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潰敵(1)
城牆上,黃巾玩家站定,暴喝一聲,將長鉞揮舞開,咔嚓兩聲,砍斷兩支槍頭,掃飛兩個臨時徵募的民夫,將附近的區域一掃而空,隨即踏步上前,長鉞帶着風聲狠狠砍破一名弓手的皮帽,那弓手啊呀一聲,倒地身亡。
順着他的突擊,雲梯上,又有三個黃巾兵攀爬了上來,隨後跳到城牆,與守軍捉對廝殺。
楊岳看着那兇猛的黃巾玩家長鉞揮舞開,連連砍死士兵,不由得慎重無比,自己就在他左手邊不到十步遠,交手恐怕沒有多收勝算。然而就在此時,身邊,萬英銳興奮地大叫一聲,“這個怪被我承包了!”說著沖了上去。
楊岳無語地看着他穿着一身破衣爛衫,拿着一把鐵叉,實在不能理解這位爺的腦迴路,大概明白了腦子缺根弦指的是什麼意思。身邊的狐朋狗友,厲天飛看見萬英銳上去,也不甘示弱,高聲叫道“等等我!”說罷,雙手持長桿刀沖了上去。
楊岳以手扶額,罷了,交友不慎啊,死就死吧,說完,拎起鐵戟也如游龍般嗖乎上前。
那猛人正在殺人,冷不丁左手邊冷風起,他一閃身,就見一把長刀斜劈過來,他急忙用長鉞格開,就在此時,一把鐵叉迅捷地絞住了他的長鉞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桿長戟如毒龍般帶着死亡的氣息猛地刺向他的腹部!
他瞳孔突然一張,臉色大變,隨後想也不想的棄了長鉞,側身躲過這支戟,隨後抽出腰間的八面漢劍,然而這三人配合無比默契,他剛剛把長劍抽出來,楊岳的長戟隨後向斜上方揮去,戟尖的小枝調轉方向,急速地勾住了劍刃!
萬英銳大喝一聲,挺起鐵叉奮力前刺,一下便突破了鐵甲的防護,插進來那猛人的胸膛。厲天飛趁此機會,長刀揮舞開,一下砍在他的右肩膀處,破開他的披膊,血光四濺!
那黃巾玩家搖搖晃晃,已是受了重傷,楊岳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長戟抖了抖,直接前刺,挑破了腹部的甲葉,一下子給他開了個口子。
連受三處傷,那玩家憤怒地大叫一聲,還待說什麼,卻只能終於轟然倒地!
城下,看着先登的猛人被三人刺殺於地,頓時一片騷動,有玩家嚷嚷着“血火村村長死了!”
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殺的也是令支一方豪傑了!血火村,令支扣庄鄉西,人口五百,士兵八十,是為初級村莊。
在軍中服役死亡,功勛清零,官降三級,而領主類玩家死亡,則領地下降一級,人口隨機失散。而初級村莊降無可降,只能除名!
“叮!系統公告:幽州遼西郡令支縣血火村村長身亡,村落除名!”
遠處,高肅觀也難以保持淡定的神態,對着周圍聚集的領主,咬牙說道,“各位,等咱們破了城,定要給血火村長報仇!這三人我必殺之!”
周圍的玩家紛紛贊同,“對,扒了這三個人的皮!”
“敢殺聯盟大佬之一,活的不耐煩了吧!”
然而,實際上,令支聯盟的頂級玩家並不將血火村的村長死亡放在心上。他們這些人那個不是擁兵數百,那血火村長性格暴躁,平時不甚合群,死了更好,正好將他的軍隊吞併!
幾個大佬眼光交流了下,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城牆上,萬英銳看着倒地的黃巾村長,興奮地大喊,“我殺死他了!我殺死他了!”楊岳再次無語地看着他,周圍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三,似乎再看一群傻子,這年頭誰手底下沒幾條人命啊。
隨着那黃巾村長的死亡,隨後跟上來的黃巾兵紛紛被眾人殺死,隨着守城軍卒將長長的一組叉桿調了上來,隨着眾人的口號聲,一桿叉桿頂住雲梯頂部,眾人用力,將雲梯狠狠地頂了下去,在雲梯上士兵恐懼的目光中,他們從空中狠狠地摔落在地面,雲梯也轟然倒地。
而撞車,經過多人掩護,順利抵達城門洞,就見城門上方,數瓶猛火油摔了下來,隨後一根火箭射了下來,撞車燃起熊熊大火,推着撞車的士兵見狀只能棄了撞車,原路返回,結果中途又有幾個人被射死當場。
攻打了幾個小時,隨着鳴金聲起,洶湧的人潮緩緩退去,只留下一地的屍體以及殘缺不堪的器械、武器與熊熊燃燒的旗幟。
城外,黃巾軍大營內,高肅觀正在與眾多玩家開着軍議會,有玩家皺着眉頭對着高肅觀說,“高兄,這仗不好打啊,打了幾個小時,這令支縣紋絲不動,反而咱們損兵折將,我的手下已經死了二十多了!”
“對啊,上午我的軍隊頭領都死了,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就這麼丟在城下了,虧大發了!”
“對!高兄你出個主意吧!”
高肅觀看着群情激昂的重任,嘴角不屑的勾出了一絲冷笑,果然夏蟲不可語冰,一群沒什麼頭腦的低端玩家,放眼全國,都很少能看到縣城這麼空虛的情況,更何況今日一戰都能看見城上民夫的影子,說明防禦空虛無比,只要咬下牙來,那令支那麼點人,堆也堆死他們了!
然而,表面上他卻雲淡風輕,開口道“各位!大家的難處我都知道,可令支的虛實今日我們也都見到了!那守城的連臨時拉來的民夫都有,說明防禦無比空虛,大好時機就在眼前,咱們怎麼能半途而廢啊?
明日,我決定,率領我部精銳,親自登城,敵人力寡,定不是我大軍的對手!”
娘的,要是讓你先破了城,那豈不是你都要上天了,鐵騎村村長宇文禁想到這,也開口說道“明日我也將揀選精銳,率領百人披甲和高兄一起登城,誓死破敵!”
見到高肅觀不再保留力量,眾多玩家紛紛被激起了心氣,眾人聚在一起大聲吼道“誓死破敵!誓死破敵!”
.....
夜,令支縣城,楊岳正和二人組站在正西的城牆上,看着牆下濤濤的河水奔流而過,聽着河流嘩啦啦的流動聲,三個人隨着數十人一起,紛紛上了吊籃,從牆上靜悄悄地墜下,早有木筏等着他們,這支小部隊竟悄悄地離開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