，但我仍對眼前的移動金山表現出強烈的興趣。
真想搶走塞進自己的小金庫吶，一本正經審視獅子座的同時心中暗暗盤算着計劃實施的可行度，呃，不得不說，經死神清洗事件而留下的後遺症蠻嚴重的。
“接下來怎麼辦？”
本着尊師重長的態度將決定權交給了拜奧雷特，但天知道我多想振臂一呼‘同志們，沖啊’之類的口號領着大家上去群毆獅子座，這也是拜奧雷特最詬病我的一點，自己壓根沒把她眼中的神聖決鬥當成一回事。遺憾的是大概因我的功力還未到家，面癱表情最終沒能藏住那一絲火熱的迫切，自家師傅冷冷的瞪了我半天後才扔下一句‘不許插手’獨自迎上了對面的黃金聖鬥士。
望天，弄來弄去最後又變成拜奧雷特單挑，早知道就攛掇巴比隆直接上了，唔，倒不是擔心自己師傅出什麼事，怎麼說也有巴比隆在一旁壓陣，該小心的是獅子座才對。
問題主要在於女子本身的陋習，沒錯，是陋習，自己師傅勇則勇已，可她一打到興頭就會有爆鎧甲爆衣服的舉動，以拜奧雷特火辣到極點的身材來說，這不是免費派發福利還能是什麼，尤其今天還有刻耳柏洛斯這樣典型的色狗在旁邊虎視眈……呃，小三呢？
【阿洛，行行好，快放我出來啊啊！！】
回過神后發覺右腕的鐲子在一直不停的顫抖着，這才想起來刻耳柏洛斯還被塞在媲美小黑屋的空間手鐲中。
【還在裏面啊……乾脆你再待會吧。】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鐲子。
【為毛啊！再待下去我就得憂鬱症了！】刻耳柏洛斯的怨氣開始外泄，連鐲子上都出現了一堆小十字路口。
【低調，低調懂么，你一出來嚇到那個聖鬥士怎麼辦。】
【哈啊，大爺我管他死活！】一心想逃出升天的地獄三頭犬絲毫不為所動。
【吶，刻耳柏洛斯……你是不是想出來看拜奧雷特秀爆裂啊……】無意中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后我淡然了。
【咳咳，哪有，我根本沒想過這種事。】話雖如此，可手鐲的震動明顯減弱了很多。
【果然應該人道毀滅了你……】
【……！！】
正在我擠兌刻耳柏洛斯的時候，一陣陰冷的氣息忽然籠罩了全身，急忙抬頭，卻看到拜奧雷特與獅子座正以一種詭異的沉默相持而立，此刻的他們如同兩具雕刻精緻的人偶般以戰鬥姿態靜靜地佇立在原地，身側的巴比隆同樣變成了這種狀況，凝重的神色似乎已化為男子的全部，久久未能化去。
停止流動的風，消失殆盡的聲音，漸漸凝固的色彩，周圍的環境讓我有種空間瀕臨死亡的錯感。
“呦，又見面了，小哥，咱們還真是有緣呢。”
施施然出現的身影讓我整個人都戒備起來，畢竟操縱空間這種能力早已超越了人類的範疇，然而出現在這裏的卻非神明，而是那個騎乘着白馬、被巴比隆指認為魔星的男人。
“哎呀，話說小哥真是不讓人省心，前不久才見你在朱狄加亂轉，現在怎麼又私自來到了人間，這不行哦，”把玩着手中的禮帽，男子的聲音一如之前的散漫，“冥府對於違反禁令的處罰可是相當重，小哥你得考慮下自己要面對的後果哦……不過誰叫咱們有緣，我倒是有辦法幫你呢~”略一停頓，男子神秘的咧了咧嘴，語氣瞬間低沉了下來，“不介意的話願意聽下么，小哥……不，洛悠然小姐。”
“你的，名字……”
不冷不熱的反問對方，心下不禁自嘲，我洛悠然何德何能竟然被你們惦記上，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啊，失禮失禮，在下天魁星梅菲斯特費雷拉的……”
“杳馬，或者叫你宙斯的走狗杳馬更合適吧！”
名為杳馬的男子很紳士的鞠了一躬並報上了他的名號，可在對方將要說出名字時刻耳柏洛斯不掩嘲弄的嗓音率先飄了出來，地獄三頭犬完全擺脫了手鐲的限制，小山般的身軀出現在我的左側，三個腦袋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對方，眼神中帶着嗜血的快意。
