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大戰在即

匈奴人出人意料地出現在黃河北岸，襲擊了袁紹的五萬雜兵，然後就藉著這群雜兵預製的本來永遠不會用到的舟筏渡過黃河，直接而乾脆地撕開了兗州軍的側翼，兗州軍的防線徹底崩潰。小理曹操不得不將精心隱藏的精銳派上戰場，勉強將匈奴人又打了回去。

而此時，我正在大將軍府接見滿寵。

“伯寧何須慌張？我不日便兵發兗州，為孟德叔父解圍。”說實話，匈奴人的出現一下子打亂了我的布署，不過也一下子將曹操的全部實力都激發了出來。可以說福禍皆有吧。

誰知道你這“不日”是幾天啊！滿寵暗中腹誹着，臉上卻依然掛着乾笑，恭聲道：“我家主公命寵轉告大將軍：只要大將軍肯出手救援，他願辭去兗州牧，平南將軍之職。”

“呃，孟德叔父說笑了。”我驚愕了一下，乾笑着看了一眼旁邊的郭嘉。郭嘉顯然也沒料到曹操居然有這種壯士斷腕的決心與魄力，愣了一下，笑着對我眨眨眼。

“伯寧先回去休息吧。本官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會意地下了逐客令。

待到滿寵走出院子，郭嘉這才笑着拱手道：“臣恭喜大將軍了。小理”

“喜在哪了？我怎麼沒看到？”雖然說曹操如此輕易服軟十分出乎我意料，更是省下我一番麻煩，卻也說明兗州戰局着實堪憂啊。

“袁術不過冢中枯骨，匈奴亦乃癬疥之疾。只要我軍精銳盡出自然不足為患。倒是曹操如今答應辭去兗州牧一職，我軍正好名正言順接管兗州，並且可以乘勝順勢進軍豫州。”

我點點頭，道：“你去把其他人都找來吧，出兵一事還需謹慎從事。”

興平二年秋，因為連年征戰，兗州一片荒蕪，餓殍遍地，易子相食者比比皆是。袁術移軍潁川，曹操也因為青州及時支援的一批糧草得以喘息。激烈的大戰也因為飢荒和天氣轉冷，不宜交戰而暫時平息下來。

而青州此時卻處於一片歡樂喜慶之中。蔡琰剛剛為我生下一對龍鳳胎。我下令青徐二州稅賦輪免一年，同時犒賞三軍。至於長子，取名為愈，長女取名為無雙。

主公大業後繼有人自然是臣子們最高興的，就連遠在彭城的趙雲也來信恭賀一番。至於朝廷方面，大將軍生子，獻帝也自然派人傳旨道喜，姑媽甚至親移鳳駕來北海看望兩個孩子。

兩個小傢伙着實為後園中平添了許多歡笑，眾女閑來無事也都時常聚在蔡琰的房中逗弄兩個小傢伙，不過夜晚也都對我格外痴纏了起來。小理我自然明白女人那點小心思，也就毫不客氣的享受起這艷福來。

我的“耕耘”很快就有了結果：張寧和董宜都中了標。不過，我還沒來的給其他妻妾“一一播種”，一則消息再次打破了我生活的寧靜。

“黑山賊怎麼也跑來參一腳？該死的。”我眉頭緊鎖，不住地在廳中踱來踱去。

“今年河北大旱，許多土地顆粒無收。想來袁公路也是以錢糧相誘才讓張燕出兵的。”

“公子，以黑山賊之善戰耐苦，兗州可能今年冬天都挺不過去。”

“不錯，所以我軍必須立即出兵兗州。傳我的將令，命太史慈、張遼率三萬人即日進軍兗州，我自率大軍隨後便到。二將穩守定陶一線，，切勿輕進，便是大功一件。”

回到后宅，出征在即，自然要和這群鶯鶯燕燕溫存、囑咐一番。

“寧兒和小宜都有身孕是不能去了，也得留下幾個陪她們。除了蟬兒（拓跋葳），還有誰想去陪陪為夫啊？”都說“當兵當三年，母豬賽貂蟬”，我可不想自己落到這話里的地步，每次出征都會帶上一兩位紅顏知己，也是對枯燥的軍旅生活的一種調劑。

眾女面面相覷，臉上都泛着兩團紅暈。畢竟都是大家閨秀出身，在男女之事上放得不是很開。最後還是甄宓首先站了起來。

“那我就帶宓兒去。”我一手把甄宓摟進懷裏，隨手解下腰牌，交給拓跋葳，“蟬兒，你去天字號，把于禁將軍提出來，帶到客廳去。”

于禁這兩年在青州好吃好睡，還胖了幾斤。青州軍自從回來之後就把他關到一個秘密牢房裏，也根本不提招降之類的話，後來日子久了更像忘了有他這麼個人一樣。直到今天才被一個漂亮女子提出來。這女子他也認得，正是當初暗箭暗算他坐騎的那位俏佳人。

很快，于禁就被帶到我面前。對於于禁，自從回到青州我也就沒用繩索鐐銬之類的傢伙什兒來限制他，反正他插上翅膀也飛不出這遍佈暗衛眼線的北海城。

“於將軍請坐。”我擺手示意了一下。負責押送的四名暗衛訓練有素地分散到房間四角，拓跋葳也乖巧地走到我身後。

于禁哼了一聲，自去一旁的座席上坐了，也不言語。我不禁啞然失笑。

“於將軍，今日請你來也不想多說什麼。這兩年於將軍身陷囹圄，消息閉塞。袁公路勾結匈奴人和黑山賊進犯兗州，東郡已經危在旦夕了。”

于禁的臉色終於變了，盯着我，半晌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兗州，東郡

曹操站在城牆上，視野所及無不是一片荒蕪，不由感嘆一聲，轉身道：“走，去戲先生那裏。”

如今東郡城中聚集了兗州各處逃荒的難民。曹操早已命人每日在城內各處施粥接濟，然後派人疏散難民到和青州相鄰的幾個沒有發生飢荒的郡縣。雖然如此，依然有許多人凍餓而死，連曹操也不由心生不忍。

戲志才如今形容更顯枯槁，兩隻眼窩深陷，臉色也顯得蠟黃，雖然還沒到嚴冬，屋裏卻已經籠上了火盆。此時，戲志才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兗州地圖前，沉思着什麼。

曹操進來時有意放輕了腳步，可還是被戲志才察覺到了。

“主公可是為黑山賊之事煩憂？呵呵，若是戲某所料不差，青州之軍已經在路上了。”

曹操目光一凝，沉聲道：“先生何以如此篤定？焉知何天賜不是打算讓我軍和黑山賊拼得兩敗俱傷？”

戲志才兩眼微垂，搖首笑道：“我軍久戰疲憊，絕非黑山賊的對手。如今主公已經答應辭去兗州牧一職，兗州已是何天賜囊中之物，他又豈會容許他人覬覦？”

“青州軍乃精銳之師。如今天氣轉寒，進取或許不足，固守則綽綽有餘。戲某敢斷定，青州軍必然進至定陶一帶固守，我想何青州也會親來的。”

曹操聞言，半晌一語不發。戲志才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青州大軍入兗，則我軍咽喉皆為其所制。昨夜戲某夜觀天象，自知天命將盡，還望主公好自為之。”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解脫的笑容。

青州大軍日夜兼程，僅用十日，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定陶。至於我，則以于禁、徐晃為將，率七萬大軍啟程進入兗州。而此時，張燕手下的十萬黑山賊也已經進逼定陶。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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