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幻想御手的殺機
對負責監控被理事長大人選中的那些超能力者的工作人員來說，常治太讓他們“意外”了！幾天前他還抱着超電磁炮的大腿享受呢……這次竟然就被一方通行請進的閨房裏……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乾的事情整個學院再也找不出第二號來！也許他“第一奇迹”名號前的那限定詞可以正式摘掉了！
Lv6絕對進化實驗在他們看來，似乎最終是要宣告失敗了……
姑且不提實驗遭遇的技術難點，光是一方通行這段時間裏對實驗的強烈抵觸情緒也預示着木原數多的計劃不會成功！更何況他們很看好的這位第一奇迹，在裏面煽風點火所起到的作用呢！
畢竟實驗本就不是什麼掛着什麼絕對機密的名號進行的，它牽涉到學院內部太多的外圍公共部門了，讓這些閑雜人等參與進來，再談什麼保密是絕對不可能的……要知道外面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學院裏的一舉一動啊！
而理事會上層也似乎並不是很認真的對待這次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的實驗計劃，好像這實驗方案從提出的那一天起，就被上層們當作是一種“實驗”，就像通過超能力研發來研究超能力一樣，他們對實驗產生何種結果，並不十分在意。
他們只是在探尋一條成神的道路，當人妄想成為神的時候，到底是要脫離人性去成神，還是要升華人性去成神？雖說這完全符合他們一如既往的行事風格……
可目前事態發展成一個普通高中生都能進來攪局，又讓他們不禁好笑，木原數多還怎麼能將這樣的實驗進行下去？他以為隨便找個私人機構就可以安心的當這個甩手掌柜的？
同樣的難題，也擺在木山春生面前，常治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她和天井亞雄逼進了同一個死胡同里，唯一的差別就是她已經看到了常治說的那堵牆了，而天井亞雄還在兩眼摸黑往裏走着，甚至什麼時候撞上還不知道……
她在為她的實驗對象是**的人而感到棘手，被實驗者必定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何況一旦計劃不周，還有可能對被實驗者造成一定的傷害，特別是這需要相當基數的被實驗者！她怎麼能通過實驗去證明他的這個推想？更何況去收集必要的數據！
悲劇曾經在她身上發生過一次了，這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因為她自問不是木原幻生，她做不出這種毫無人性的事情，所以她不得不反覆考慮實驗將要面對的每一種可能，一旦再次出現那種結果……無法想像！
她的這種猶猶豫豫，讓常治很費解……當初她是怎麼敢對萬人下手的？
難道這一切非要妹妹們的“腦波網絡”出現，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非要看到妹妹們安全無礙的“被控制”，她才放心？
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跟他要做的事情完全犯沖的啊！他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要是御坂妹都冒出來了，他不就白忙一場么！
“要不這樣！我做第一個實驗者！”常治也豁出去了，他但願當初木山春生研究這種東西的時候，是一次成功的。
到不是他覺得自己能有多幸運，用她那時的自己話說，幻想御手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用五感實驗才可能做到的那種事情。
“不行！這太危險了，一旦產生什麼意外，你大腦直接失去意識的可能性都有！”木山春生斷然否決了常治的提議。
“頂多就一植物人唄！”他實話實說著，幻想御手對使用者實際上也就構成這種程度上的破壞，“不是還有還原機制么？”
“對你來說風險太大了！”開什麼玩笑？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神經病在自己手上，萬一把他再擺弄點毛病來……
“可不實驗，你怎麼才能證明的了啊？”她總不能永遠踏不出這第一步吧？
“我這是對你父母負責！”
“……”他怎麼就不覺得當初她有這種覺悟呢！