“唔，總算出來了啊，恭喜你咯，刻耳柏洛斯。”不知為何，一種令人畏懼到失神的感覺悄悄佔領了自己原有的平靜，為之心亂不已的我乾脆開起刻耳柏洛斯的玩笑，希望藉此擺脫那種難言的情緒。
“你故意的吧，我如果不主動出手，你是不是就沒打算放我出來。”刻耳柏洛斯的眼神和嘴角一起抽抽的道。“有么，我不是說了要看準時機嘛，你看那個天魁星不就被你嚇了一跳。”無所謂的聳聳肩，順便將重點轉移到男子身上。
也許說對方嚇了一跳並不確切，杳馬見到刻耳柏洛斯出現時神情是有點意外，但男子隨即又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對地獄三頭犬表現出來的敵意並不在乎。
“呦，原來是司掌饕餮的刻耳柏洛斯殿下，您也對人間的花花世界有興趣么。”男子倒是頗令人意外地用上了敬語。
“本大爺的事用不着你關心，哼，杳馬，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現在立刻給我滾！”鼻子狠狠的噴出一團氣，刻耳柏洛斯惡聲惡氣的威脅道。
“沒錯，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呢，但這與您無關……況且您現在需要關心的並不應該是我吧。”杳馬的臉被寬大的禮帽帽檐遮掩起來，讓人無法捕捉到他的表情，只能從這番話語中體會那幾許幸災樂禍。
“傑傑傑，別拿那些老掉牙的東西搪塞我，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你也敢出現在這兒？！”杳馬的話只惹得刻耳柏洛斯一陣誇張的怪笑。
“麻煩呀，雖然我並不想這樣，可您的立場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恕我無禮咯……”
狀似無奈的搖搖頭，杳馬一臉遺憾的看了下刻耳柏洛斯，讓人覺得男子彷彿真的充滿了誠意，但就像突如其來的陰雲，杳馬純凈的黑瞳中霎時間染滿了邪笑，諱暗莫名的能量開始在他的身上閃現，被瘋狂與期待交織渲染的面孔讓人不寒而慄。感受到杳馬的變化，刻耳柏洛斯亦興奮的嘶吼一聲，神力如同圓月潮汐似的不斷湧出，不同於以往的故作威勢，此時的地獄三頭犬真正展現了他身為神獸的實力，站在一旁的自己不得不向後避開，以免被那股足以撕裂大地的力量所誤傷。一聲類似空氣被割裂的聲音傳來，刻耳柏洛斯龐大的身軀隨即如流星般沖向了杳馬，宛如軍隊衝鋒的恐怖氣勢直指對面的男子。
或許是因為周圍奇特的空間所致，杳馬的動作看起來出奇的慢，他好像在被刻耳柏洛斯攻擊到的前一刻才勉強做出反應，不亞於導彈爆炸的巨響過後，杳馬狼狽的摔到了地面，破爛的衣服與嘴角溢出的鮮血足以說明他在剛才交鋒中的失利，反觀另一邊的刻耳柏洛斯僅僅是身上的毛髮有些凌亂，不過令人詫異的卻是地獄三頭犬的神情，眉頭緊皺的他正死死盯住被自己打到在地的天魁星。
“這種力量，宙斯他……真的成功了……？”刻耳柏洛斯的話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
“嘿嘿，刻耳柏洛斯殿下，請允許我再問一次，您確定要與我主為敵么。”猛地咳出一口鮮血，一頭散亂黑髮的男子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暗地裏構築了充滿壓抑的氛圍。
“你很得意？”刻耳柏洛斯眯縫的雙眼中殺機再漲，“不過是得到一點克洛諾斯力量的實驗品，宙斯根本沒有給足你得意的資本。”地獄三頭犬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向杳馬逼近，全身泛出了野獸捕食獵物的危險氣息。
“不對哦，”臉色蒼白的杳馬很有閒情逸緻的輕搖食指，話語間充斥着說教的味道，“您似乎忘記了梅菲斯特這個名字的含義，欺詐、狡猾、變化多端，所謂的資本對我來說並不是沒有，而是不需要，從一開結局就已經註定……”杳馬的笑容越來越和煦，可那不詳的預感卻使我與刻耳柏洛斯手腳冰涼，“因為，我－是－人－類－哦。”
