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是真是假
我被周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額……周姐你這麼盯着我幹什麼?”
周姐眼神一顫,連忙收了回去。
“額……沒什麼!就是好奇,你怎麼會對這件事情這麼有興趣。”
我抿嘴想了想,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上心。
“或許……就是八卦吧!畢竟——對這些大明星,像我這種普通人,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特別是這種當代陳世美的負面新聞,總忍不住要多關注一下!”
我覺得,或許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英雄夢’吧!
那個夢在殘酷的現實中無法實現,於是就在每一個負面新聞,亦或者是正面新聞出現時。就會湧現一大批的鍵盤俠,對負面新聞的激烈批判和對正面新聞的懷疑與嘲諷。
所有的人都用着自己的思維認知,去批判着這個世界上的對與錯。
熟不知……這事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一定就能處理得更好,亦或者是做出更好的選擇。
“哦!”周姐應了聲,垂眸繼續敲打鍵盤。
我傻傻看着她,不禁有點兒懵了。
額……難不成她忘了我的問題?一個‘哦’是什麼意思?
“這些新聞……我們都不用去核實或者……去採訪的嗎?”我看着手上的資料,換了一種問法。
周姐看着我,思慮了半晌才道:“這些新聞資料,我們有自己的採訪核實通道。”
我心下一沉,周姐這麼說,肯定那通道是非常通道了!
“而且……不過是些花邊新聞,真真假假的誰知道呢!我們是做雜誌,又不是做紀實錄。讀者看到滿意就行,誰又會在意是真的還是假的!”周姐一番說辭,竟將我說得無言以對。
因為我知道,她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幫老師工作室做新聞,我早就見識過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周姐的話,或者再義正言辭的言語,在這現實面前也顯得過於蒼白無力。
“玄蒼呢?”我問。
周姐窒了一下,似乎沒有適應我這突然的話題轉換。
“大人他出去了!”
又出去了!我有些好奇,這個玄蒼他每天到底在忙些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大清早不見人,等到那麼晚才出現?
若不是親眼看到他走到陽光下,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在白天的時候,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我繼續追問,雙眼灼灼看着周姐。
周姐不自在的挪開視線,訕訕笑道:“大人——他的事情,我一個卑賤的小鬼怎麼可能知道呢!”
靜靜看着周姐,我冷笑了一下,無奈的垂眸坐在了椅子上。
她那反應,哪裏像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讓我知道吧!
也罷!原本我和玄蒼就不是正常夫妻,更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他去哪兒,我也犯不着知道!
我和周姐開始各自忙着手頭的工作,我有意將連洋的新聞資料抽了出來,準備留到最後再處理。
辦公室開始只聽到鍵盤的聲響,除了我的呼吸聲,安靜得沒有一絲人氣。
不知道自己忙了多久,突然對面傳來周姐拉開抽屜的聲音。她走到我面前,伸手將一個銀色的非常小巧的錄音筆遞給我。
“誒?”我抬頭訝異的看着周姐,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想要知道那個新聞是真的還是假的嗎?”周姐有些無奈的看着我。
“啊?!”我又驚又喜,獃獃看着周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不明白,這一段安靜的時間裏,是什麼契機,讓周姐改變了主意。
“花禾廣場!今天下午三點多鐘,他們會在那附近出現。”周姐將錄音筆放在我的桌上,雙手抱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啊!”我終於反應過來,立即歡喜的拿起那錄音筆,笑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謝謝你!周姐!”好寶貝的拿着那隻錄音筆,高興得簡直忍不住想要撲上前,去給周姐一個擁抱。
可想着她也是個鬼,我還是忍住了。
我無比激動的將東西收拾好,好特意拿了自己的手機,以及銀行卡和一點兒現金。
銀行卡裏面還剩一點兒之前讀書時做兼職留下的錢,現金則是上次和玄蒼出去買東西,人家找的零頭。
“周姐!我出去啦!”我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將近下午兩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
周姐全程淡定看着我轉來轉出,直至我背着包衝到門口,她才突然再開口:“夫人!”
我動作一頓,僵着後背愣愣回頭看向她。
“縱使我今天沒讓你去,你也會自己想辦法去查吧!”周姐不知道是想要肯定,還是想要詢問我的心思。
我面上神色微微一沉,眼眸中的激動也消退了些。
其實周姐說得沒錯,就算她今天沒讓我出去查,我也會自己想辦法出去查的。
不是因為我有多喜歡連城,也不是我是多富有正義感的人。只是心底有個聲音,他在告訴我,我必須要去、必須要將這件事給查明白!
“我出去了!”我沒有回答周姐的話,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周姐看着我的背影,喃喃說了句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只隱隱聽到‘大人’兩個字。
其實我並不知道從墳地到花禾廣場要多久,用手機查了一下,顯示說要一個小時。
而巧合的是,路過墳地的這趟公交車,正好會經過那個花禾廣場。
這次我帶了錢,上車就看到那個已經見過好幾次的司機。
他朝我點頭微微一笑,溫和有禮中帶着幾分恭敬。我也笑着朝他笑了笑,投幣后就向車後面走。
今天車裏的人比較多,前面的‘老弱病殘’座位已經坐滿,後面的雙排座位零散的坐了四個人。
我看到上次幫我投幣的男生也在,於是向他揮了揮手。
他也看到了我,朝我回以一笑。
他今天沒有坐在第一排,因為那兒今天坐了一個五十多歲,帶着厚重眼鏡片,穿着灰布衣服的男人。
我走到左手邊的第一排位置坐了下來,將肩上的背包放在腿上,開始整理今天要採訪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