直到常治把初中寫保證書的本事拿出來后，木山才算勉強答應，或者說她才算真正相信常治了。可她不知道，在常治爺爺眼裏，保證書這種東西，永遠沒有類似痒痒撓那樣的小直板木條和罰倒立管用！
當然，做為獻身科學小白鼠的常治也不是無私的一點要求也沒有，起碼他要先享受一下乘坐蘭博基尼去秋葉原在學院的特供電器商城的待遇，然後出於對實驗本身的重視，“森海塞爾”這種世界頂級的耳機，必須要用在身為“初號”實驗者的自己的身上。
“還有什麼遺願，一併完成了吧！”木山春生看着大夏天裏帶着一對大耳包，噹啷着連接線的常治問道。
帶這種東西，他不覺得熱嗎？
“沒了，不過……你準備用我多久啊？”
“這要看你腦袋是否好用了……”她倒是在說實話，一旦她倆的大腦成功對接，像常治這樣經過能力開發后，演算能力大幅提升的大腦，的確能大致估算一下整個實驗的規模。
只是，這是常治的大腦，所以木山春生又不抱太大希望，因為怎麼他也還是個新生階段的超能力者啊！還是個神經病！天知道這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試試就知道了！”
也許是受到售價五萬差一塊的頂級耳機的心理作用，躺在床上的常治現在聽什麼都覺得好，但實際上他只是一直在聽自己選出來的那些他喜歡聽的歌而已。
比如那首《KISSAGIRL》，木山肯定它是常治最喜歡聽的了，她甚至不用去看儀器上對他大腦的活躍程度的監控數據，看着他下意識跟隨節奏做出的肢體擺動就知道了。
“就選這首歌吧！”她點了點鼠標，那屬於人耳聽不到的次聲部分，編入了KeithUrban的那首歌中……當《KISSAGIRL》被重新播放的時候，她把椅子挪到常治的床前，如果他覺得不舒服，她就馬上停止它！
“開始了嗎？”常治問道，帶着耳機的緣故，他聲音大的嚇人。
當這首歌曲被木山春生重新播放以後，他覺的有些奇怪了，特別是眼下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時，難道現在他聽到的就是傳說中的“幻想御手”？
木山點點頭，隨後從桌上抓過紙筆，寫了幾個字，再給他看——
“加入了符合我大腦的阿爾法節律。”
阿爾法節律？那是什麼？儘管常治曾和她討論過多次關於實驗的問題，涉及到專業術語的時候，木山一直是用常治能懂的方式和他溝通着，以免他像這樣的蒙在現場。
“不懂……”常治搖搖頭。
她無奈的笑了笑，繼續寫了起來——
“對人體固有頻率進行干涉。”
“哦……”他點點頭，這他知道，“暈車是吧？”
木山點點頭，他竟然還懂一點，但這讓她更加無奈，因為他還是不能懂，儘管這是他曾經提到的方案，她拿起筆接着寫道——
“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馬上告訴我！！！！！！！”
“嗯……”常治應道，她竟然用了長長一排七個感嘆號！看來她的確是很緊張……“成功的時侯我能知道嗎？”
她聳聳肩，隨手指指病房裏的一台不知做什麼用處的儀器，“告訴”他——
“盡量放鬆，別亂想，純粹的聽歌。”
“好……”他應了一聲，閉起眼睛，隨着音樂的節奏恢復到先前那種下意識的肢體擺動狀態。
木山卻推了他一下，
“啊？幹嘛？”常治睜眼問道，他好不容易進到放鬆的狀態啊！
一臉疑問的看着她在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這又怎麼了？不是她讓自己放鬆的嗎？？
“請不要過於放鬆！你那眉毛……太讓人糾結了！拜託……”
好吧……常治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燈看了起來，他不知道要聽多久才會起作用，話說他從前放鬆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不想的呢！起碼那時，他的注意力在自己的頭頂啊……現在幹嘛？
那些曾經聽幻想御手的人，要多久才會進入狀態？好像也不是很長時間吧？如果這事成了，那以後聽這個的人多了，是不是就代表他的也有機會提升能力？按照一次可以跨越兩個級別的程度推算……
我靠！3+2那不就是Lv5了？
嗯……到時候找到狗窩，直接來個Lv5級別的氧氣抽取，哈哈……那得是多大、多遠的一個範圍！
殺人放火果然是世上最爽快的事情了！難怪上個世紀小日本做的那麼拿手呢！
光是想一想就興奮得渾身發抖呀！
咦？怎麼還在抖？真的在抖！
隨後發覺常治異常的木山春生，第一時間摘掉了他的耳機。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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