“該死，該死，該死！”目眥欲裂的刻耳柏洛斯不顧一切的撲向杳馬，恨不得立即就把對方碎屍萬段。
或許比起地獄三頭犬，我更清楚那極度危險的氣息所代表的含義，忘不了那一片耀眼的金色，忘不了那種靈魂被貫穿的感覺，忘不了它所帶來的黑暗與沉淪，宙斯的雷霆，這個被我銘刻在記憶禁區的武器再一次出現了，而它所帶來的，仍是死亡的威脅。
“刻耳柏洛斯！小心……”
大概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是徒勞，我的呼喊更像是無助的低喃，那道跨越時空的閃光在刻耳柏洛斯剛剛行動的同一刻便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宙斯的雷霆比起地獄三頭犬顯得是如此渺小，但它卻代表了終結……
沒有哀鳴，沒有爆炸，沒有隕落，被擊中的刻耳柏洛斯全身黑芒大盛，在一片可以吞噬夜空的原暗中，一絲黑光極快的從其中脫離並飛回了我手腕上的鐲子中，片刻之後那如濃墨般的黑色漸漸散去，刻耳柏洛斯與宙斯的武器也均失去了蹤影，平靜的情形簡直讓人分不出剛才那一幕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
【刻耳柏洛斯……刻耳柏洛斯！喂，色狗，沒死就說話啊……】
竭力保持着不久前呼喚地獄三頭犬的輕鬆態度，實際上自己的語氣早因顫抖而變了形，我害怕得不到他的回應，害怕聽不見那道痞痞的聲音，已經習慣了調侃對方的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接納了刻耳柏洛斯，認為那個懶洋洋趴在地上的地獄三頭犬的存在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個見到美女就興奮狼嚎的他的樣子是真實的，但現在，心中的那些畫面卻幾近崩潰。
“可愛的女孩，朕很高興你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啊。”柔和且威嚴，平淡且魅惑，這是屬於奧林匹斯之主、眾神之王宙斯所獨有的聲線。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願瞪視對方來減輕心頭的壓力，只是自己想做而沒有目標，宙斯沒有現身，唯有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並長時間的回蕩。別說是宙斯，就連原本受傷倒地的杳馬、被靜止的拜奧雷特他們也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影，整個空間更像是禁錮我一個人的牢籠。
“不必如此憤怒，刻耳柏洛斯違背了眾神一同定下的規則，他的下場乃是咎由自取，朕亦甚感惋惜。”雖然不知宙斯身在何處，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我的心理活動。
“是咎由自取還是遭受陷害？大神你還不清楚……天魁星杳馬真是一位稱職的助手啊。”面無表情的凝望起天空。
“很遺憾，杳馬他的確是人類，所以全部責任由刻耳柏洛斯承擔是毋庸置疑的，朕希望你能認清這點。”宙斯儼然像是面對子女的慈父，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
“他更是你手中的棋子，如同當年的赫拉……只是他的等級遠遠比不上你的天後，況且以人之軀行神之力，杳馬註定不得善終！”
