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嘔……”
夜晚的城市五彩繽紛,一男一女並肩坐在馬路旁邊。
“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你說你一個姑娘家的學大男人拼酒幹嘛?”
說話的男人默默地將外套披在女人身上。
女人不領情,一甩肩膀抖掉了衣服:“要你管?!”
李琦很鬱悶,早知道就不該管這個不知好歹的娘們死活,他撿起衣服重新披在自己身上,眺望着萬家燈火,不由地有些後悔:剛才幹嘛替這個死女人擋那麼多酒?真賤。
緊接着一隻腳就踹了過來:“沒看見我吐了嗎?!還不給我去買瓶水?”
“你吐了又怎樣?孩子又不是我的。這大晚上的我去哪給你買水?”
“無恥!”
既然知道要水漱口,說明醉的不是很厲害,李琦就準備站起來走人。這時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還沒看清楚是誰,一張卡片就塞到了手上:“哥們,房間幫你開好了,就在隔壁。能不能破鏡重圓就看你今晚表現了,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沒等李琦說話,活雷鋒已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蒙妮的丹鳳眼一挑,朦朧的醉眼有些迷離:“怎麼?今晚要辦了我啊?你們這幫該死的混蛋果然變壞了,這才畢業兩年就學會開房約炮了?僚機配合挺默契啊!說說唄,我是第幾個啊?莫非你對我還余情未了?”
李琦有些不耐煩得將蒙妮搭過來的腿推開:“別瞎扯,我看了你都反胃,還余情個屁啊!大家都在一個城市,好不容易同學聚會一次,人家這是仁義!又不是我讓他這麼乾的,關我屁事?!”
分手都兩年多了,該看開的早就看開了。再續前緣什麼的都是韓劇,撒狗血是會得絕症的,年輕人還想長命百歲呢。
“呦!吃散夥飯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你忘了是誰摟着我的脖子哭着喊着要當我男閨蜜的?當時好幾個人在旁邊一起拽你,拉都拉不開。這一轉眼話就忘了?”
李琦嘴角扯了扯,有些尷尬。畢業聚餐的時候他喝多了,記幾控幾不住記幾,一世英名盡喪啊!
“我不記得了。”
蒙妮的眼神帶着明顯的鄙視:“我說你也太不男人了吧?房間不是你開的,話也不是你說的,推脫的一乾二淨。看來老娘當初甩了你是對的。”
“你搞清楚,當初是老子甩了你!”
“你果然記性不好,明明是因為你擦腳的毛巾和擦臉的毛巾總是分不清楚,所以老娘甩了你!”
“放屁!明明是你身份證上的年齡比我大一歲卻騙我說比我小一歲!我才不要老女人呢!”
“胡說!你踢完球從來不洗襪子!”
“你一個女人居然去學建築,實習還要跑工地,皮膚曬的比非洲人還黑,居然還有肱二頭肌!誰能忍?”
“哈!你一個學機械的大男人打不過我一個女人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你?”
這是污衊啊!明明是老子喝醉了,一不小心起床尿尿的時候把垃圾桶當成了馬桶,然後在出租房裏被你踹了一腳,這就成了打不過你了?
機械工程學院出來的哪個不是萬人敵的好漢?給把扳手就敢對着城管衝鋒的英雄部隊,你們這幫拿板磚的建築系居然敢污衊?
“誰瞎了眼?要不是我們系只有一個女生,還是個180斤的胖妹,我會找你?”
“我怎麼了?我可是堂堂系花!”
“是啊,你們系就三個女的,還有一個長鬍子,你這系花太露臉了。”
“姓李的!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兩人的聲音越吵越大,旁邊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
一個搖搖晃晃的青年提着酒瓶子指着倆人就破口大罵:“光棍節還要在大街上秀恩愛!早晚遭雷劈!”
蒙妮可是能單挑來自‘對着城管衝鋒的英雄部隊精銳戰士’的女人,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不服就是干:“秀恩愛怎麼了?礙着你了?有本事你叫雷劈我呀!”
轟隆!
“卧槽!冬天打雷,真特么顯靈了。110呢?救人啊……兄弟們,我有特異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