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第689章 暗無天日
有風又如何,天不還是照熱,高溫還伴隨着雷陣雨,但雨並沒有下,天氣預報也有失靈的時候,可是擋不住塌方的危險,我不知道為什麼就轉進了一個山塘,山塘里除了一點細泥沙就全是石子,只是我向上爬時卻是幾次都滑了下去,一次又一次地,都不知怎麼再上去了,可是最後還是爬上去了,大概還是借住一個枯枝的幫助。
安芬今天又像精力恢復了,有時我覺得安芬就像一個機械人,郁沛又消失了,安芬也好像昨天的事全都拋到九宵雲外了,我真不知道她怎麼能做到如此淡定,頭一天的繁華有時就似揮揮手就可以過去了,就像外面的天氣,明明報告有雨,卻是天高雲淡。
安芬問我,”凌思好像要開學了吧?”
我說,“是啊,也就是今天下午吧。”
安芬,“看來又是要暗無天日了。”
我說,“是的,凌思也是這麼說的,從此進入魔鬼訓練的世界了。”
昨晚晚飯後我還與凌思去南面的小公園裏轉了轉,路過那家我曾在裏面給凌思討價還價買過一件日式上衣的小店,已是兩次都不見開門了,捲簾門一直拉得死死的,並沒有轉讓的字樣,牌子也還在,只是卻再也見不到那些漂亮的衣服了。
由於今天就要開學了,我特意帶凌思去附近的超市轉了一下,特別是那個精品店,裏面的東西就是小男孩看到了怕是都會流連忘返而不願離開的,而適合青年男女帶的包更是精緻、流行、時尚得不得了。
凌思對於許多東西都是愛不釋手,還有一些活靈活現的小貓,還有要睡著了的布娃娃,一個個可愛得不得了,我還看到一個穿着綠色的帶星點狀的真絲裙子的,漂亮得不得了,我想把它拿下來看看,可是夠不着,問凌思要不要問問價,凌思卻伸手拔拉了一下,說是59元,不用問了,原來在那小人的腰上有價碼標籤,還真是可愛極了。而我知道她們家的東西可都是不打折的。
凌思說,“大概是回家當小狗了,不是說那件衣服若是進價低於90就當小狗的嗎?結果不是差不多50就買來了嗎?”
我說,“是不是我們給錢太少,讓她的店開不下去而倒店了。”
凌思說,“唉,若再見她開門,還得來轉轉,一定要架勢,她不是也讓我們以後常來的嗎?”
我說,“我都來兩次了,可是她一直沒開門。”
凌思說,“天還是這麼熱,可惜我的衣服還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啊。”
“也許等一場大雨過後天氣就轉涼了,不過那時可能你就要穿校服了。”我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唉,你那軍訓服算不算校服啊?”
凌思,“也許在校服沒到之前可以充一下吧,不算的。”
我說,“那150元不是白花了嗎?”
凌思,“那有什麼辦法嗎?聽說想上此高中的差一分可是要花10萬的,不過只是聽說,不知真假。”
艾瑤在整稿子,聽說宣傳部要出什麼散文集了,我拉她起來出去轉轉,她初時非常不願意,但我悄悄在她耳邊附帶了一句,她馬上就起來了,隨後出門才問我是不是真的有這可能性,我只好說萬事皆有可能,呵呵,我現在可是找到她的軟肋了,其實也不過是與她的表哥有關的。
我們就出門右轉,然後在一個汽車4S店門前停下,望着那些來來往往的車輛,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
我問,“你的200萬買的房子交工了嗎?”
艾瑤,“是啊,已裝修好了,前幾天我媽已搬進去了,所以我才新買了張沙發給她。”
我說,“那怎麼沒請客啊?”
艾瑤,“我媽身體不好,又天生喜靜,再說了請酒你們不還都得隨份子嗎?天天那些不該喝的酒都已經太多了,自家人就沒必要那麼客氣了,還有,這事還是不要張揚的好。”
我知道對於郁沛他媽,她們之間的疙瘩怕是永遠也解不開的,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一點的好。
我問,“那你不準備搬進去嗎?”
艾瑤,“我啊,還是算了吧,搬來搬去的也挺麻煩的。”
我打趣道,“是不是覺得馬上要出嫁了,要到別人家去住了。”
“胡說什麼呢?”艾瑤嗔道,“你不是說在這裏能撞上他的嗎?”
我說,“可能性的東西當然要靠幾率嘍,你只有經常出來才能增加見到他的機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號碼我也給他了,要是他想找你,肯定會與你聯繫的,但現在看來只有你堵他個正着,讓他躲不過,你們才有說話的機會。”
艾瑤輕輕地嘆了口氣,顧左右而言它地,“記得外公在世的時候,也是把他當寶貝的,他那時的模樣怎麼形容呢,像有點遺世而獨立的樣子,特別是站在水庫邊,那天地自然的景觀似乎都是為襯托他而存在的,水波蕩漾,也許我若看他,還有一個方式那就是他水裏的倒影......”
這應該就是情竇初開的愛戀吧?她的眼神迷離而失落,站在垂柳下的艾瑤削瘦得有些病態的西施美,讓人有時不由得覺得心疼而又可憐,我一時看不透她心裏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也不知道她對好的表哥具體是還存在着什麼感情,難怪卜瑾也是看不透她,看來《女孩的心思你別猜》這首歌的歌詞有時還真是她此時的真實寫照。
路口還是有交警在隔三差五地值勤,有時為了避免逆向行駛我也是會向北拐個彎再南去的,倘若遇到有超過兩個以上的值勤的在的話,那麼一定要小心加小心的,不然任你口吐蓮花,或是長得漂亮的如何賣萌的,也是要一視同仁拿着罰單去銀行交錢的。
艾瑤把五指深深地插進頭髮里,然後甩了甩頭髮,似乎又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們之間究竟有着怎樣的糾結,怕是連艾瑤也不清楚的,而艾瑤的憂愁還有一部分是來自她的母親的,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