“這正是他的追求，朕所做的不過是賜予杳馬完成夙願的機會，這個男人願意以自己的雙眼看遍世間的故事，願意以自己的雙手轉動命運的輪盤，朕滿足了他，所以他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宙斯的口吻由平和轉向冷淡，甚至帶上了絲絲肅穆，“女孩，你仍像當初那樣不受朕的影響，朕很驚訝也很滿意，朕果然需要你，所以……臣服於朕吧，洛悠然！”
宙斯的聲音猛然提高，像是一把鎚子重重地敲在我腦袋上，但隨之而來的並非什麼眩暈感而是更令人驚恐的東西，一種屈從的**，從內心深處湧出的這份感受像毒藥一樣慢慢擴散至四肢百骸，不僅心中強烈認同起宙斯的話，身體更像是迎合這種想法一樣欲跪倒下去。
“臣服於朕……！”
臣服……可笑！掙扎在堅持與服從的神智驀然轉醒，一種冰冷的理念開始一點點佔據上風，彷彿靈魂已與身體脫節，彷彿現在的我正毫無感情的冷視着身體的抗爭……
“別害怕，深呼吸，有我在這兒……”
機械般生冷的思緒沒能維持多久，當一具充滿暖意的柔軟身子靠在後背上，當她清冷中包含關切的話音傳入耳中，自己不由得被這熟悉到令靈魂戰慄的感覺所俘虜，而宙斯所帶來的壓迫感也在她的三言兩語中化為無形。
阿爾忒彌斯……
嗅着她身上獨有的幽蘭氣息，微微有些意動，阿爾忒彌斯帶來的深邃包容了之前我陡然起落的心，想轉過身子，但她白皙修長的雙臂卻緊緊環住了我。
“不用擔心，海皇攔住了宙斯，他不會再來了。”
“嗯。”覺得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輕輕附和着她。
“洛，我找你很久了，很久了……今天，我找到了。”悠悠的嘆息拂過我的耳邊，感受到暖暖的溫潤時又帶起一陣酥麻的舒適。
尋找么……
“其實本該如此的，當初就該是的……但我逃避了，因為這種感覺太溫暖，我，害怕……”環在我腰間的雙手不自覺的用力，此刻的阿爾忒彌斯似乎完全褪去了原有的神聖外衣，她與我的距離是從未有的近。
“抱歉……”自己聲音細得猶如絲線。
絕情的是她還是我，她曾經冷冷的拒絕，而我選擇了忘記，兩者的交點，被我們親手所葬送。
“呵，我很想知道，如果能回到那時，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是另一個未來……”溫暖的呼吸越來越靠近，終於一個濕熱且光潤的觸感印在了我的脖頸，溫柔的擦拭，撩撥起早已亂了的心弦。
“當然……”被刺激到的自己不假思索的開口，然而剩下的話卻被阿爾忒彌斯的碰觸所阻攔。
“我明白啊，如果是的話就好了，可惜，這是如果……不能回溯……我仍舊不能原諒自己啊……”纖長的手指在唇邊輕撫，彷彿要勾勒出我全部的輪廓。
“對不起，洛，我始終想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
夢囈的呢喃在耳邊響起，但她的話卻將我從彩雲般的舒適夢境中驚醒，一直被壓在心底的焦躁控制了我的內心，不可抑制的恐懼感瞬間將自己打落回地獄，我所逃避所遮掩的情緒，是失去……
努力扭過身子想看到阿爾忒彌斯，但一股無法言喻的灼熱感從我與她相觸的手心傳來，全身的血液如同岩漿般沸騰起來，骨骼也在不斷地發出悲鳴，巨大的疼痛讓人幾乎瘋狂，然而本應喪失的理智現在卻是如此清晰，越來越強的灼熱似乎要融化掉我的身軀，視線已經漸漸的模糊起來。
阿爾忒彌斯！！
無可比擬的痛苦中，艱難的轉過了身子，還沒來得及看她，便發現一條柔滑冰涼的舌頭擠開了自己的雙唇，冰冷的感受在一瞬間讓我覺得有些舒坦，但更加巨大的痛苦接踵而來並完全淹沒了我的神智，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
看到了那雙澄澈無比的月眸……
在哭……
又似……
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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