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調戲我男神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白小妧冷汗嘩嘩往外流,並且緊張得都快不能呼吸了,胖圓臉抵在男神胸口,動也不敢動一下。
“兩位在幹什麼?”男飼養員冷麵沉聲,一雙眼緊緊盯着女人。
“沒……沒幹什麼啊!”女人拿着妖晷的手一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女人立即將妖晷踩在腳下,臉色有些發白,卻仍強裝鎮定。
男神雙眼緊鎖住女人蒼白的小臉,神色淡淡。
男神神色越是淡然,女人被他得就越心虛,忍不住往男人身後縮了縮。
將她這細微動作收入眼底,金框眼鏡下的雙眼微微一眯:“兩位,請不要用鏡子反光照射大熊貓。”
那對男女心中本就有鬼,聽到男神的質問,知自己並未被識破,先是鬆了口氣。
可這男人雖神色淡然,卻看得他們心慌得很,慌張的互看一眼,推推攘攘往外走,嘴裏不甘的嘟囔:“有病啊,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用鏡子反光了?”
“神經病啊這人。”
嘴裏罵罵咧咧,但是兩人都不敢回頭再看男神一眼,夾着尾巴逃走了。
白小妧重重呼出一口氣,算是逃過一劫,這兩人暫時不敢來了吧!
整個癱軟在男神懷裏。
不過方才那兩人年齡不大,道行不高,拿的武器卻不弱,小心思在她腦子裏兜了個圈兒,她便猜測,恐怕是誰收的新弟子,急於表現所以偷了師父的東西,亦或是剛接手的傳家之寶,卻無力駕馭。
總之,以白小妧的經驗,和對捉妖人的了解,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看來這幾天得更警惕一些才行。
男神淡然目光從其它遊客臉上掃過,清冽聲音不緊不慢:“請大家愛護國寶,不要隨意投食,也不要用鏡子反光照射大熊貓,他們都很敏感,容易受到驚嚇。”
身姿挺拔,面容出眾,認真神情,再配上冷冽聲線,頓時讓一大片女生痴迷。
爭先恐後地點頭應是:“放心吧帥哥,我們不會那樣做的。”
“對呀對呀,我們都會好好愛護大熊貓的。”你是說著還不斷的對男神放電。
白小妧不悅那些女人發花痴,只奈她現在熊貓身,連勾搭他的機會都木有!
扭身撲進男神懷裏,不斷用臉蹭着男神胸肌,不甘心的哼哼叫:“好着急啊好着急,再這麼拖下去,男神就被別人搶走啦,什麼時候才可以恢復妖力啊!”
男神摸了摸白小妧的頭,將她抱回爬架上,收拾收拾東西便往工作間裏走。
白小妧剛剛被嚇得驚魂未定,現在正是需要安慰,所以男神一走,她但邁着肥肥小短腿追上去,因為一路小跑,圓圓的屁股一扭一搖的,小短尾巴還時不時的抖幾下,簡直不要太可愛。
在男神關上鐵柵門的前一秒,白小妧一個飛撲,緊緊抱住男神的腿。
男神被她撲得停下來。
白小妧趁機抱着男神的腿就往上爬。
一邊往上爬,一邊用兩隻亮晶晶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男神。
“嗯……嗯……”白小妧適時發出幾聲可憐巴巴的叫聲,男神要抱抱啦!
男神低頭看着她,與白小妧四目相對。
兩方僵持了好幾秒,男神最終無奈坐下,將她抱入懷中:“怎麼了?”聲音很是冷漠,看她的眼神也是冷冷清清。
白小妧趁機往他懷裏鑽。
男神不主動,不拒絕,只任由她在他懷裏作怪。
在男神懷裏懶了一會兒,白小妧就主動離開,凡事適量,她怕自己懶皮太久,會被男神嫌棄!
男神拿着工具,離開外園。
這天一直到晚上,都很平靜。只不過在晚上吃晚飯時,夏至來找我麻煩。
一大堆圓滾滾的,黑白相間的萌糰子,規矩地坐排排,等着飼養員發瓶瓶奶。
白小妧的雙眼落在男神身上后,就再沒有移開過。
一旁的夏至發現白小妧的視線,故意找茬兒似的,突然撲上去抱住男神的腿,然後動作敏捷地扭着圓滾滾的身體,幾下就爬到男神身上,不停地用粉嫩的小舌頭,舔男神的臉。
夏至一邊舔男神一邊回過頭來看白小妧,那大黑眼圈裏的小眼睛充滿挑釁。
白小妧的眼睛都直了,張開嘴,露出尖厲的獠牙:夏至你個熊熊貓的,竟敢當著我的面吃我男神豆腐,信不信我咬死你!
‘嗯——’白小妧立即威脅地叫了一聲。
一隻奶瓶塞進白小妧嘴裏,叫聲被堵住一半。
夏寶抱着得到的奶瓶,屁顛顛地朝她走來,已經坐好的夏至腿一伸,攔住夏寶。
夏寶側頭看夏至,夏至立即露出尖尖獠牙,以示警告。
雖然夏至夏寶出生只差幾天,但夏至珠圓玉潤的身體是夏寶的兩倍,夏寶怕他!
