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戰爆發
帕特洛克羅斯死了。
他的屍體被希臘人拚命奪了回去,但借來的神甲卻被赫克托耳剝下來,當做戰利品穿在自己身上。
很快,希臘人便將帕特洛克羅斯的死訊告訴了古越。
對此,古越內心毫無波動,但為了不被懷疑,他還是要扮演好當前的角色。
古越將自我意識隱藏起來,任憑阿喀琉斯的記憶本能佔據主導地位,對來看望他的海洋女神說:“我親密的戰友赫克托耳被敵人殺死了,赫克托耳還剝下了他身上的鎧甲。那是我的鎧甲,是諸神在你結婚時送給帕琉斯的禮物。我一定要帕特洛克羅斯報仇,殺死赫克托耳!”
海洋女神含淚道:“我的孩子,請趕快丟開這個想法,因為命運女神早已註定,赫克托耳死後你的末日也會到來。”
古越面露憤怒之色,叫道:“就算是命運之神,也無法讓我退卻,唯有用長矛將赫克托耳殺死,我的良心才會得到安寧。否則我又有什麼臉面活在人間?親愛的母親,請不要阻攔我出去作戰。”
海洋女神嘆息道:“你說的有道理,我的孩子。明天早晨,我會為你帶來新的鎧甲和武器。你得記住,在我回來以前,千萬不要出去作戰。”
說完,海洋女神離開海邊,飛到了奧林匹斯山,找到了諸神的鐵匠火神赫淮斯托斯,請他幫自己的孩子趕製一副鎧甲和兵器。
赫淮斯托斯是宙斯和赫拉的兒子,出生后因相貌醜陋和跛足而被赫拉遺棄,海洋女神將他拾回去,安置在海邊的石洞中,並扶養長大,是他的救命恩人。
“尊貴的女神,我的恩人,你不必擔憂,我這就為你的兒子趕製盔甲,要是我打造的盔甲能令他免於死亡,我會格外高興。”
赫淮斯托斯說著,便來到爐灶邊,開始用心打造鎧甲。
……
在這段時間裏,特洛伊城外的鏖戰仍在繼續。
特洛伊人得阿波羅的神力幫助,傷勢與疲勞全都不翼而飛,信心大振,趁着帕特洛克羅斯身死的機會,猛烈進攻,漸漸又逼到了戰船附近。
希臘人面臨絕境,只得再次向古越求助:“尊敬的阿喀琉斯,我們知道敵人搶走了你的鎧甲和武器。但即使你不能參戰,只要在特洛伊人前亮亮相,說不定他們就會停止前進,我們也可以得到一些休息時間。”
同一時間。
女神雅典娜也悄然降臨了。
因為當初帕里斯將金蘋果交給愛神阿佛羅狄忒的緣故,這位女神和天後赫拉都開始厭棄特洛伊,並在特洛伊戰爭爆發以後站邊希臘陣營,幫助他們覆滅特洛伊。
這位女神來到古越面前,將她的神盾掛在他的肩上,並使他周身散發出神性的光輝。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雅典娜隱去了形體,使凡人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但古越卻是一個例外。
在時間之力的幫助下,他十分清晰地感應到了雅典娜的降臨與接近。
雅典娜是戰爭與智慧的女神,奧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一,從她身上隱隱透出的神威浩瀚無際,如淵如獄,較之太陽神阿波羅,何止強出了一籌?
然而,古越內心卻並沒有半分欣喜,反而是震驚與緊張無比。
原因很簡單,在古越的感知中,面前這位女神的靈魂氣息,與此前伏羲模擬過的四大古祖之一紅塵古祖的靈魂氣息,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發現令古越心頭劇震,心靈深處警兆大作,自我意識深深潛入阿喀琉斯本身的記憶深處,不使自身流露出半點破綻。
也許是時間神格的掩飾起到了作用,雅典娜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
古越起身走出營帳,駕戰車來到壕溝前,但並沒有出手,只是遠遠地沖特洛伊人發出了怒吼。
雅典娜悄然跟在他的身後,施展神力使他的聲音擴大無數倍,傳遍戰場,就好像吹響的衝鋒號角。
這樣的變故令特洛伊人感到惶恐不安,尤其是在看到身上閃着神輝的古越后,更是陣腳大亂,心顫膽寒,慌忙調轉戰車和馬頭後退。
這對於希臘人而言,本是一個乘勝追擊的大好機會,但希臘人經過艱苦的鏖戰後,大多有傷在身,並且筋疲力盡,無力追趕。
這時夜幕漸漸降臨,於是雙方便暫時罷戰,各回營地休整。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海洋女神從奧林匹斯山上歸來,帶回了赫淮斯托斯精工製作的神甲和兵器。
古越將神甲穿束在身,手持長矛和盾牌,威風凜凜,彷彿戰神臨凡,希臘人遠遠看見了,都為之驚嘆不已。
不多時,眾多希臘英雄們也紛紛聞訊趕來。這裏面就包括令阿喀琉斯拒絕參戰的罪魁禍首,阿伽門農。
按照正常的劇本,阿喀琉斯應該是一心要為好友報仇,因而選擇拋開與阿伽門農之間的仇怨。
不過古越對此人並無好感,所以也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阿柔特斯的兒子,因為你曾經對我的無禮冒犯,我對你的怨恨至今沒有消失,但帕特洛克羅斯的死使我決定將這些怨恨暫時放下。現在,先讓我們上戰場與敵人決戰吧。赫克托耳殺死了我的朋友,奪走了我的鎧甲,這樣的仇恨,只能用他的鮮血來償還。”
阿伽門農本已決定為之前的失禮之舉而道歉,並做出賠償,但他沒有想到對方到現在仍不肯與他和解,這讓他心中大為光火。
然而,連番的慘敗已經消磨掉了他內心的傲慢自負,所以面對古越毫不客氣的話,他雖然十分惱怒,卻並沒有發作。
就這樣,希臘英雄們很快統一了意見,並召集人馬,與特洛伊人展開決戰。
與此同時。
在奧林匹斯山上,宙斯召集神祇會議,也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允許神祇們自由決定,幫助希臘人或者特洛伊人。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阿喀琉斯就會違背命運,佔領特洛伊城。
於是神祇們各自挑選了自己的陣營。
天後赫拉,海神波塞冬,戰爭與智慧的女神雅典娜,火神赫淮斯托斯,神使赫爾墨斯來到了希臘人的戰船上。
太陽神阿波羅,戰神阿瑞斯,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愛神阿佛羅狄忒和河神卡曼德洛斯來到了特洛伊的城牆上。
隨即,一場激烈而殘酷的大戰不可避免地爆發了。