站直的身體晃了晃,最後還是安分坐回原地。
白小妧的目光在二熊身上來回晃了晃,看來夏寶平時沒少被夏至欺負。
不過這不干她的事,她白小妧只等恢復妖力,便一走了之,可不想傍生枝節。
她收回視線,準備繼續吃奶,突然一隻巴掌呼過來,瓶瓶奶‘咣當’一聲落在地上,奶嘴沾了泥!
白小妧壓抑憤怒瞪了夏至一眼,夏至得意洋洋地吸着自己奶嘴,一邊朝她耀武揚威的瞪眼睛。
白小妧:“……”這分明就是在挑釁。
算了算了,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扭着圓滾滾的屁股爬過去撿起瓶瓶奶,把奶嘴上的灰在身上蹭掉,準備再次放進嘴裏,沒想到再一個巴掌呼過來,白小妧看着滾出好幾米遠的瓶瓶奶,她徹底怒了!
直接朝夏至撲過去,將夏至按在地上,幾個軟軟的熊掌呼過去。
夏至畢竟是一隻年輕的大熊貓,平時又有媽媽護着,哪受過什麼委屈,更沒打過架,此時又怎會白小妧的對手!
當即被白小妧按在地上,弄得直‘eng……eng……’的直叫喚。
立即有飼養員過來將兩隻熊貓強行分開,白小妧還不甘心地伸出前掌去撓夏至,只可惜胳膊太短,撓不到了。
飼養員把她放到另一邊,想再拿奶瓶給她,發現她的瓶瓶奶,早被其它大熊貓吃光了。
這時夏寶慢悠悠地蹭到她身邊,把夾在腋下的,他沒捨得吃的瓶瓶奶給她,溫柔地用臉蹭了蹭白小妧的臉:“快吃吧。”
接過瓶瓶奶,白小妧看了一眼夏寶,叭唧叭唧地喝起來。
心中卻忍不住想:這小東西自己還這麼孱弱,怎麼還把奶給我?還真是爛好心的傻蛋!
她來動物園避難的第一天就看出,夏寶並非普通大熊貓,而是同她一樣,已經修成妖。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既己成妖,為何還會留在這裏?
自打進入這家動物園開始,其它大熊貓都在排擠她,只有夏寶始終護着她,甚至還把自己本就不夠吃的食物分給她。
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難道夏寶已經看出來她也是只妖,他的所作所為是惺惺相惜?
白小妧搖了搖黑白相間的大腦袋,管它是什麼原因,不喝白不喝!
忍不住又多看了夏寶幾眼,見他身材弱小,小心翼翼地護在前方,不讓其它大熊貓靠近、欺負自己。
沒來由的心中一暖,有一點點小小的感動。
想想她一隻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老妖,竟然會被乳臭未乾的三歲熊貓崽感動,說出去也真沒臉!
不過一個老妖精,吃一個小孩子的瓶瓶奶,才更沒臉吧!
白小妧的老臉燒起來,極不自在地把手裏的奶瓶子往夏寶懷裏一推,‘eng……’了一聲,扭着圓潤屁股轉身就走。
大熊貓本來就是獨居動物,雖然這些大熊貓基本上是在動物園群居長大,可是當有新人闖入時,它們一樣會排擠。
所以,白小妧不受其它大熊貓歡迎,被集體擠兌,她能夠理解。
按照她平日裏的性子,必定是要霸氣側漏地征服這些生物體,可現在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還是低調點好。
白小妧暫時是獨自一間籠舍,但與其它大熊貓之間只以鐵柵隔開。
其實這些柵欄根本關不住他們,很輕鬆就能從柵欄間的縫隙里越獄出去。
白小妧躺了一會兒,其它大熊貓也吃完食物回來,路過她屋子的時候,全都朝她投來挑釁的眼神。
白小妧不想惹是生非,全當沒看到。
其它大熊貓在一旁嘲諷了一會兒,見她不理會,他們也覺得無趣,便不再搭理她了。
白小妧睡在架子床.上,胳膊粗的木棒喀得她渾身疼,已經睡一周這樣的木棍床了,她仍然未習慣,現在非常懷念公寓裏的兩米大軟床。
‘哎喲哎喲’哼哼着翻了個身,夜深人靜的館內異常安靜,其它的大熊貓似乎也都沉入夢鄉。
她也閉上雙眼,準備安心入睡。
突然……
咔嚓!
咔嚓!
兩聲響。
白小妧身體未動,猛地睜開雙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兩個人景鬼鬼祟祟地進了籠舍區的大門,這兩人穿着運動服,戴着帽子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眼睛。
兩人進了屋子后,也不顧及攝像頭位置,摸摸索索的直接打開一間籠門,拽住一隻熊貓拖出來,扔到屋子中央。
沒一會兒,便將全部大熊貓拖拽出來,扔在中央的大廳里。
夏寶從一堆糰子裏擠到白小妧身邊:“你沒事吧。”
白小妧淡定地站在眾熊貓中央,雙眼冷冷看着兩人,一眼就認出他們是白天的捉妖人。
果然被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